“血祭,夺舍胎儿。”
安澈的声音适时地响了起来。
音音夫人听完恍然大悟,眉头微皱。
“这些应该是招摇宫的邪术。”
“招摇宫?那里也有一个金库,我们去端了它吧。”
陶米的话很好地让皱眉沉思的三个人都看向了她。
只有丑不垃圾已经缩小了身体,落到了水杯里,开启了畅游时刻。
“你知道招摇宫是谁居住的吗?”
音音夫人看着陶米问道。
“知道啊,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魔王吗?那还不是轻松拿捏?”
“谁跟你说的?”
“忘了,好像是住十八层地狱的小鬼儿说的。他说祖宗祖宗,求你去招摇宫吧,那里的房子都是金子打造的,以你的能力无招摇宫还不是轻松拿捏。”
温柔的音音夫人生气了,周围的藤蔓瞬间长满了利刺。
“你去招摇宫就是惦记人家的金库?”
“嗯。”
音音夫人扶额。
我那活泼正直的木木啊,怎么就生了一个小财迷?
“招摇宫的位置无人知晓,除非能找到魔界中人带路。”
“哦,那陶宝肯定知道,她不是已经魔化了。而且我觉得国师不像是好人,可能也是魔界中人,要不然他怎么会帮你把邪念给分出来。”
一说到钱,陶米的智商是直线上升。
安澈也意识到自己察觉不到国师身上的力量波动。
“音音夫人,你是如何与国师成为师兄妹的?”
安澈问出了全大安王朝子民都想知道的问题。
国师啊,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啊!而且这个国师在十几年前突然说自己找到了自己遗失多年的师妹,然后开始了独宠师妹的节奏。
就连皇后过来了,音音夫人都不用行礼的。
“时间太久远了,不记得。我记得当时是天界有探子下来追拿木木,但是木木已经陷入情网了。
为了帮助她逃脱天界的追捕,我就引开了天界的追兵,却被追上的天兵给重伤,醒了之后就已经在国师府了。
他说我身上邪念太重,会慢慢迷失我的心智。我知道木木要求完美,如果我把邪念分离出去了,就不是完整的我了,直到有一天,小蚯蚓来找我,跟我说木木怀孕了,我就给她杀了,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醒来之后,我就接受了国师的建议,分离出去邪念,我继续做我自己。只不过他说邪念他会处理好的——”
所有人听到这里,都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国师,有猫腻。
要么就是有人偷走了木木的邪念,再用邪术炼化使它魔化,这就有了陶宝的降生。
“国师是个很危险的人物,你们没有完全把握的时候,一定不能轻举妄动。”
安澈和陶米点了点头。
卜飞飞在旁边给丑不垃圾清理着扎入虫体的刺。
音音夫人和陶米、安澈、卜飞飞几人又说了一些当年的事情,就送她们离开了。
不知不觉,陶米已经被动卷入到了当年木木死亡的真相,只是驱动她前进的动力,居然不是仇恨,而是钱。
音音夫人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在心里感叹了一句:金钱的力量果然是强大的!
陶米三人刚走出院子,国师就已经从亭子上下来了,关切地问着卜飞飞。
“卜神医,我师妹怎么样?”
安澈看着国师的样子:“国师还是这么疼爱音音夫人啊。”
国师愣了一下,有些心痛地说:“我师妹命苦,当年是我师妹给我喂了一碗水救了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安澈带着陶米、还有卜飞飞走了。
卜飞飞并没有回答国师的话。
国师伸手叫了几个人送着安澈三人离开,他自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就进了那个重新生机盎然的院子。
在踏进院子的那一瞬间,国师也变成了一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男子。
“音音。”
安澈几人走出了国师府,安澈带着陶米上了一辆马车,卜飞飞上了另外一辆马车,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仁心堂内此刻却是乱作一团。
那个已经在众目睽睽从仁心堂离开的小乞丐死了!
尸体现在被几个人抬着放到了仁心堂门口。
“你们看看仁心堂,为心不仁,简直就是黑心堂。说什么已经给人家小乞丐治好了,大家不都是冲着治好了乞丐,也没有收钱才过来的,结果你们看!”
人群中有几个人激情地附和着,还趁机调动了大家的情绪,场面开始往失控的方向发展。
第91章 动了凡心的阎王
安澈和卜飞飞的马车先后停在了人群外围。
车夫下去和路人打听了一下什么情况就去马车里回话了。
“回春熙胡同。”
安澈带着陶米走了。
卜飞飞看了一眼被围起来的仁心堂跟着也走了。
到了春熙胡同,安澈带着陶米下了车,就嘱咐车夫去找孟繁树和江遥,让他们去处理仁心堂的事情。
冯淑正在跟着秦嬷嬷学习规矩,看见孩子们回来很是激动,直接跑了。
秦嬷嬷跟着出来了。
“太、太子殿下。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宫外不必多礼。”
“陶米小姐也要跟着学习礼仪了,大公子马上就要参加春闱了,以大公子的才华,肯定会进入殿试的,到时候就会有很多人来邀请夫人和小姐出席赏花宴的。”
安澈在一旁也听见了,自然知道那些赏花宴说是赏花,实际上就是个相亲大会。
他的陶米啊!
“陶米天资聪颖,晚一点学习也行,现下需要先解决别的事情。”
安澈都发话了,就没有人说什么了。
陶米已经“探听”到了事情的真相,是妙手堂下药恶意中伤仁心堂。
陶米准备出去,被卜飞飞和安澈给拦住了。
“来说说你什么时候看上招摇宫了。”
陶米在来两人的淫威中,说了自己给自己织的梦……
“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情,你们和我一起下地府吧。”
啊?
啊?
这是什么新型旅游胜地吗?
“我们还没到寿终正寝的时候呢……”
陶米却是不管卜飞飞的拒绝,直接左手一个,右手一个,下地府去了。
丑不垃圾跟着开始了即兴演唱。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脑子还有个小聪明……”
地府内,众鬼尖叫。
“小祖宗怎么又来了?”
“给我个柜子藏一藏。”
“那是我的藏身之地,你去别的地方去……”
陶米带着人直奔十八层地狱,那里有一个熟人,去问候一下。
“云生,你好啊!”
在阴森森的十八层地狱之中,云生口中不断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咆哮声,这些声音仿佛是从深渊中传来,令人不寒而栗。
“问你个事,你知道招摇宫在哪吗?”
云生刚准备抬头,还未看见陶米的样子,就被扔到了油锅里。整个鬼就从内部炸开了,炸得血肉模糊,又瞬间在半空中拼接成鬼形,继续再次下油锅。
炸得干脆的头发,还有那焦黄的眼珠,就连皮肤也被炸成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鼓包,看起来颇有焦黄的癞蛤蟆的即视感。
云生在陶米三人面前再次表演了炸油锅,陶米摆了摆手,身后阎王赶紧叫停了。
陶米蹲在油锅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云生。
云生在油锅里抬着头看着陶米。
“你知道招摇宫在哪里吗?”
“不知道。”
陶米看云生这么快就回答了,还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生气了。
她站了起来,阎王连忙伏低做小在旁边:“祖宗、祖宗,您别生气,这鬼都怪我没有教育好……回头我就给他下放,加大教育力度。”
“你去找一找云出和叶雪玲,若是还未投胎,叫他们过来。”
油锅里被炸着,一直没有炸开的云生在油锅里开始翻腾了,可是无论他如何翻腾都被油锅的封印压制在油锅里。
不过在旁人看来就是一只在油锅里扑腾的“小可爱”。
阎王手下的小鬼带着两个鬼过来了。
“祖宗,您要的鬼来了。这男的一直在孟婆桥徘徊,但是不过桥,若是碰见其他不想过桥喝汤的鬼,他还劝对方,给对方劝得心服口服的,倒也不算惹事。
直到前一阵子,他在孟婆桥头,遇见了这个女的……就开始……”
阎王说着语气中不自觉带了些羡慕和吃味。
天天在阴曹地府里撒狗粮,他想整治对方,结果这个男的生前也是为民做好事的,身上有一层微弱的金光,他无能为力!
只能看着他们天天在自己的地盘撒狗粮,就差生下一只小鬼了。
安澈在旁边表示我懂!
“云出生前是一城之主,若是你凡心动了,可以让他帮你打理事务,你可以去凡间再次——度劫、归位。”
阎王大喜:“可以吗?”
眼巴巴地看着陶米。
“这道题我不会做。”
也是,树灵的存在只是为三界提供灵力,她的每一次呼吸都是在补充着三界的灵力。
但是关于人员的调动,她是真的不会。
安澈挥了挥袖子,阎王手中便显现出一个小卷轴。
阎王看完,直接跪在了安澈的面前。
“这、太——”
安澈一个闭嘴的手势,阎王秒懂。
“太激动了!”
又对着安澈磕了几个头,又对着陶米磕了几个头,屁颠屁颠地去准备交接工作了。
云生看见云出和叶雪玲过来了,整个鬼头直接沉到了油锅里。
云出过来就知道油锅里就是自己的孪生弟弟。
他并没有看他一眼,而是跟着带他来的小鬼,给陶米行了礼。
“贵人想知道的事情,我可能会有一点线索。他被下了封口令,说不出来。”
小鬼很机灵,给陶米和云出几人带到了一个干净的房间里,没有那些恶鬼的咆哮声,世界瞬间安静。
“你知道招摇宫在哪?”
“并不知道。不过云生也不知道。
当年我做了城主,和雪儿琴瑟和鸣,他——本来想给他也寻一女子成婚,结果他迷上了永生。
不久府上来了一位男子,说他会永生之术。云生就和他相谈甚欢。”
云出嫌弃地看了一眼外面,又接着说:“什么永生之术,都是一个噱头。我把那个男子赶走了,云生又偷偷给接了回来。
我觉得这人好像是缠住了云生,就派人监视着他们,直到那一天,我去找他,就看见那男子给云生了一团绿色带着丝丝黑气的气团。
他说,这气团需要在城主府养大,做它最虔诚的信徒,待它化形以后就能带云生永生。
说完之后,那个男子说,只要云生用我喂养那气团,就能与之产生联系,与气团交流。
我一听到这里,就开始抓捕那个男子,但是他就是凭空消失不见了,我也被云生骗出城……”
叶雪玲素手铺了一张纸,拿了沾了墨水的笔递了过来。
云出慢慢在纸上开始画。
越画陶米三人越是震惊,这人他们好像认识。
第92章 鸡屁股
仁心堂的事情很快就有了进展,事情查到了妙手堂的少东家身上,在一番推心置腹下,妙手堂的手啊都给你家
而且这人,还和他们沾亲带故。
江遥就去了春熙胡同汇报情况。
江遥刚汇报完,陶米就进来了。
“什么?那人说是受我指使?”
江遥缩着脖子点了点头,微微后退了一步接着说:“我们派人又查下去,发现妙手堂的少东家,原名叫陶兴发,富水村人。”
陶米大脑很快地反应过来:“哦,就是抢我鸡腿吃的大表哥啊,他不是死了吗?”
安澈此刻也是想起了之前山老大带人去富水村劫财,被村长拒绝收留,陶老头因为贪财留下了几人酿成的惨祸。根据案卷显示,老陶家的两个孙子并没有找到尸体。
安澈听着陶米说的话,嘴角微微上扬,手指轻轻晃动了几下,江遥已经知道了安澈的意思,就下去了。
很快江遥就提着一个食盒去了牢狱中,看望陶兴文。
大牢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四周的石壁上,长满了青苔,滑腻腻的触感仿佛在提醒着人们这里的恐怖与绝望。偶尔,从深处传来几声低沉的呻吟,更增添了几分阴森与恐怖。
在最靠近门口的一间牢房中,一名男子静静地坐着,他的身影显得异常孤独。他身穿一袭破旧的灰色囚衣,衣摆处早已被岁月和牢狱的尘埃侵蚀得失去了原有的颜色。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眼中则透露出一种坚定而深邃的光芒,仿佛能够看穿牢狱的黑暗。江遥嫌弃地把食盒递给了狱卒,指了指第一间牢房,狱卒就把食盒送了进去。
谁不知道这江遥就是当今太子的人?
陶兴文打开了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堆鸡屁股……
虽然这一堆肉做得色香味俱全,但是谁能对着鸡屁股下口啊!
陶兴文的脑海中突然闪现过一个小小的身影,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哥哥、哥哥,这草说你长得一表人才,但是心术不正。哥哥,心术不正是什么意思?”
“哥哥,我也想吃鸡腿。”
那抹身影慢慢淡去,陶兴文对着江遥说:“我是受陶米指使,你为什么不去抓她呢?”
江遥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陶兴文。
“这美食就是陶米小姐让我赏给你的。还有仁心堂是陶米小姐的,你觉得她会自己找人砸自己招牌不会?”
由于过分震惊,陶兴文起身动作有些大,直接给食盒撞翻了,鸡屁股撒了一地。
“仁心堂不是石崖门的?”
“石崖门是谁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一道冰冷的声音在牢房门口响起,江遥就侧身让开了路,还搬了一把椅子。
冯淑进来了。
她并没有坐,而是直接走到了陶兴文的面前。
“你还记得你抢走陶米的鸡腿,那只鸡明明是你二叔打回来的!
你自己在城里得罪了贵人,就要卖了我家陶米。
……”
冯淑当着陶兴文的面诉说了桩桩件件陶兴文欺负陶米的事情。
冬天给她哄骗到结冰的河面上、用陶米当诱饵去抓野猪、用陶米去砸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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