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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陈母在大马路上吵了一架之后，陈颜颜二话不说就去了她自己的房子，没有回陈家老宅。
一进门，陈颜颜就迫不及待地给谢华打了电话。
在被问到进度时，谢华想起梁经理白天训斥自己的画面。
以他多年溜须拍马的经验来看，梁经理应该不会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
这算是本部门的一大丑闻吧。
“陈小姐你放心，进度稳中向好，后天开标，您就等着看就好了。”
听他这样信誓旦旦，陈颜颜的心情好多了。
只要能把季染赶出整个项目，就不枉自己那一百万。
“有你这句话我放心了。”陈颜颜对谢华继续说道：“要是被我发现你在骗我，你就死定了。”
谢华再三保证一定不会影响这件事的成败后，陈颜颜才挂断电话。
挂掉电话之后，谢华不禁想起了梁经理训斥自己的场面。
梁经理应该不会把这件事报告给上面，不然他也要被牵连受处罚。
就算了为了他自己的职级，梁经理也不会“出卖”自己的。
谢华自以为是地笑了笑，把手机扔在一边，随后进入了梦境。
开标当日。
季染和周晓彤穿着标准的职业装出现在发布会现场。
“染姐，你说今天会是咱们吗？”周晓彤的心态明显比上次好多了，但还是有点底气不足。
第131章 合作共赢
没亲眼看到名单，谁能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一定会中标？
季染是不会夸下海口的。
她和周晓彤站在窗边，看了一眼手机，确认没有什么重要消息这才开了静音放在一边。
“尽人事，听天命吧。”季染对周晓彤说。
“好吧。”周晓彤原本还想从染姐这次获取点信心。
结果，染姐自己也这么说。
那就只能等待命运的审判了。
很快，仪式开始。
原本这就是个小项目，只有四季这样的小公司才会当做大事来对待。
可因为沐少渊的出现，整个沐氏集团的高层领导都跟着过来了。
给外界传达了一种深不可测的神秘感。
来访的记者看着清一水的沐氏集团高管，忍不住在下面猜测，这个项目是不是代表了沐氏集团未来的发展方向？
难道这是沐氏集团转型的一个契机？
这都说不好。
“各位来宾请就坐。”主持人在台上用甜美的声音主持着秩序，“再有三分钟，开标仪式即将开始，请各位将手机调至静音状态。”
周晓彤坐在季染旁边，腿都在抖，“染姐，你紧张吗？”
“还行。”季染语气平淡。
刚交完竞标材料那天，她是实打实的紧张，和周晓彤的想法一样，要是能拿下这个项目，未来半年公司的利润都有了着落。
而且有了和大公司合作的经验，也为四季的履历上添了厚重的一笔，以后和别的公司谈合作也更有底气。
但经历了这么多后，季染忽然平静下来了。
这一刻她觉得能不能中标好像不那么重要了。
朋友和家人都平平安安的才更重要一些。
看季染坐在那里四平八稳的，周晓彤受她感染，也逐渐平静下来。
染姐一定是在以身作则，想教会自己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的紧张。
仪式正式开始。
主持人先是挨着介绍了集团高管，而后又公布了候选名单，最后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最后让我们来揭晓中标者吧。”主持人故意拖出长音，吊足了众人胃口。
场上寂静无声，只有相机的快门声此起彼伏，为整个会场渲染了一层紧张的氛围。
主持人给后面的技术人员使了个眼色，这才开口公布。
“那就是四季公司！有请四季公司董事长季染上台！”
主持人语速很快，季染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稀里糊涂地站在台上了。
她身后是一个巨大的PPT，上面显示着四季公司的资料简介。
“可以看得出啊，四季公司的季总年少有为，这么年轻还这么有实力。”主持人很专业，看季染还愣着，立马又给垫了几句词，给了季染一个缓冲的时间。
季染反应不慢，在主持人说话的这半分钟里也调整过来，接过话筒，发表中标感言。
“谢谢沐氏集团给我们这次机会，四季公司规模虽小，但专业程度绝对不输于其他公司，我们会用实力证明，沐氏集团选择我们是合作共赢！”
第132章 蒙在鼓里
这次开标仪式，沐少渊提前吩咐过一定要大肆宣传，总助很给力，直接安排了媒体来全程直播。
由于之前的事，陈颜颜被陈母勒令在家，免得她控制不住自己，在现场做出什么让人难堪的事。
陈颜颜想着自己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事，季染落选板上钉钉，就也没坚持要去，而是在家看直播。
在看到季染上台发表中标感言时，陈颜颜目眦欲裂。
她握紧了手中的杯子，极度用力，像是要把这个杯子硬生生捏碎一般。
不是说了事情已经办妥？现在在台上的人是谁？！
看着季染脸上的笑容，陈颜颜恨不得撕碎她的脸皮。
“咣当”一声，把杯子摔在桌子上，陈颜颜拿起手机，恶狠狠地拨出谢华的电话。
同一时间，谢华也盯着直播不敢置信。
梁经理今天以公司有个项目需要对接为由，把他留在公司，让他等着接待相关公司的负责人，结果就看到这个直播，他整个人差点裂成两半。
不等他问清楚是怎么回事，陈颜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三个字备注，谢华一哆嗦，他可是知道这个大小姐是什么背景，这下惹怒了她，自己还不得被生吞活剥了？
可真让他拒接，他又不敢。
谢华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胆后，这才接通电话。
一开口还是一如既往地谄媚道：“陈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吗？”
“谢华！你玩我是不是？！”陈颜颜没那个闲心听他在这跟自己打太极，劈头盖脸地就骂了出来，“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事情办好了吗？现在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一百万拿着好花吗？留着给你买坟的？！”
陈颜颜说话着实难听了点儿，可谢华理亏，就是听着刺耳也不敢反驳什么。
拿了陈颜颜一百万作为阻止季染参加投标的报酬，这是事实，银行流水都查得到，他不敢否认。
事情没办好，这同样也是客观事实。
谢华到今天才发现梁经理的这两天的行为哪里不对。
什么项目对接，部门里的其他人都不知道有这个所谓的项目存在。
当时他还以为是梁经理对自己器重，把保密程度这么高肯定是举足轻重的项目交到自己手上，升官发财近在咫尺呢。
现在一看，全是自己的臆想。
梁经理肯定一早就发现了这件事，为了稳住自己才编了个项目。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只有他被蒙在鼓里，还以为成功了。
“陈小姐，你，你听我说。”谢华后背发凉。
自己工作肯定保不住了，要是再得罪了陈颜颜，那他真是万劫不复了。
“我听你说什么？！季染已经竞标成功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陈颜颜歇斯底里，恨不得这一刻就出现在谢华面前，狠狠地揍他一顿，问问他怎么回事！
听陈颜颜这么凶狠的话，谢华额头上全是急出来的汗水，“陈小姐，这件事我也是被蒙在鼓里……”
第133章 退掉机票
听谢华说完那天发生的事后，陈颜颜的怒火也没有减少半分。
一百万花了连个水花都没有，对方纯属是把她当冤大头了！
陈颜颜不在乎那一百万，她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完了。”陈颜颜发了狠要教训他，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出来的忙音，谢华吓得站都站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凳子都刮翻了。
他制造出来的声音有点大，整个部门公共区域的人都看了过来。
一时之间，谢华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家。
陈颜颜挂了电话后，直播也正好结束，铺天盖地的全都是四季竞标成功的新闻。
到处都是季染的特写，她那张精致的脸在媒体的镜头下还是惊为天人，不苟言笑的表情为她更添了几分干练，一时之间网上都说她是女王气质。
“狗屁女王，就是个勾引男人的贱货！”
陈颜颜“啪”一声，把笔记本电脑合上，怒气冲冲地拿着车钥匙走出卧室。
还没下到一楼，刚到二楼的楼梯口，就被刘叔给看见。
“大小姐，你怎么出来了？”刘叔隔着几米的距离，在走廊里看着陈颜颜问道。
陈颜颜想着这件事光凭自己，很难做到圆满，如果刘叔能帮忙就好了。
她哭丧个脸走过来，“刘叔，你能帮我想想办法吗？”
一听这话，刘叔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你先说说是什么事。”刘叔谨慎发言道。
沐氏集团开标仪式现场。
正规的流程都走完了，季染也跟着沐少渊的总助去了趟后台，签好合同，这才回到前厅。
周晓彤就在休息区等她，不时地往她离开的方向张望，看起来很关心。
一看到她回来，周晓彤表情也放松起来，她走到季染跟前，“染姐，签完合同了吗？”
“签完了。”季染微微颔首，“总算是结束了。”
周晓彤听到这句话后，心里的石头才算是真正落地。
已经签约，就是确立了合作关系，之后就不会再提心吊胆担心随时被取消资格的事了。
“那咱们是不是能回B市了？”周晓彤还很关心这件事。
季染也想早点回去，“订后天的机票吧，明天把材料都处理好，我再见梁经理一次，和他开个会碰一下。”
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快。
两天后，季染收拾好东西要去机场时，接到了梁经理这边打来的电话。
沐氏集团这边工作开展十分迅速，签约之后的第三天，就有很多问题需要季染去明确。
工作要紧，季染只好让周晓彤退掉机票，和自己去沐氏集团处理公务。
两个小时后，梁经理合上文件，“今天就先到这吧，天色不早了，你们两个也早点回去休息。”
季染坐得有点久，腰有些酸，她也点点头，“那之后有什么需要我司处理的，梁经理你再打电话沟通。”
“好。”梁经理亲自送两位女士到公司地下停车场，看着她们两个驱车离开，这才回办公室。
不过他想不通，这些事情明明可以用邮件沟通，沐总为什么偏要叫她们来公司？
第134章 回不回B市
季染没有直接送周晓彤回酒店，而是带她去吃了自己以前最喜欢的一家私房菜。
看着一桌子菜，周晓彤开玩笑问道：“染姐，这不是散伙饭吧？”
“胡说。”季染瞪她一眼，“这是庆功宴。”
搞定这么大的一个项目，肯定要有庆功宴这个流程。
她原本是打算回公司之后，带着全体员工一起出去庆祝的。
谁知道事情这么多，她连回B市的飞机都上不去。
没办法，只好带着周晓彤先行庆祝了。
至于其他人，还是先欠着吧。
“庆功宴就咱们两个，看起来是不是有点太心酸了啊？”周晓彤只觉得这一桌子菜看起来很疏离，怎么都没有庆祝的感觉。
“我叫了甜甜和小雨，一会儿就到。”
话音刚落，包厢门就被李甜甜从外面推开。
她一进来，就特别大嗓门地说道：“听说你竞标成功了季染！”
在季染打电话通知她之前，李甜甜就从铺天盖地的新闻上知道了这个消息。
“快进来。”季染起身迎接她。
“沐少渊这次真是大手笔啊，他们公司的小项目都舍得这么宣传，比他订婚那会儿宣传得都卖力。”李甜甜在桌子旁边坐下来，大大咧咧地说道。
她这句话算是说到季染心里了。
季染也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项目对于四季来说很大，能吃半年，可对于沐氏集团来说，完全是部门经理一个人就能负责的程度，根本用不着这么宣传。
但沐少渊还是做了，还亲自出席了开标仪式。
他到底想做什么？
用自己来当靶子，吸引陈颜颜的火力吗？
不，不应该。
他和陈颜颜才是一个阵营的，无论如何他都会维护陈颜颜的利益的。
季染想不通个中缘由，索性不想了。
“可能是沐氏集团也想来分国际贸易的一杯羹吧。”季染只能给出这个理由。
李甜甜却觉得不是。
她认为有更深层的原因，但在季染助理面前就没必要说了。
李甜甜一耸肩，“就当你走狗屎运了吧。”
季染笑了笑，而后问：“进来时看见小雨了吗？”
“没有。”李甜甜喝了一口面前杯子里的热茶，“陈颜颜那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都处理好了，这回不用担心了。”
“那就好，你还能安心工作了，免得你还总惦记叔叔那边。”李甜甜揉了一下胃部，“小雨什么时候到？”
“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季染说着拨通了梁欣雨的电话。
打了电话才知道，陈颜颜咖啡厅装修，有一批材料出了问题，她现在正在处理调换，一时半会儿过不来了。
没办法，只好她们三个先吃。
“那你之后办公还回B市？”李甜甜肚子填了三分饱，终于能慢下来和季染聊天了。
“应该是吧。”季染也不太清楚。
但如果保持这个工作方式的话，她是没办法回去的。
沐氏集团那边工作方式很细致，和他们对接的最好方式就是线下，线上很可能造成信息不对等的状况。
第135章 不是喜欢
即便是为了工作，季染也不想留在A市。
三年前的事还历历在目，万一沐少渊又突然发疯做什么让人措手不及的事，她会很被动。
而且，陈颜颜也对自己严防死守，季染更加不想留在这里，她不想自己被误会。
看季染眉间淡淡的忧郁，李甜甜问道：“你是怕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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