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跟现实完美地交汇在一起,尤其眼下当事人还就站在面前。
艹!
周醉整个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你怎么了?”姜南星上前一步,顿了一秒后小声地问:“我昨晚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闭嘴!”周醉后退一步,眼睛忽然眯了下:“你不记得了?”
姜南星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下巴:“我昨晚喝了酒,记得不是很清楚。”
周醉闻言绷着脸没说话。
姜南星的脸有点红:“如果我对你做了什么冒犯的事,你——”
“没有。”周醉冷硬地打断她的话:“你想多了。”
“没有吗?”姜南星冲他眨了眨眼:“我看你好像有点躲我。”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周醉面无表情的看着姜南星说:“以后见面请你绕道走,别出现在我面前。”
姜南星口罩下的贝齿咬住唇瓣,笑了声:“那我估计做不到,明天我们还要一起去看奶奶呢。”
周醉眉头紧锁,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一旁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就是她,姜南星,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沈蓓抬手指着姜南星对身后的保安说:“她就是丽丽的化妆师,丽丽脸上用的所有化妆品全都是她带过来的。”
话说完她才看到姜南星身边站着的人,惊讶的出声:“周醉?”
周醉没说话,看着两个保安走过来架住了姜南星的胳膊。
而在保安的后面还跟着一个有点年岁的妇人,穿着打扮很是贵气,只不过那张布满沟壑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气。
姜南星挣扎:“你们要做什么?”
两个保安估计看她是女人没用什么力,被姜南星挣脱开。
沈蓓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太明显,姜南星敏锐地察觉到婚礼上肯定是出事了。
想着,她反射性的后退了一步站在了周醉的身后,看着妇人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你还有脸问?”妇人似乎是想要对姜南星动手,却在看到站在前面的周醉时动作一顿。
她眼底闪过惊疑之色,收回手看着姜南星说:“丽丽用了你的化妆品出了事,你现在立刻跟我过去。”
姜南星以为的出事最多是妆容出了什么问题或者过敏,结果等她过去看到现场的情况后整个人直接僵住!
第22章 我是她老公
红茶宴敬完茶之后是拥抱礼,类似国外的那种贴面礼,说是为了能更好地增进感情。
新娘原本是一身端庄的秀禾服,头发被姜南星精致地盘起,头上还有与之相配的珠钗吊坠。
可此刻吊坠落在了地上,盘起的头发凌乱到近乎散开,秀禾服胸前的盘扣也被解开,露出雪白的肌肤和一片酥胸。
最后一位长辈是新郎的三爷爷,年岁不是很大,四十多岁的样子,这会正跟新娘抱在一起。
更准确地说,是被新娘抱着。
新娘面色潮红,目光带着明显的不正常,看着像是失了智,一边难受的扯着身上的衣服还一边去亲面前的人,大红的唇在对方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口红印。
边上有人想要把人拽开,可新娘的力气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抱着硬是不肯撒手。
现场此起彼伏各种尖叫和怒喝,受邀的媒体争先恐后寻找最佳角度想要拍摄第一现场,简直是要多混乱有多混乱。
姜南星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她这是被人下药了?”
因为自己才经历过差不多的遭遇,所以看着新娘的状态姜南星几乎第一时间就猜出对方应该是被下药了。
“丽丽早上什么都没吃,肯定是你给她用的化妆品有问题。”沈蓓看着姜南星,声音很大。
在尤其注重规矩礼仪的婚礼上闹出这样的丑闻,新郎爸爸直接气地撅了过去,三爷爷的妻子一把拽过新娘,毫不留情的就是好几巴掌:“贱人!”
除了几个相关的当事人,其他人则是在沈蓓的话音下把目光落在了姜南星的身上。
几乎是瞬间姜南星就反应了过来发生了什么。
“我给王小姐用的化妆品都是正规的,我可以接受任何机构的检测。”姜南星神色平静地说:“王小姐是我的客户,我不可能给她下药。”
眼下这样的情况,别说婚礼进行不下去,新娘跟新郎的婚事也直接告吹。
不管事情跟姜南星有没有关系,气急败坏的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她的身上。
沈蓓第一时间报了警,姜南星以违法使用管制类药品涉嫌故意伤害罪被警察带走调查询问。
才过了一天,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流程。
可之前的那个贾哥是罪有应得,姜南星却是肯定自己绝对没有给王小姐下药。
除非她疯了,不然绝对不可能做这种蠢事。
姜南星被警察带走,连带着她所有的化妆用品也一并被拿走进行相关的检测。
结果出来得很快,最后在她给新娘用的粉底液里面检测出来了一种新型的犯罪药物,可以通过皮肤进入人体的血液。
而新娘脸上残留的粉底液里也检测出来了相同的成分。
“不可能!”姜南星想也没想地否认:“我的化妆品都是在专柜购买的,我这边都有付款记录,能麻烦你把检测出来的粉底液给我看一下吗?”
警察把拍的照片递了过去:“这上面的指纹也检测过了,只有你一个人的。”
看照片的确是她的东西没错,可是……
“警察先生,我真的没有下药,我做这行也很多年了,绝对不可能这样砸自己的口碑的。”姜南星说着想到什么:“你们可以去查一下酒店的监控,我怀疑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放心,我们会去查。”
眼见着警察起身要走,姜南星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后出声:“麻烦等一下,我可以给我朋友打一个电话吗?”
-
周醉接到电话的时候正要去机场,秦尤在一旁叽叽歪歪地挽留:“三哥你才回来不到一天怎么就又要走,榕城那破地方有什么好的,你就不能多留几天吗?我跟你说我已经找到昨天那孙子了,保证帮你把这口气给出的顺顺畅……三哥,你怎么了?”
周醉挂断电话,脸色很差。
“三哥,是不是不走了?”秦尤喜滋滋的。
周醉面无表情地收起手机:“车借我一下。”
说着也不等秦尤说话直接拿过对方手里的车钥匙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喂三哥你去哪啊,等我一——”
最后一个字还没喊完,红色的超跑一个利落的甩尾,然后扬长而去。
半个小时后,红色的超跑在医院门口停下。
周醉开门下车往里走,身上的手机再次响起,他看也没看直接接通:“到医院了。”
“怎么去医院了?”电话那头老太太的声音急得不行:“不是说让你去警局吗?星星人在警局!她一个人,肯定很害怕。”
“嗯。”周醉走出电梯:“警察说审讯的过程中人晕了,被送来了医院。”
“好好的怎么还晕了,奶奶的星星啊!不行,你现在给我买票,我要去京市。”
“您老就别折腾了。”周醉头疼:“我到了,回头说。”
挂了电话,周醉抬手推开了眼前的病房门。
姜南星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手背上吊着点滴,脸色苍白,唇瓣也没什么血色。
病房里还有一个守着的女警,看到周醉起身询问:“你是?”
周醉的目光从姜南星的脸上收回,顿了顿,回:“我是她老公。”
女警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说:“姜南星涉嫌故意伤害罪,目前案件正在调查,这期间她不能离开医院。”
周醉眉目轻挑了下:“故意伤害?”
女警点头:“是的,希望家属配合。”
……
姜南星是被痛醒的,头皮像是被人用锯齿在一寸一寸割着,疼痛蔓延至全身,让她忍不住轻哼出声。
“她要是真没做,警察也不会冤枉她。要是做了,您就算再喜欢也不能包庇她。”
周醉对电话那头的老太太正说着,听到动静回头,一眼对上了病床上正睁开眼睛的姜南星。
点滴吊在右手上,姜南星抬手的时候扯动了针头,输液的管子瞬间回血,红了一大截。
短短几秒的时间,她白皙的手背肿得老高。
姜南星痛得“嘶”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状况。
周醉皱眉挂了电话大跨步走过去沉着脸一把摁住她的手:“别动!”
第23章 帮你老婆转移一下注意力
姜南星的意识还停留在警局的询问室里,忽然看到周醉出现在面前,她明显愣了下。
周醉的力道很大,一边抓着她的手腕不让动一边倾身按响了头顶的医护铃。
护士很快进来给姜南星处理了回血的针管:“家属注意点,让病人别乱动,要是实在不舒服可以用热毛巾敷一会。”
等护士离开,姜南星看着病床边站着的周醉:“我怎么在这里?”
周醉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高烧四十一度,严重低血糖。”
低血糖姜南星知道,可高烧?
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她竟然都没发现。
不过周醉怎么会在这里?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问,周醉轻嗤了声说:“警局那边给老太太打了电话。”
老太太得知姜南星人在警局的第一时间吓得心脏病都差点发作,急得不行,当即就给周醉打了电话。
周醉过去之前打了个电话,被告知姜南星在审讯的过程中忽然晕倒,人送来了医院。
“父母双全,还有弟弟妹妹,紧急联系人却是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老太太。”
周醉目光如炬:“姜南星,我是该夸你做戏做全套,考虑得真全面吗?”
姜南星惊讶:“紧急联系人?我不知道。”
她的紧急联系人怎么可能会是霍奶奶?
“老太太年纪大了,受不了任何的刺激。”周醉自然不相信她的话:“要是因为你出了什么事,用你的这条命都赔不起。”
“我真的不知道。”姜南星担忧地问:“奶奶没事吧?”
周醉没说话,却是把自己的手机给姜南星递了过去:“打个电话,说你没事。”
病房里很安静,周醉就坐在床边,能听到电话接通之后老太太在那边心疼得不行的关心和询问,过了一会之后姜南星把手机递给周醉:“奶奶要你接电话。”
周醉神色烦躁,到底接过了手机,不过却是起身出了病房。
姜南星的目光从周醉的背影上收回,垂眸看着吊着点滴的手背,下一秒又抬手碰了一下头。
结果手指刚碰上就触电般收了回来,眉头紧皱。
之前下飞机的时候也痛,却没有这般痛。
就连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也没有。
眼下姜南星痛得感觉自己的头皮像是被人整个撕下来然后又贴上去,整个身子都在发颤。
周醉接完电话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姜南星一张脸因为疼痛紧皱成一团,一双眼睛里蓄满了隐忍的泪水,空着的另一只手紧攥着身上的被子,贝齿紧咬着下唇,原本苍白的唇色都被咬出了血色。
“又怎么了?”他语气不耐,目光却是第一时间扫向她的手背,没看到回血。
姜南星抬眸对上他的目光,原本不想说,可到底痛得受不了,出口的嗓音近乎带上了哭腔:“头痛……”
很轻的两个字带着轻微的颤抖,话落的同时泪水没忍住顺着眼眶滑落,晶莹剔透。
周醉眉头狠狠蹙了下,目光不自然地从她含泪的双眼上移开,这次没有按医护铃,而是转身亲自出去喊人。
护士听说患者头痛还以为是字面意义上的痛,毕竟发烧头痛也很正常。
可等过来一看,惊的好几秒才说出话:“天啦,这头皮怎么会感染成这样?”
看着护士脸上的震惊,周醉皱眉走过去,看到了姜南星被拨开的头发下的头皮。
正常人头发下的头皮是白色的,姜南星的却是一片通红,很深的颜色,都要变紫了。
不仅如此,有两块小孩拳头大小的地方的头发和头皮周围明显一大片的干枯的血渍,而且仔细看,除了血,这两块地方贴着头皮的发根肉眼可见的跟其他地方不一样。
就像是田里的水稻,收割的季节被人整个往外拔,边上的头皮都出现了明显的裂痕,那凝固的血痂就是这么出来的。
之前在飞机上的时候那熊孩子拽着两把头发怎么都不肯松手,没想到竟然给拽成了这样。
周醉眸光动了动,下移落在明显痛得不行可却始终咬着牙没吭声的姜南星的脸上。
他沉默地看着,深邃的俊颜紧绷冷锐,没说话。
年轻的小护士才实习没多久,看着这样的一幕脸色都白了。
“都这样了之前怎么都没处理,这看着也太疼了。”护士一边说一边转身拿药水:“伤口需要清洗和消毒,然后才能上药,可能会很痛,你等会忍着点,我会尽量轻点。”
“嗯。”姜南星咬着唇点头,她看不到自己头上的情景,还安慰护士:“没事的,你正常上药就行。”
结痂的血块经过一晚的时间又黑又厚,清理很费时间。
最重要的是长发不好清理,需要把最严重的那两块地方的头发给剪掉。
没想到飞机上没剪成的头发眼下还是给剪了。
姜南星一时间说不上伤不伤心,因为很快她所有的情绪都被头上一阵盖过一阵的疼痛给占据了。
原本就疼痛的头皮因为药水的刺激而加剧,额头豆大的冷汗一颗一颗往下落,唇瓣直接被咬出了血。
护士看不过去,扫了一眼一旁站着动也没动的周醉,目光带着明显的责怪。
忍不住开口:“这位先生,你可以帮你老婆转移一下注意力。”
没想到长得人模狗样的,看着自己的老婆都痛成这样了竟然无动于衷成这样。
渣男!
对上护士眼底的鄙夷,周醉脸色似乎僵了下。
下一秒就见他面无表情的上前坐到床边,抬手,修长的手指捏住姜南星的双颊,微用了些力,迫使她松开了紧咬着的下唇。
姜南星微愕了下,湿漉漉的眸子望过来。
被疼痛充斥的大脑一片发白,她眼底茫然又无措,还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四目相对,只是一秒周醉就快速移开了目光。
然后什么也没说,动作不是很自然的抬手轻扣住姜南星的后颈把人摁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伴随着他的动作,姜南星的身体明显僵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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