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什么。”贺闻朝淡淡道:“是我不喜欢戴套的感觉,跟你没关系。”
蒋莞呵呵笑了声:“你就嘴硬吧。”
从十年前就是这样――明明是为了她打架非说和她没关系,现在为了她想去结扎也说和她没关系……
贺闻朝全身上下就嘴最硬,咬合能力堪比非洲鬣狗。
不过这就是他们的交流方式,互相拿乔傲娇,她都已经习惯了。
蒋莞在嘴上也从来不会认输。
“舍不得,”她笑吟吟道:“你要是结扎后没有之前厉害了怎么办?”
“放心。”贺闻朝‘嗤’地一声:“做完手术你可以试试。”
“只会更爽,到时候你都夹不住。”
……
贺闻朝真是诠释了用最冷淡的脸,开最黄/暴无耻的车。
蒋莞这一向没谱惯了的人都有些脸热,但她的注意力还是更多集中在‘手术’两个字上,有些意外:“你都约了手术么?”
贺闻朝:“这两个月没排期了,约的四月中旬。”
不愧是贺闻朝,做事就是干脆利落。
蒋莞若有所思,慢吞吞的‘哦’了声。
其实她刚才有一点点想问他做了结扎这个决定,是不是打算很长一段时间不要孩子甚至不考虑结婚了?
但是又觉得现在问这个,对于他们来说太早了,不合适。
第54章 戒不断
今晚的第一次是在沙发上结束的。
茶几的抽屉里就有套子, 贺闻朝伸出修长白皙的手臂去够时,手肘处还搭着一条软绵绵的小腿。
他将其折起压在胸口,牙齿利落的撕开包装袋, 然后塞到蒋莞的手心里,意图不言而喻。
蒋莞脸颊绯红,手腕有些颤着去帮他。
滑溜溜的, 几次都戴不上……
一时间, 蒋莞也悟了贺闻朝为什么要去结扎这个决定了――每次都这样搞, 未免真是太不方便。
好不容易帮完, 蒋莞瞬间被填满, 撑的她‘哼唧’了一声。
她曲起膝盖,声音软轿:“朝朝, 慢一点。”
像是得了什么乐趣,她最近特别喜欢这个称呼,总是故意这么叫他。
大概她就是坏,喜欢‘朝朝’两个字叫出口时贺闻朝颈侧暴突的青筋。
果然, 话音刚落, 蒋莞就感觉到扣在自己软腰上的那双手又紧了紧。
“呜……”她汗湿的身子被捞起来,两条手臂按住沙发靠背, 膝盖跪着,嫩白两条小腿蔓延至粉雕玉琢的脚都覆着一层汗液, 亮晶晶的。
身后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 蒋莞难耐的蹙紧眉头,瓷白的牙齿咬住嘴唇,轻轻溢出几丝□□来。
贺闻朝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 低声问:“今天怎么不叫?”
蒋莞平时可最喜欢叫来叫去的扰他心神了,今天倒像是变了性子。
“嗯……今天改成哼了……”她口唇被他修长的手指摁着, 声音闷闷:“偶尔也给你变变花样么,尝点新鲜的。”
“朝朝,你不喜欢?”
狡猾,贺闻朝心里浮现这两个字,哭笑不得。
他修长的手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微微用力――
“呀!”蒋莞身体蜷缩起来,皱紧眉头,四肢一阵剧烈的颤抖:“贺闻朝!你坏死了……呜,我想上厕所!”
这种极端的刺激让人几乎有种小死的感觉,又痛又爽,苦不堪言。
贺闻朝轻笑了声,抱她去洗手间。
然后很久都没出来。
傍晚,蒋莞直接抱着被子气到去客房睡了。
-
第二天蒋莞难得起了个早,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跑上楼。
她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在雾气折腾中爬进去泡,用热水和精油来缓解这几天的‘过度疲劳’。
精油是桃子味的,整个浴室里都飘着馥郁的桃香,莹白软肉溢在透明的水中,美不胜收。
蒋莞在浴缸边缘垫着厚厚的大毛巾,躺着摆弄手机,对贺闻朝发来的好几条信息视而不见,脸颊鼓了鼓。
真的不能怪她生气,实在是这家伙太过分了!
拜他所赐,她平生还是第一次那么狼狈。
蒋莞想到昨天晚上在洗手间的事就双腿发软脸颊发红,使劲儿咬着唇仍觉得不解恨,干脆直接把人拉黑了。
就真的是不能把男人喂太饱,动辄就得寸进尺,她必须晾一下贺闻朝了。
蒋莞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睡了个回笼觉。
她昨晚累的狠今天又起得早,沾上枕头便进入梦乡,一觉睡的很沉。
再睁开眼睛已经是日上三竿,她周遭笼罩的白桃果味被一股清冷的雪松薄荷香所代替,让蒋莞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来了。
她拉高被子不愿见人,声音闷闷道:“你来干嘛。”
已经在旁边等半天的贺闻朝见她这‘缩头乌龟’样有些想笑,又强忍住,一本正经道:“道歉来的。”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蒋莞说出了影视剧中那句经典台词,还扯着被子不愿意出来:“我都把你拉黑了你还过来,赖不赖皮啊!”
贺闻朝有些强硬的拉下被子,看着女孩儿被捂的微红的脸颊气鼓鼓的,被揉乱的发丝烘托着,像只炸了毛的小野猫。
他抬了抬唇角,声音轻柔:“真的是来道歉的,下次不会那样了。”
“啊啊啊啊啊……”蒋莞抬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许再提了!”
她一点都不想回忆起和昨晚有关的事!
贺闻朝顺势亲了一下她的手心,蒋莞被烫到一样的缩了回去。
“干什么。”她耳根微红,嘴硬道:“谁让你亲我的,我还没原谅你呢。”
贺闻朝:“为什么不原谅我?”
“……你居然这么理智气壮?”蒋莞微微瞪大眼睛:“怎么好意思的!”
贺闻朝黑眸看着她,平静道:“不是你说再也不让提起昨晚么?”
“……”蒋莞算是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但是但是,他这么说也太欺负人了吧!
蒋莞气闷,用被单裹住自己躺在床上装死,扭过头不理他。
贺闻朝干巴巴的在旁边陪了会儿,伸手摇了摇她的肩膀。
“别碰我。”女孩儿冷冷道:“还生气呢。”
贺闻朝向来是不会哄人的,但他懂蒋莞,知道她真生气和装生气时候的区别。
譬如现在,生气就和撒娇似的,摆明了只要一个台阶下罢了。
他轻轻笑了笑,低头亲了一下她白皙的脸颊。
这个吻不带有任何的情/欲色彩,纯情的就像是小学生讨饶时的举措一样,让蒋莞都忘了继续保持傲娇,诧异的眨了眨眼睛。
“初七我复工,你也上班了。”贺闻朝有些不好意思,立刻转移话题:“今天都初四了――你想和我一直生气么?”
蒋莞懒洋洋的‘哼’了声,不可置否。
贺闻朝看出她态度松动,趁热打铁:“不如一起出去玩两天?”
蒋莞本就是个爱玩的性子,闻言眨了眨眼,傲娇的抬了抬下巴:“去哪儿?”
“京北的正月太冷了。”贺闻朝想了想:“不如去暖和一点的城市?”
他和蒋莞相反,是最讨厌出去旅游和没事儿到处玩儿的性格了,但现在为了哄人…也不是不行,更何况是和她一起呢。
蒋莞眼睛一亮,显然对他这个提议感兴趣,但面上依旧不冷不热的矜持着。
只是她没明着拒绝,贺闻朝就了解她其实是想出去玩的。
他犹豫了下,试探着凑过去隔着被单抱住她:“有想去的地方吗?”
“出去可以。”蒋莞想了想,提要求:“但你不能碰我。”
贺闻朝微怔,还没等说话,就听她又补充道:“这些天……那个的次数太多了,我累。”
“再说了,我们应该有点情感上的沟通,不能总做这个。”
贺闻朝听的有些想笑。
他怎么可能拒绝和她有‘情感上的沟通’,更何况他们刚刚复合不久,本来就应该是先行推心置腹的阶段。
可这女人按捺不住要吃肉,现在又来倒打一耙……
说白了,还是被/操怕了而已。
贺闻朝点头:“行。”
“你答应了?”蒋莞眨了眨眼,也不再端着了:“那我就原谅你这次。”
说话间她终于把代表防备的那层被单拽下,里面穿着的睡裙领口很大,白皙的雪肤上片片红痕――都是他昨晚亲出来的。
贺闻朝别过头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禽兽。
他喉结微微滚动,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蒋莞,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嗯?”蒋莞一愣,有些意外:“什么赌?”
她知道贺闻朝是鲜少有这样的‘游戏’举动的,让她好奇之余,不免也有些兴奋。
“像你刚刚说的,这段时间不做。”贺闻朝修长的手指理了下她鬓边的碎发,帮着别到耳后,黑眸幽深:“看谁先忍不住,怎么样?”
蒋莞明亮的双眼微动,唇角勾起一丝笑意:赌注是什么?”
“忍不住的那个,”他顿了下,低声道:“就得满足对方的所有要求,任其为所欲为。”
到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撒泼生气了。
蒋莞弯起眼睛,实在没想到贺闻朝会主动提议和她玩这种游戏。
啧,不愧是个闷骚的。
这个赌注看似是禁欲,但实际上为了赢,更需要彼此去使出浑身解数去勾引对方……呵,真有意思。
但是,蒋莞可不怕。
“好。”她点了点头:“我答应。”
她一定会想办法赢,到时候……一定要撕掉贺闻朝这表面的矜持不可。
这么多次了,这男人从来不肯自己弄给她看呢。
贺闻朝笑了笑,手指向下滑,勾住蒋莞睡裙的细细吊带――然后帮忙向上抻,挡住大片胸口。
一副十分正人君子的模样,可微凉的指尖却若有似无划过她的锁骨,让人内心瘙痒。
“好哇。”蒋莞歪头,戏谑看着他:“你现在就开始勾引我了?”
贺闻朝充耳不闻,直接问:“想去哪儿?”
他把话题扯回刚刚谈的,趁着复工之前出去玩几天的事情。
蒋莞想了想,说:“不如去申城吧。”
申城的冬天比京北暖和多了,剧里也不算远,最重要的是她比较熟悉那里,哪里好玩哪里好吃都知道,可以给他当导游。
贺闻朝本就是找个和她一起出去玩的机会而已,对于去哪儿并不在意,听她有了决定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他拿出手机,翻阅今天的班机航次。
蒋莞盯着看了看,忍不住笑:“今天就去?这么着急啊。”
贺闻朝淡淡道:“今天都初四了。”
初七回归正轨,再不走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行吧。”蒋莞应了声,只好爬起来收拾东西。
两个人坐的是下午两点半的飞机,走出申城机场的时候已经快要五点。
蒋莞对这个城市的一切都是门儿清,早就租了辆车方便行驶。
两个人在停车场T区取了车,开向刚刚订好的酒店。
一间房的标准间,有两张床。
既然说了禁欲那就要贯彻到底,两个人对此都没什么意见。
要是订大床房,那十有八九是又要滚到一起去的,他们的‘赌约’摆在那儿,怕的就是到时候意乱情迷,分不清是谁先忍不住的。
蒋莞这次非常有信心,一定能赢贺闻朝。
毕竟她最近吃肉都吃撑了,短时间内不会很想,但男人和女人的生理构造不同,她要是有意勾引……
亲亲抱抱什么的都是常事,八成还是能撩的动的。
把行李放在酒店房间,蒋莞带着贺闻朝去了附近一家本帮菜馆吃晚餐。
这家店是申城老字号,一向很有名,每到饭点都是座无虚席,她特意打电话给经理提前定了位,早就预约了一个包厢。
进门之前,蒋莞很贴心的给贺闻朝戴上口罩,笑了笑:“可不能被拍到。”
作为公关经理,她一向很有这方面的危机意识。
贺闻朝不可置否,只是修长的大手拉着她的,十指相扣。
进了包厢落座,蒋莞对着菜单‘刷刷’点了一通,等待上菜的时候还不忘介绍着:“这道好吃……这道也好吃!你都尝尝,你前两次来申城都没好好逛逛吧?”
贺闻朝摇头,伸手要摘口罩,却被蒋莞按住:“等一下……”
话音未落,包厢门被人从外推开。
进来的人并不是服务生,而是一位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士。
他手里拿着一瓶红酒,笑吟吟地打招呼:“蒋莞,好久不见了。”
“赵总。”蒋莞也礼貌的点头:“多谢你给我预留的包厢,你这儿生意还是好的根本占不到座位啊。”
迈入社会多年,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这点她是很精通的。
“哪里的话,都是老朋友。”赵总说着,眼神划过旁边的贺闻朝,状似不经意的问:“这位是?”
蒋莞笑了笑,落落大方地说:“我男朋友。”
赵总神色僵硬了一瞬,随后就笑容如常,连连说:“原来如此――那你们好好吃,我就是过来打个招呼。”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包厢。
贺闻朝眉眼平静,闷在口罩背后的声音淡淡的:“怪不得你不让我摘口罩。”
原来是早就知道有‘老朋友’前来拜访。
“别瞎想嘛。”蒋莞亲手帮他摘下:“饭店鱼龙混杂的,我怕你被人拍到又上热搜,你不是最讨厌上热搜了么?”
“也是。”贺闻朝拨开她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酸溜溜:“你朋友太多了。”
“没有很多啊。”蒋莞笑眯眯的:“我之前是这家店的常客就认识这儿的老板了,真是仅限于认识的关系。”
“没有很多么?”贺闻朝思绪飘回了几个月前的某个深夜:“你那个公司上司?”
“……别提他了。”蒋莞哭笑不得:“我们除了拜年短信以外,没有任何私下联系了。”
虽然莫名有种被盘问的感觉,但她还是耐心解释了,谁让男朋友是个绝世醋精呢。
说话间菜上了几道,蒋莞吃着还忍不住感慨:“你怎么这么能吃醋的。”
据不完全统计,谢为,程淮景,眼下这个赵总,甚至苏兮这个女孩子都被贺闻朝阴阳怪气的酸过……
“怎么?”贺闻朝眼皮都没抬一下:“你不开心?”
“没有。”蒋莞大方的承认了:“挺开心的。”
让贺闻朝这么一个矜贵冷淡的家伙时常牵肠挂肚,吃醋破防……超有成就感的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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