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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洄伏在她上空，闭着眼睛用唇舌疯狂索取着。
两人紧紧相拥，衣衫已经变得凌乱。
一切都在朝着不可描述的尽头发展。
林灿的肩头传来一阵凉意的时候，忍不住颤了下身体，身上的男人却顿时停下了动作。
“我......”
这是林灿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满眼情欲的君洄，他的衣衫也已经被她扯的松散，不仅露出一侧的锁骨，连胸膛都露出来一片。
林灿的色女天赋开始涌动，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君洄被她的神色取悦，嘴角轻勾着明知故问，“你怎么了？”
“......”林灿脸颊发烫了几秒，很快意识到他们现在的模样，心一横直接将君洄拉进，“你干嘛突然停下！”
君洄被她蛮横的表情惊得怔了一下，很快有些哭笑不得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废话。”
林灿揪着他的衣领，霸气道：“别扭扭捏捏，我明天就走了，最后再问你一次，要不要继续？”
“你.....不怕？”
“又不是没做过，有什么好怕的。”
君洄眼底的瞳色瞬间变成墨色，深的犹如万年古潭，几欲将人吸进去。
他沉沉的盯着身下林灿，下颌崩了崩，挑唇坏笑道：“是你先招惹我的，别后悔。”
话落，丝毫不给林灿说话的机会，大手蓦的将林灿的手箍在头顶，整个人便伏了下去。
狂风暴雨，席卷而来。
对于林灿，君洄本就自控力告罄。
他原本还控制着自己想要给林灿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后，在名正言顺的行使自己的权利。
可林灿自己扑上来，他如何还能忍。
在君洄心底，林灿就是他此生唯一的女人，就算还没有明媒正娶，但他已经认定。
次日林灿就要回南炎，这一晚两人放纵彼此彻底沉沦。
一夜翻转，起起伏伏，不仅诉说着彼此的不舍，亦将两人这段时间来共同经历的坎坷波折全部诉说。
总之，直到天色渐亮君洄才搂着林灿沉沉睡去。
而林灿，早已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翌日，柳呈霄用过早膳，一直等到日头攀上了屋檐，远处那间偌大的房间才终于开了门。
看着出来的是自家主子，阿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果然，旁边的柳呈霄脸色更差了。
林灿是睡饱了才起来的，等她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下摇摇晃晃，背上是一片滚烫的触感。
她恍惚着定了定神，就对上一张不太好看的脸。
“醒了？”
柳呈霄在知道林灿是女儿身的那一刻，心底已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两人竟然已经发展到如此关系。
林灿猛地坐起，腰上传来力道，她这才扭头看向身后，结果对上了一张餍足的脸。
第353章 楼外楼信物
“你怎么会在这？”
马车摇摇晃晃，她掀开车帘看了一眼，才发现他们已经出了城正在朝着南边前行。
回头对上君洄深邃的眸子，林灿脑中一瞬间浮现出许多昨夜两人疯狂的画面。
她脸颊忍不住发烫，感觉到另一边柳呈霄的视线，一时间又羞又窘头也不敢抬。
君洄被她羞怯的神态取悦，唇角轻轻勾着，“我将你们送出帝京就回去，你睡得太沉没用膳，我在车上备了许多你喜欢的吃食，若是饿了记得吃点。”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醇厚深情，林灿耳廓越来越烫，不由有些苦恼。
昨夜真的太放纵了，可想而知表哥今早等不到人会作何猜想，他定然已经全都猜到了。
林灿忍不住凑在君洄耳边低声询问，“是你将我抱上马车的？”
“不然呢？”
完了。
她猜的果然没错，表哥一定全都知道了。
林灿抠着手有些不安地看了眼对面的柳呈霄，见对方正眸光淡淡地看着自己，顿时脊背发紧浑身不自然起来。
“哥......那个，我......”
柳呈霄无声地沉了口气，移开视线看向后面的君洄，“世子殿下，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送了这么远你是不是该下车了。”
君洄嘴角的弧度变浅，闻言眸子冷淡的从他脸上掠过，垂眸落在林灿身上，“我走了。”
林灿感觉到落在腰上的手在一点点收紧，有些莫名的情绪随着离别即在眼前渐渐变得汹涌。
她点点头，“好。”
“听风和随波逐流依旧跟着你，沿途的楼外楼分部也会提前安排好食宿，负责接应你们。”
林灿心底悸动，忍着喉头的酸胀笑了笑，“嗯，谢谢。”
“灿灿。”君洄皱起了眉，“永远不要对我说这两个字，你和我都不需要。”
“......”
两人四目相对，都在彼此眼底看到不舍的情绪，君洄突然抬手摸向她的领口。
对面的柳呈霄脸色微变，林灿身体都忍不住怔了一下，却见君洄手指一挑一直挂在林灿脖颈间的黑绳被挑了出来。
出手温润的玉牌落在手心，君洄垂眸看着，嗓音醇厚道：“这块麒麟牌是皇爷爷去世时留给我的，我从小一直带在身上，后来成立楼外楼我便将它作为楼外楼的信物。”
什么？！
林灿震惊地看向眼前的麒麟牌，“楼外楼的信物？”
她猛地想起当时君洄将这块牌子扔给自己做抵押的时候，阿琪的神色。
“我.....不知道.......”这玉牌对你竟如此重要。
看懂林灿眼底的意思，君洄握着林灿的手将玉牌塞进她掌心，“从我决定给你那一日起，就没打算收回。”
“拿着这块麒麟牌你可以随意调动四国任意一处楼外楼分部，听风他们会从旁协助你。”
林灿心头晃动，就听到男人盯着自己眉目深邃道：“保护好自己，等我。”
“.......好。”
马车停了，阿琪一路驾着马跟在后面，很快见自家主子从马车上下来。
林灿掀开车帘看着站在车外的君洄，离别的愁绪加上浓浓的不舍蚕食着两人的心头。
千言万语，在真正分别的这一刻都无法代替内心的波动。
驾车的是听风，随波逐流驾马跟在旁边，君洄沉声交代几人，“照顾好林灿。”
他没有说什么狠话，但若是出事后果几人心底都清楚。
何况这么久了，听风几人早就将林灿当成了自己的另一个主子。
听风颔首，“主子放心，属下们定会誓死保护公子周全。”
林灿的身份毕竟还未彻底公开，在南炎她还是护国公府的小孙子，因此出发前君洄亲手给她换上了男装。
“你就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君洄看着近在咫尺的林灿，眸底的流光涌动着不舍的情绪，他勾勾唇却没有一丝笑意，“等我。”
看着向来沉稳淡漠的男人再一次安顿自己，林灿终于忍不住，半个身子钻出车窗，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贴了上去。
两片唇紧紧地覆在一起，似乎想要将彼此刻在心底。
这个吻很快便结束，林灿利落地钻回马车，再没有朝外看一眼，“走吧。”
马车缓缓行驶，越来越远，很快便消失在远处的转角后。
君洄站在原地，像一只孤寂的雄鹰，背影都是落寞。
唇上似乎还残留着少女的香甜和温度，但握紧手心却只有空气，再触不到那个温软的人。
灿灿......灿灿......灿灿......
君洄在心底疯狂地叫着林灿的名字，似乎这样才能让他觉得林灿还在自己身边。
“等我。”他眸光沉沉地盯着空无一人的远方。
随后翻身上马，一言不发头也不回地朝着来路打马而去。
......
从帝京到黎城漫漫长路，当时林灿跟着君洄来的时候，没日没夜快马加鞭也用了近十天的时间。
这一次有柳呈霄，他们坐的还是马车，虽然也没敢多耽搁，但进入黎城地界时已然是半个月之后。
这期间柳呈霄收到了滁州的来信，说是南炎多地都出现了摧心冥芽的身影，失踪的人也已经从边境渐渐蔓延到内地的一些城镇。
这个消息让两人的心情很是沉重，尤其是一直没有爷爷的消息，林灿心底不安极了。
然而就在他们进入黎城地界的时候，她竟然收到一封信。
信是在他们路过永宁镇的时候一个茶铺老板交给她的，说是有人五天前放在这，让他无比交给一个过路的俊俏少年。
林灿疑惑不已，展开信只看了几行眉头便瞬间皱了起来。
信竟然是沈逸留的，而等她将几页纸的信全都看完时，脸色已经沉到不能再沉。
“容胤！”
柳呈霄一震，没想到林灿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直言皇上的名字。
他疑惑着拿起桌上的信件，越看脸色越差，“皇上圈禁了护国公府，还将老国公扣在了宫内？！”
虽然沈逸在信中没说扣押爷爷的原因，但林灿心中已有预感，定然和付家脱不了干系。
付家！
林灿眸光冷寒，“立刻回城！”
第354章 别怕，我回来了
黎城百姓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国之肱骨满门忠烈的护国公府有朝一日会被禁军圈禁。
而那位战功累累的护国老将军，竟然会被皇上扣押在宫内，多日见不到人。
护国公府内，柳如黛眉目愁绪地坐在前厅，身边是豆蔻和小武。
她心中虽有不平，但更多的还是为林灿担忧。
“灿儿离开多久了？”
小武原本圆润的脸也因连日的变故瘦出些许轮廓，他抿着唇郁郁道：“快四个月了。”
“四个月.......”
柳如黛看着紧闭的大门，眼底是深深的思念，“也不知她现在在何处。”
“大夫人，前些日子老将军的人不是送回过信，小公子如今在北夏帝京。”
“北夏......那么远，不知道她能不能吃得惯那边的饭菜，有没有变瘦......”柳如黛的自言自语让小武心涩。
“大夫人，小公子向来不会委屈自己，您就放心吧。”
他瘪着嘴看起来有点委屈，“何况到了北夏还有北夏世子照料，她过得一定很潇洒，比在黎城自在。”
在黎城不论干什么都要受百姓的指指点点，身上背着护国公府的名号，就算公子向来心大，但他能感觉到她还是顾忌着这些的。
在北夏就不用担心这些了。
她可以尽情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有北夏世子撑腰，再也不用听任何人的置喙。
小武是为林灿开心的，可不知为何脸上的神色却像是想哭。
见着他这模样，一旁的豆蔻直接忍不住，红了眼眶，没多久竟然低低地吸起鼻子来。
“你哭什么！”小武郁闷道。
这么一说，豆蔻情绪波动得更大了，眼看着眼泪就滚了出来，“大夫人，咱们怎么办呀？皇上扣了老将军还将咱们都禁在府内，会不会......会不会.......”
豆蔻的话没说完，小武先横着眉凶她，“会不会什么，别在这胡言乱语！你这么害怕当时大夫人让大家走的时候，你怎么不走，现在又在这哭哭啼啼！”
听小武这么说自己，豆蔻的脾气也上来了，“府中现在突逢变故，咱们前路不明生死未卜我还不能哭了！再说，我哭和走不走有什么关系，我就不走！我就哭！”
话落，豆蔻梗着脖子故意凑到小武面前哭得更大声了。
气得小武一张圆脸皱成包子，指着她半晌却无可奈何，“大夫人，你看她烦不烦！”
柳如黛心底还算平静，除了担心林灿，其他的她已经看得很淡。
皇上要对林家下手很多年前已经有了征兆，从阿昊战死沙场，林轩残废，她心中已然有了预感。
十几年过去了，他能等到现在才动手已经超出了她的预估。
林轩趁乱打探到不少消息，听说付家已经联合不少朝臣开始蚕食林家的势力，护国公府这次或许真的逃不过这一劫了。
事到如今她只希望林灿能够躲过这场灾难，希望她不知道黎城的消息，别回来。
她有些后悔给滁州写的那封信，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将这些事告诉林灿。
“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豆蔻的哭声一顿，和小武齐齐地看向坐在那身形寂寥的柳如黛。
“大夫人......”
柳如黛毫无波澜地摆摆手，示意两人离开。
小武和豆蔻对视一眼，忍不住有些担忧，想要劝慰却不知道说什么，身为下人最后也只能遵从主子命令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两人刚出了前厅，侧边的围墙上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
下一刻，一道青色的身影利落地翻入墙头，一眨眼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小豆蔻，怎么哭了？”
林灿的声音很轻，明显是在防着外面的禁军。
但听在小武和豆蔻耳朵里，却犹如震天的雷鸣，让他们浑身震颤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
“小.......!”
豆蔻的惊喜的呼叫戛然而止，被小武一巴掌拍在背上阻拦。
小武紧紧地拧着眉，指了指大门，豆蔻一脸后怕的模样，立刻紧紧地闭上了嘴。
这下轮到小武激动了，林灿还没反应过来，圆滚滚的身体已经将自己抱了满怀。
“小公子，您终于回来了！”小武的声音有些哽咽，林灿将刚抬起准备推开他的手一顿，改为落在他背上轻轻的拍了拍。
“别怕，我回来了。”
豆蔻看着这一幕，又激动又开心，好不容易刚停下来的眼泪又开始不要钱似的往外掉。
厅内的柳如黛终于听到外面的动静，扶着桌子起身走了出来。
随着门框的遮挡一点点后移，她看到了一张日思夜想的脸。
林灿轻轻推开小武，勾唇低唤，“娘。”
“......”柳如黛满眼震惊。
林灿抬脚过去，衣袍一掀直接跪到她面前，抬头时满目的愧疚，“娘，我回来了，对不起。”
柳如黛连日的担忧在这一刻终于具象，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压抑的情绪瞬间崩溃。
她直接俯身将林灿揽进怀中，眼眶一湿声音带着浓浓的颤意，“灿儿，灿儿.......”
“娘。”林灿也回抱着她。
母女俩紧紧地抱在一起，片刻后柳如黛突然重重地敲了下她的背，“谁让你回来的！你为什么要回来！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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