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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见她不容易，斟酌着开口，“战少，秦同学为这开幕式忙前忙后的也不容易，她对主持有经验而且跟你关系也亲近，让盛夏同学临时上场只怕有些勉强，你看要不你们三个人一起主持？”
也就是，战御瑾跟秦小雅主持，盛夏在旁边做花瓶。
盛夏无所谓，她还懒得开口。
如果不是怕刺激到林长风所以百依百顺，这开幕式她不会来。
战御瑾看向盛夏，见她一脸无所谓，一团火淤积在胸口，顺着她的眼神看去，看到今日的那个男生。
他们谈恋爱了？
那先前盛家那个呢？
这是实验给她注入了花心的基因，见一个爱一个？
“可以啊，如果她同意的话。”战御瑾把球踢过去。
不愿搭理的盛夏被迫手握主动权。
盛夏看向秦小雅，对她装期待的乖乖女形象反胃，忍不住皱眉。
战御瑾不愿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见她不愿，心里舒服不少。
这女人还是有点儿在乎自己的。
然而下一秒，战御瑾的想法幻灭，“可以，那我就在旁边站着是吧？”
“是的。”校长满意的笑。
这盛夏还算识相。
战御瑾来参加开幕式给国际学校带来不少热度，很多人都看着，校长不想让盛夏上去出丑。
有秦小雅在旁，他放心许多。
“你们放心，我定不会辜负学校的期待。”秦小雅很会来事。
盛夏轻蔑一笑，气氛僵凝片刻。
开幕式开始。
战御瑾站在中间，盛夏勉强挺直腰板站在一边。
校领导给她递了话筒，省得被人一眼就看出是花瓶。
然而，盛夏手都不抬一下。
秦小雅按照稿子开始发言，原定是她跟战御瑾一人一句，可到他的时候，全场安静。
疑惑的目光顿时投在他身上，可战御瑾却旁若无人的看向盛夏。
此时此刻，盛夏脑子飞速运转。
昨晚她隐藏身份接了罗氏柴尔德家族的任务。
林长风的存在藏不了多久，只要这风吹进齐世杰耳朵里，那是分分钟暴露的。
昨晚盛夏好一阵子糊弄才误导。
能够做出这种大型实验的，自然不蠢。
齐家那边还吊着一口气没死绝，背后支撑的就是罗氏柴尔德家族。
隐约的。
盛夏觉得这其中不简单。
应该不止是林长风一个人中招了……
不由得，她看向场下挂着号码牌的林长风，他正在做热身运动。
战御瑾发现她在看谁，心情爆炸。
秦小雅锋芒在背，早知如此，她就不应该上来主持，小丑竟是自己！
“御瑾，你是话筒没声音了吗？”
战御瑾正在找发泄口，这不自己送上来了？
“你一起的作用不就是讲话？那都给你讲。”
言下之意，他跟盛夏一起做花瓶。
生气归生气，但发泄找谁，战御瑾心里还是清楚的。
他的话通过话筒传遍操场的所有角落，这让秦小雅更加难堪。
而愣神的盛夏也被吸引回注意力。
他们在说什么？
来这就是走流程啊，那就别浪费时间。
尽管难受，可秦小雅还是挤出笑容，继续按照稿子走流程。
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写这么长的稿子？
……
场下。
杨青青恨得咬牙切齿，为什么又是盛夏？
她好不容易才有见到男神的机会，结果所有风头都被抢走！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男神第一次见盛夏，被她这张脸给蛊惑很正常，但若是看清她的真面目，自然会厌弃她。
而杨青青打算抓住这个机会，让战御瑾记住自己。
每一次运动会，可都是要放视频回忆过去。
原定的视频，她都已经换好了。
“一路走来，我们国际学校已经创下辉煌历史，现在让我们一起回首往昔，再创辉煌。”
到这步，所有同学面上兴致缺缺。
每一次都搞这些有的没的，视频的配乐一样，就是照片换了而已。
比起这个，他们还不如看别人跑步。
然而，视频开始，里面传来奇怪的女声……
都是将近成年的人，自然能分出这声音是在干什么。
杨青青的脸被投在大屏上，她眼神享受，声音怪异，而其中的男声苍老，起码四五十岁。
两人说着调情的话。
全场安静，仿佛时间定格在这一秒。
杨青青如坠冰窟，砰，她扔出手中的水瓶，然而大屏不受影响的播放着。
“关掉，你们是死人吗？快关掉！”
这时候，才有相关人员切断大屏的电源。
“怎么会这样？这视频怎么会放出来？我记得我……”
杨青青疯狂的抓起头发，头脑风暴，猛地她想起什么，死死的盯着盛夏，扯着嗓子质问，“盛夏，是你做的，对不对？”
“这是我答应给你送的大礼，怎么样？还喜欢吧？”
第44章 灯，掉了下来
“他在看你？”
顾淮皱起眉头，谁在看谁？
被看的人应该就是王建没错了，但是看他的人，又是谁呢？
又或者说，到底是什么生物？
沈鹿长指轻点会议桌，她对着刘管家询问，“当时展览馆只有他们两个人吗？你们派出去的人有没有查到第三人的痕迹，毕竟如果要是有小偷进去偷东西，而周卫国恰巧看到小偷窥视的视线，而后又碰上王建被砸死，一时间精神错乱也说不准。”
刘管家看着沈鹿，有些惊诧，“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大师，能直接算出来这些呢。”
沈鹿笑了，“刘管家，我们是看事的，但是不是神棍，有时候科学能解决的大部分事情，其实都用不上我们，我来一趟是要收钱的，如果到时候发现只是一场乌龙，这岂不是要砸我的招牌？”
她是会这些事，但不代表她什么都能算到，如果什么都能算到，那她就不是道士，而是神仙了。
但要是她是神仙，何必来赚这点钱呢？
刘管家干咳一声，这个沈大师，说话倒是实诚，其实他们不是李家找来的唯一看事的人，昨天一出事，李董事长立刻就找人来看了。
只是那些人一来，要么是把话说的玄之又玄，什么神神鬼鬼都能扯出来，甚至还有说是李董事长祖坟出了问题，结果真去看事，什么都说不出来，整个一纯骗子。
还有几个一进展览馆，立刻就跑了，给多少钱都不肯看事，说是太过邪气，他们怕送命。
话说的极重，李董事长被唬住，又知道古家有跟一些玄学方面上的人联系，特地大半夜的去拜见了古珩，谈了笔让利不菲的生意，这才得到的顾淮的联系方式。
刘管家想着，面不改色，他对着沈鹿跟顾淮道。
“我们一开始也觉得会不会是巧合，但是侦察团队来了之后，辨认过了，展览馆内的指纹，脚印，还有行动轨迹都是正常的，没有外人进来过，案发现场还有监控摄像，只是没有声音，监控覆盖率是百分百，没有死角，监控里头也显示，展览馆出事的时候，除了王建跟周卫国之外，没有别人。”
有监控？
沈鹿眼睛亮了亮，“那个监控我们能看吗？你放心，我没有带任何录像仪器进来，毕竟门口那个扫描仪，已经扫描过我跟顾淮了，不是吗？”
刘管家听到沈鹿的话有些震惊，这会议室从大门到这里，一共有三道门，每道门里都藏着一个扫描仪，专门为了防止有心人带着录音器，或者微型摄像头进来。
但是扫描仪隐藏的十分隐蔽，甚至不把门拆了，露出里头的电线，不然根本没人能看得出来。
刘管家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沈鹿。
沈鹿面容平淡，提到扫描仪也好，提到死人也好，都是淡漠的，好像这些事情，根本引不起她情绪的波澜。
只有在听到王建的事情能有进展的时候，才会多出些期待的神情。
他看向顾淮，发现顾淮明显是以沈鹿马首是瞻。
顾淮发现刘管家在看自己，歪了歪头，“怎么了？是监控不能拿出来看吗？”
刘管家摇了摇头，只说，“监控能看，就是画面有些血腥，如果大师能接受的话，我可以现在给您播放。”
沈鹿摆了摆手，“没事，这些事情我见的多了，一点限制级画面，算不得什么。”
她撒谎的，活在二十一世纪，除了电影，能看到什么限制级画面？顶多就是见过几个出车祸血肉模糊的鬼罢了。
刘管家心下一惊，但面上不露，他伸手按了一下会议桌上的按钮。
很快的，沈鹿跟顾淮就看见会议室的尾座处，一个足足有两米长，一点五米高的显示屏慢慢的降落下来，三分钟之后，显示屏彻底降了下来。
刘管家又调试了几下，很快的，屏幕亮了起来，里头出现了画面。
屏幕被分为了一个九宫格一般，沈鹿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是监控视角。
因为是私人展览馆，所以占地面积不算特别大，大概即使五百平方左右的空间，九个监控全方位无死角的包围着展览馆，正如刘管家说的，没有任何地方有缺漏。
监控里的展览馆十分清晰，像素很好，沈鹿能看清展览馆的玻璃橱柜里面的各色金银器具，书画藏品，古董花瓶，应有尽有，中间摆着佛头最大，也最引人注目。
不过她更关注的是周卫国跟王建这两个人。
监控上面显示的时间是21：00。
刘管家暂停了显示屏，对着沈鹿跟顾淮道，“九点钟是周卫国跟王建换班的时间，之前的录像，专业人员也看过了，都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而现在这段，是从周卫国还有王建上班，一直到出事后，专业人员过去处理问题，一共是五个小时四十六分钟。”
他介绍完，又播放起了监控，监控并不是原速播放，而是看重要程度而划分倍速。
比如周卫国跟王建在21：00——23：50这两个多接近三个小时里，监控都调成了五倍速，很快的就略过了，应该是不甚重要。
显然，这段录像是经过专人处理的。
从23：50分开始，倍速便变正常了，沈鹿看到到了十二点左右的时候，周卫国跟王建坐着休息，两人像是在聊天，因为显示屏里，监控很清晰，所以沈鹿能看到他们的表情。
只见王建愁眉苦脸，像是在跟周卫国抱怨什么事情，动作幅度略微有些大。
周卫国却跟他不同，他沉默了一会，而后他伸出手去，指向了一个方向，神情有些严肃，甚至还透着疑惑跟微不可见的恐慌。
第45章 佛睁眼
显示器里的周卫国显然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他整个人停滞了将近一分钟，嘴巴张的老大，久久合不起来。
等他回过神，王建的身体已经涌出了大量的血，周卫国背过身跑了出去，很快的他就脱离了监控的监视范围。
而后又过了六分钟，七八个穿着防护服的人走进了展览馆，他们拿着仪器，像是在展览馆采集样本，还有人端详研究着王建的尸体。
再过半个小时，采样的人离开，而后就是穿着警服的人过来，还有刘管家跟在他们身边，像是在交涉。
最后，王建的尸体被带走了，而那些血液也都被清理干净，水晶灯也被警方带走，展览馆光洁亮丽，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显示屏上的画面结束了。
顾淮看完监控，伸了伸懒腰，靠在了靠椅上，沈鹿则是眉头紧皱，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刘管家问她，“沈大师，顾大师，你们看出什么不对了吗？”
沈鹿皱着眉头道，“刘管家，如果我刚才没说错的话，你们是不是销毁了证据。”
刘管家叹了口气，“警察来看过了，他们把这件事定性成了意外，我们能清理血迹，这并不是销毁证据，而是做基础清洁。”
他耸了耸肩，“没办法，我们过两天就要举办展览了，如果里头还保存着血迹，怎么能用来招待客人呢。”
顾淮看沈鹿还要说些什么，他伸手抓住了沈鹿的手，暗示般的扯了扯。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过两天就要举办展览，所以我们要在这两天之内，搞定你们觉得的，邪门的事情对吧。”
他跟刘管家说完，又转过头，对着沈鹿使了个眼色，嘴唇微动，但没有发出声音。
沈鹿会唇语，自然看得明白。
他说的是：“咱们是来赚钱的，不是破案的，不用追根究底。”
好吧。
反正警方那边都定性了，而李家也不希望让事情闹大，他们就是来拿钱办事的，要是较真起来，李家指不定就不让他们办事了。
沈鹿明白顾淮的顾虑，她掰开顾淮的手，顾淮有些不安，但发现沈鹿没有多说什么之后，放松了下来。
刘管家看顾淮跟沈鹿交流，而后沈鹿就不说话了，看来两人之间是达成了意见一致。
于是刘管家又道，“方才的监控，我想两位大师都看过了，其实这里头奇怪的，除了那周卫国一直念叨着“他在看你”这句话之外，还有一件怪事在里头。”
“什么怪事？”
顾淮坐直了身体，问他。
刘管家将监控调回十二点的时候，他说，“我们请的安保人员，都是两个小时巡逻一次，我方才说了，他们九点钟就上班，上班巡视一次，而后十一点巡视一次，巡视完后，两人就开始聊天了。”
沈鹿看着监控里，正在跟周卫国交谈的王建，刘管家自顾自的说着。
“可是十二点的时候，明明还不到巡视的时间，但是他们又开始巡逻了，而且还是在交谈的过程中，突然中止话题，然后开始巡逻，这很明显能看出不对。”
“董事长叫来的调查团队也指出了这个问题，但为什么如此，他们也没个确切的回答。”
刘管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这也是为什么李董要找大师来看的原因。”
“实话也不瞒着你们，在你们来之前，就已经有好几位大师来看过事了，但是那几位大师，一到展览馆里，就吓得跑走了，甚至有一个只是去见了周卫国，就扬言这件事他们解决不了，多少钱都不行，他不卖命。”
刘管家说着，一边观察着沈鹿跟顾淮的神情，“这话一出来，在场人都被吓到了，后来是听古老板说是顾大师神通广大，我们这才请了你们来，希望大师能给我们解惑。”
“那好说。”
顾淮摆了摆手，那可是两百万，有钱使得鬼推磨，为了钱，他可不怕冒这份险。
不过……
他又将视线投向正在看着从新开始播放的监控的沈鹿，对着刘管家道。
“我能不能办事，主要还是得看我师叔，如果我师叔说这件事她解决不了，那我也只能束手无策了。”
顾淮说着，可惜的叹息一声，看着刘管家，暗示道，“要是我师叔都不能解决的事情，你们要请旁人，那可就艰难太多了。”
有这么厉害？
刘管家心底有些忐忑，但一想到顾淮是古珩那边介绍来的人，心下又信了几分，但同时，对王建那件事，也更加觉得棘手了。
沈鹿看着监控里站起身，巡逻一遍回来的王建跟周卫国，周卫国看着王建的背影，张开了嘴，而王建也回过身，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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