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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占有!自闭少年又在装乖骗我——雾岑今【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26 14:41:51  作者:雾岑今【完结+番外】
  李公公弯腰嘚嘚,衷心规劝,走路连喝带喘,男人面色愈发黑沉他也不晓得。
  他口干舌燥歇了歇,又打算叨叨两句“沈巫”的时候,男人上山的脚步霍然停驻。
  李公公跟在他身侧后尾一点的位置,他忽然停下,李公公脑袋顶撞到了他坚硬的背部。
  李公公后反劲儿,“啪啪”扇打自己不受管制的碎嘴,“陛下,奴这张嘴该扇,该扇。”
  “行了。”男人声线偏冷,低沉的嗓音裹含霜雪般好听润耳。
  李公公褶皱的老脸被他自己扇的红红肿胀。
  男人凛他一眼,继续朝上狐山的那条路走去。
  李公公跟在沉默寡言的陛下屁股后头,小步快踱。
  狐山风景秀美,如画如卷,山青水明,桃花梨花开的丽艳。
  桃梨馥山九年前有狐族人重修过。
  上一任圣上迷恋圣女美貌,圣女离世不久便自尽相随。
  自他们这任圣上景氏第三子,景湛登基,再没侵犯过狐族领地。
  只不过,景湛常常会来这里转转。
  李公公总感觉他们圣上就是不信邪,偏要与那沈巫师作对。
  行走在前的男人步伐突然又顿住,李公公赶紧伸手抵着自己脑壳往后推。
  还好脖子倾仰及时,手也快,他险些再度冲撞到男人的背。
  李公公年纪大了,身体素质差,一路惊吓连连,现在有点晕头晕脑。
  他听见景湛扔下一句,“背过身,别跟来。”
  然后景湛仿如一道狂风,径直奔向桃梨馥后山脚。
  他蹲在昏迷的女孩身侧,桃花眼漫漾欣愉,随后是惊讶、然而更多的却是疯狂……
  “终于找到你了,小狐狸!”
  话语刚落,景湛注意到她胸口的伤,随即紧张褪下外衣包住她身体。
  一个打横公主抱,轻轻松松将人抱进怀。
  李公公背着身子发觉身边掠过一道虚晃晃的人影。
  等他抬头望时,他们家陛下抱着人早跑没影了……
  狐山骤然响亮亮嘹起一声年迈的:“陛下!!您不能扔下老奴啊!
  这是山路,没有马车老奴这腿脚走不回去啊,陛下!!”
  小狐狸携狐医赶来,梨花树下除一摊血迹什么都没有……
  景湛两耳不听车外事,上了马车,随声下令,“用最快的速度回宫。”
  “是,陛下。”影卫得令,立即驾车。
  豪华舒适的马车内……
  顾清越脑袋枕着景湛大腿,身体躺在宣软坐垫中。
  景湛将衣袍布料撕掉一层,压住她流血的伤处。
  拇指带着滚热的灼温摩挲她紧皱的眉眼。
  妖孽般的桃花眼含有痴迷,探究、不解、而后通通变为浓重的占有欲。
  他揉捏女孩的白色茸耳,低语私喃:“妖,真的有这么神奇?”
  捏完耳朵似是不够,又转摸她软凉的唇。
  唇瓣的触感极好,他活了近三十年,未曾碰过谁。
  只是随意触了触,他便生出无法言喻的欲。
  景湛眸色暗沉,看了眼自己搭建起蒙古包的地方,低哑轻笑。
  “小狐狸,你真的很神奇。”他再次说与方才形同类似的话。
  他有后宫八千,一个没动过,每到夜深人静,他自己都认为是他不能人道。
  景湛瞥着自己的雄壮可观,感叹,原来不是不能……是让他能得人还没出现罢了。
  这不,十年前消失的那只小狐狸才刚刚出现,他立马就行了--
  同样是景湛,这位景湛寻得了十年未见的小狐狸。
  而另一位,还在苦苦寻觅……
  那日许进求到了机会,不过景湛也下了通牒,
  三天之内,如若找不到顾清越,要他拿命赔。
  大牛二牛得到一手消息,这段时间瑞国出现一批神秘组织。
  不止有隐秘实验操作室,还到处偷掠落单的人。
  在操作室里不分男女,全部以人名后两位的拼音缩写为代称。
  据派去的卧底说其中一名就叫【qy】
  许进腋下撑铁拐,心惧肝颤,他看着坐于大厅沙发,面色阴厉的景湛说:
  “在这之前,我们的人盯那个组织已经有段时间了,消息应该可靠。”
第124章 景湛在蕴漫雾气的玻璃中,横平竖直一丝不苟写下“阿狸”
  “少爷,景老爷安排了警局的人在那里,咱们的人手也准备就绪了。”
  李伯诚惶诚恐由外面步履急急进入大厅,说话用句极为畏慎:
  “那批组织人员凡是拐走或调教出来的人,都会以统一节点送往幽冥之渊。
  景老爷预备一锅端灭他们,咱们过去可能还要等等才能行动。”
  景湛黑色的眸子有股嗜血的冷,李伯话落刹那,他极其暴躁地踢翻玉石茶几。
  “咣咣啷啷”众多声混杂。
  掌中狠厉攥紧手机,聚足了愤怒摔向李伯鼻子。
  洁亮的地板刹时,“啪嗒啪嗒”有鼻血滴答而落。
  李伯连声‘哎呦’都没敢发。
  憋着鼻梁骨上的疼,双腿并拢,腰背下压,姿势态度恭谦:“少爷,您先消消气,咱们直接进去抢人容易打草惊蛇。
  他们组织来头不小,不止瑞国,各个国家都有他们分部根据地。
  警察盯守他们也都有小半年了,如果这时让他们提前有了防备,救顾小姐恐怕只会徒增难度。”
  “你们最好向上天祈求阿狸没事。”景湛眼梢狭带阴嗜的红,眸子危险半眯,
  看着李伯和许进:“阿狸要是有什么意外,我就断了你们四肢放瓷缸里做人彘。”
  许进猛着劲儿往嘴里倒口水,腋下的铁拐凉意窜头。
  李伯谢顶的头颅低伏,顶圈氤氲的汗液冷飕飕下淌。
  景湛从沙发上捞起纯黑帽衫外套,修挺得身姿带着冽风径直走出大厅。
  李伯手抻着工作服西装衣袖揩掉鼻血,转头跟上景湛。
  许进拄拐一瘸一蹦随于李伯他俩身后。
  出门,冷风当头吹袭,天色昏暗,阴霾缭绕。
  前几日回暖的天仿佛随顾清越离去而反复无常起来。
  景湛坐进私家车,窗外轰鸣的雷声好似能震穿他的心。
  暴雨将至,他垂长的睫翼下是含满戾气和压抑的眸子。
  车内沉闷,气压低的透不过气。
  许进坐在前座,李伯陪伴于阴翳少年旁侧,他斜觑皱褶的小眼睛偷摸摸瞄景湛。
  昨晚到今天手机都不知道摔坏多少个了,小一天的时间,他话少了,人也低沉了。
  家具不砸了,花瓶不摔了,人也不打了,就是费手机,专挑手机扔……
  蓝紫横错的闪电‘咔嚓咔嚓’晃过,不多会的功夫,阴黑的天都被它晃亮了。
  闪电刚落,天边雾朦笼罩,偌大的雨点子噼里啪啦砸坠车身。
  李伯看少年每听到电闪雷鸣,脸色便白上一白,掌心攥着的门把手‘嘎嘣’一声,竟被他生生捏碎了!
  李伯霎时抖激灵,“少爷,您的手……”
  “闭嘴!”景湛阖起眼帘,长眉拧锁成结,手心流着血。
  硬实的门把插进手掌,肉皮被其刺透,他眼睛眨都不眨半下。
  许进脖子绷挺发硬,跟景湛待在同一车檐下,呼吸都费劲,东西掰碎的声音即便听见,他也没胆子问上一问。
  他目前是戴罪之身,谁成想能把少爷老婆弄丢!
  他罪过太重,今晚这场行动倘若能找到人,他死罪可免。
  假若找不到……
  许进脊骨僵寒,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上万遍,顺带把温家人全都问候了百八十遍。
  其中包含欺他成瘾的温以璃……
  下午三点钟……
  景湛等若干人为不引注目分批下车。
  景家包下了幽冥之渊斜拐角稍微隐僻的小酒店。
  去幽冥之渊消费的基本是上流人士,消费需要提前出示黑金卡才能进入。
  他们挑这家酒店,一来,有钱人大多数不会去,二来,隐秘方便。
  那批神秘组织运输人去幽冥之渊,这家酒店是必经之路,方便景家和警方踩点。
  下车,李伯殷勤撑起黑伞,未等他打开,少年早他一步淋雨踏入酒店大厅。
  仅几步之遥的路,李伯小步子奔跑才能跟紧。
  清透的雨水砸进水泥地高高迸溅,泥灰聚成泥点沾于裤腿布料中。
  几人前前后后进门,店员此时换成了他们的人和警方的人。
  景湛浑身湿透,水珠顺漆黑的发梢滴流,脚底踩得白瓷砖很快晕出一窝水泽,水圈内还融着他掌心流泻出的红。
  警队领导已恭候多时,见景湛来了,笑容满面上前问候:“景少爷,您这手让我们的人帮您包扎一下吧。”
  景湛下压的桃花眼沉郁冷寂,目光掠向自己掌心,随意将插入骨肉的门把抽掉。
  红色液体如龙头内的水柱,一涌而出。
  保镖、警察,加起有千八百人,“嘶嘶”吸凉气。
  果然人狠话不多!疯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许进李伯翻出纸巾丝帕,忧虑心焦地递去。
  景湛没接,掀起眼皮问刚刚那位警局领导:“还要等多久。”
  警局领导对景家的事略有耳闻,不过亲睹此景,少年精神状态看似正常,实则犹阴鸷的疯子神经质一般,他还是怔了怔。
  “还有多久,我不希望重复第三遍。”景湛声音沉下几度,语气万分暴戾糅杂不耐。
  那位领导连声忙说:“景少爷,今晚12点动手,八点是他们运输人过来的时间。
  10点钟幽冥深渊开门营业,我们要等表演开场,趁他们出其不备一网捕获。”
  “那是你们的事,你捕获谁捕获多少人与我无关。”
  景湛取走李伯一直举在跟前的丝帕,摁住溢血的掌心。
  那些人看着他处理伤口的动作,被损坏的皮肉宛若不是他的。
  他就那样随随便便缠绕,不用人帮忙,拒绝李伯许进的触碰,手嘴并用,自己扎了个死结。
  景湛面无表情,孤清的瞳里凛射出令人畏惧的森恐,声调低磁平缓,却极其具有压迫力地说:
  “我来这的目的只有一个,如果今天因为你们所谓的打草惊蛇,
  让我的阿狸受了苦头,等事后,我会找你们在场每个人一一清算。”
  闻言,就算在场的千百余人明知他不讲理,谁人也不敢多加言语什么。
  景家,古今以来都掌握着整个瑞国的命脉。
  他们说地是天,那地便是天。他们说海是红的,那海水便是红色……
  警局领导为景湛安排了酒店最好的一间房让他稍作休憩。
  李伯担忧他手上的伤,匆匆下楼找医药消毒用品帮景湛的伤做处理。
  景湛伫立窗边望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滂沱大雨,冽风狂嗥,路两侧的柳树弯了枝头……
  他望着望着,胸腔顿然有浓烈的痛意卷席,心脏像被雷鼓锤击似的疼。
  瞳孔渐渐失去焦圈,街上的行人愈加糊涂不清,忍了一天一夜的泪,此刻如窗外急骤的雨,汹涌而落。
  景湛在蕴漫雾气的玻璃中,横平竖直一丝不苟写下:
  【阿狸】
  他嗓音似崩断的弦,哑声自喃:“我爱你,可是你不要我。”
第125章 遣散后宫佳丽八千
  小铃铛失效了,只显示定位,没有录像画面。
  不单单是摄像功能损坏,保存过的视频记录变成了黑屏、雪花、马赛克,余外还有些滋滋啦啦刺激耳膜的声音。
  定位最后出现在温家孤儿院,今早查看,红点定位依旧在那里没有变动。
  景家派去所有人手仍旧没能搜查出人。
  温母昨夜上门来访,拿着她调取的孤儿院监控自证,以表温家的忠诚与清白。
  他们探查下来,监控拍到顾清越确实来过。
  孤儿院有块地是监控死角,恰巧就是她去过的梨花树后。
  因而监控只拍到她进去,未拍到她出来,更没照到她去了哪里。
  经过昨夜彻查,温家的确可以排除嫌疑。
  现今,希望渺茫,只希望,能在这寻到她。
  景湛盯着玻璃窗发呆。
  薄雾蒙蒙的阿狸两字,周遭汇聚起白色水珠。
  他握拳用力捶砸自己闷痛的心脏。沈宴检查过,肌肤完好,皮都没破……
  昨夜他醉了,可他分明记得清清楚楚,那大半截红酒瓶插进去,锥心钝骨扎心戳肺得疼。
  “叩叩。”
  敲门声结束,许进隔门板道:“少爷,可以下楼做行动准备了。”
  景湛抹掉脸庞洇染的泪痕,浓稠黑雾弥漫周身,方才流露出被抛弃后的委屈一秒切换。
  他暗下决心。
  等这次捉到落跑的小狐狸,必须狠狠惩罚她!让她这辈子连“跑”字,想都不敢想。
  春风拂笋衣,嫩翠的竹林园显露勃勃生机。
  皇宫竹园内今日住进一位貌若天仙的女主人……
  当今圣上八千佳丽从今天开始便多了一位。
  八千零一!
  李公公走走停停终于碰到个赶驴的善心人,大善人让他骑上驴背捎带他一程。
  他刚入宫殿,众多妃嫔堵着他不让走。
  “李公公,你可没少收本宫的好处,前儿个你还在本宫这拿走一个玉镯子。
  本宫就是想知道,这陛下带回的到底是什么宝贝,你怎么还藏着掖着不说呢。”
  李公公弓立在富丽堂皇的宫殿大门口,累得直不起腰,胳膊提起深灰色太监袍衣袖擦汗。
  “我说楚娘娘耶~奴也不知道呀。”他尖声细语,看着面前楚将军之女楚云夕,道:
  “奴一转眼的功夫陛下就不见了,您瞧瞧老奴满头大汗,明眼一瞧,任谁看不出我是带尘土味儿回来的。”
  众多妃嫔不言语,安安静静观望,都等着坐享渔翁之利。
  箭射出头鸟,她们撺掇楚云夕过来,为的就是让她当那只鸟。
  李公公打心眼里瞧不上她。
  什么玉镯子,他清清白白勤勤恳恳侍奉陛下,昨儿楚云夕非要硬塞给他,实在没办法才收的。
  就那玉镯子,还没陛下品茶用的翡翠杯盏好呢。
  再者说,帮了她也没用啊,她自己不中用,留不住陛下的心。
  昨夜陛下去她房间,坐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出门都是用逃的!
  脚底大跨步子迈开,弄得跟闹饥荒那阵,谁家施舍馒头去晚就没了一样。
  他回到主殿衣服都不要了,一路走一路脱,直接叫人拿去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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