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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之中攻略了男配/不要靠近男配——三水卓玉【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28 14:43:28  作者:三水卓玉【完结+番外】
  大约是因为互相拿着对方的把柄,所以和一般令行禁止的上下级关系相比,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更多了些相互掣肘的意味。
  这就意味着,双方都知道对方的弱点所在,是一种隐藏的威胁。
  面对他突然的发问,薛云城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
  “你想问什么?”
  张师低着脑袋,端的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小公子身上戾气太重,家主有意压制,可是百业之中,练剑为尊,若学此道,也不用再费其他周折。”
  耳边是一声接着一声的铮然箭鸣,张师抬头看着稳坐椅上的薛云城,眉眼弯得只剩下一条缝。
  “可是我见家主貌似并没有让小公子投身剑道的想法……”
  张师此人心思繁重,帮着薛云城办了许多事,但大多数时候都会想方设法独善其身,平日里看人说话也要打着好几个弯。
  像他这样的人,不会把自己的心思轻易写在脸上。
  第一次听到他没有拐弯的话语,薛云城眼里倒是有了几分讶异。
  不过,这分讶异还没显现出来,很快就被随之而来的不屑压了下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算什么东西,也配修剑道?”
  薛云城嗤笑一声,面上尽是不以为然的凉薄。
  “你也是糊涂了,拿着这种问题来问我。”
  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耐,张师笑着点点头,及时把问题收了回来。
  “那件事准备得怎么样了,没有被人注意到吧。”
  摇晃的树影下落,在两人的脸上刻下几道压抑的阴翳。
  “家主放心,所有的事情都在按部就班进行,那个东西被滋养得很好,并无异常。”
  薛云城往后靠了靠,眼眸里是深不见底的黑。
  “没事就好,这个时候江湖上的风声紧,可千万别把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流出去。”
  投下的暗影在张师的脸上缓缓移动,他的唇畔还是那抹熟悉的笑容。
  “家主放心。”
  薛云城若有所地地点头,而后指了指练武场上的薛寒迟,眼底闪现几分异样。
  “我听说他前几日病了,是怎么回事?”
  事情筹备到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他可不希望在这种情况下出什么乱子。
  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小公子病了?”张师仿佛后知后觉地轻叹一声,一脸无辜。
  “大约是伤口裂开了罢,没有处理好,是在下的失职。”
  说得就好像他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一样,将自己撇了个干干净净。
  薛云城目光沉沉地看着不远处的小身影,“确实是失职……”
  江楚月在一旁看着,还以为薛云城良心发现,终于要发作了。
  没想到临了了,他也只是不咸不淡地留下了一句话。
  “下次注意些,不要影响到正事。”
  江楚月:……
  果然,不要对恶人抱有幻想。
  张师笑着点了点头,目送薛云城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回廊上,嘴角的笑容倏然就变得僵硬起来。
  练武场上,小薛寒迟还在木然地重复着射箭的动作,一点都不管手背上滑落的鲜血。
  悄然而至的阴影将他笼罩其中,小薛寒迟这才停手,怔然回首。
  男子微微俯身向他压来,笑容在太阳下格外刺眼。
  “小公子,这一步又错了。”
  *
  夏日的太阳实在灼人,江楚月虽然感受不到热度,但是薛寒迟流下的汗水却是如有实质的。
  在张师毫不留情的指导下,薛寒迟刚刚愈合的伤口不出意外地又裂开了几道。
  鲜血顺着他的衣角滑落,将练武场的木板都浸染了血色。
  他在练武场上待了多久,江楚月就在那里陪了他多久。
  离开的时候,张师托起他的手腕,将他身上的伤口重新绑了一遍,然后便嘱咐侍女将他带回了院子。
  正是午饭时刻,像薛府这样的钟鸣鼎食之家,吃穿住行都有着近乎严苛的规定。
  所以,即使薛寒迟在府上不受人待见,一日三餐倒都还是按例送过来的。
  不过刚刚从练武场上下来的小薛寒迟似乎很累,连吃饭也是兴致缺缺。
  他对每道菜都只是象征性地吃了两口就没有再动筷,然后一个人坐在那里翻起了蛟丝绳。
  “把菜都撤了吧,我吃完了。”
  一旁的侍女看了眼满满当当的菜碟,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径直将这些都端了下去。
  无论是上次还是这次,江楚月好像很少见这些侍从和他说过话。
  好像比起侍奉,她们的作用更多的是监视。
  而对于这些,薛寒迟依旧是满不在乎的模样,他怡然自得地垂着双腿,一心一意地研究着蛟丝绳。
  江楚月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这副乖巧温顺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有谁生来就该过这样不安生的日子,如果薛寒迟可以选,估计他也不想出生在这样的家族。
  从他出生起,他的生命就像被悬在了刀尖上,没有一刻是停歇的。
  今日要杀妖魔,明日要练箭,连生病了都没人在意。
  即使他是徽州仙府的小公子,可似乎在这府上,他过得连个下人都不如,从没有人把他当过小公子来对待。
  没有玩伴不说,连个能陪他说话的人都没有,或许是因为这些,才养成了他日后那种不爱惜自己的性格。
  想到这里,江楚月不由得长叹了口气。
  就在她沉浸在伤感之中的时候,一道喑哑呜咽的叫声忽然从门外传来了。
  小薛寒迟被这声音吸引,放下蛟丝绳走了出去,江楚月伸着脖子张望了一番,也跟了上去。
  两三个侍女围在墙角,对着那里的某样东西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你们在说什么?”
  这些侍女没想到惊动了薛寒迟,纷纷转身,弯腰低头,不敢看他。
  “公子,没什么大事,只是我们在这里发现了一只擅闯结界的妖兽尸体,正准备将它处置了,并无意惊扰公子。”
  其中较为年长的一名侍女酝酿了一会,还是开口回了话。
  薛府的诸多院落中,只有薛寒迟的院子被设了结界,只是这件事,住在其中的薛寒迟本人并不知晓。
  薛云城没有和他提过这件事,所以下人们提起也是战战兢兢,害怕被殃及池鱼。
  可她们不知道,其实就算薛寒迟知道,也不会拿她们怎么样的。
  更何况,他此刻的注意力全在墙角的那只妖兽身上。
  “什么妖兽?”
  侍女们面面相觑,将身子挪开,让小薛寒迟看清了那团蜷缩在墙角的小东西。
  众人一言不发,江楚月探头凑过去,微微晃神后看向了身旁的小薛寒迟。
  “是一只小白狐。”
第54章 良辰美景(八)
  估计是遭受到了不小的灵力冲击, 小白狐的尾巴无力地倒在地上,雪白柔软的毛发都沾上了血腥。
  墙角的侍女站在原地,低垂着脑袋, 不敢去看他的神情。
  院子里的其他人仍在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 谁都没有回头看向这里,就好像对发生在这一切都漠不关心。
  见薛寒迟不说话, 较为年长的那名侍女思忖片刻,蹲下身将地上蜷着身子的小白狐抱了起来。
  “既然公子已经知道了,那我们便将这畜生带下去,免得脏了公子的眼。”
  侍女抱着这条小白狐便欲转身离开, 却没想薛寒迟在此时忽然开了口。
  “它还活着吗?”
  侍女脚步一顿, 在回头和这位小公子视线相对的时候,心下不禁跳了跳。
  “回小公子, 还有气息, 但……应该活不长久了。”
  薛寒迟院子里的结界,是近些日子张师专门施法布下的, 上面被加诸了十成十的灵力,普通妖兽触之必死。
  这白狐看着也没有多少年的道行, 估计是挺不过这一关了。
  小白狐还在痛苦地喘着粗气,薛寒迟默了片刻,而后上前一步, 朝她张开双手。
  “把它给我罢。”
  “这……”
  侍女面露难色, 纠结了一会, 还是将小白狐交到了他的手上。
  薛寒迟将小白狐身上的血珠抹开, 有一下没一下地安抚着它轻颤的身体。
  “结界的事, 我不知道,这只白狐的事, 你们也别乱说。”
  这些侍女低垂着脑袋,应声之后便迅速退了下去。
  小薛寒迟抱着白狐,和它一起坐在了流苏花树下,就像上次那样。
  江楚月撑着膝盖,转头看着小薛寒迟。
  他的神色如水澹澹,并没有因为奄奄一息的小白狐而生出些别的情绪来。
  流苏花遇风轻晃,一瓣瓣地打着旋地落下,柔柔地擦过一人一狐,最终归于大地。
  许是身上的伤太重了,小白狐软着脖子躺在薛寒迟的臂弯里,有气无力地拱着脑袋。
  小薛寒迟没有想到,上次之后,小白狐还会回来找他。
  只是,貌似这一次,它不能再伏着身子向他讨血喝了。
  看着扑落在它身上的雪白花瓣,薛寒迟顿了顿,抬手揉了揉它的脑袋。
  “你都要死了,还这样痛苦可怎么行。”
  只见他五指微动,似乎在掌心施了什么术法,等他再覆手上去的时候,小白狐看起来舒服了不少。
  耳边的喑哑叫声渐渐弱了下去,树荫落下的光斑映在小薛寒迟耳后的碎发上。
  “咳咳――
  我从前听说,人死后,魂魄会归于地府,你死后也会去那里吗?”
  他大病初愈,骤然用了这么多灵力,身体有些吃不消,说话间,眼眸都因咳嗽蒙上了一层水雾。
  大约是知道眼前这人在与自己说话,小白狐耷拉着耳朵,呜呜叫了两声,算作回答。
  小薛寒迟听不懂,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和小白狐说话。
  “应该是吧,或许,不是,无非这两种选择。”
  “都说生前受苦,死后享乐,好像在别人的眼中,死后的世界要比现世好上不少。”
  薛寒迟看着盛夏的骄阳,眼睛如同没有聚焦一般空散。
  “可是,我死后要去的地方似乎和你们都不同。”
  张师曾经带着他去过密室,让他看过那些书。
  人活着的时候不是生而平等,死之后自然不会被一视同仁。
  张师曾告诉过他,常人命数消亡,会归于幽冥地府,从那里经三途河,过奈何桥,喝孟婆汤,再度转世。
  为人,为畜,都要靠自己生前的造化。
  可是像他这样的人,没有那样的命数,阴司鬼差来索命,也不会带着他通往那里。
  他的魂魄,另有归处。
  “也不知道那究竟是怎样的地方……”
  小薛寒迟无意识地念着,似乎对这死后的世界有着莫名的期许。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能掌控的,从很早以前开始,他的性命就不属于他自己了。
  薛寒迟的思绪还在飘飞,低头的时候才发现怀中的小白狐已经没了声息。
  感受着小白狐逐渐退去的体温,薛寒迟伸手抚去了它身上的落花。
  方才的那名侍女曾说过,它活不长久,同样的话,张师也曾对他说过。
  人人都会死,对他而言,死得好和活得好是一样的道理,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咳嗽两声,敛去掌心的灵力,看着小白狐的身体渐渐消散,化作一团白色的魂气浮现在空中。
  似乎是在与他作别,这团魂气在原地顿了片刻。
  “千金难买死得好,过完了这一世,下次便不要再来了。”
  小薛寒迟的声音轻轻柔柔,是在告诉它,也是在说给自己。
  略微嘶哑的嗓音随着空中的花瓣和小白狐的魂魄,一起飞向了顶端如覆霜雪的流苏花树,逐渐消散在眼前。
  这一次,应该是真正的永别了。
  暑气蒸腾,枝叶间斜溢下的阳光晒在小薛寒迟的身上,将他晒的暖意融融。
  他靠着花树,感受着这无尽的夏意,缓缓合上了双眼。
  只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江楚月揽着他的肩膀,和他一起熬过了这一天。
  *
  之后的几天,薛寒迟一如往常地去练武场射箭,跟着张师去不知名的妖兽洞斩杀妖魔。
  生活波澜不惊,没有任何起伏,每一天都在重复着过去。
  可是越是这样宁静,江楚月就越是感觉诡异。
  在这静如死水的外表下,真正的风雨已经快要到来了。
  她还记得在练武场上的时候,张师和薛云城说过的话。
  他们口中所指的事情,多半就是降魔禁术,而且似乎为了这门禁术,他们已经大致筹备妥当了。
  可是这和他们要求薛寒迟做的这些事情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或者说,他们需要薛寒迟做什么?
  江楚月不知道,正是因为对这些东西的空白,才让她对薛寒迟的未来感到不安。
  直到某一天的清晨,张师带着人再度踏进这片院子的时候,浮于表面的虚伪平静终于被打破了。
  “小公子,得罪了。”
  大堂内,张师跪在地上,语气柔和地对着薛寒迟作了个揖。
  然后便没有迟疑地从腰中抽出匕首将薛寒迟腕上的旧伤划开,放出了大约半碗血。
  从侍女手中接过明黄色布条,不过片刻,复杂的符文已然画就。
  如果说上次在梦中,江楚月还只是觉得这些符刺眼诡异,这次倒是觉得有些熟悉了。
  因为这正是她和薛寒迟在那间宝器阁中见过的,用以压制恶魂的符。
  顾情他们曾说过,从神女庙中带出来的那些生魂,上面也被贴满了这些符文。
  张师将这些布条分别缠上薛寒迟的四肢,打上了死结。
  在最为关键的脖颈处,他特意缠了两次。
  明黄的布条刺眼醒目,殷红的符文蜿蜒其上,仿佛要挣破而出爬到小薛寒迟的身上。
  “今日又要出去杀妖魔吗?”
  张师含笑地拿着绷带,帮他把露出的伤口重新包扎好。
  “小公子今日似乎兴致不错,是上次出门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吗?”
  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迂回地想从他这里套话。
  和这种人说话真的很累,江楚月听了都有些无语。
  小薛寒迟知道问不出什么,便没有再同他说些什么。
  做完这些,张师便领着几名修士,轻车简从,带着薛寒迟登上了一辆马车往郊外驶去。
  小薛寒迟靠着车壁,虚虚地望着外面的景致,忽然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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