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孕的事,还是裴邺跟她爸妈说的。
他现在在老丈人丈母娘那儿混的,比她这个亲闺女都亲近。
周鸢觉得他很大程度上解决了,她所有内耗的根源。他游刃有余又乐在其中,而他的这项技能,使得她恰到好处的跟她父母保持在了一个理想的位置上。
但,确实该回去一趟了。
裴邺给她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明显不想让她多待。
收拾完躺在床上,又到了裴邺难熬的时刻了。
看着摸着,就是吃不到。
他已经要控制不住了,跟她商量,医生说了,现在六个月没什么问题。
周鸢给他科普,你那样,相当于肚子里的孩子在经历一次大地震。
裴邺哀怨的叹气,他才三十岁啊,男人血气方刚、宝刀未老,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啊。
他已经忍了太久太久了,都快成忍者神龟了。
周鸢看他生无可恋的表情说:“我帮你。”
裴邺跟她的五指姑娘已经十分亲近了,这样下去,会影响他以后发挥的。
但是没办法。
只能这样。
周鸢动了动突然说:“你起来一下。”
裴邺以为她想下床需要帮忙,直接下床走到她面前,周鸢侧坐在床边没动,水雾雾的一双眸看着他。
看的裴邺瞬间不行了,想不管不顾的摁倒。
而且,他顿时明白她要干什么。
“宝宝,我知道你不喜欢,不用……”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手扶在了床上,心想,这姑娘,真他妈绝了。
他脖子后仰的往外哈气,一声接一声,低沉性感的嗓音。
另一只手温情的蹭周鸢的脸颊、脖颈和她的头发。
……
躺在床上,他还要礼尚往来一下。
周鸢笑着说:“不用。”
裴邺执着:“要的,要的。”
两个人折腾完才美美的睡了觉,尤其裴邺,浑身舒畅!
第二天,他们要回南城,问了问周郴予要不要回去,周郴予一听他俩要回去,而且过两天就来于是也跟他们一块了。
飞机上,少吃多餐的周鸢又开始吃了。
跟小猫咪吃东西似的,慢慢悠悠,吃完就困了,然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裴邺跟周郴予两个人吃不下,睡不着。
飞机上就那么几部片子,能挑起兴趣的也就只有喜剧。
所以,画风就变成了,周郴予笑一声,裴邺瞪他一眼。裴邺笑一声,周郴予瞪他一眼。
两个人瞪来瞪去,飞机终于落地了。
周文成不在家,家里只有冯盈一个人,四个人相处倒也很和谐。
尤其,家里有周郴予和裴邺这俩人,很快就闹腾起来了。
周郴予从小生活在这个家,比她自如,情感自如就反映在行为自如。
而裴邺是个没脸没皮的,他去哪都能混的跟自家一样。
所以,周鸢也住的挺舒服。
晚上吃饭的时候,周文成回来了。
周鸢小声叫了声:“爸。”
周文成点了点头说了声:“回来了?”
她点点头,继续吃自己的饭。
还是裴邺跟周郴予跟老两口聊天。
晚上要睡觉了,冯盈特意把裴邺安排在了周鸢斜对门的客房,结果,半夜裴邺就偷偷溜出来t了。
周鸢一点也不惊讶,舒服的往后一靠就靠进了他怀里。
她怀孕后特别能睡,起夜多,睡的也多,她睡的多,裴邺也跟着觉都多了。
冯盈看两个人都没起,早饭都做好了,于是让周郴予先去敲裴邺的房门。
“噔噔噔——”
一直不肯叫姐夫的周郴予省略主语说:“起来吃早饭了。”
结果从对门传来刚劲有力又带点儿迷糊的声音:“知道了,马上。”
周郴予:“......”
冯盈:“......”
周文成蹙眉:“......”
周鸢:“......”
她回头打他:“谁让你应的?”
裴邺理直气壮:“咱俩都合法了,国家法律都让咱俩睡一块,他们管不着。”
周鸢难为情地说:“快点起。”两个人这才爬起来。
从卧室里出来,其他三个人倒是很懂事的什么都没说,比他们两个人还会装傻。
周鸢突然有点想笑,觉得裴邺简直就是他们这家人的天敌。
吃完饭,裴邺陪着周鸢遛弯。
周鸢突然好奇他对他自己的评价,转头看他:“老公,你觉得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乐观,自信,洒脱。”裴邺脱口而出。
周鸢点了点头。
他说:“你怎么不问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周鸢说:“是什么?”
裴邺低头看她,微微思索:“你丰富的情感,和高于情感是非对错的原则。”
听着又中肯又中立。
裴邺继续说:“所以我喜欢你不把任何人任何身份放在眼里的高傲,也喜欢你善待别人的宽容和温柔。我喜欢你明辨是非,也喜欢你贵在不迁怒别人。频繁低头会让人失去魅力,所以你在我眼里很耀眼。”
周鸢被他夸的微微眼热说:“你好会说哦!”
地上有两道影子,裴邺揽着她的肩膀继续下猛料:“那我问你,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最悲惨吗?”
周鸢看他。
“就是心里没人,一种虚无缥缈的空虚感,感受不到被人需要,也没有特别喜欢和想念的人。所以,你可以理解为,我的一生一共有两次生命力,一次是我出生的时候,一次是我特别想得到你的时候。”
周鸢忍不住笑出声,好端端的一句话,怎么就被他说的这么不正经。
“笑什么?”裴邺看她。
“没有笑,感动。”周鸢抬起头,扮鬼脸:“快哭了。”
裴邺低头亲了她一下。
周鸢说:“你这张嘴……绝了!”
裴邺反盯她的唇:“宝宝的嘴才绝了。”他对那晚回味无穷。
周鸢脸一变:“起开。”
裴邺邪笑着:“我又没说别的,想歪了吧?”
周鸢:“......”
裴邺哄着笑说:“所以宝宝,我很爱你。”
(正文完)
第143章 方宛儿X贺羽(1)
方宛儿是个八分爱自己,爱别人甚至连两分都没有的人。
可她对贺羽,却拿出了她百分之八十甚至更多的诚意去接近他。
她从小学舞蹈,从小学到大学不管是小型还是大型的节目,站在C位的永远是她。
用老师的话说,她随便扭一扭都像是为舞台而生的,自带台风。
小时候老师经常对她说的一句话就是爱惜自己,爱惜自己的天赋。
但她这人从小懒惰,对万众瞩目的偏爱早已免疫,有点恃才傲物。
十二岁就已经开始懂得谈恋爱,那些觉得自己很酷的社会哥为她争风吃醋,打得头破血流,她无动于衷的说给别人听,明目张胆的炫耀自己的魅力,炫耀青春期不同于其他女生的独立特行。
读大学后,有一段时间她对情感特别麻木,男朋友的电话一个接一个,问她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去哪里玩,她麻木的回了一条信息说:“ 分手吧,别联系我了。”
男朋友的电话一个接一个,不停地问,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他向她保证:我以后不会再频繁的给你打电话了。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错误,但她看了依旧无动于衷。
那是一次大型演出,听说出席那场活动的都是重量级的人物,是普通人这辈子都够不上的人物。
从彩排开始排队形,没有任何疑义,她再次站到了C位,然而那段时间她情绪不佳,在饮食上放纵了些,被老师单独拎出来骂了几次。
同一个团里的其他女孩子自然心里是有怨气的,她们这行,谁都渴望出头,金钱,地位,人气某种意义上象征着一切。
终于有一天,大家互不相让的发生了冲突。
她和梁栖都是这个团里的主要人物,而她俩也算是冤家,从开学就不太对付,她又处处压着梁栖一头,梁栖明里暗里什么都要学她。
从穿衣打扮到选男朋友。
她给自己起了个艺名,她也紧跟着给自己折腾出一个艺名。
说她爸给她算了一卦,这个“栖”字旺她。
不是冤家不聚头,两个人还住在一个宿舍,防不胜防,演出前一天她脚突然受伤了,鞋底里刺进一根不小的钉子。
不严重,但也把脚底扎破了,脚上一用力就能看出来她压着劲儿,身体不“轻”。
老师很快就看出来了,斥责她平时不注意,太不把自己的演艺事业当一回事。
加上前段时间她状态也不好,那次是真把老师惹急了,在练功房门外骂了她很久。
终于,梁栖如愿站上了c位。
她们去大礼堂表演,很晚才回来,一回来见了世面的兴奋,都是平时只有在电视上和新闻联播上才能看到的人。
都是大人物。
她抽了根烟呼呼大睡,那钉子她抓不到谁放的,但是她知道是谁放的。
那次演出之后,梁栖上赶着在追一个人,同学给她支招。
那天她盛装打扮出了宿舍,方宛儿跟朋友紧随其后,朋友不知道她这么大张旗鼓的是要干什么。
跟着梁栖到了酒吧,她早不出现晚不出现,人家一群人玩嗨了,她出现了,拎了一瓶酒就往梁栖头上倒下去了。
她拽着梁栖头发,质问:“我鞋里的东西是不是你放的?是不是你?一个宿舍的,你他妈这么陷害我?”
她从小在北京长大,其实她老家算是河北的,他爷爷后来举家搬到北京的,普通的工人家庭,但她一张嘴就是京片子。
那群人全吓傻了,大概没见过这么虎的场面。
女人打架丝毫不输男人,她拽着梁栖的头发,把人拽的龇牙咧嘴哇哇叫。
后来,还是一群男的拦下的。
说这姑娘,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我们这喝着呢,怎么上我们这儿打人来了。
方宛儿朋友机灵,解释缘由说我姐们儿咽不下这口气,今天纯粹是误打误撞打扰到各位了。
有人明事理朝梁栖抬了抬下巴说,这事儿做的不地道啊。是吧?羽哥。
那是方宛儿第一次见到他本人,后来两个人关系不远不近暧昧的时候,她总勾着他说:“你怎么跟个老头似的。”
第一次见面,方宛儿就觉得他很稳,是个从眼睛里看不到“欲望”的男人。
贺羽轻轻松松就把人打发了,说:“早点回去吧。”
梁栖瞪了她一眼,她不加掩饰的勾着轻蔑的笑意,抱着胳膊斜眼目送对方离开。
方宛儿长得挺好看,艳丽的长相,举手投足有很重的“社会气”。
她像个逞能的社会姐一样说:“今天这顿酒我请了,算是给你们赔礼道歉。”
有人说:“呦,你口气挺大的啊,什么来头?”
方宛儿也坦荡:“你什么脑子,我要真有来头,至于跳个舞都被人陷害啊。”
那天,她被那伙人留在了那个场子里,就坐在贺羽旁边,喝了不少。
但她酒量好,走的时候神志还清醒,被朋友扶着问:“说了我请,多少钱?”
有人报了个数,她丝毫不尴尬问:“能赊账吗?”
“能啊,你把你自个儿赊给羽哥,今儿他请客,也是你把他叫过来的人给弄走了。”
她笑了笑说:“行啊。”
走过去的时候,脚下不稳直接栽人家身上了,还往出来反胃。
贺羽声音都变了说:“离我远点儿。”手抓在了她胳膊上,把她从他身上扯开。
下了楼,贺羽坐进车里都要走了,她不依不饶说:“留个电话,等我钱攒够还你。”
她脑袋卡在后车窗上,贺羽那双沉静的眸盯着她:“故意的?”
她问:“什么?”
“不用还。”他的手按了车窗按钮,升到一半又卡住了。
方宛儿脸上勾着淡淡的笑,声音很清晰,一点都不像喝醉:“一个电话而已。”
“手机。”他不耐烦地说。
她这人一脑袋鬼心眼,当下给人打电话,发现是真号才晃了晃手机放人离开。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骚扰人家。
她从宿舍搬了出来,一日三餐吃的全是水煮菜,拍过去,证明她确实有在认真攒钱还债。
那个号码始终没给她回过一条信息。
有一天,实在饿的不行了,大晚上发疯,一连几条信息,说自己要饿死了,饿的抓狂。t
终于,他回了,给了她一个地址说:自己打车过来。
她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洗澡化妆把自己折腾的跟“夜店女郎”似的。
这是贺羽对她穿衣打扮的评价,戴了美瞳的眼睛又大又有神,假睫毛长的跟刷子一样,衣服领口能看见沟,大冬天也是白花花的大腿露着。
说她庸俗。
那时候,她故意跟他唱反调,希望他们关系更进一步。
便抓着他手直接放在大腿上说:“穿了裤子的,你们直男的脑子怎么长得。”
后来,他手就放在她腿上没挪开说:“老了也是老寒腿。”
她笑着说:“年轻时候漂亮就行了,人活着谁不得死,我要是能活到七老八十我都觉得我赚了,老寒腿也认。”
贺羽淡笑着摇头。
第144章 方宛儿X贺羽(2)
那天她打车过去,包间里也有别人,那顿饭她吃的挺规矩的。
筷子动了几下就不动了,他眼神飘过来说:“你不是饿了?”
她说:“你觉得这些东西能吃饱?”
高档酒店,光看着好看,味道味道没有,量量没有。
于是,他带着她出来了,问她想吃什么,她找了个小吃店点了一碗面,点了几串烧烤。
当着他面,她吃了一大碗牛肉面和所有的烧烤。
吃完,他把她送回去了。
从那以后,她就隔三差五的发短信问他,能不能去蹭饭。
方便,他就让她过去。
不方便,他也一般不回。
饭吃了一顿又一顿,茶也没少喝,几次下来,她就在他面前不守规矩了。
贺羽不爱抽烟,酒喝的也不多,咖啡不沾,唯独爱喝点茶,身上带有一股“香”气,一种乌水沉香的味道。
她凑到他身上闻了闻,像个妖精一样,意有所指说:“难怪。”
他问:“什么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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