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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但为什么门卫大叔和范至刚都没有变化呢？”
“再观察观察。”
下午，陈滨带着楼昀二人去了3栋厂房，这是楼昀他们第一次来3栋，这次他们把握着时间，刚好在4点前修好了机器。
陈滨再次问他们要不要去食堂吃饭，楼昀二人点头同意了。
三人来到食堂，打了饭，同样是刚坐下，外面喊起了“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的喊叫声。
陈滨放下筷子朝外跑去，拨打完119和120，提着灭火器就往楼上冲。
“这次我不跟上去看了，那些残忍的画面，看不来第二次。”尤稚站在食堂门口，远远地看着1栋方向。
楼昀感受着尤稚身上传来的伤感，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站在她的身旁。
没有楼昀和尤稚两人的插手，事情按照第三次循环发生的那样，火灾蔓延到3、4楼，那些没跑下楼的人纷纷葬身火海中。
两人和厂长对话后，快速开启了下一次循环。
......
尤稚第五次从楼昀肩膀上移开，“走吧。”
走到工厂，门卫大叔依然说着热情的话，范至刚一如既往地把两人带到宿舍楼。
翌日，楼尤二人来到1栋厂房，在1楼见到了陈滨。
这次的陈滨脸色更冷了，见了他们，冷漠地说了句：“维修师傅？跟我来。”
陈滨把两个人带到5楼，催促道：“修快点。”
尤稚闻言，好家伙，陈主任这次这么着急了啊？
她迎着陈主任的目光，抬手在每台故障机器上拍了一下，完事抱着手站在一旁，轻轻说道：“好了。”
“这么快？真好了吗？”陈滨满脸郁色，一边说着一边测试那些修好的机器。
见机器真的能正常作业了，他抿抿嘴没再说啥。
接着，他带着两人去了2栋厂房。
他们在2栋厂房修完机器，差不多就到了饭点。
陈滨测试完所有修好的机器，就摆摆手说了句：“休息吧。”
说完，独自走出了车间。
“我们去食堂门口看看，我有一个猜测。”楼昀对尤稚说道。
“我也有一个猜测。”尤稚望着陈滨的背影，“走吧。”
二人下楼来到食堂，站在不远处，观察着来来去去的工人们。
这时，两名工人不小心撞到了一起。
其中一名工人连忙低头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没注...”
“你没长眼吗？路这么宽，非要往我身上撞？”另外一名工人瞪着双眼，冲道歉的工人大声斥道。
“对不起，对不起...”那名道歉的工人继续道歉，刚才确实是她一直低头玩手机，才不小心撞到了人。
同时她没看到的是，那名拉着她不依不饶连声训斥的工人也是由于低头玩手机才没看到她。
第102章 陈滨的变化
而楼昀和尤稚两人看到了那两名工人撞在一块的全程。
“发现了吗？”楼昀问道。
“从1栋厂房出来的工人们都木讷讷的，面无表情，脾气急躁。”尤稚回道。
“说说你的猜测。”楼昀看向她。
“咱们一起说吧。”尤稚也转头看着楼昀。
“有变化的工人都是1栋厂房的。”两人一齐开口道，“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经历过火灾。”
“陈滨比上次循环更加冷漠了。”尤稚感叹道，“第一次的他明明是个温顺纯良的男人，经历火灾后，变得不像自己了。”
“我们再来一次循环看看吧。”
......
第六次循环，1栋厂房的工人们越发脾气不好。陈滨整天黑着脸，一言不合就对工人们大声训斥。
第七次循环，1栋厂房的工人们干着活就与邻座的工人发生矛盾，严重的还打起来。而旁边的工人集体冷眼看着，没有一人上前劝架。
第八次循环，1栋厂房的工人们身上带着隐隐约约的戾气，个个狂暴不已。陈滨此时与尤稚第一次见到的他完全不一样了，整个人...应该说整个鬼都显得阴鸷起来。
“他们早就死了。”尤稚站在食堂前，对着身旁的楼昀道，“死在那场火灾之中。”
楼昀开口道：“我想，不只我俩在循环，他们也在不停循环。一次次经历着葬身火海的痛苦与折磨。”
“所以工人们才会一次比一次暴躁，阴郁。陈滨也变得越发不像自己。”尤稚想到这，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想法，“我可能知道陈雨湉找我们来的目的了。”
楼昀定定看着尤稚，她的思维与他处处合拍，他的心又一次为她快速跳动起来。
他开口说道：“如果我想的没错，1栋厂房的工人们在葬身火灾后，鬼魂被人蓄意圈了起来，所以这是有人在养鬼。”
尤稚满意地抬头看向楼昀，不错，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所以陈雨湉叫我们来的目的是想要咱俩打破这个循环，救出她的父母及整栋楼的鬼魂，让他们能顺利去地府投胎。”尤稚说道。
“看来背后之人跟龙滕背后那群人是同一批。”楼昀沉着脸，“没想到那些人为了养鬼，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两人商议完各自的发现，开始思考要如何打破这个循环。
这里的循环跟别的不一样，这些鬼魂是被人用了某种东西蓄意禁锢了起来，他俩得找到那个禁锢鬼魂的关键，或许是法器，或许是阵法。
楼昀和尤稚分开，在工厂里绕了一圈又一圈，没有感应到任何不寻常的气息。
直到这一次的火灾又一次发生，两人还未找到关键所在，淡定地与厂长对完话，进入下一次循环。
......
第九次循环。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尤稚睁开眼睛，一边说着话一边从楼昀的肩膀上移开，“你还记得我们在上次山洞见到的那个监测鬼气的阵法吗？”
“记得。”楼昀站起身。
“那些人养的鬼气肯定是有一个阀值，这个工厂估计也会有同样的阵法设置在某处，监测着厂里面这些鬼魂的鬼气。”尤稚说着自己的想法。
“所以呢？”
“所以我们要不要试一试，让他们的鬼气涨到阀值，看看那个阵法会不会有比较大的异常变动 ，我们再见机行事。”尤稚继续说道。
楼昀思索了几秒，“此法可行。”
剧情快速发展到了第二天上午。
尤稚和楼昀两人修完1.2栋的故障机器，隐去身形，来到陈滨的办公室。
此时的陈滨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他静静坐在办公桌前，用毛巾擦拭着桌上的全家福照片。
“不论他变得如何可怖，内心深处还藏着家人。”尤稚感叹道，“循环一直这样下去，他最后会不会变得连家人都不识了？”
楼昀淡淡道：“可能会吧。”
尤稚盯着楼昀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想试试我那大胆的想法。”
楼昀回视着尤稚，“你该不会是想？”
“对陈滨来说，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家人。”尤稚狠心道，“如果我在这点去激怒他，你猜会怎样？”
说完，尤稚现出身形，趁陈滨不注意，从他手里抢过全家福，狠狠摔在地上。
“砰。”相框上的玻璃破裂。
老旧的木相框断开，四分五裂。陈旧的老照片掉在地上，玻璃碎在了一家人的脸上。
“你！”陈滨一掌拍在办公桌上，震得一旁的文件夹直抖。
他看着裂掉一地的全家福，双目血红，只觉一股股恼意直冲天灵盖，他控制不住痛苦地仰头长啸：“啊——”
气息瞬间变化，仿佛压抑到瓶颈的鬼气被掀开了瓶盖，他肆意地向外散发着鬼气，狰狞着朝尤稚走去，“为...什...么，为...什...么！”
陈滨一边走，身上的气息不停升级，整只鬼瞬间突破原先的等级。
楼昀现出身，拉着尤稚向外走，“我们出去查探阵法的痕迹。”
陈滨见两人往外走，叫嚣着跟在他俩身后。
楼昀二人出了办公楼，把陈滨引出来后，就隐去了身形。
陈滨一时看不到二人的踪迹，就停在1栋楼下大肆散发着鬼气。
滔天的鬼气不停往1栋楼上涌。
楼上的鬼魂们感受到这股浓厚的鬼气，被刺激地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暴躁，纷纷停下手中机械似的活，站在原地仰天哀嚎。
时间到了中午的饭点，所有厂房的工人们都下楼吃饭。
陈滨见到其他栋厂房出来的工人，一视同仁地要去杀他们。
那些人见了陈滨，纷纷逃窜，然而逃不过变身厉鬼的陈滨。
“那些正常的工人是虚幻的，不用管。”尤稚抱着圈飘在空中，看着下面这一幕说道。
果然，那些工人被陈滨利爪一抓，纷纷消失在空中。
1楼的鬼魂们被鬼气影响个个变成了厉鬼，依然按照着既定程序下来吃饭。
然而大家一窝蜂下楼，鬼挤着鬼，这下谁也不让着谁，脾气火爆的很，一言不合就厮打起来。
一时间，整栋楼乌烟瘴气，鬼气环绕。
陈滨锲而不舍地在食堂门前，嚎叫着厮杀那些虚幻的工人。
尤稚和楼昀游走在工厂各个角落，放开精神力，专心去感受隐藏的阵法运行痕迹。
第103章 打破循环
工厂某处的阵法被突然猛增的鬼气刺激的连续升了2个进度格，阵法飞速运行起来...
尤稚的精神力此时已经覆盖整片厂区，微微一个跳动让她察觉到了某处的异常。
待她来到目的地，看到楼昀已经站在那了。
这是位于男女宿舍楼后面的一棵树下，阵法设置在这真是极佳。在每次循环的晚上，鬼魂休息时，能最好监测到它们身上的鬼气。
“你也察觉到这里不对了？”尤稚走上前。
“我刚好就在附近，发现这里有一丝阵法波动。”楼昀观察着树下这块地。
两人站在异常的位置，一起伸出右手。手掌朝下，一缕缕灵气从他们的手心快速流向地下。
阵法放置的很深，用灵气足足探测了一分钟，才找到阵法的踪迹。
灵气顺着阵法的形状流淌，完全覆盖住阵法后。
两人对视一笑，齐声说道：“起！”
只见一个金黄色的大阵被尤楼两人从地底下吸出来，飘在地面上。
仔细观察，这个阵法比上次在山洞见过的阵法更加复杂。
这个阵法不仅有长方形进度图案，还有隐蔽气息的功能，同时，阵法里面有一个循环阵。
这个循环阵就是让这厂里的鬼魂们不停循环的原因。
循环阵的旁边就是眼熟的传输阵，用来传送鬼气的，这次的传输阵终于没有坏了。
只是长方形空格还差1格没满，传输阵估计要等长方形图案彻底满了才能开启。
“你在这等等我，我去引着陈主任溜几圈。”尤稚脑子灵光一闪，朝食堂门口飞去。
“注意安全！”楼昀在后头叮嘱道。
“放心！”
尤稚飞速飘到陈滨眼前，此时大家的真面目已经正式撕开，她对自己的实力也不藏着掖着了。
“陈主任，我在这里，来抓我啊。”她调皮地冲着陈滨做了个鬼脸。
陈滨停下厮杀虚拟工人的双手，朝半空中可气鬼的尤稚追去。
尤稚用语言刺激，引着陈滨围着厂房转了好几圈。陈滨被气得不停怒吼，鬼气蹭蹭蹭往上涨。
“快好了，速来。”楼昀发来了传音。
尤稚画了个定鬼符，“啪”一声打在陈滨额头上，“先不陪您玩了。”
陈滨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只有苍白无神的眼球在眼眶里咕溜溜的转。
尤稚迅速回到阵法处，此时阵法里的长方形图案进度条刚好满。传输阵被满格的鬼气激活，一道白光在传输阵上流过。
传输阵开启。
只见工厂所有鬼魂身上的鬼气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吸到了阵法这。
刚才还吵闹不休的鬼魂们此刻纷纷楞在原地，感受到体内力量的逐渐消失。
传输阵就像个抽水机，强力抽取着那些鬼魂们魂体的鬼气，抽得他们个个面目狰狞，难受不已。
“我释放神识跟着鬼气过去看看，你在这护着那些鬼魂。”楼昀表情淡淡，对尤稚说道。
他们都不知道对面有什么，他不放心尤稚去查探。
尤稚愣了愣，同意道：“行。你注意安全，有什么不对劲的，立马收回神识。命比真相更重要。”
楼昀脸上浮过一丝笑意，心里就跟吃了巧克力一般甜，语气不由变得温柔：“好。”
说罢，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分出一抹神识，顺着连绵不绝的鬼气，往传输阵去。
尤稚看着楼昀闭眼的俊颜，手不由自主摸向自己的胸腔，这里面某个东西跳的厉害。
她把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强行压下心里的那份悸动，他对她的好她都知道，但她现在还不能...
尤家的真相没查出来与楼家无关之前，她不敢放任自己去喜欢任何一个人，假如真的跟楼家有关。
对不起，她做不到跟电视剧演的那样，与杀父仇人或者灭门仇人的后辈在一起，哪怕楼昀是无辜的。
她的性格也不允许她和他拉拉扯扯，最后说什么放下一切仇恨跟他在一起？
必不可能。
......
“这个工厂收集鬼气的效率比想象中快啊。真不错。”一名长相可怖的男人看着从传输阵中源源不断运送过来的浓郁鬼气，忍不住夸奖道。
楼昀的神识一来，就听到了这句话。
他打量起目前所在的位置。
这是个小房间，地上摆放着许许多多个陶瓷老坛。
只见那些传送过来的鬼气被收集在一个打开的坛子里。
“还是大哥聪明，能想到这种绝妙的方法。我们这不比龙滕那傻子快得多，还不引起别人注意。”另外一名30多岁的女子畅笑出声。
“是啊，跟着咱们大哥混，好日子在后头。”那名长相可怖的男人跟着笑起来。
“什么人？”女子突然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对着空气呵道。
身旁的男人闻言，表情立马严肃起来，散开精神力朝四周探了探，见没什么异常，笑道：“别一惊一乍的，哪有什么人，咱们这地方安全得很。我看你是被龙滕那事给唬到了。”
女子听了这话，再次检查一番，并没有什么异常，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心里放下心来。
楼昀早在那女子脸色不对劲的一瞬间就迅速收回了自己的神识。
他睁开眼睛，对守在一旁的尤稚说道：“我在那边看到两个中年男女，我不认识，但是我记住了他们的样貌。他们警惕性很高，观察了一下差点被发现。暂时看不清那个地方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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