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呜呜呜呜,那袋子东珠给我就好了
第39章 起杀心
下了马车,我仰头看去,五层楼橡木楼屿,处处挂满彩绸,被风吹动摇曳漂浮,牌匾上用朱漆写了三个大字:南风楼
真是好骚包的一座青楼!
一群妙龄女子围着狼妖娇滴滴道:“小哥哥,你的肌肉好结实!不知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说着就上手摸了过去!
狼妖红着脸低下头:“妹妹这话….其实我大腿的肌肉更结实,要不你也摸摸?”
我靠!简直不要脸,没眼看!
甚至还有不少女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兂染,那模样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五姐瞧见了,一掌将大厅的客桌拍的四分五裂,指着兂染道:“这是我十五妹夫!之前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哪个胆敢招惹我妹夫,让我妹妹脑袋顶上带点绿,就别怪老娘了!”
顿时人群如鸟兽散,离着兂染有八丈远。
六哥却搂着我的肩膀,低声道:“放心!妹夫绿不了你!但你要想绿妹夫,六哥那儿有的是清俊少年!”
我顺着他的话抬头一看,二楼的围栏上各色的少男露着肩膀,朝我抛媚眼!
其中一个还露出了胸毛!呕!
我连忙打断:“好了!好了!我们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也累了!房间备好没有,我们去歇会儿!”
八哥弯着腰做了个‘请’的动作,喜道:“得了您呐!客官里面请!”
他这个龟公做的还真是到位呢!
他们安排的房间在后院,离着前面那群莺莺燕燕很是远,我也算是放心了不少!
将兂染送到房间后,他们一股脑儿的涌进我的房间,至于狼妖….呵呵…谁管他那个死色鬼!
恨不得马上写信给三姐,将蠢狼在玉清观除名!
我看着他们三个坐在对面,一脸审视的盯着我,有些无奈:“干什么!还要三堂会审吗?”
五姐严肃道:“你怎么回事?是不是犯错了才被赶下凡间?”
我自然不可能告诉她,敷衍道:“你就别管了!我们下凡是有任务的!再说在西天上佛祖和菩萨不知多宠我!”
八哥一脸怀疑:“你可别骗人!家里就出了你这么一个有出息的!”
切!我看着他们三人穿的花花绿绿实在晃人眼睛:“那你们呢?不修炼也就罢了!好歹做点正经生意?开青楼是什么鬼?”
一说这个,他们三人脸上都有些尴尬,还是六哥开口道:“想在京城站稳脚跟太难了,只能走这样的路子!再说爹娘为了那两个兔崽子不知花费多少金银,我们不开这个,哪里供的上他们的花销?”
我一听就炸了毛:“什么意思?四哥说玉清观大半的收益都给了爹娘,难不成你们也给了?这得多少银子啊!”
八哥忙道:“诶哟,你脾气怎么还是这么爆!小声点,妹夫房间就在隔壁!让人家听见咱们家这点破事,多不好啊!”
我特娘巴不得让兂染这个浑蛋听见呢!拍着桌子说的更大声:“少给我扯这套!都给我说明白清楚了!不然我就去蓬莱山闹!”
五姐眼眶开始泛红,握着我的手:“别去!你去了没准儿连西天都回不去了!”
我甩开她的手,怒道:“那我就不回去了!我非要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拿着玉清观的银子还不够,非要逼你们干这行!”
说着,就要往外走!
三人齐齐挡住门口,就是不让我出去!
八哥拿着大红丝帕抹了抹泪:“别!我说我说还不成吗!也不算逼比我们干这行,只是珍意身娇体弱,寻常的衣物穿不得,非要顶好的天山蚕丝制成的衣裳才能穿!可皇宫都不见得有几件!那一匹价值千金,她每年的衣裳都由我们三个负责!”
我翻着白眼:“她是个啥?是公主还是皇后?不能穿衣裳干脆光腚得了!”
六哥拉着我坐到床上,一手轻拍着我的后背:“玉清观负责珍意的奇珍药材,我们南风楼负责珍意的四季衣裳,老七在江南负责胭脂水粉!老九在东海搞海运也挣了不少钱,负责吃食….”
八哥也喃喃道:“珍辛那个混小子,比咱们当初还野,到处惹是生非,十一和十四给他擦屁股!”
五姐也如当初的三姐一般,极力规劝我:“你在西天好好的就行!四哥肯定也跟你说了,当初爹娘差点要去找你呢!没想到咱二哥看起来不靠谱,但当时却最有血性,废了半身修为,满身的血,才拦住了!可惜自那之后,就再没了二哥的消息!”
自从在济州的玉清观听闻珍意和珍辛的事情后,我心里就有了一道坎!尤其是对珍意,也许爹娘所做的一切她都不知情,也许知情也阻拦过。
但我就是讨厌她!我承认我小心眼!我承认我针对她!
我自责二哥为了我,废除半身修为,至今无所踪迹。我的兄弟姐妹为了不影响我的前途,甘愿负重前行!
六哥还在一旁叨叨:“这几年就算没了我们,他们的日子过的也不错!你不是说兂染仙君是东海龙王之子吗?我方才还想问他认不认识爹娘!”
我抬头:“什么意思?”
五姐道:“这几年没有我们,都是东海给他们送吃送喝,难不成是因为你的缘故?还是他们本就有旧?”
我笑了笑,无力的摆摆手,原来如此,不是二哥的自残有了效果。而是他们有了东海这个靠山,才放过我们十四个兄妹!
说起来还真要谢谢他呢,我对着他们道:“我与兂染不过是一起下凡完成任务!并没有别的关系,你们以后别再他面前打趣了!”
五姐一脸不信:“怎么会?我看人家看你的眼神不一般….”
我立马打断道:“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就算我再活千年万年,也不会和他有任何瓜葛!别再说了,出去吧!我累了!”
三人偃旗息鼓的退了出去,临走前我还听见五姐低声道:“刚小十五的眼神吓死我了,还以为她羊癫疯又犯了呢!”
我撇撇嘴,五姐怎么跟四哥一样,怕是年代久远记错了吧。无力的瘫倒在床上,脑袋里乱哄哄,我决定完成给兂染洗脑的任务后,一定要亲自去一趟蓬莱山。
‘咣当‘一声,隔壁房间凳子倒地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来。看来这房间确实不隔音,方才的对话估计兂染也都听的一清二楚!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也一直知道我是珍意的姐姐,他也了解珍意的身体,只不过一直跟我闭口不提罢了!
他想继续跟我在这儿装孙子,我还不愿意了呢!为了珍意已经很多人都牺牲了些东西,如果以整个天下苍生去救她一人,到时候我一定会抢先一步,杀了兂染!
我发誓!我绝不会手软!即便天帝责怪,即使杀生破了戒,我也一定会坚定不移!
想着想着我便睡了过去,再醒来时窗外夜色已深,桌上放着已经凉透的饭菜。
我没有胃口,也再睡不着,便提起一壶茶清起身出了房门,足间轻点,几个翻身就跃到房顶。
看着洒落在青石板上的大片茶渍,不由撇撇嘴,果然没有了仙法,连上个房顶都不容易啊!
我双手交叉枕在脑后,躺下看着夜空的星星,有的闪亮,有的暗淡,但在我看来是那么美丽。
忽然就想起以前在天华山,我们十五个兄弟姐妹去山下偷吃东西,被爹打的漫山乱窜,逃出家门后就一起看星星。
二哥不止偷东西,还在街上摸了一把卖烧饼的婆子的臀部!惹着人家拿着菜刀追着他满街跑!
我忍不住笑出声,又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眼角滑过,没入发间。
二哥贪生怕死,好色下流,有时候不小心被树枝划伤手指头,都要躺在床上哀嚎两三天,真不知他是如何忍痛废了半身修为的!
我的好二哥,当时一定很痛吧!
猛然间一个身影也跃上房顶,我紧忙背过身抹了抹泪。
不用看清楚,光是闻味道,我就知道是兂染!我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他,也不想让他看见我这副矫情的样子!
兂染坐在我身旁,默默不语!
我也懒得理他,只呆呆地看着夜空。
不知过了多久,兂染开口道:“自小我受魔气侵蚀,性格暴躁,父王和母后对我心有愧疚,加倍的宠爱我!我更是无法无天,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一个穿着白衣蒙面的女子…..”
我连忙打断他,因为我知道这个女子就是珍意,也许旁的时候,我还能装模作样的听下去,但是现在,我一句也不想听!
“你的事儿,不用跟我说!我也不想听!我已经跟五姐他们说过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以后也不会在打趣你了!”我语气有些生冷。
本以为接下来他会暴跳如雷,可是只有良久的沉默。
我诧异看了他一眼,白皙透亮的皮肤,眉眼如墨,高挺的鼻梁,雕刻版的侧脸,当真是清俊无双。
可惜我不感兴趣!毕竟这样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刻自私自利的黑暗灵魂。
我甚至想,如果我现在杀了他会不会免去以后的诸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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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我就是想宰了这疯龙…为了天下大义 …我发誓,绝不是为了旁的
第40章 真滑稽
面对这种危险的想法,我赶忙晃了晃脑袋,也不敢再看兂染一眼,一跃而下,跳下房顶,躲回了房间!
我将自己蒙在被子里,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自责愧疚,因为方才那一刻,想要杀掉兂染的时候,脑海中忽然蹦出一句话:‘如果他得到曦尘珠是为了称霸魔界就好了’。
难不成是我中了幻术?还是也有魑也缠上了我!
“观自在菩萨,行身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我赶忙念起心经,收起那邪恶的念头,还有连我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心思。
翌日,艳阳高照,五姐一脚踹开我的房门,端来饭菜:“真是欠你的!我成了你的丫鬟了不成?整日里端茶送饭,是不是还得伺候你洗脚啊!”
真是久违的叫骂声呢!好久没听过了。
我美美的伸了一个懒腰,打折哈欠道:“在天华山时我不是也伺候过你?你假装自己是个富家小姐,让我和十姐给你当丫鬟,十三哥给你当马夫。”
五姐哑了声,喉咙不上不下,半晌才道:“老提以前的事儿干什么!多尴尬!”
我披了件衣裳下了床,一口热乎乎的小米粥下肚,将昨夜的阴霾一扫而空:“你们青楼这么挣钱,怎么都不买几个丫鬟小厮的?”
五姐做到一旁撇撇嘴:“前几百年穷怕了,又得给珍意供衣裳。这几年好点了,却也一点也舍不得花了!”
我嚼着酸辣的腌黄瓜:“我劝你阿,还是及时行乐,别等到哪天三界大乱,你就算想花都没地儿了!”
这算提前给她提个醒,毕竟现在的我越来越没有把握能给兂染洗脑成功了,谁让我是个好人呢,下不了杀心!
吃完饭,五姐带着我在南风楼四处逛逛,大厅中央有一高台用来表演歌舞,二楼三楼是各个姑娘们的卧房和贵客的厢房。
四楼五楼则是男子们的住所,不少京的贵夫人和有特殊爱好的权贵巨贾最爱来的地方。
我不由叹道:“你们三个可真是男女双抓,什么钱都挣!”
六哥不知从哪儿窜出来,嬉皮笑脸道:“十五,怎么样!我们的南风楼不错吧!”
他身后还跟着一白衣男子,眉眼如画,鼻梁高挺,明明有着深邃的脸庞,却让人感到温文尔雅,如春风拂面般的舒适。
我紧盯着他,连声音都不自觉的轻柔了两分:“这位公子,是?”
六哥一把搂住他的肩膀:“这是我们南风楼的首席头牌林朗。是不是很帅啊!”
原来是头牌,我内心的热情被熄灭的两分,笑着朝林朗点点头。
六哥接着问道:“十五,你方才还没回我呢!南风楼可是京城第一青楼,你觉得怎么样!”
我撇撇嘴,对这营生实在提不起什么好感:“等攒够了钱,你们就赶紧收手,别再干这缺德的营生了!”
林朗却轻笑起来,声音清澈明亮:“姑娘怕是误会了!南风楼并不是皮肉买卖,这里的人全都是卖艺不卖身,甚至是不少穷苦人家孩子的出路。”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我误会了!果然我的兄弟姐妹都不是那等黑心商贩!
五姐对着林朗,问道:“你今日怎么没补觉?今个晚上还有客人呢!”
即便他们不做那种生意,但这等烟花之地白日里是没什么人的,唯有晚上才开门迎客,是以都是昼夜颠倒。
林朗摇摇头:“昨夜睡的还算早,想着很久没见过日出了,便早早的醒了!”
说着,忽然伸手朝我而来,我甚至能闻见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茶香:“十五姑娘的簪子歪了!”
哇哦!怎么办!他好会撩人!
看着那白衣背影越走越远,五姐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喂!回魂了!回魂!”
六哥揶揄道:“怎么样?我们京城第一青楼的第一头牌不错吧!是不是如沐春风,一见欢喜?”
我连连点头:“对对对!真不错!这人你们上哪儿找来的?比昨日那群搔首弄姿的男子强多了!”
“林朗也是个可怜人儿!”六哥道:“他自幼父母双亡,自愿卖身进了楼,只求能厚葬双亲!后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糟了!拴着‘不离不弃’绳的手指开始痒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六哥诧异的望着我:“你…你怎么变成这样的人了?居然笑得出来?”
五姐干脆一巴掌拍过来,怒道:“你有没有点同情心?简直是道德沦丧,败类人榨!”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弯下了腰:“哈哈哈哈哈哈….快去….找兂染…..我要痒死了…..哈哈哈哈哈!”
五姐和六哥对视一眼,面露惊恐。
“哈哈哈哈哈哈….快去…..我不行了…….哈哈哈……”我只觉得全身上下都痒得很,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六哥忙搀扶着我,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那羊癫疯又犯了?阿?老五,快想法子啊!”
五姐剁了剁脚,四处张望,抄起一旁的实木凳子,咬着牙重重地砸向我的脑门儿。
我口中那句:不要啊!还没来得及说出,就见碎木屑散落一地,只感觉额间有什么东西缓缓流下,顺着脸颊落到木板,晕染了一片片鲜红。
“哈哈哈哈哈哈哈….卧曹…杀人啊….哈哈哈哈哈….快去找….找兂染…..那…浑蛋….哈哈哈哈啊哈….”我匍匐在地上,紧紧捂着伤处!
他们二人看我的眼神更加恐惧,不用说,我也知道现在的我头破血流,还裂着嘴哈哈大笑,是个人瞧见这样都得吓破了胆!
楼里的姑娘,公子们听见声响,也纷纷打开房门查看,发出一声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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