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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藏——寒山雪压枝【完结】

时间:2024-05-29 23:19:02  作者:寒山雪压枝【完结】
姜嘉月只当做听不懂宁贵妃话中的深意,起身对着宁贵妃轻轻行了一礼,笑吟吟地回道:“贵妃娘娘这样夸臣女,倒真让臣女不好意思了起来。”
之前一直看着许静仪头上玉簪的云华公主此刻回过神来便听到了姜嘉月的话,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当真是小地方来的,别人说什么话都以为是在夸她。
云华的视线在许静仪身上飘过,慢悠悠地开口道:“不知许娘子头上的这根白玉发簪是从何而来?本公主瞧着这发簪倒是颇为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听言,许静仪抬手抚了抚自己头上的发簪,眼中柔情万分,轻声笑道:“回公主的话,这是友人所赠。”
“哦?友人所赠?”云华笑出声,眼神幽幽地看着许静仪,意味不明。
姜嘉月看了眼云华,又看了眼那玉簪,扬声道:“确实是友人所赠,这玉簪不仅静仪姐姐有,我也有。”
就在云华还想继续追问时,外面小太监传话说陛下已在武英殿备好了宴席,请一众人前去。
宁贵妃轻飘飘地瞥了眼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的云华,颔首淡声道:“既然陛下已经备好了宴,那我们便一同前去吧。”
命妇们也跟着起身,跟在宁贵妃的身后鱼贯而出。
武英殿中,君臣同乐。
永宁帝站起身来,举起一杯酒,张开双臂,大笑道:“朕的大雍,快二十年了,终于又迎来了一位将帅之才,天佑我大雍啊!”
殿下坐着的群臣及其家眷也一同起身,扬声道:“天佑陛下!天佑大雍!”
永宁帝见此情状自是更加开怀,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高声道:“得此良将,是朕之幸!亦是大雍之幸!朕要封姜卿为骠骑大将军!让五夷看看我大雍的大将军是多么威风凛凛!”
永宁帝说完,身后的大太监就捧着早已准备好的圣旨向姜怀之走去,笑道:“恭喜大将军了。”
姜怀之接过圣旨,眼神平静地走向殿中,捧着圣旨跪谢道:“臣姜怀之谢过陛下隆恩。”
女席上坐着的姜嘉月见状欣喜地拍了拍双手,转头看向宋婉宁,却见她娘亲也跟爹爹一样平静。
姜嘉月沉默了一瞬,突然在想她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她家娘亲和爹爹怎么都这么平静。
姜嘉月心里嘀咕着,却没想到下一刻永宁帝的话锋就转到了她身上来。
永宁帝坐下后,笑眯眯地看着姜嘉月,乐呵道:“这便是姜卿家中的五娘子,也是朕亲封的长宁县主吧。”
姜嘉月没想到永宁帝会提到她,连忙起身回道:“回陛下,正是臣女。”
永宁帝点了点头,目光慈爱地看着姜嘉月,语气柔和地道:“朕听说,再过不久便是你的及笄礼了,到是朕给你办,给你办的风风光光的!”
宋婉宁也没想到永宁帝会闹这一出,站起身来,拉着姜嘉月一起行了个礼,柔声谢道:“臣妇便替小女谢过陛下了。”
等宋婉宁坐下扫了眼云华公主怒火中烧的脸后,轻轻叹了口气。
看来,永宁帝这是铁了心不让他们和宁贵妃一派交好了。
谁料,永宁帝仍是不罢休地继续道:“过了及笄,便也可以许亲了,五娘子看看朕的几个儿子中,可有你中意的?”
说完,永宁帝笑眯眯地看着姜嘉月,只是眼中的笑意却带着帝王的不容置疑。
见姜嘉月不言,永宁帝又自顾自地笑着说道:“说起来,朕、宁王、长宁县主都有个宁字,倒是十分有缘。”
话中意思,竟是想将这门婚事定到宁王身上。
闻言,宁贵妃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原来当初定下长宁二字时还有这层考虑,陛下还真是偏心啊。
若非要说,她也有个宁字,她岂不是也和这长宁县主有缘了?
见永宁帝想要将宁字定到徐怿身上,姜怀之直冲冲地站起身,皱眉道:“陛下,我家嘉月还小,尚不必这么快便定下一门亲,这夫君往后可是要过一辈子的,自然是要挑个孩子喜欢的。再说,我还想再留她几年,哪能这么快就许了人家?不行不行,便是陛下的龙子也不行。”
姜怀之说完,气冲冲地挥了挥手,全然一副不愿女儿早嫁的抗拒样。
与此同时,姜嘉月趁众人目光都集中在姜怀之身上时,悄悄朝谢轻舟看了眼,见他轻轻对自己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姜嘉月没看见,坐中有一人从她出声开始便一直悄无声息地注视着她,待看到她和谢轻舟的互动后,无言地笑了笑。
谢轻舟抬眸看向高位上的永宁帝,眸色微闪,掀唇笑了笑。
陛下啊,希望你待会还有心情乱点鸳鸯。
永宁帝神色不明地看着出声的姜怀之,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一言不发。
正当他准备说些什么时,殿外却有个小太监屁滚尿流地爬了进来,面色兢惧地喊道:“陛……陛下……”
见状,永宁帝皱了皱眉,沉声道:“发生了何事,这样慌张?”
小太监紧紧闭着眼,颤声道:“关雎宫走水了!”
“什么?!”永宁帝猛的站起身,身子晃了晃,不敢置信道。
说完,他就抛下殿中群臣向外跑去,一边跑一边怒声喊道:“还不快叫人去救火!”
身后,宁贵妃眸色深幽地看着永宁帝仓皇离去的声音,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
她越来越好奇了,这关雎宫中到底住过谁,以至于让永宁帝连一座空置的宫殿都这般在意。
宁贵妃站起身,对徐鎏点了点头,便跟在永宁帝身后朝关雎宫走去。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一趟或许能够有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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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勿为宁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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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英殿中。
徐怿手中紧紧握着酒杯, 注视着永宁帝和宁贵妃离去的背影,心中暗忖片刻,最终还是选择跟在永宁帝身后离去。
他的一切恩宠都来自于永宁帝, 永宁帝才是他最应该把握住的。
身后,徐鎏一边给大臣们敬着酒, 安抚着一众人的情绪, 一边用眼角余光扫着徐怿。
见他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武英殿, 徐鎏用杯盏遮住了他唇角嘲讽的笑意。
帝王恩宠不过昙花一现,若永宁帝活不到立下储君的那一天, 那徐怿现在的所作所为都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关雎宫前,永宁帝额上青筋暴起, 一脚踹开跪在他面前请罪的侍卫, 怒道:“给朕滚开。”
然后永宁帝便一把抓过身旁小太监提着装满水准备去灭火的木桶,奋不顾身地想要向大火肆起的殿中冲去。
永宁帝身旁的大太监见他想要冲进殿中, 一把抱住他的双腿,跪倒在地, 哀戚道:“陛下,使不得啊,您的龙体更重要啊!”
永宁帝被太监束缚住腿脚动弹不得, 只是一双眼黑沉沉地盯着他,森冷道:“你活够了?”
大太监被永宁帝看得全身发颤, 但还是抱着他的腿不敢放开,只是用得力气小了些,只是虚虚地抱着。
永宁帝感受到腿部的束缚小了些,冷笑了声, 狠狠踢开了大太监, 毫不犹豫地向殿中跑去。
身后, 赶来的徐怿眼睁睁看着永宁帝只身跑进大火肆虐的殿中,瞳孔猛缩,想都没想就抢过旁边侍卫的水桶,向永宁帝追去。
跪倒在地的大太监见两位主子都跑进去了,睁圆双目,凄声喊道:“快护着陛下和宁王殿下!”
宁贵妃静静站在一旁,漠然地看着眼前这座曾经朱甍碧瓦、雕阑玉砌,今日过后却要化作一片焦土的关雎宫。
即使永宁帝只身冲了进去,她的神色也没有一丝变化,甚至心中还有些隐隐的快意。
宁贵妃唇角扯起一抹笑,手指轻轻敲击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眼中笑意渐起。
这一瞬间,她甚至希望永宁帝和徐怿就这样死在这关雎宫中。
但事与愿违,一炷香时间后徐怿就背着永宁帝冲了出来,进去救人的侍卫也扶着个半边脸布满疤痕的女子出来。
徐怿出来后,轻轻放下身后的永宁帝,右手捂住自己慢慢渗出血的左肩,一双唇紧紧抿着。
永宁帝被放下后,宁贵妃才发现他的怀中抱着个陶罐。
陶罐朴素,看不出什么名堂,但却看得出永宁帝对这个陶罐极为珍视,哪怕一双手血迹斑斑也死死抱着这个陶罐。
宁贵妃莲步轻移,向永宁帝走去,在他面前蹲下身,拿出袖中的帕子轻轻擦拭着永宁帝眉间的灰尘,慢悠悠地笑着:“陛下啊,不过是座空置的宫殿,让下人们进去灭火就行了,陛下又何必以身犯险啊。”
永宁帝却不答,只是抱着怀中的陶罐,神情恍惚,口中喃喃自语着:“妙青,妙青……”
宁贵妃拿着帕子的手一滞,眼神变冷,直直站起身,冷眼看着永宁帝,对一旁的大太监幽幽道:“还不快带陛下回紫宸殿寻太医看看。”
等太监们将永宁帝扶上龙辇后,宁贵妃慢悠悠地走到徐怿身前,嗤笑道:“咱们宁王殿下可真是一片孝心,为了陛下连命都不顾了。”
话落,宁贵妃用指尖挑起徐怿的下巴,看着徐怿轻笑道:“可惜啊,你也不过是我们陛下找的个赝品罢了,你猜猜,等那正品回来,我们陛下可还会看你一眼?”
听见宁贵妃的话,徐怿沉默了一瞬,但紧接着就挣脱了宁贵妃的手,挣扎地站起身,踉跄着脚步向自己的宫殿走去。
他不是蠢货,自然发现了永宁帝有时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但是那又怎么样,他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就只是为了成为那九五之尊,俯视天下人罢了。
宁贵妃看着徐怿的背影,用刚刚给永宁帝用过的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指,轻慢地将帕子扔在了地上,然后向那半面疤痕的女子走去。
那女子见宁贵妃站在她眼前也只是淡然看了她一眼,便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连身后还烧着的关雎宫都引不起她的注意。
瞧见女子这淡然的姿态,宁贵妃反而笑了起来,扫了眼旁边冒着烟的关雎宫,轻笑道:“你主子住过的地方就这样烧了,本宫还以为你会抑制不住心中的悲切,倒不想你比陛下还要镇定。”
这关雎宫是陛下登基后号令天下工匠在凤仪宫的基础上重新改造而成的,里面的一石一景都是永宁帝亲自监造而成。
因此,这关雎宫虽取的是关雎相思之名,却有凤仪正宫之实。
那女子看都没看身后的关雎宫一眼,眼中满是嘲意,讥笑回道:“一座肮脏不堪的宫殿,烧了便烧了,若娘娘泉下有知,也定然是开怀的。”
闻言,宁贵妃眸色更加深沉,勾唇笑了笑,状似无意地道:“你家娘娘叫妙青?说起这个名啊,本宫倒是想起了一个人来……”
宁贵妃话还没说完,女子就抬起头来冷声打断了她的话:“还望贵妃慎言。”
宁贵妃被女子打断了也不恼,大笑着转身离开,笑意中带着痛快,却也带着对自己的嘲讽。
她真没想到,这关雎宫中的人竟然是那位。
武英殿中,被身边太监告知关雎宫那边发生了什么事的徐鎏皱了皱眉,但转瞬便笑得得体地看着众臣,举起杯盏,扬声笑道:“父皇有些急事,今日便由本王陪各位大人畅饮!”
姜怀之看了看女席那边无聊地敲着瓷碗的姜嘉月,无奈地笑了笑,起身对徐鎏说道:“臣不善酒力,便带着家眷先行离开了。”
徐鎏连忙起身,挽留道:“今日这宴便是为了姜大人而设,大人若是走了,那我们留在这还有什么意义?”
闻言,姜怀之抬头看了看渐暗的天色,看向徐鎏笑道:“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各位大人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见姜怀之这样说,徐鎏面色僵硬,但还是点头道:“既然姜大人都这样说了,那本王便不多做阻拦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姜怀之毫不犹豫地带着姜嘉月几人施施然地出了武英殿。
宫道上,姜怀之将宋婉宁扶上马车后,正准备出宫,不远处却突然跑来了个面生的小太监拦住了他们。
小太监低垂着头,手中高高举着一张被折叠的纸条,小声道:“这是我家主子给姜夫人的。”
宋婉宁将身子探出马车外,迟疑地接过了小太监手中的纸条。
还不等她打开,小太监就跑得不见踪迹了,让人连反悔的余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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