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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罗裳—— 贪吃饼饼【完结】

时间:2024-05-29 23:17:23  作者: 贪吃饼饼【完结】
《解罗裳》作者: 贪吃饼饼
简介
【钓系反差女主X深沉腹黑兄长】 洛雁并非洛家真正的小姐。 在洛府藏拙十余年,她以为谨慎就能护己周全。 怎料她这只小白兔,早已被人虎视眈眈。 隔日赏花,洛雁那位好兄长突然绊她入怀。 趁她无防备时,洛屿泽俯腰贴在她耳上,声音倦懒,“给我当妻,条件你提。” * 京中人人称道,洛家嫡子清风霁月,堪比璞玉。 殊不知白玉返璞归真后,竟是这般饿狼模样。 逼得洛雁揉腰哀求,“夫君,一连三日,也该够了……”
第1章 骗人的话,你说的还少?
  洛雁刚爬上洛家嫡子的床,就被洛屿泽掐着腰肢要了三次。
  第四次将开始时,她情不自禁地喊了洛屿泽的乳名,下一秒就被丢下床。
  洛雁伏在地上,随手捡了件外衫罩在身上,烛光颤动间,她抬起眼,一双楚楚可怜的狐眸正噙着泪光,乖乖等着洛屿泽的责骂。
  洛屿泽掀开帘子,一言不发地瞪着她。
  见她又摆出这幅表情,洛屿泽轻易便想到他入狱那日,她站在他面前,亦是如此。
  洛屿泽沉着脸,声音骤冷:“洛雁,你还真是天生贱骨头!”
  洛雁充耳不闻,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大哥”。
  虽然她也姓洛,但她心里清楚,自己永远也成不了洛府的小姐。
  从她娘怀着她嫁进洛府起,就注定她在洛府为奴为婢的身份。
  原以为她能凭此身份虚度一生,没料到洛家主母竟要把她送给徐员外当小妾。
  她宁死不屈,洛夫人就到后院折磨她娘。
  一时情急,她铤而走险,偷偷给洛家嫡长子下了春药,等药性发作时,她又溜回前院,把自己当作解药。
  待洛家人发现时,她正和洛屿泽交缠在一起,如火如荼。
  洛夫人要抓她沉湖,是洛屿泽主动保下她和她娘,给她一个外室的身份。
  “洛雁,如果你那晚没爬成我的床,之后又会去爬谁的床?”
  洛屿泽捏住她的下巴,稍稍用力。
  洛雁眨了眨眼,强行挤出一抹笑,“奴婢生是大哥的人,死是大哥的鬼,就算当晚没爬成,明晚、后晚,奴婢还能接着爬。”
  “呵。”
  洛屿泽松开手,眼底的讽意未减半分,“你这张嘴,还是这么会骗人。”
  说罢,他挑起剑眉,眼神如同刀子,将她的心片片剜割。
  “要是当年你也能一直骗下去,如今你在这府里的地位,可不止是个外室。”
  闻声,洛雁咬死下唇,原本红润的脸瞬间惨白一片。
  是啊,当初毁约的人是她,她没资格说后悔。
  一场大火,不仅烧毁了洛家的祠堂,更是烧灭了洛屿泽对她的全部爱意。换做谁也接受不了被自己心爱之人亲手送进大牢的绝望。
  洛雁不动声色地喘了口气,接着低声细语道:“大哥是奴婢的天、是奴婢的地,奴婢如今所说句句真话,不敢有任何欺瞒。”
  “够了!”
  洛屿泽不想再自讨苦吃,起身拿起床边的内衫,套回身上。
  当他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时,本想开口把她赶走,但又无可奈何:“今晚我去客房睡,明天一早,你自行离开!”
  “是。”
  洛屿泽留下丫鬟青儿上前侍奉,青儿不情不愿地留下,眼底满是妒忌。
  洛雁渴得不行,浑身又腰酸,开口让青儿倒杯水,但青儿就跟没听见一样,开口嘲讽道:“你真以为陪少爷睡两次,就能当上洛府的女主人了?”
  “别忘了你当初背叛少爷那事,等少爷腻了你,定会把你千刀万剐丢去喂狗!”
  青儿貌美,是洛夫人先前为洛屿泽亲自选的通房丫鬟,没想到他却把青儿当丫鬟使唤。
  洛雁扶腰下床,给自己斟了杯水,一饮而尽。
  紧接着又倒了一杯,直接泼到青儿脸上,“你最好清醒清醒,爷要是能看上你,怎会让你在这院中当个端茶倒水的丫鬟。”
  “爷留你照顾我,你不尽责,我有权替爷罚你!”
  “你!”
  青儿争辩不过她,咬着牙跑了出去。
  结果她还没上床歇一会儿,洛夫人就杀来了,身后跟着委屈巴巴的青儿。
  “把这个贱人给我拖下床!”
  “杖责三十!”
  洛雁来不及出声,就被一股猛力扯下床。
  紧接着,她看见府里的壮汉拿着手腕粗的棍棒朝她走来,那副架势,像是要把她打死。
  就在这时,低沉的声音突然在屋里响起。
  “母亲这是做什么?”
  洛夫人冷冷一笑,“替你处理掉这腌H玩意儿,如今你临近科考,有这样一狐媚子在侧,怎能安心复习!”
  “母亲好意,儿子心领了。只是这礼佛之人最忌杀生,还是儿子自己来吧。”
  洛屿泽佯装淡定地拿起木棍,一步一步走向瘫在地上的女人。
  洛雁瞳孔一震。
  有些怯懦地蜷起身子。
  洛屿泽将棍棒杵在地上,一双黑眸如利剑般划过她灰白的脸,俯下身,将薄唇贴近她的耳,“妹妹,你不是说要补偿我吗?那就把我在牢狱里经历过的,都经一遍。”
  洛雁身子徒然一僵。
  “大哥,我当初不是真的想......”
  “事到如今,不重要了。”
  洛屿泽敛起黑眸,神色居高临下。每每她想要同他解释当年之事,都会让他对自己的态度更冷几分。
  洛雁苦笑,洛屿泽固执地觉得她从未对他动过真心,如今又要想方设法地让她证明自己离不开他。
  她只得顺着他的意思,双膝压在地上,态度恭顺,“奴婢是爷的人,爷让奴婢生,奴婢就生,爷让奴婢死,奴婢就死。”
  洛屿泽轻晒一声,“好。”
  洛雁能感觉到,洛屿泽没下什么狠手,对她总归是留了情,至少她还能拖着残躯走回住处。
  躺在破床上昏睡一天一夜,待洛雁醒来时,身上的衣衫已被重新换过,就连被棍捶打的伤口,也被悉心地涂上了药。
  她的床头柜上赫然摆着一瓶金创药,而后发现自己床上有张手帕,右下角绣着两根青竹。
  出自她手。
  一月后,洛屿泽果然高中状元,想要结亲的人恨不得踏破洛府门槛。
  要知道,洛屿泽早就到了适婚的年龄。但当年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京中不少人家不愿把女儿嫁过来受苦。
  如今他苦尽甘来,又得陛下赏识,前途无量。
  京中不少大户人家抢着要他作夫婿,洛家族老精挑细选,最后定下了首辅家的嫡长女。
  婚事选在下月初八,是个吉利日子,没曾想成婚头晚,新郎官不见了。
  全府秘密寻找,结果发现洛屿泽在城外草地里喝得烂醉,嘴里还不停念叨什么人的名字。
第2章 奴婢没有恃宠而骄
  翌日。
  婚礼办得声势浩大,恨不得把整条迎亲街道全部铺满红毯。
  洛府院中所有人脸上都挂着喜色,唯有一人,强颜欢笑。
  洛屿泽神色淡淡,看不透眸中的悲喜。
  洛夫人忍着内心的酸楚,嗤笑一声,“难道你想让全家为了你的婚事去死吗!”
  “儿子不敢。”
  洛屿泽对这婚事无可奈何。
  最初他极力反抗,结果母亲竟偷瞒着他进宫求了贵妃,贵妃在陛下枕边提了一嘴。
  隔日,赐婚的圣旨就到了。
  拒婚就是违背圣意,是抄家诛九族的大罪。
  他想过除籍拒婚,但是,他母亲永远知道他的软肋和把柄是谁,在哪儿。
  他对这场大婚不抱憧憬,可首辅之女对他一厢情愿。
  洛雁自是没机会观摩大婚。
  她被困在自己的破院子里不得外出,不过她还没糊涂到观赏自家丈夫的婚礼。
  洛雁透过铜镜看了自己一眼,只见脖间的吻痕就像要淤出血一样,把衣服稍稍向下撩,锁骨上还有清晰可见的牙印,轻轻碰一下,就像细针扎在上面一样,隐隐作痛。
  洛屿泽真是疯了。
  她清楚,这洛府表面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内宅的明争暗斗,各方势力的较量,都沾着几条无辜的人命。
  现在她就盼着,等到自己二十五岁,没为洛屿泽诞下子嗣,到时候就会被洛夫人名正言顺赶出洛府,她也能带着她娘和她弟弟离开京城,过平凡的日子。
  洛雁打开首饰盒,拿出藏在里面的药瓶,倒出一粒黑丸,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
  既然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就不能心软。
  洛雁倚在矮塌浅睡一会儿,约莫着应该过了吉时,新人应该已经拜完堂了,准备偷偷溜去前院见一眼同母异父的弟弟。
  就在这时,一个生面孔破门而入,面色赤红,“你就是雁姨娘?”
  见她穿着橘红色的衣裙,穿着打扮并不像是洛府的丫鬟。
  洛雁一猜,估计就是新娘子带来的人。
  那丫鬟环顾她住的地方,家徒四壁,连张完整的凳子都没有,忍不住撇嘴。
  洛雁用烂角的茶壶给自己斟了杯白水,神色平静地饮了一口,“是,有什么事?”
  丫鬟连忙回归正题,“我家小姐让你过去一趟。”
  洛雁早就料到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新娘子既入了洛府,自然会知道她的存在。
  只是她没想到,新夫人这么着急要见她?
  这才刚拜完堂,没必要非要这么上赶着拿她开涮。她原本也不想跟她争宠,如今她只想好好活着,旁的事,一概与她无关。
  “不去。”
  见洛雁拒绝得这般干脆,丫鬟稍稍有些惊异,“你一个妾室,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不成?”
  “我是爷的外室,没名没分,配不上给夫人敬茶。”
  洛雁从容地又倒了一杯水,最近总有些口干舌燥。
  “你这么不把我家小姐放在眼里,不就是恃宠而骄!”
  “我不过是陈述事实。”
  洛雁把杯子放在桌上,杯中的水全部洒在桌面上。
  丫鬟一看她的表情便急了眼,口无遮拦,“你一个爬床来的外室还敢拒绝我家小姐!”
  被人当面戳了脊梁骨,洛雁扶着木桌站起,抬手,直接利索地给了丫鬟一巴掌。
  丫鬟毫无防备,一个显然的巴掌印直接留在她脸上:“你敢打我!”
  洛雁神色淡漠,平静地从腰间抽出手帕,仔细地擦拭每一根手指。
  “就算我是外室,也是爷的枕边人。”她压低眉梢,眼底霎起冷怒。
  丫鬟没讨到好处,落荒而逃。
  一刻钟后,摇摇欲坠的屋门被人踹开,洛雁合上账本。
  来人身穿红色喜服,霞帔上精绣的鸳鸯石榴纹是汴京时下最流行的风格,洛雁一眼认出那图案的针脚出自她自己的手,瞬间有些后悔。
  早知道冤家路窄,她就不该赚昧良心的钱。
  “你就是那个恃宠而骄的外室?”
  女子长相并不出众,全靠脂粉、首饰堆砌。
  相较洛雁,一身素衣,木簪挽发,依旧不减她出众的五官。
  洛雁轻勾丹唇,似笑非笑,“回夫人的话,奴婢的确是外室,但奴婢从未恃宠,更没有骄。”
  “好一张伶俐的嘴,怪不得讨夫君喜欢。”
  新夫人姓沈,名思琼,是首辅嫡女。
  沈思琼进府前便听说洛屿泽有外室,养在府里,却不抬正。
  父亲说这是夫君忌着她这位正妻的颜面,才不抬正。
  沈思琼正窃喜着,目光不经意地落在洛雁身边的桌上。
  见是洛府的账目,她顺手拿了过来,仔细翻看几页,脸色骤然一变,似有恼羞之状,“这是你从哪里偷来的?”
  “爷留下的。”
  沈思琼咬紧牙关,似要吞人。
  洛雁并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错,因为这账目确实是洛屿泽强塞给她的,原本洛夫人想要交由自己宠爱的青儿代为打理。
  但是青儿整日只想着博洛屿泽关注,无心这些账目之事,洛屿泽便把管理后院的权利一并收了回来,丢给洛雁代管。
  如今新夫人嫁了进来,这后院所有的权利自是还至她手。
  “这是爷顺手放在这里的,奴婢正想着送到夫人房中,正巧夫人过来了,不妨就带走吧。”
  洛雁也不想过多浪费口舌,只要把账目带回去就成。
  但是沈思琼不愿意,愣是甩下一句,“偷盗账目,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把她给本夫人绑了丢到柴房,没有本夫人的允许,不许任何人给她吃喝!”
  “夫人说她是家贼,这是把为夫也要被当成帮凶了吗?”
  洛屿泽一身红色喜服出现在这破屋时,额外耀眼。
第3章 说些谎话哄我开心
  “夫君怎么跑到这地方来了?你不应该在大厅陪客人吗?”
  沈思琼的态度瞬间软了下来,全然没了最初的蛮横无理。
  洛屿泽小幅度地扶额,脸上挂着酒色,“有些醉了,出来透透风,来瞧一眼。”
  “没想到刚好遇上夫人查案。”
  沈思琼刚嫁过来,先前不过同洛屿泽见过一两面,也捏不准他的喜好,也不敢贸然告状,只好装作一副云淡风轻:“夫君玩笑,不过是处理一些小事,闹着玩的。”
  洛屿泽堪堪看向洛雁。
  洛雁对上他那阴冷含笑的眼神,心头一梗,不妙!
  果不其然,他扯唇笑道:“你说,夫人刚同你开的玩笑,有意思吗?”
  洛雁咬紧下唇,感觉自己这会儿就像被强行架在火上烤的蚂蚁,轻而易举地就能被眼前人捏死。
  洛屿泽深谙的眼眸骤然紧缩,就像地狱的大门,让她难以挣脱,“不说?那就是觉得没意思,夫人觉得呢?”
  没等沈思琼开口,洛雁便抢着回答道:“夫人的玩笑很是有趣,怪奴婢迟钝,一时没接上爷的问话。”
  洛屿泽声音如冰,“既然你觉得夫人这玩笑有趣,那就也别再吵了。”
  “罚你另抄十遍佛经,这手脚就不用绑了,给你一晚上时间抄完。”
  话音刚落,就有人出现要把洛雁带去柴房。
  沈思琼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缓缓提起明日敬茶之事。
  洛屿泽垂眸,眼底的清冷如腊月寒雪,不过此时还是秋末,“敬茶?”
  “不过是个外室,夫人没必要大费周折地折腾她,她在这后院里,也掀不起什么波浪。”
  沈思琼欲言又止。
  乍一听,像是洛屿泽在替她考虑,但这细品,怎么就那么不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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