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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她受到的打击。
同时也对她的遭遇深表“同情”。
我“好心”劝慰她道：“妈，你看开点。这男人嘛，如你所说的，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的，多的是。古代越是优秀的男人，越是三妻四妾。这是一种本事！所以我爸也就出个轨而已，睁一眼闭一眼就行，你看开点！”
我越发地善解人意。
第42章 离别
蒋俊也被眼前这一幕震撼。
他大概不会相信，他眼中温婉可人的白月光居然背叛了他！
他冲了进去，难以置信地问：“你……你们在干什么？！绵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绵绵来不及遮掩，她哭哭啼啼地说：“俊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等半天，却愣是解释不出来。
父亲呆坐在里面，低着头，赤身裸体的，也不知道找件衣服穿。
大概是吓傻了吧？
人群被继母刚才那声尖叫吸引，也开始逐渐走了过来。
有走得快的，发现了内情，连忙挥动双手大肆宣传：“快来看，这里有J情！！！是周家家主和女星绵绵在这里做那些龌龊的事！！！”
各路媒体蜂拥而至。
有手快的，还按动了快门，闪光灯不停。
这闪光灯惊醒了还在愤怒中的继母。
眼看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就连周晴和傅晋也赶到跟前。
周晴一脸惊恐地捧着脸说：“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反应和继母如出一辙。
继母来不及找父亲算账，她慌忙把衣服丢给这两条人虫，让他们穿上衣服再说。
虽是家门不幸，但是家丑不可外扬，继母把杂物房的门也关上了，直接把周晴和傅晋关在外面，也隔绝了一双双八卦的眼睛。
门关上之后，继母便痛哭着暴打父亲：“周立儒，你对得起我，你对得起晴晴？！你这个老淫虫，临老了还要入花丛！别染了一身的病，还要传染给我们！”
父亲任由她打，不敢还手。
继母似乎觉得不够解气，她转头就撕打起绵绵：“你个小蹄子，贱女人，婊子！谁家男人不勾引，你居然敢勾引我周家的！我打死你！！！”
父亲依然不为所动，倒是蒋俊习惯性地护着绵绵，生怕绵绵出事。
纵使绵绵对不起他，他也因为绵绵的背叛而一脸伤心，但是他还是要护着绵绵。
“啊！俊哥，救我！”绵绵一个劲地往蒋俊怀里钻。
我不想再看了，我没有兴趣，于是，我再次把门打开，独自远离。
门一开之后，大家都看到里面的打斗场景。
周晴站在门口擦眼泪，哭得梨花带雨。
傅晋忙着安慰她。
众人又是一阵流言蜚语。
至于网络上怎么说的，我已经不管了。我要回家去。
心真累。
回到蒋家门前，我看到洛阳的车停在外面。
我忘记有多久没有见洛阳了。
洛阳看见我出现，他下了车。
我说：“我以为你已经去Y国了。”
洛阳笑了笑，回答说：“并没有，我答应过你，得先把幸运狗的全套首饰打造出来再说的。”
“那现在做好了吗？”我问。
“做好了。”洛阳定睛看着我，他捧出了一个盒子。
洛阳把盒子打开给我看，项链、耳钉都在里面。
“喜欢吗？”洛阳小心翼翼地问。
我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这贵重的首饰，它是新晋设计师洛阳特地为我设计的。
“喜欢。”我毫不犹豫地说。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即便是我冰封了多年的内心，也涌起了一股暖流。
“帮你戴上去？”洛阳柔声问。
“嗯。”我没有拒绝。
洛阳帮我戴上项链，他轻轻地拨开我的头发，温柔地替我扣上扣子。
扣完扣子，再徐徐地把我的头发放开。一举一动，尽显细致妥帖。
“真好看。”他真心夸赞道。
我抚摸着幸运狗的吊坠，睫羽微颤。
我心里在提醒自己，他不过是在夸他设计的项链。
他还要帮我戴耳钉。
我有打耳洞。但我平时却很少戴首饰。
当他的手碰到我的耳垂，我如触电般地退避。
“怎么？弄疼你了吗？对不起。”洛阳一脸的关切。
“没有。”我低下头掩饰我的慌乱。
洛阳笑了。这次他的笑容特别干净。愣是让我为自己的慌乱，感到不好意思。
结果，洛阳的手直接伸了过来。他修长的手指掠过我的脸颊，最终揉了揉我的头发，说：“傻瓜。”
我鼻子发酸。
洛阳却背过身去，朝我挥了挥手说：“再见。”
顿了顿，他又侧过脸来说：“我一个小时后的飞机。”
“那你还不赶紧！万一错过登机时间了呢？”我替洛阳着急。
“那就不去了。”洛阳说。
他说得如此认真。以致我差点就相信了。
最后，我看着洛阳的背影，还有他的车子，远离。
我揉了揉眼睛。没有眼泪。我不过是有些酸涩。
我没有料到，我和洛阳的一幕幕，竟然全都让蒋世天看见了！
蒋世天就在窗边，我抬头就看见他的身影。
估摸着从洛阳一出现他就看见了，但是他却不作声。
直到我回到家中，蒋世天抽着雪茄问我：“那是谁？”
话很短，我一愣，险些没反应过来。
随后我意识到他问什么，我说：“是朋友。”
活了二十二年，没想到，我周莉也能有朋友。
洛阳的确是我的朋友，为了加他为好友，我还特意重装了微信。
前不久，我还关注起他的朋友圈。他的朋友圈尽是他的设计作品。
我很认同他的设计理念。
蒋世天凝视着我脖子上的项链，一句话也不说。
我感觉到他气场不对。我心里没来由地心虚。
“他是个设计师”，我补充了一句，“专门设计首饰的。”
见蒋世天似乎不买账，我又说：“不久前，我不是跟你学做生意吗？你给我的钱都投资在首饰上。这点你是知道的。他叫洛阳，是新晋设计师。是国际设计大师亚瑟金的学生，在国外有一定的名气。”
我一口气说了很多。
“嗯。”蒋世天吐了一口烟说。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
“蒋俊呢？”他问。
“跟绵绵在一起。”我看着脚尖说。
“奶奶呢？没在家里？”我转移话题，抬头寻找起蒋老太。
“回去了，她说再不去，她庭院那些花花草草就要枯死。”蒋世天一瞬不瞬地看着我说。
“啊？这么突然！你没有雇人替她浇水吗？”我目光游移，回避着蒋世天的视线。
“雇了，她说她跟那些花花草草相处久了有感情。她信不过别人，要回去亲自打理。怎么，你舍不得她？”蒋世天问。
“是……是的。”我说。
其实这没什么好犹豫的，我对蒋老太向来有好感。再说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相处久了自然就会有感情，就会舍不得。我只不过怯于蒋世天的气势，所以说话都结巴了。
没想到蒋老太和洛阳，同时离开我身边。我心情有些恹恹的，提不起劲。
蒋世天却突然问我：“出去兜兜风吧，如何？”
第43章 忐忑
我愕然地看向蒋世天。
蒋世天简洁明了地说，“开车出去。”说完他拿起了车钥匙，转身就走。
我听懂了，快步地跟了上去。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蒋世天后面说：“要去哪里？”
“随便转转，没有目的地。”蒋世天说。
我但愿他别再转去城西周家那汽车专卖店。
上了蒋世天的车，我坐到副驾上。系好安全带，我便任由他去。
前一刻，我还在关注着目的地。此刻，我只想放空自己。
蒋世天开车很安静。这次他一路超车，把速度开到了极限值。
我闭上眼睛休息。
蒋世天问：“你能睡得安稳？”
我说：“睡不安稳也要睡一会。”
蒋世天说：“那睡吧。”
我说：“嗯，我相信你的车技。”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我只知道，他载着我开了很远很远的一段距离。
因为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妈妈的背影。
我从小就常做这个梦。每次，都梦到被妈妈抛弃。妈妈不要我了，我使劲追。
一直跑，一直跑了好长的一段距离，却还是追不着。很彷徨，很无助，很心累。
直到我梦醒，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每回做这个梦，我都会在梦中哭泣。我早已习惯了，我知道醒来要擦干眼泪，不被别人看见。
我突然想起，我正坐在蒋世天的车上。他载着我去兜风。
可是蒋世天呢？
清醒过来之后，我第一时间便寻找蒋世天。结果，我却发现驾驶位上空空如也，而我们的车正停在路边。
透过车窗，我看了一下外面的景致，知道此时此刻，我们正在郊区。
蒋世天在路旁抽烟。
我下了车。
蒋世天听到关门声回过头来。看我走了出来，蒋世天问：“醒了？”
我说：“嗯。”
“刚才看见你一直流眼泪。做噩梦了吧。”蒋世天问。
我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
“回去吧。”蒋世天说。
“啊？”我没反应过来，“这么快。”
因为全程我几乎都在睡，似乎没有看到什么风景。
“还想去哪里？”蒋世天问。
“没有了。”我摇了摇头。
蒋世天又载着我回蒋家去。
我想起我和洛阳在楼下的时候，蒋世天在窗边的身影。我怕他误会，于是主动向他解释说，“我梦到我妈把我抛弃了，所以不知不觉就掉了眼泪。”言下之意是，我掉眼泪并不是因为洛阳离去。
我拽着衣角，有些拘谨，怕蒋世天不信。不过蒋世天却似无所谓一般。他只“嗯”了一声，并没有过多言语。
我内心其实有些忐忑。摸不透蒋世天语气里的意思。怕他不相信，以为我此地无银，又觉得他应得太顺溜了，有些不对劲。
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我侧过脸，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看。
姣好的轮廓，冷峻的表情，嘴角微微下垂，一言不发的，气场十分不善。
“在看什么？”蒋世天问，语气平淡无奇，波澜不惊。
“没……没看什么。”我被问得有些胆怯，赶紧把脸回正。
蒋世天的唇角勾起，透过后视镜，我终于看见，他那熟悉的笑脸。
回到蒋家，我才踏进门口，就收到了傅晋的信息。傅晋约我到海边大排档吃东西。
我脚步一抽，退了出来，对蒋世天说：“我要出去一趟。”
蒋世天看着我说：“已经到了吃饭的点。”
我迟疑着说：“外面有饭局。”
蒋世天凝视我良久说，“去吧。”就任由我出去了，没有再深入细问下去。
他转身转得倒是干脆。可我却看着他的背影，一路忐忑。
我心里七上八下地来到了海边大排档。实在是搞不懂自己见一下傅晋，为什么还搞得跟做贼似的。
明明自己也没做什么亏心事。
这回，傅晋又喝得酩汀大醉。我坐下，问傅晋：“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
能让傅晋喝成这样的事，多半跟周晴有关。
果然，傅晋向我倾诉说：“还不是周晴的爸爸出轨了，周晴整天哭哭啼啼。”
我静默，他说的也是我父亲。可是我却一脸木然。
傅晋接着说：“我劝她两句，她就说我不理解她的心情。姐夫心情也不好。正好两人惺惺相惜。他们一起出去吃饭了。”
这回他提到蒋俊。蒋俊和周晴在一起吃饭。而此刻，我在跟傅晋吃饭。
傅晋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我一杯一杯地喝着水。
我没有劝他。
他也没有劝我。
大家都没有说话。
搞不清楚是谁陪的谁，反正各有各心事。
他还是那么地不胜酒力，喝得醉醺醺，最后趴在桌子上。
我去买单。
这次在收银台的是大排档的老板娘。老板娘对我说：“我家汉子也爱喝酒。我常常反对。小饮怡情大饮伤身，你也劝着点。”
我转头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的傅晋，说：“让他发泄发泄吧。其实，我也想发泄。”
老板娘说：“两个人之间总有一个人要清醒，否则很容易出事。”
我礼貌地笑了笑，便回到傅晋身边。
我留意到傅晋这次没有开周晴的车。我把他扶起，想带他走到路边，雇辆车送他回去。
他醉成烂泥，却还要抗拒地说：“不回，我不回去。”
我问他：“你不回去，你去哪里？”
傅晋干脆坐到地上去。他说：“我就坐在这里，以天为庐以地为被。”傅晋指了指天。
我低头看着他说：“为了周晴，你这样值得吗？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你好歹也是个留学生。你有学识，有自由，有手有脚，难道没有周晴，你就活不下去吗？”
傅晋被我骂醒。他抬头看向我说：“你说得对，周莉。当初家里再怎么穷，我父母苦熬着也要为我创造出国留学的条件。他们对我是有期望的。可是，我却没有走在正途上。”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指，他没有利用他的学识赚钱，回报父母。
可是，有捷径在眼前，有谁会放弃走捷径？
我说：“这不怪你。”
傅晋苦笑，他接着说：“凭心自问，其实我也没有多爱周晴。当初是她先看上我的，而我看上了她的家境。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各取所需。说实话，这么些年来，我也没有考虑过，我和她之间到底有没有爱情。大概是，穷人的孩子不配拥有爱情吧。最起码，我不配。”
第44章 失窃
无可否认，很多时候，傅晋的想法都跟我在同一频道上。
我们是同个世界的人。
也难怪在省亲那天，傅晋就说，在某些方面，我和他有些相似。相处久了，我发现，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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