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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吻月亮——汀献【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02 14:36:57  作者:汀献【完结+番外】
  诱吻月亮
  作者:汀献
  简介:
  南栖月入圈两年籍籍无名,却在第三年凭借一部IP改编热播剧一跃成为“四小花旦”排行第一,粉丝破千万当日,南栖月公开直播热舞一曲回馈粉丝,然而直播关闭前三秒,一只戴着婚戒的男士玉手无意闯入镜头,当天这只手便登上热搜第一。
  网友:给我查!
  三分钟内扒出这只手主人的全部资料!
  陆北庭被圈里人称为高岭之花,某天,有人爆出这位传奇人物一掷豪金在拍卖场上拍下了价值八千万的“相思月”蓝钻项链,媒体利用采访发起提问时,陆北庭荡起笑意,坦然面对镜头
  “相思月,自然是送给我的妻子。”
  “想她了,只好用这相思月寄相思情。”
  全网哗然!
  不是说无感情联姻各过各的吗!
  现在被秀一脸是怎么回事儿?
  下戏后的南栖月偶然看到采访,用戴着红豆手串的右手搅拌桌上那碗红豆粥,禁不住深深感叹:老狐狸戏份真多。
第1章 命定之人
  北城。
  时值隆冬,风雪席卷了整条渭水大街,南栖月裹紧了大衣围巾,露出两根手指头啪啪啪打字回复自己经纪人那夺命催魂的消息。
  那头似乎是嫌弃她回复消息太慢,直接给她拨了电话过来当头开骂:“南栖月!我就没带过你这么难带的艺人!”
  南栖月讪讪一笑:“多谢夸奖。”
  “有个小网剧的本,我替你争取了,但是还需要试镜,时间定在年初四,这次别再给我砸了。”那头的声音显然依旧是恨铁不成钢,大过年的,倒是难为人家还替自己操心。
  南栖月漫不经心吸了吸鼻子,找了处长椅坐下,笑道:“行啊,只要导演别嫌弃我没有金主就行。”
  经纪人那边猛地一噎,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你这都什么命啊。”
  南栖月唇边依旧漾着笑意,无话可说,抬起僵硬的手指把电话给挂了。
  她模样生得好看,口罩下藏着一张潋滟勾人的鹅蛋脸,五官精致,肤若凝脂,尤其那一双暴露在空气中的鹿眸,像是时时噙着一汪秋水,看似皎洁无暇,其实勾人心魄。
  偏偏这天生就该吃顶流饭的脸,配了个佛系的主人。
  在这个圈里,光靠脸,还远远不够。
  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冷,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抬头看,天空依然是雾蒙蒙一片,飘着零星雪花。
  街头的另一边有个流浪音乐人在拉小提琴,曲声婉转绵长,南栖月觉着好听,最终站起来走过去付钱点了首曲子。
  那人是个哑巴,笑着对她打了个手语,南栖月看不懂,只是对他点了点头。
  “除夕快乐。”身后一道声音闯入,南栖月循声回头,望向那声音的主人。
  那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却一眼让人心头微动。
  黑色大衣包裹着他强劲的身躯,敞开的外套之下搭配着正儿八经的西装内衬,就连领带都系得一丝不苟,再往上,那双偏冷清的眉眼正垂眸与她对视,鼻梁高挺,看似温和的面容其实隐藏着锋利。
  “手语的意思,是除夕快乐。”男人声音清洌,碾过人的心头,莫名与这寒冬极为贴切。
  听着怪冷的。
  南栖月怔愣片刻,反应过来后冲那流浪音乐人微微一笑:“谢谢,你也除夕快乐。”
  这个天气,渭水大街来往的人并不多,南栖月还站着,生出一丝尴尬,她并不知道这个陌生的男人为什么会替她解释一句手语的意思,但还是扬唇一笑:“谢谢。”
  男人的目光又重新回到她身上,只是短短三秒钟的时间,之后微微颔首,转身消失在这条街的尽头。
  拐角处,一穿着青黑道士服的将男人去路挡住,那道士大冬天也穿得极少,发簪锁着长发,五官被冻得通红,手里拿着把格格不入的黑色折扇,“刷”的一声扇出一阵冷风,随即一板一眼地看着男人说道:“小兄弟,贫道瞧你面露春光,好事将近,许是已遇见那命定之人。”
  “哦?”男人似乎没将他当成招摇撞骗的无赖,反倒轻挑地问出一句,“大师可知我命定之人是谁?”
  青衣道士捋着下巴那稀疏的胡须,哈哈一笑,折扇一收打着忽悠:“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男人也不怒,嗤声一笑,没再理会他的故弄玄虚。
  -
  渭水大街背靠渭水大院,而这渭水大院是北城数一数二的顶级豪宅,里头住着的都是些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权势滔天,纵横全城。
  南栖月老太太散步似的在渭水大街逛了会儿,衣服沾了雪,染上一身的寒意,再抬头时,人已经进了渭水大院,到了目的地,她僵直着身子,面色怅然,颓废地叹了口气。
  去年的今天,姜老头对她下了死命令,要么给他拿个最佳女演员的奖回来,要么给他带个外孙女婿回来。
  如若不然——
  就别回来了。
  南栖月丧气得很,这不是为难人嘛。
  自打投身工作后,南栖月就很少回渭水大院,除了要跟姜老头死犟之外,她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与姜家之间的关系。
  但今天是除夕夜,阖家团圆的日子,她再怎么犟,也得回来看望将她抚养长大的老爷子。
  其实也是来做年度总结,来挨训。
  一没业绩二没男人的,能气死那八十多岁的姜老头。
  “呦呵,这穿得跟做贼似的姑娘是谁啊?”一道十足欠揍的声音冷不丁从她身后响起,吓得南栖月一个打颤。
  她站着不动,懒得转身搭理那人,目光坚定地看着面前这扇大门,气沉丹田,正慢吞吞挪着脚步进去时,后头那人直接拎小鸡仔似的把她拎了进去。
  “姜百川!你大爷——”南栖月被丢在一边,还没站稳脚跟就被眼前这个高她二十五厘米的窜天猴给扒拉下墨镜口罩,露出一双浸着水的小鹿眼和那骂骂咧咧的表情。
  姜百川笑了,揶揄她一声:“噢,原来是我们家那位传说中的大明星。”
  后三个字,咬字极重,南栖月一听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今年除夕下雪,大院附近的篮球场有不少孩童在堆雪人,嬉皮笑脸的声音传过来,南栖月哼了一声不理会他,低着头,心里想着里头应该也一样热闹。
  所以如果她进去了,一定会打破那样的热闹。
  于是那正欲上前的步子,失了勇气一般往后缩了一步。
  “行了,真是不经闹。”姜百川拍了一把她的帽檐,扯着人手臂就往里走,“回都回来了还想打退堂鼓,那点骂还少挨了不成。”
  来不及心虚,她人就被拽进了屋里。
  客厅里的热闹声随着她的露面戛然而止。
  南栖月扯唇,尴尬地扫了一眼,最终视线落定在主位上的姜老头身上。
  屋里坐着的人眼观鼻鼻观心,端坐着安静喝茶,就等着老爷子出声。
  “怎么带回来这么个玩意儿?”姜老头这一声问得阴阳怪气的,除了南栖月懵逼之外,其余人都听懂了,哑着嗓子没吭声。
  姜百川自个儿都愣了会儿,回过神来才知道是在问自己,径直走来往沙发上一坐,自个儿倒了杯热茶,嘴角微微一抽:“大门口捡的。”
  南栖月听完也跟着嘴角一抽。
  你们爷孙俩清高,大过年拿她当笑话讲。
第2章 唯有嫁娶可破
  姜邢瞧着这场面,轻咳了一声,招手示意南栖月过来坐,“别站着了,外边下着雪呢吧,怎么来了也不自己进来,在外边多久了?”
  这话是故意说给姜老头听的,南栖月偷偷掀起眼皮觑了一眼,闷着嗓子故作委屈:“谢舅舅关心,没多久。”
  果然,姜老头听完心一软,但又好面子,板着一张脸道:“怎么,一年不见,不会叫人了?”
  南栖月颔首接过姜邢递过来的茶,听完姜老头的话赶紧抬头把屋里这一圈人喊了个遍。
  姜老头:“……”
  姜老头不说话,在他的威严之下,一帮人琢磨不清他的态度,就这么硬着头皮干坐了半晌,终于等到他再次发话:“明天陆家登门拜年,做好准备。”
  谁家大年初一登门拜年?
  南栖月抿着杯口,心提到嗓子眼里。
  姜邢顿了顿,下意识问道:“陆家那小儿子回来了?”
  老爷子气定神闲:“嗯。”
  闻言,杨玉梅心口一紧,抿着笑意的唇角瞬间绷直。
  大年初一登门,又逢陆家那小儿子回国,这意味着什么在场的人都再清楚不过。
  陆老爷子虽逝,但当年口头定下的婚约还在,而陆家重诺,后辈们当了真,再者,现在的陆家没了老爷子,必须靠这一则婚约才能与姜家保持长久关系。
  寒暄过后,南栖月被单独叫去了书房。房门一关,南栖月立即跳了脚:“姥爷!”
  “谁是你姥爷!”姜老头横了她一眼。
  “外公!”南栖月炸毛,椅子都没碰直接蹲在老爷子身边扮可怜。
  “别叫我。”姜老头八十多岁的心简直要操碎了。
  “姜首长……”南栖月蔫了。
  “呵,真客气。”姜老头松了松腕骨,态度凛然。
  见此,南栖月也懒得再卖乖,站起来走到对面坐下,软趴趴地磕在桌上闷着嗓子说话:“陆家要的是跟姜家的联姻,外公,你是不是忘了我姓南,不姓姜。”
  姜老头看了她一眼,单单这一眼就气得够呛:“坐直了再跟我说话。”
  南栖月乖乖端正坐姿:“您听见我说话没?”
  “你是不是姜家人,我说了算。”老爷子沉声一叹,从抽屉里掏出一枚用红绳系着的平安扣,“把这个戴上,从明天开始,一整年都不许摘下。”
  “看来今年各大寺庙流行平安扣了。”南栖月瘪着嘴,伸手接过那平安扣往手腕戴。
  “戴脚腕的。”知道她的工作性质,老爷子纠正她,哼了一声,“戴上了一刻也不能摘下,拍戏也不能,这是开过光的。”
  南栖月嘴角一抽,把平安扣揣进兜里:“迷信。”
  “你这条命就是迷信才捡回来的,别不当回事。”老爷子叹了一声,颇为语重心长,“月月,我给过你机会的,你既然挑不到人带回来,那就让外公帮你挑,陆家的人,不会差到哪去。”
  南栖月没法反驳,低着头没说话,好半晌又弱弱地开口:“外公,陆家也有选择权,按道理,容容才是他们陆家儿媳的最佳选择。”
  “容容才十九岁,还不到年龄。”老爷子把她的话堵回去,“这件事情不用担心,外公会摆平。”
  南栖月搭在腿上的手指微微一蜷,扯了扯唇,终究没再说出其他什么话来。
  她没有选择。
  或许真的是命数,不论求签还是算命,得到的结果都是那一句——
  年方二四,大劫将至,唯有,嫁娶可破。
  南栖月在心里骂爹,垂头丧气地走出书房,上楼回自己屋里时,路过姜有容的房间,房门不隔音,里头的争执声透过门板闯入南栖月耳中。
  “比你年长几岁怎么了?说句难听的,人家陆家也就是看在你爷爷的面上才对咱们家客客气气,以陆家现在的发展趋势,要是哪天你爷爷去了,他陆家指定成为这个圈里的一把手!”
  杨玉梅抓着自家女儿的手臂,狠心继续劝,“容容,妈妈这是为了你好啊,陆家那小儿子除了年龄比你大一些之外就没别的缺点了,嫁到陆家怎样都不算吃亏。”
  姜有容捂着两只耳朵,满脸不耐烦:“爷爷都说了这是给南栖月安排的婚事,我是脑子缺根筋么要去跟她抢人?妈,你能不能正常点?”
  “陆家儿媳的人选本来就是你!”杨玉梅抓着姜有容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迫切道,“陆家那小儿子本来就是属于你的,是她抢了你的东西。”
  姜有容挣脱她的双手刚想要反驳,却瞧见杨玉梅眼角挂着泪痕,心一软,放低了声音:“那人家未必瞧得上我一个黄毛丫头。”
  杨玉梅闻言一笑,擦了擦眼角:“没关系,明天你只要好好表现就行,现在的男人都喜欢年轻姑娘,更何况,你姓姜,南栖月再怎样她都姓南,光是这一点,陆家都会优选考虑你。”
  南栖月只听到这里就懒得再听下去,回了房间直接趴在柔软的大床上闭眼休息。
  其实杨玉梅说得很对,她姓南,自始至终,她都是一个外人。
  自打十岁那年被老爷子接回姜家,南栖月就已经做好了寄人篱下的觉悟,所以对外,她从未提过自己与姜家的关系,再加上有姜老爷子的保护,外人更是对她知之甚少。
  除夕夜守岁,南栖月陪着老爷子下了一晚上的象棋,回回下,回回输。
  都说人生如棋局,南栖月跟老爷子这一局,是没有赢的余地了。
  “回去睡觉吧,明天打扮得好看些,第一印象很重要。”老爷子点了点她的眉心,笑着赶她回去。
  南栖月哼了一声:“我不打扮也很好看。”
  “听话,到底是要见你未来男人。”老爷子这话说得慈蔼,却躲避着视线没看南栖月。
  南栖月默默叹气,打着哈欠回屋。
  -
  大年初一的早晨,姜家佣人忙上忙下做好接待客人的准备,姜有容一大早就偷偷摸摸溜进南栖月房里跟她做解释:“我打扮成这样是被我妈逼的,你放心吧,等会儿我尽量装社恐,不会跟你抢。”
  南栖月穿好衣服,裹上一条红色的毛巾,促狭地看她一眼:“放心,我也不跟你抢。”
  姜有容愣着问:“什么意思啊?在屋里你戴围巾做什么。”
  南栖月不跟她做多余的解释,推着她的背把人赶出去:“我怕冷。”
  姜有容骂道:“神经病。”
  刚骂完,南栖月开出一条门缝探头出来:“早餐我不吃了,你跟老头说我在屋里化妆,等陆家的人来了我再下去。”
  姜有容没怀疑,得令后把话一字不差地转述给老爷子听,顺便添油加醋道:“真没出息,还害羞上了。”
  这话喜闻乐见,逗得老爷子又给她加塞了一个红包。
  倒是姜百川一副看透人心的模样,找借口离开餐桌去后院专门堵人。
第3章 新年礼物
  “早上好啊,大明星。”果然如他所料,后院花园里一个隐蔽的角落围栏上挂着一个人。
  南栖月脸黑黑地抬起头警告他一声:“姜百川,敢打报告你就死定了。”
  “行啊,封口费二十万。”姜百川走过去把人兜着,一手护着她,一手摊开要钱。
  “奸诈!”南栖月腾出手往他手心拍了一巴掌,咬咬牙,“今天没空,明天再给。”
  “谢谢姐姐。”姜百川好说话地冲她摆手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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