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军似乎很讨厌她这蠢货姐姐呀!
也对,毕竟姐姐恶满都城和她这才女压根不能相提并论。
想着,君晚清就娇滴滴地攀上谢九安的胳膊,
“唔~将军,姐姐欺负得我身上好痛,您帮我揉揉好吗?我心中是有您的…谁知姐姐上错了花轿这才毁了我们的大喜之日…”
“滚”
听到呵斥,君晚清愣了一下,随即面色得意,“姐姐你听到了吗?将军叫你滚呢,唉妹妹真的好心疼,瑞王和将军都不待见姐姐呢。”
话音未落,
君晚清就惨叫一声,被推下床。
摔了个狗吃屎。
搞得陆染有些意外。
她也以为姓谢的是叫她滚,原来不是……
“妹妹,好像你更不受待见一点”
“呜呜,将军…”
君晚清哭得梨花带雨,不死心地转过头,就触及到谢九安看死人的目光。
吓得她当即趴回地上。
但很快,就有武仆进来,强行将君晚清架出去,哭喊声越来越远。
房门关上,只剩下陆染。
“你也滚!”
“……”
陆染唇角抽了抽,笑道:“谢将军,我们合作可好?”
第5章 大战恶毒继母
“本将军不与蠢人合作”
“谢将军,说实在的,若我蠢,就不会把人给你送过来了,这可是筹码。”
这话确实是有用的,谢九安虽冷着一张脸,却像是在沉思。
陆染耐心等待,心道:稳了。
可下一秒她就傻眼了。
“不合作,出去”
!!!
陆染瞪大凤眸,差点破口大骂,
姓谢的臭小子拽什么拽!但转念一想,好歹没叫她“滚”了不是?
而且记忆中这君二小姐的处境不妙,继母恶毒,父亲不疼。
若不把姓谢的拉到一条船上,嫁妆可就拿不回来了。
想着,陆染凤眸一暗,唇角的笑意却深了。
她摊了摊手,“谢将军不愿合作,我十分理解,毕竟对方是皇子,您害怕嘛!所以自己媳妇被别的男人睡了也只有忍嘛!可怜我那妹妹跟瑞王颠鸾倒凤畅快的时候,您却只能用手,哦哟好可怜呢~”
阴阳怪气完不够,陆染还瞅着谢九安的头顶,贱兮兮地道:
“啧啧,谢将军您猜您现在头顶是什么颜色?嘿绿色!我都心疼您了,您说您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要是被人嘲笑是个乌龟王八蛋该怎么办?哎哟!万一百姓们觉得您不行又该怎么办……”
“够了!”
谢九安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回去等消息!”
“好嘞”
陆染笑容满面,早答应不就好了嘛,非得找不痛快?
不过她相信,姓谢的会好好帮忙的。
……
事情顺利,陆染哼着小曲,独自骑马回了君府。
挂着红绸的牌匾,此刻有些讽刺,守门的小厮一见她表情就变了。
行至正堂,陆染远远的就听到了继母夏氏声音:
“老爷,咱们的清儿究竟做错了什么,受这样的羞辱,二姑娘竟还要置她于死地,是不是我这个当母亲哪里做得不够好?这才害了清儿……”夏氏边说边用手帕拭泪。
“夫人何须自责,这都是那孽女的错!”君父轻声哄着。
陆染看在眼里,倒也不意外。
这夏氏原本算是贵妾,原主母亲死后才抬了正妻的位置,为君父生了一儿两女,地位稳固。
在外人看来夏氏是慈母,但在府中却常常以管教之名挑君二小姐的错处,克扣膳食,打骂惩戒的手段层出不穷。
呵,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恶妇人。
陆染勾了勾唇,走进去。
她一出现,夏氏立马抬起头,哭着质问,“清儿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妹妹当然在将军府”
话音刚落,一个瓷杯就朝陆染砸来,
不偏不倚碎在她脚边,碎片四溅,在脚踝处划出血痕。
君父怒指着她,
“跪下!”
“女儿为何要跪?”陆染语气平静。
“二姑娘,你怎么能顶撞父亲呢?也对,你如今是瑞王妃,身份不同了…”
说着说着,夏氏就又开始拭泪,“可怜我的清儿啊”
闻言,君父皱了皱眉,心中对这女儿更加厌恶。
若非陛下赐婚,他更想三女儿嫁进瑞王府!
见君父脸色变幻,夏氏心中得意,面上却是声泪俱下哀求:
“二姑娘你老实说,是不是我这个继母平日对你太严厉,让你生怨了,你对君家有什么不满冲着我这个做母亲来,母亲只求你别毁了清儿,放过自己的亲妹妹。”
“母亲这话说得可笑,我怎么就毁了妹妹?”
“你逼得清儿当众下跪,说些污言秽语羞辱自己妹妹不够,还将清儿强行带去了将军府!这一桩桩一件件,母亲有哪一点冤枉了你!”
“嗯”
陆染颔首,“倒是都没冤枉”
此话一出,夏氏瞪大眼,心中狂喜,这小蹄子竟承认了!果然还是从前那个蠢货。
君父眼底更是只有失望,厉声呵斥:
“我君元崇怎么有你这么个恶毒女儿!你真想害死你妹妹,害死君家!”
“非也非也”
陆染摇摇头,笑着道:“女儿此举反倒是救了君家也救了妹妹。”
什么?
你在说什么胡话!!
夏氏和君父齐齐一震,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二姑娘你…你怎么还学会撒谎了?”
缓过神来后,夏氏捂嘴笑了,“照这么说来,你父亲还得感谢你不成?”
“正是,不光是父亲,母亲你也应当庆幸妹妹下跪挨骂了,否则明日她就会落得个算计嫡姐勾引姐夫的罪名!”
“你说什么!”
夏氏脸上的笑容凝固,脸色僵白,瞬间慌了神。
事情败露了?这怎么可能!
“胡言乱语,清儿怎会算计你!”君父自然也不信。
“女儿也不愿相信,但妹妹把错嫁的责任全推我身上,又前言不搭后语,拿不出证据,更何况女儿赶到瑞王府时,妹妹正与瑞王颠鸾倒凤,如此种种,不光是女儿,王府宾客也都觉得有蹊跷。”
“此话当真!清儿已经与瑞王……”
闻言,陆染只觉得可笑,她说那么多,合着原主父母只听见了那“颠鸾倒凤”
“既已如此,你怎能狠心将清儿送到将军府!那谢将军哪能饶得了清儿,你这当姐姐的就不能多为妹妹着想吗?非要这么自私!”夏氏急声道。
“哦?母亲这话的意思是应当将错就错?”
“唉,生米煮成熟饭,也只能如此”
夏氏走过来,牵起她的手,“凝儿你老实跟母亲说,你与谢将军是不是也……”
“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夏氏陡然提高了声音。
“哦?母亲好像很希望我与谢将军有什么,但抱歉,女儿发现人不对,第一时间就赶到王府了呢。”
陆染笑眯眯地看着夏氏,活像个笑面虎,
可那压迫感,
很快就让夏氏受不住了,她绞紧手帕,心中一阵翻江倒海,
她明明下足了药!竟还失手了,早知道就该毒死那小贱人,
最可恶的是!她的清儿本该顺顺利利的做瑞王妃!
如今全被这贱蹄子搅和了!
夏氏越想越气,温婉的面容都有些变形,
竟没察觉到君父探究的目光。
“够了!都别忘了这是陛下赐的婚!此事绝不能是算计,只能是你们姐妹阴差阳错上错了花轿,”
君父收回视线,转而深深地望了陆染一眼,“既然你妹妹已经与瑞王有了私,你就不该自作聪明将人带回将军府!别以为为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凡事当以君家为重!这道理还要人教,你就不配为君家女!”
见陆染不说话。
夏氏忙做出慈母姿态拱火:“老爷您消消气,二姑娘因为上错花轿没能嫁给瑞王已经够不满了,若不然也不会糊涂到拿自己妹妹撒气,好孩子,你这就回将军府,把清儿换回来,这事就了了。”
“呵”
陆染冷笑一声,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若是我不呢?”
“好!”
君父猛拍桌子,震得茶盏齐齐作响,“今日不好好教训你这个孽女!怕是不成了!”
第6章 大闹君家
吼罢,君父高高扬起的巴掌就要甩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陆染一把扯过正幸灾乐祸的夏氏挡在面前。
“啪—”
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声惨叫。
夏氏捂着脸,被打得晕头转向,脸颊火辣辣的疼!
意识到打错人,君父满脸的不可置信与惊怒。
指着陆染,气得手抖,“反了你了!你真是要反了天啊!来人!快来人,拿棍子来!”
“是…是老爷”
小厮都吓呆了刚跑出门,就跟迎面来传话的人撞上了。
“老爷!将军府来人了!”
“什么!”
听到“将军府”三个字,
君父脚下一踉跄,再无暇顾及陆染。
“快请啊!”
夏氏也捂着脸激动道:“老爷!定是谢将军把清儿送回来了!”
“可能吗?那谢家三郎就不是个好脾气的。”
“怎么不可能?谢将军断了腿哪还敢像从前那么狂?看在老爷您的面子上怎敢再为难清儿。”
听到夏氏的吹捧,君父心情好了不少,甚至有些飘飘然。
“淑儿你说得对,如今我在朝中位居要位,谢家小子巴结君家也在情理之中。”
但一转眼看到陆染,
君父脸就拉了下来,“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君家指望不上你!”
说完就携夏氏出了正堂。
“清儿!”夏氏焦急地左顾右盼,却没看到人影。
紧接着,一抬抬嫁妆箱子被将军府的人搬了进来。
这……这是!
夏氏绞紧的手帕,不祥的预感在心中攀升。
君父也皱着眉,“谢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将军府侍卫抱了抱拳,转头命令,
“都把箱子打开,让君大人好好看看!”
话音刚落,装满石头的嫁妆箱子就暴露在眼前,
那一刻空气凝结。
夏氏跌坐在地,脸色惨白。
君父也脚下踉跄,竟是什么也明白了。
谢将军哪是来巴结君家的啊!分明是来兴师问罪的!
嫁妆箱子里的石头,就是君家在婚事上做手脚的铁证!
若是皇上知道了……那可是诛九族的重罪啊!
君父膝盖一软,浑身都在发抖,但他努力安慰自己:谢将军把嫁妆箱子送过来,证明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想到这儿,君父擦了擦汗,一改之前的态度,躬着身子问:“这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哪有什么误会,不就是君大人您欺人太甚吗?”
君父心头咯噔一下,知道此事不能善了,
转而看到地上夏氏,怒火上涌,
一脚踹了上去,“你这蠢妇人!看你干的好事!”
“老…老爷”
夏氏被踹中腹部,痛不欲生,但她只得哆哆嗦嗦解释,
“老爷…妾身只是心疼二姑娘,把最好的都给她,而薄待自己的亲女儿,这说出去旁人也只会觉得且妾身贤德……”
“住口!这话也就骗骗你自己!”
君父指着夏氏的鼻子骂,“若没出错嫁的乱子,旁人还会信,你长点脑子!”
“老爷…”
夏氏心脏钝痛,这是她的夫君,她为他生儿育女,却当着旁人的面这般辱骂她……
不知想到了什么,夏氏猛地转头,
恨恨地看向抱着手走过来的陆染。
心中又惊又怒,她的谋划从未失手,唯独今日!
若不是这小贱人从中作梗,怎会如此?以前倒是她小瞧了!
“你出来干什么?还嫌不够乱是吗?”
见到陆染,君父也皱眉驱赶,转脸却好声好气地向将军府的人道歉:
“今日之事,君某深感惭愧,敢问可有什么补救的法子?”
“好办,将军说把这嫁妆箱子装满。”
装满!
开什么玩笑!
君父和夏氏脸色齐齐一变。
“这要求实在是欺人太甚!老爷咱们君府怎能任人拿捏?依妾身看若把这要挟之事告诉皇上,谢将军也讨不到好的。”
闻言,君父眼睛一亮,刚想说话,
就被打断了。
“君大人可别忘了三小姐还在将军府。”
清儿!
夏氏如遭雷劈。
是啊…将军府的人怎会善待清儿!
更可怕的是,若那姓谢的一气之下要了清儿的身子,
瑞王那边也绝计不肯再娶清儿!到手的王妃之位岂不是飞了!
筹谋半生,如今竟是两头都占不到好!
归根结底都是那贱蹄子的错!
若非她强行把清儿带进将军府,哪会留下把柄?
夏氏越想越气,从地上爬起,不顾形象地扑来。
“你这孽女!”
那指甲直往陆染面门上挠,是存了毁容的心思。
陆染冷笑一声,闪身躲开,从后面抱住夏氏,大喊:
“母亲你醒醒吧!妹妹的命是命,我与爹爹的就不是了吗?我若不铁心将妹妹送进将军府,今晚这嫁妆箱子就该出现陛下眼前,到时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母亲你就那么自私吗?”
“你…你!”
夏氏一听,气得快要吐血,
刚想说什么,腹部就一疼,这贱蹄子哪来那么大力气!
抱那么用力是想勒死她不成!
救命啊!
夏氏挣扎着,焦急地瞪着君父,奋力呼救。
偏偏这模样落在君父眼里,就是不服气。
“你还不知错!”
夏氏绝望了,脸也因为呼吸不畅而发紫。
见差不多了,陆染这才松开手臂,装出担忧的模样,扶住夏氏,“母亲怎么样,你还好吗?”
夏氏怨毒地看着她,刚想破口大骂,空气就灌进来,呛得她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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