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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说”里的秘密——折芜【完结】

时间:2024-06-07 23:06:36  作者:折芜【完结】
  他知道他那天为什么会在医院外哭。
  他也知道他们分手时闹的很不愉快。
  可他看着少女瘦的尖尖的下巴,除了心疼,他什么也做不了。
  教学楼的打铃声穿过无数片雪花幽幽传来。
  下课了。
  徐知苡睫毛颤了一下,她垂眸,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你可以帮我带一份螺蛳粉吗?”
  “好。”他也没问她原因,他也拒绝不了他。
  那天徐知苡回去后,苏姝看着她肿的高高的脚,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笑着说没事,怕粉凉了不好吃,叫她先吃饭。
  这话一听,苏姝再也忍不住,很少哭的她那天哭了好久。
  伤势有些重,徐知苡脚踝细,扭的时候力度很大,回去之后就已经肿了。
  这个时候校内的医务室老师已经下班了,苏姝要带她去医院,外面还下着大雪,路不好走,徐知苡不想太麻烦,只简单的擦了点药酒。
  半夜,她被痛醒,脚踝如同被针一下又下的扎着,密密麻麻的痛感折磨着她,徐知苡死死咬着唇,无声的落泪。
  早上是苏姝发现的她。
  当时她已经痛晕过去,额头上全是细汗。
  苏姝”啊“了一声,惊动了全宿舍的人,几个人把她送去了医院。
  医院的病房里常年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徐知苡从迷离的梦境里醒来,一抬头就看见刷的惨白惨白的墙。
  “小苡,你终于醒了。”苏姝见她望着天花板,表情呆滞,碰了下她的手。
  徐知苡回了神,苍白的脸笑了笑:“你怎么不去上课?”
  “呜呜呜,我现在哪里有心思上课,你早上吓死我了知道吗?为什么那么痛你也不叫醒我们,我们都担心死了。”苏姝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平常徐知苡都起的很早,就今天早上她怎么叫她,她都不应,掀开她帘子的那一刻,苏姝心脏都被吓停了。
  徐知苡弯了下唇角:“没事,痛一下就好了,你别哭。”
  明明是她害她扭了脚,她却反过来安慰自己。
  苏姝抹着眼,一把抱住她:“你怎么这么好呜呜呜呜。”
  徐知苡温柔的拍着她的肩,眸子里流动着温婉的笑意:“你也很好”。
  我们还那么年轻。
  我们都很好。
  只在医院里呆了一天,徐知苡就回了学校。
  她还要上课,还要做家教,还要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她没有时间浪费在医院。
  也没有钱。
  当晚,周湘倚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她脚扭了,还去了趟医院,急匆匆的打了电话过来问她怎么样。
  徐知苡坐在书桌前,看了眼被石膏裹的跟粽子似的脚,柔声说:“在慢慢好着,你别担心。”
  周湘倚还不放心,说要订票回来看她,徐知苡说不用:“过两天就好啦,你不用来。”
  也快要期末考了,周湘倚学的是新闻学,专业课挺多的,她想了想,说:“那我叫吴耗子给你送点东西,他来的时候我给你发信息。”
  徐知苡知道是拦不住她了,便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周湘倚看了手机半晌。
  最后,她点开了一个wx。
  【她今天去医院了】
  打完,她点了发送。
  那边没有回复。
  ……
  高分贝的音乐声震耳欲聋,白色的玻璃酒杯倒映出令人炫目的灯光。
  冯栖穿着超短皮裙,底下是性感妩媚的黑色丝袜,她心不在焉的跟旁边男生聊天,眼神却时不时黏着另一个方向。
  沙发上的男人姿态懒懒散散,仰着冷白脖颈,有一搭没一搭的听旁边人讲话。
  他低垂着眼,睫毛下是一双狭长漆黑的眸子,痞痞的咬着支烟,黑色冲锋衣套松垮的套在他身上,莫名多了些性感冷酷。
  这段时间他每天都会泡在这儿,颓丧又带着点慵懒的姿态,让很多女生都难掩心动。
  冯栖撇下男生,捏着腰靠近他。
  左边袭来一股香水味,陈嘉屹不动声色的挑眉看着走来的艳丽女人,冯栖媚笑着在他旁边坐下,柔若无骨的手攀上男人野性的侧脸,娇笑着:“追你这么久了,怎么?还对你那耍你玩的前小情人心心念念?”
  阴影里,男人像是轻笑了一声,陈嘉屹睨了眼浓妆艳抹的女人,他勾起唇,模样乖戾:“就不怕我跟她还没分?”
  冯栖收了手,品了品杯中酒,红唇烈焰,笃定的说:“不怕,没分我照样追。”
  陈嘉屹轻嗤了一声,忽地倾下身,两人距离骤然很近,近到冯栖能看见他眉骨上的一道浅浅的疤。
  他斜挑着眉,语气里有狂妄也有嘲讽:“就那么喜欢当小三?”
  “嗯?冯大千金”。
  冯栖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等意识到他混蛋的话后,气的声音都拔尖了:“你这样说我,难道就不怕我爸不跟你们家合作?”
  他脸冷了下来,声音里带着股摄人的狠劲儿:“那就试试。”
  冯栖咬着牙,气的脸都扭曲了,她骂他混蛋。
  陈嘉屹点了支烟,吸了一口:“随你”。
  周煜一直看着这边的情形,他不是怕陈嘉屹,而是怕冯栖的小姐性子起来会砸了场子,等怒气冲冲的女人走后,他走过去,在冯栖的位子坐下。
  “还有烟吗?”他问旁边吞云吐雾的人。
  陈嘉屹单手把烟盒扔给他,周煜抽出一支,点上。
  “她怎么又来缠你了?”
  陈嘉屹整个人陷在沙发里,调子懒懒倦倦的:“问她去。”
  周煜听出他语气里的不耐烦,幸灾乐祸的笑了一声。
  陈嘉屹不搭腔,倾身拿过他手里的烟盒,拢火点上。
  周煜啧了一声:“快出国了,悠着点,看你现在这样,一天百八十条的抽,别把人家姑娘吓跑了。”
  “跑了就换一个”。他漫不经心的哼笑:“换个乖一点的。”
  周煜噎了一下。
  包厢里的歌又切了一首,清扬的男声响起时,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
  陈嘉屹视线落在那上面,看不清情绪。
  周煜叹了口气:“阿屹,别这样耗着了。”
  “去找她吧”。
  包厢里的男声在唱着。
  “爱就爱了不怕没来过”
  “恨就恨了我从没想过”
  夹着烟的手抖了一下,陈嘉屹闭上眼靠在沙发上,光影打在他脸上,看不清神情。
  ……
  脚伤好的慢,徐知苡每次去上课都很困难,苏姝对她有愧疚,每天都会陪她一起。
  渐渐的,徐知苡可以走了,她去医院拆了石膏,苏姝本想陪她一起去的,徐知苡没让。
  她这几天守着她,冷落了梁朝益。
  徐知苡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回去的路上,她买了点苏姝爱吃的零食。
  下了公交,她提着购物袋往宿舍走。
  走到一半,有人叫住了她。
  “小苡。”
  林亦扬今天陪表姐吃饭,没想到回来会遇见她,压下欢喜,他走到她旁边,看见她手里的袋子,自然而然的问:“刚从医院回来?”
  徐知苡点头:“你呢?”
  他笑:“刚吃完饭回来”。
  指了下她的脚:“还疼吗?”
  “不疼了。”
  只是还不能走太快。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话,雪花扑簌簌的落在两人的衣服上,风刮着两道旁的树在响。
  快到女生宿舍的时候,有雪片掉进徐知苡的眼睛里,她正准备用手揉,一只手比她更快。
  林亦扬用指腹轻轻的捻去少女眼尾里的水渍,她纤长的睫毛在他的指尖上颤了一下。
  林亦扬心跳骤跳了两秒。
  “好了。”他声音哑哑的。
  两人离的有点近,徐知苡不自在的退开点距离,呐呐道:“谢谢。”
  她转身。
  猛地顿在原地。
  这是那晚过后,她再一次看见陈嘉屹。
  白茫茫的雪色下,他穿着件黑色夹克,额角碎发垂着,眉目漆黑,冷硬的面容被雪衬得越发棱角分明,他颀长的立在女生宿舍楼下,头上落了一层雪,像是站了很久。
  那双眸子没有任何感情的看向她,忽地,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慢慢的朝他们走来。
  等他走近了,徐知苡才发现。
  他瘦了。
  瘦了好多。
  外套松垮的套在他身上。
  那张线条流畅凌厉的脸更加的立体骨感,恍如修面罗刹。
  陈嘉屹盯着面前的一对男女。
  忽的低头笑了一声。
  “徐知苡”。他声音泠然,像刀子一样凌迟着她的心:
  “你好样的。”
  擦肩而过时,徐知苡闻到了他身上有雪的味道。
  她呐呐的张了张嘴,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对不起。”林亦扬看着少女。
  “没事”。她说:“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校门口外,一辆又一辆的车飞驶而过,红绿灯在默然的闪烁着。
  陈嘉屹垂着眼,手机在兜里震动起来。
  “阿屹,生日快乐。”周煜的声音带着几分黯然:“今天是嘉茉的忌日,你还去吗?”
  “去。”陈嘉屹抬起了眼,无波无澜:
  “阿煜,她不要我了。”
  很快,南大开始放寒假,徐知苡早早就订了票,回青梧镇前一天,宿舍一群人去吃了个火锅
  几人都喝了点小酒,徐知苡酒量不好,只是抿了几口,脸上就泛起了酡红。
  苏姝醉了酒,脑子不太清醒:“他要出国了,你不去见他一面吗?”
  张雯酒量好还清醒着,听了这话赶紧捂住她的嘴。
  徐知苡笑了笑:“不见了。”
  第二天,她就坐了高铁回青梧。
  那里一切都是老模样,幽静宁和。
  除了姥姥。
  这次回来,徐知苡发现姥姥瘦的只剩下了骨头。
  她担心,却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每天抢着帮她干活。
  她不会串珠子,只能每天看着姥姥偷偷学。
  学会了,她就不肯再让姥姥做了
  徐知苡以为,她都这样,上帝会眷顾她一次的。
  但上帝太忙了,把她的愿望忘了。
  小年那天,姥姥突然晕倒在厨房里。
  医生说。
  癌症晚期。
  没多少天了。
  徐知苡愣愣的看着病床上死气沉沉的老人。
  她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没有预料般。
  又或者有预兆,只是她忽略了而已。
  那晚,姥姥在姥爷床前说的话。
  “我们囡囡那么懂事,我舍不得离开她……”
  还有那句“就不费那钱了,留着给囡囡读书……”。
  姥姥早就知道自己没多少日子了,她不去医院,是因为想把钱留给她亲爱的小孙女。
  只是为了让她在无人依靠的世界里。
  更好的生活。
  尽管用了很好的药,姥姥的生命还在一天一天的消逝,徐知苡每天都守在她的身边,她不敢睡。
  她怕她一睡着。
  就再也见不到姥姥了。
  姥姥摸着小孙女熬的通红的眼角,一滴泪砸在雪白的枕巾上:“囡囡,我的好囡囡,姥姥要走了,不能陪你了,你不要难过,姥姥是去找姥爷妈妈去了,你好好照顾好自己。”
  这是姥姥跟徐知苡说的最后一句话。
  除夕夜,张灯结彩,阖家团圆时。
  姥姥去了。
  这一天。
  她失去了唯一一个亲人。
  也是在这一天。
  她得知。
  陈嘉屹出国了。
第72章
  冬去春来,万物可爱。
  这一年的冬天比那年的短很多。
  暖融融的春光照在浮雪上,有斑驳陆离的光影。
  车子从天桥上驶过的时候,徐知苡透过光滑的玻璃看见窗外的香槟色三角梅满满的一大簇。
  无人欣赏,却依旧盛开在无人的偏角。
  她脑子里闪过前两天偶而刷到的一句话。
  【我热烈的一生只想让你参与】
  前排司机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当年,在办公室里,数学老师也是这首歌。
  当年,那个人也是在办公室吊儿郎当的给她讲题……
  “听说了啊,人家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龙头公司的总裁,还是从国外回来的,在国外就拿了不少奖,年轻但名气不小。”司机抄着一口南俞话,旁若无人的跟人聊起天。
  “叫什么?这我哪知道啊,人家这么牛掰,我也就在报纸上看了一眼,还挺神秘的,就连照片也没见着。”
  手心里的手机滴了一声,她没关静音,是wx发来的。
  苏姝:【小苡,你现在到哪了?】
  她垂着眼睫毛打字,侧脸弧度柔和:【高架上了,应该快到了】
  【那你来这家湘菜馆吧,我和湘湘在这里等你哦】
  紧接着她发来个地址。
  徐知苡看了一眼,打断了前排司机的侃侃而谈:“师傅,麻烦你送我去这里可以吗?”
  师傅对着那头的人说了句不聊了,瞥了眼她手机里的那个地址,很爽快:“可以嘞小姑娘,我刚好也要去那办点事儿。”
  小姑娘长的白白净净的,扎着个低马尾,脸上不施脂粉。让人第一眼见了就很喜欢。
  司机跟她搭话:“小姑娘,你有没有听说我们南俞回来了个大人物,之前还在我们南大读过书呢。”
  “南大”两个字仿佛有种魔力,让徐知苡不可控制的想到了一个曾经刻入骨髓的名字。
  “姑娘,你是哪个学校的?”司机又问。
  她笑,从回忆里缓过神:“我南大的,现在已经工作了。”
  司机错愕的往后看了一眼:“你看起来好小,跟我小女儿差不多嘞。”
  徐知苡羞赧的抿了下唇。
  她还是不太习惯人家随口的一句夸赞。
  下班高峰期,市区堵车堵的很厉害,徐知苡到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她一到,就喘着气跟两位好友道歉:“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周湘倚给她拉开旁边的桌子:“跑那么急干嘛,我们又不会跑?”
  急什么?我又不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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