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个破打游戏的,怎么光问我物种起源生命本质啊!
这种问题他们能不能去请教一下纳西妲,我只是个破搞纸片人的笨比肥宅(划掉)美少女啊!
最后是萍姥姥解救了我。
她的黄金蟹出锅了。
那味道,不说飘香十里,也足以让附近所有的丘丘人端着锅闻着味就来了。
太香了家人们,太香了,不争气的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
(七)
好G!终于可以开吃了!
在座我年纪最小,以我这么高的情商和察言观色的能力,我就没第一时间入座,打算等大家把主位客位全都坐好了我再见缝插针,没想到钟离推着我把我按在了魈的旁边,我的两个矮个子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我觉得气氛不能这么尴尬,于是我朝魈挥了挥手:“嗨,降魔大圣,又见面了。”
我看到魈露出了那种“我好像听懂了但我不如听不懂她到底在说什么”的纠结表情。
辛苦你了,魈,你一定是个社恐吧。
没事,我也是社恐。
社交□□,嘻嘻。
(八)
所有人坐定之后,终于可以开吃了!
魈坐在我左边,钟离本来要坐上座,结果他大步一跨,就坐到了我右手边,给我人一下子看呆了。
留云借风真君已经开始招呼大家开席了,我拿着筷子看着整张桌子大部分的海鲜,满头雾水地看了一眼钟离。
钟离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偏过头来低声问我:“怎么了,是菜不合胃口?不是说饿了吗?”
我很难解释。
就连我一个打游戏的都知道因为奥赛尔的事情钟离不喜欢吃海鲜,按照道理来说这些仙人作为他的从属应该是知道他的口味的,钟离可是一个请客吃饭都去琉璃亭不去新月轩的人啊,这满桌子的海鲜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这菜不是不合我胃口,相反是太合我胃口了,我有点开始替钟离饿肚子了。
我总不能真的自作多情到这么金贵的席面是为我开的吧?
不能吧?
(九)
我干。
虽然说说脏话不太好但我确实是没忍住。
还真是为我准备的啊!
我什么东西我,我这么大面子的吗?
我大受震撼。
特别是萍姥姥说这道黄金蟹是给我加的菜之后,我更加震惊了。
这,这么郑重干什么啦,搞得我都有点不敢动筷子了。
“不必惊慌。”钟离吹了吹茶杯――其实我也是没搞懂他怎么连吃饭都喝茶,但很明显这并不是重点,因为他马上就要说出一个让我吓到掉凳的爆炸消息了。
“阿鸢,我近日观察发现,你似乎是没有办法距离我非常远的,离开我的神之心的庇护范围,你就会被[天理]给发现,被[天理]发现,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等一下,你刚刚的确说了天理对吧?
我没听错对吧?
而且不能离开你身边是什么乙女设定吗?你出去遛鸟喝茶也要带我吗!
我要打工还钱的呀!我没空跟你当gai溜子啊!
除非你给我造几千万摩拉让我立刻成为璃月首富(伸手)
(十)
果然不是乙女设定啊,我就说面对真人钟离站在我面前我是真的梦不了一点,人家其实早就心有所属啦(讨厌),我只推纸片人的!
但也够离谱啊!
钟离你在说什么啊钟离!
我恨不得把他给从凳子上晃下去,实在不行反正他坐得离我又近,我悄无声息得一屁股给他撅下去也不是不行……
来听听他说的什么,那算盘打得我在奥藏山都听到了!
“既然有这样的牵扯,我便打算认你做义女。”他啜了一口茶,一脸平静地扔出了这么劲爆的消息,“如此这般,我们以父女的身份在人间行走,便也不必因为时常在一起而招惹闲话。”
好嘛,我推的孩子是吧,你小子真的知道那是个什么番吗就开始捏他!
你看看这合适吗?你这张嫩脸,我这么阳光无敌美少女,就不能是兄妹吗?
实在不行弟子呢?
非要超级加辈是吧!
(十一)
我试图找个盟友帮帮忙。
我用无敌亮晶晶的视线看向了魈,打定主意让他帮我劝一下钟离。
魈看向我的眼神,好像哽了一下,然后犹豫片刻,非常生疏地往我碗里夹了一只虾。
……谢谢你,魈,你人还怪好嘞。
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你明白吗!
你不明白!(痛心)
气抖冷,大家都说你是岩王帝君的干儿子,我原是万分相信的,可现在我偏不太信了。
你平白多了个这么大的妹妹你不醋吗!
哪有你这样的!(尖叫)
爹的,你不会在开心吧?
不行,我现在已经不能用爹的了。
再用下去指不定哪天千岩军要来给我治一个对帝君大不敬的罪名。
爷的。
第4章 关于吃药
(一)
我也很想表现自己莫名其妙喜提一个爹的食难下咽和坐立不安。
但是太好吃了,实在是太好吃了!
我努力想要憋出一滴眼泪,就被到嘴里的金丝虾球给好吃得撤了回去。
(嚼嚼嚼)你说这个,金丝虾球(嚼嚼嚼),怎么就这么好吃呢?
难怪刻晴喜欢呢,俺也喜欢。
我不仅喜欢,而且夹菜的动作越来越快,这也好吃,那也好吃,我终于知道以前看《中华大当家》里面吃到主角做的饭之后那种灵魂直接升华的感觉了。
我也要升华了。
直到那锅仙跳墙最后一勺汤汁被我拌了大米饭,我这顿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大快朵颐的行为,才终于画上了句号。
可能他们也没有见过这么能吃的人,所有的仙人都举着筷子愣住了。
半晌还是最好的萍姥姥慈祥地笑了:“都吃完了呢,看来今天的菜很合阿鸢的胃口。”
我捂着圆鼓鼓的肚子,露出了一个有点腼腆的笑容,没好意思把涌上来的饱嗝给打出来。
吃完了才想起来要注意仪态也就是我钟离鸢了,嘿嘿。
(二)
又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了。
我又要下山了。
这熟悉的地点,熟悉的一低下头都看不到地面的高度,我感觉自己又重新开始头晕脑胀了。
这次上来的时候没有当龙骑士,是钟离把我领到了奥藏山脚下的一个洞里面,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搞得,就搞出来了一个传送装置,把我一键传送到了山顶。
我捂着吃得有点涨的肚子,控诉:“就不能就像来的时候一样,把我嗖一下传送下去吗?”
钟离沉吟片刻,还是摇摇头:“不行,传送下去并不好确定地面的距离,把你传送到土里事小,如果触动了地脉就麻烦了。”
让我一键半身入土居然是设想里面比较小的问题吗!
这次换我哽住了。
我努力扯出笑容:“所以我该怎么下去呢,钟离爸爸?”
钟离一定是被我突然转换的称呼给冲击到了,他定定地看了我好大一会儿,直到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才回过神来:“什么?”
我笑得咬牙切齿:“我说,我要怎么下去呢,您有何高见没有?”
“哦,这个啊。”钟离摸着下巴,最后视线定格在了正站在一边准备跟他打个招呼就回望舒客栈的魈身上。
魈上前来的身体僵住了。
或许是一些什么小动物的直觉(我瞎说的),又或者是跟随钟离千年的对上司察言观色的出色能力,总之他立刻意识到钟离有事找他。
“正巧,魈你也要下山,不若捎带阿鸢一程。”钟离说。
听从帝君的命令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魈立刻条件反射性地应答:“是。”
然后他看向了我,好像是在思考怎么个“捎带”法。
(三)
我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耳边好像放起了“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但我确定我是认真的。
我现在的状态已经经不起半点颠簸了家人们,我那可怜的胃已经撑大到了极限,如果魈是带着我在空中开e,我一定会边恐高头晕边在空中yue出来。
没开玩笑。
但是那样也太丢脸啦!!!
魈看着我的动作也明白了我的抗拒,他看向了我的“监护人”。
钟离也露出了有些苦恼的表情,那表情活像一个“孩子大了不听话了”的孤寡老人。
我被我自己的脑补整笑了。
六千岁的孤寡老人,哈哈哈哈哈哈。
(四)
最后我们商定的方法是,魈变成原型金翅大鹏鸟,然后用他的爪子把我拎下去。
虽然这么落地的姿势也不太美妙,但是胜在不会让我的胃翻滚。
在商量好了方案之后,在我的吱哇乱叫声中,那金翅大鹏鸟在我面前展开了华丽的羽翼,青色的羽毛在日光的照耀下根根分明,实在是非常美丽。
这一瞬间我的大脑都宕机了,难以在我贫瘠的词库里找到一个正确的形容词,我只能凭着本能伸出手去――
拔了他一根我认为最漂亮的羽毛。
“你!”魈转过头来,他好像并没有很生气,或许用羞恼更加贴切地形容他,“你怎么――”
“魈。”钟离喊了他一声,打断了他的话,然后他就闪动翅膀飞起来,一爪子抓住了我的后衣领。
什么我怎么?
钟离你小子倒是让他把话说完啊!
(五)
李太白诚不我欺。
“扶摇直上九万里”原来是写实啊,我错怪他了。
仔细想想能飞起来是从小多少娃的梦想呢,结果我现在一天能飞n回,胡桃前几天还要撺掇我去总务司考璃月飞行许可证。
爷的,想想这小生活过得挺舒服的,如果我不恐高就更好了。
魈飞的很稳,可能是怕我真的在半空中yue了,但他在放我下来的时候可一点都不温柔,在距离地面目测有个一两米的地方爪子一松,我就摔了个狗啃泥。
呔!他肯定是记恨我拔他毛了!
我看着手上的羽毛,直接把它塞进了兜里,还是决定看在这么好看的羽毛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努力说服我还在隐隐作痛的屁股蛋子原谅了他。
报一丝啊,我就是貔貅你们不知道吗?
本小姐我啊可是只进不出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而且还喜欢收集好看的东西(叉腰)
(六)
鉴于这第二次并不太好的上山体验!我申请下次聚餐在伏龙树底下!
我是一个恐高还不会仙术还没有翅膀更没有神之眼的凡人,让让我怎么啦!(大声)
然后聚餐的时候让好酒好菜飘香十里,最好是让下面的陀子哥也给香醒。
虽然我知道那是不可能这么早醒的www
很好,我知道我的算盘打得很响。
(七)
虽然人没摔出什么事,但我还是进了不卜庐。
带我来的钟离看得出来用尽了全身的忍耐力也没能把嘴角按下去。
笑吧你就笑吧,我下次还要吃一桌子海鲜让你饿肚子!
我气鼓鼓地不太情愿地进了不卜庐,然后发现白术居然在!
完了,丢人丢到我次次次次推面前了。
什么?你问我到底有几个推?
实不相瞒,我其实推所有成男(眼镜反光)
搞纸片人的事,花心一点怎么了!犯法吗!
(八)
长生好可爱,七七好可爱,白术……白术还行吧,啧。
我是很喜欢眼镜男没错啦怎么啦!
但是总感觉白术能把我骗去卖了我还要数钱的样子,不是说我智商低!是他太狡猾了!
长得就很狡猾的样子,你说是吧白・医生版潘塔罗涅・术。
哥俩长得确实是有点像得突出了,富人也像是能把我卖了的样子。
啧,想起来他还是钟离过激推,我就有点同担据否了。
(九)
我问能不能把药整好吃点,我太讨厌中药啦!
我这只是吃多了有点积食,也不用开这么多副药吧?
钟离和白术驳回了我的请求。
白术笑眯眯:“这位姑娘看上去是有一点水土不服,需得好好调理才是。”
钟离则更加简单粗暴,伸手拽住了我要逃跑的后衣领:“良药苦口,阿鸢。”
呜库鲁西,这甚至不是最悲伤的事情。
当我听到钟离说出“挂账”二字的时候,我的世界崩塌了。
要,要还的钱又多了一笔QAQ。
人家再也不大吃大喝了啦!
(十)
能拦住我暴饮暴食的,果然还是钱啊。
钱啊!(超大声)
我现在坐在往生堂的厨房里……
帮钟离生火。
他正在给我煎药,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但我其实心情挺复杂的。
我不知道怎么说,啧。
任谁这二十多年偶尔渴望亲情,结果有朝一日穿越真的白得了一个爹,还对我这么好,都会有点手足无措吧?
当然了,这并不包括我!
那一千多万的债务犹在眼前,我想想我头顶压着的那一张张账单,说不定钟离养我还是他占便宜哩!
等他这个不记得留私房钱的呆瓜退休之后,谁养谁还不知道呢!
我年纪轻轻有手有脚指定比他会赚钱!
(十一)
咱也是第一次生火。
我一边开着小差一边听钟离说“火大点”“火小点”“保持住”,我就想龇牙。
啧,他要求怎么这么多。
现在他不说了,开始跟我说起下次吃饭要少吃多餐云云。
嗦老头子!
我瘪瘪嘴,随手抄起一根烧火棍往炉子里捅了捅,然后感觉手感有点不对劲了。
我猛地低下头,嘶,这长度……
好像也不太对劲啊?
这,这特么,怎么看着,这么像护摩啊?
不确定,再看看。
看不出来。
我拿烧火棍捅了捅正在拿着扇子慢悠悠对着药罐子扇风的钟离,收到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这玩意儿……是不是好像是把枪?”我不太确定。
“给我看看。”钟离把扇子塞进了我的手里,让我继续给药罐子扇风,自己接过去观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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