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滚就滚,臭和尚,别以为你是出家人,我马老四就不敢动你了。”马老四撸起了袖子,啐了口唾沫,就想上来抢人。
谢无痕单手抱着贺兰芝,危急时刻一脚就把马老四踹进了沟里!
马老四恼羞成怒,可他刚刚爬起,一颗小石子飞快的打中他太阳穴,他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谢无痕抱着早已失去了意识的贺兰芝,就近推开房门,把她放到了软榻上。
他刚想拂袖离去,却被贺兰芝扯住了衣袖。
“别走……”
贺兰芝目光迷离,俨然是将他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小师父,帮帮我……”
她只说了短短几个字,就没了力气,趴在谢无痕腿上不肯起来。
“忍住。”谢无痕眉头紧皱,将她扶起盘腿坐下,“我现在教你念清心咒,等药效过去就好了。”
贺兰芝迷迷糊糊也不知他说了什么,她现在只想要
“众生皆烦恼,烦恼皆苦。烦恼皆不生不灭……”
谢无痕刚念了一句,贺兰芝再也忍受不住,将他扑在了床上。
“臭和尚……”她两只小手着急的想要解开他的袈裟,却不得章法越弄越乱。
她急得好像快哭出来了似的,鼻尖通红,双手与那衣带做抗争。
谢无痕眸色微暗,他虽迫不得已遁入空门以求自保多年,但再怎么说也是个实打实的男人。
一个血气方刚,正是有许多需求且精力旺盛的男人!
贺兰芝真真儿是被急哭了,她干脆退而求其次,双手顺着僧袍领口滑了进去。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谢无痕额角突突跳动,再也忍无可忍抓住了她的手。
“不准……说话。”
贺兰芝忽然凑上前,柔软樱唇堵住了那张聒噪的嘴。
她主动得不像话,几乎要掠夺掉他嘴里的所有空气,如攻略城池般对他发起进攻,逼得谢无痕一退再退。
少女香香软软的,谢无痕一度以为自己在梦魇。
毕竟自从上次,他进相府搜查不慎被机关刺伤躲进贺兰芝的卧房后,他时常做这样的梦。
梦里的贺兰芝,在他身下如最浪荡的妓子,勾着他的腰,一遍遍唤他谢郎……
越碰不到,就越想要。
贺兰芝全然不知他心中所想,她已经被药物操控得失去了意识,成为了只为原始行为支配的傀儡。
她指尖划过谢无痕的唇瓣,顺着喉结锁骨,最后划到了他胸膛处。
贺兰芝力气不足,倒在了他胸口上。
男人心跳如擂鼓,她痴痴一笑:“口是心非。”
谢无痕眼眸微微一眯,贺兰芝燥热得不行,胡乱脱了外裳,光洁的藕臂圈住了他脖子:“帮帮我……小师父,求你了。”
再不解开这毒药,她怕是要死在这儿了。
谢无痕喉结上下滑动,心中的欲兽不停叫嚣着,打破了他这么多年的清冷自持。
“这是你求来的!”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化被动为主动,吻住了她娇嫩的樱唇。
床帘都还未放下,初试云雨却勇猛得好像一个久经百战的战士,一遍遍送贺兰芝登上云巅……
他贴近她耳廓,用沙哑的声音诱她:“叫出来。”
“呃,好痛……”
贺兰芝眼泪扑簌簌落下,她现在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
“啊……”她双手环着谢无痕
谢无痕向来清冷的墨瞳早已染上了情爱颜色,故意折磨着她:“晚了。”
“小妖精,这可是你求我的!”
一室荒唐。
半个时辰后,贺兰芝体内的燥热终于被压制住,神智也已经恢复。
她羞涩的拢了拢衣裳,别过脸去不敢看谢无痕:“今日多谢小师父出手相救。”
谢无痕褪下了那欲.望的眸色,十分淡定的将袈裟僧袍一一穿戴好。
“”祝武宣竟这般废物?”轻轻挑眉头,眸光促狭的看着软榻上一滴殷红。
贺兰芝耳朵噌的一下红了:“你……你怎的如此浪荡形骸!”
【这和尚真真儿是不知羞!】
“方才究竟是谁?”谢无痕勾唇一笑。
他鲜少会笑,这一笑,顿觉百花失色。
【其实……抛开他是个和尚,其他方面好像也挺不错的。】
【相貌俊美如铸,腰细但身子结实。】
【更重要的是,他那方面还……】
贺兰芝想不下去了,脸颊也跟着红了。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尖叫:
“快来人啊!有人与外男私通!”
第54章 寡妇门前是非多
坏了,冲她来的!
贺兰芝眸色一冷,一边迅速穿好了衣裳,一边言辞恳切道:“今日之事,还请小师父一定保密。至于害你破戒……我改日亲自登门道歉。”
那药神奇之处便在于,她分明那时候理智丧失,却还保留着清晰的感官和记忆。
以至于她是如何强吻谢无痕,如何将他推倒的,都记得一清二楚。
“……”谢无痕推开后窗,跳了出来。
外面的人声势浩大,贺兰芝推开门,见马老四还昏迷在地,气得狠狠踹了他两脚。
然后,她摘下手腕上的白玉镯和金步摇,一并塞到他怀里。
紧接着,卯足了力气将他打醒——
马老四一醒来懵逼了一下,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很快想起刚才的事。
他凶狠地掐住了贺兰芝脖子:“贱人!你敢打老子!”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扯着嗓子惊呼:“救命啊,救救我!”
“住手!”
祝成海搀扶着祝奶奶,身后更是跟着许多人,乌泱泱一大片几乎把这院子挤破了。
马老四被两个小厮拉开,贺兰芝力气尽失,就在即将跌落在地时月姑和高丽君连忙将他扶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祝成海脸色极为难看。
马老四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丞相老爷,小人和贵府少夫人是真心相爱的,还请您成全!”
“你胡说!”
饶是贺兰芝厉声斥责,可众人乍一听到这直白刺激的话,纷纷窃窃私语。
“这也太胆大包天了吧,竟将自己的姘头带到相府中!”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贺兰氏貌若倾城,怎么会喜欢一个又矮又丑的老男人?”
“许是寂寞难耐吧,哈哈。”
之前在宴席上还借着贺兰芝名头,四处与权贵搭话想要融入京圈的贺兰季夫妇,此刻恨不得把头埋得更低一些。
丢人!
祝成海一张老脸被气得铁青,祝李氏更是咬牙切齿:“跪下!”
贺兰芝如水的眸子霎时通红:“我既无错,为何要跪?”
“强词夺理!”
贺兰芝指尖微微颤抖,指着马老四说:“你这贼人好生蛮横,我撞见你在祝府行窃,与你几番理论,想劝你将盗取的财物归还,以免遭受牢狱之灾。”
“你倒好,先是想掐死我灭口,后又往我身上泼这样的脏水!你,你真卑鄙无耻!”
她气得太狠,晶莹泪滴划破脸颊,受够了委屈。
马老四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还请祝老爷明察,如果不是少夫人给小人放行,小人哪有机会到这祝府来?”
“今日祝府宾客众多,随身都带着许多随从。说不定你这老贼就是混杂在其中溜进来。”
贺兰芝骂道,捏着丝绢掩面哭泣,“我与相公阴阳相隔,本就痛不欲生恨不得下去陪伴他,又怎会跟一个乡野村夫行那苟且之事!”
以她的相貌和出身,就算是跟府上的年轻小厮有什么,也绝对轮不到一个中年男人!
一直站在人群之后的马倩倩见状,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可少夫人方才离席这么久,独自一人在此处又是在等谁?”
方才外面那句高呼,正是马倩倩的声音。
贺兰芝微微垂眸,果然见马老四正偷偷摸摸给马倩倩递眼神!
“我多饮了几杯酒,到这儿来透透气。”
马倩倩紧紧盯着她,根本不敢相信她能自己解毒!
要知道这药药性极为浓烈,一旦沾染上,一个时辰不解毒就会彻底昏死过去,对身体影响很大。
马倩倩眼中满是恶毒,她不顾众人疑惑的目光,径直走向屋中。
客房里空无一人!
贺兰芝声泪俱下:“马氏,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怀疑我在这屋子里藏人了?”
“这……”马倩倩一时语塞。
祝李氏和祝成海阴沉的目光都看向了她,之前就是她在宴席上大呼小叫,把许多客人都引了过来。
不管贺兰芝是不是真的偷人了,但她让祝府结结实实丢了脸面是真的。
贺兰芝指尖抹去眼泪,幽怨的望着她:“还是说,你认定了会看见你想看见的捉奸现场?”
祝成海就算再糊涂,也猜到了马倩倩千方百计引人过来是想败坏贺兰芝名声了。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马倩倩吓得跪在地上:“老爷,夫人。妾身方才真的看见……看见一个女子与一个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
“我们一过来,便看见少夫人与这男人勾勾搭搭,自然就以为是少夫人……”
贺兰芝嗔怒道:“方才这么多大人夫人可以作证,是这贼人恐我告发他,才要掐我脖子!”
月姑也急忙说:“是啊,老爷夫人。少夫人脖子上还青了一片呢!”
“公公和婆母如果不信,大可让人去搜一搜他身上,看看是不是偷了我们祝府的物件。”贺兰芝眼眶通红,委屈得不行。
祝李氏给小厮使了眼色,小厮上前搜身。
马老四怒道:“我马老四怎么可能偷盗!兰芝,你当真要这样对待我吗,你忘了我们……”
啪嗒!
白玉镯从他怀中滚落而出,摔成了两截。金步摇则是被小厮稳稳接住,一并呈到了祝成海面前。
马老四脸色一白,他刚刚被打晕了过去,根本不知这两件物件究竟是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身上的。
“这镯子,你是从何地盗来的?”祝成海捏着破碎玉镯,看着几人。
马老四冷汗淋漓,悄悄抬头去看马倩倩。
然而马倩倩却不敢在这时候与他双目对视,他只好咬了咬牙:
“这是兰芝赠予小人的定情信物,自然是兰芝身上的!”
贺兰芝正要说话,月姑先骂出了声:“胡言乱语!”
“老爷,这玉镯是大少爷曾经赏赐给奴婢的,奴婢视若珍宝,一直放在小木盒中藏在枕头底下!”
马老四仍旧不肯松口:“这就是兰芝送给我的!”
“我们少夫人是祝府长房长媳,这玉镯十分质朴,步摇更是鎏金样式,怎么可能佩戴这样的饰品?”月姑道。
贺兰芝眼底划过一丝讥讽笑意:“你一口一个兰芝叫得倒是亲昵。可我本姓贺兰,芝才是我的名。你若真与我有什么牵扯,又怎会不知我乃是复姓?”
“我……我……”马老四哑口无言。
祝成海眸色一暗:“来人,把他押下去,即刻送官!”
本朝律法严明,偷盗者以所盗之物量刑。
以马老四所偷盗的两件首饰,至少要被砍掉一只手!
马老四登时慌了:“冤枉啊!丞相大人,小人冤枉!小人是受人指使进入相府后院的,小人并非偷盗之贼啊!”
第55章 重逢
今日宾客们看的戏已经够多了,祝成海根本就不想听他再说什么,只想赶紧让这个闹剧早日结束。
“来人,将他押下去!”
祝李氏却阻止道:“老爷,何不问清楚他的缘由?若没有人做内应,他也难进相府。”
马老四连连点头:“只盼大人听完后,可否不将小人送官。”
“人证物证都在,你这贼人难道还想摆脱偷盗之罪不成?”马倩倩一改常态,叱骂道。
马老四一听,腾地一下站起身来:“马倩倩,我是你四叔,你竟然敢骂我?”
贺兰芝吸了吸鼻子,眼睫微微颤动。
很好,狗咬狗的好戏终于开场了。
“你说你肚子里怀着祝家大少爷的遗腹子,不甘心自己只能做一个姨娘。所以你用十两银子,让我潜入相府,对少夫人强行动粗……”
“之后你再引人前来,好捉奸在床,坐实少夫人偷奸的事实!”
马老四一股脑儿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跪着爬到祝成海面前:“丞相大人,小人是受她指使啊!至于这两样东西怎么跑到小人身上的,小人真的不知道……”
他话音未落,祝成海一脚将他踹了个人仰马翻!
马倩倩双腿一软也跟着跪下:“老……老爷,妾身根本不认识他……”
本来天衣无缝的计划,却没想到贺兰芝也许压根就没有中毒。
她百思不得其解贺兰芝为什么中了媚毒还能神色清醒,只好以为花园空旷,风将毒烟吹散了。
哪里会想到,此时混在人群最后方冷冷洞察一切的清冷僧人,早就替贺兰芝解了毒呢。
“你究竟认不认识他,我会派人去查探。”祝成海强压下暴怒的心,“来人,把他们全都关进柴房!”
“老爷,冤枉啊!妾身真的不认识他……”
两人被小厮绑住了手,推搡拉扯着离开了院子。
祝成海不得不面向宾客,尽量露出笑意:“让大家看了笑话,实在是某家门不幸!”
“祝大人莫要气坏了身子。”
“是啊,这都是那上不得台面的妾室捣鬼。少夫人没有做出有辱门风之事,已是万幸。”
朝中同僚不痛不痒的安慰道。
京中大户人家的后宅,就没有几个干干净净的,谁也笑话不了谁。
祝李氏见状,忙招呼客人们回去接着看戏:“各位,戏班子已经备下了新排的戏,劳各位移驾。”
众人纷纷离开,小院中只剩下了贺兰芝与祝成海。
贺兰芝在月姑和高丽君的搀扶下,走到了祝成海面前:“公公,今日儿媳亦是有错在先,不该独自离开让贼人有机会下手。”
祝成海神色凝重:“假如他是受人指使,那他身上的赃物又是从何而来。”
在一旁一直未曾开口的高丽君终于鼓起勇气说:“许是想潜进少夫人的屋子,等晚上作案。碰巧躲进了下人房,一时起了歹意才偷窃。”
祝成海眼底波涛汹涌,他看着高丽君,总感觉对方过于熟悉。
贺兰芝将他神情看了个清楚,也跟着点头道:“丽君说得有几分道理。”
“你叫她什么?”祝成海瞳孔一缩,连忙紧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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