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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重生后,首辅大人坐不住了——董迟迟【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09 14:33:57  作者:董迟迟【完结+番外】
  “你起来吧。”
  汪文华顺从站起,又听黄纱后的永昭帝笑斥:“你这年轻后辈,都不晓得扶一把阁老的吗?”
  汪文华忙去搀温鸿。
  “谢陛下。”
  温鸿年纪大,跪久了腿麻,颤巍巍站起。
  “内阁拟旨,擢升汪文华为正四品大理寺左少卿。”
  汪文华也越级擢升了。他又惊又喜,急忙跪下谢恩。
  待二人走后,永昭帝终觉神清气爽,能安心打坐了。
  但是,温鸿心情比这好似即将下雪的天还阴沉。汪文华扶他坐上轿子,便听他冷声道:“让你父亲来见老夫。”
  温府云梦轩里,温鸿气得摔盏,怒斥汪全。
  “你这通政司使怎么当的?江南的联名请愿书怎么直接送到了御前?”
  面对义父的暴怒,汪全两眼懵逼,他都不知发生了何事。汪文华低声跟他解释了,他才恍然,继而一脸冤枉。
  “义父,儿子在通政司一刻不敢懈怠,这请愿书儿子是真的不知啊!”
  温鸿蹙眉:“你当真不知?”
  “当真不知!”
  “祖父。”汪文华道,“小子以为,请愿书应当没有经通政司。与小子前后脚抵达燕都的,还有织造局的小太监。”
  汪全反应过来,忙道:“织造局归属内廷,他们的文书都是直接送入司礼监的。”
  温鸿听得眼眸沉了沉。
  他看过江南递来的信件,布政使孙彦和按察副使汪恒都提到过一个人——织造局的萧青阑。
  萧青阑的背后……
  温鸿想到了那个同他一般年纪的司礼监掌印段思齐。他与这人打了几十年交道,这人低调谨慎,很得陛下信任。
  江南那边都说萧青阑的背后是真宁公主,那有没有可能,他身后还有个段思齐呢?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想动司礼监的。内阁掌票拟,司礼监掌批红,这个平衡不能破。至少目前不能。
  至于那真宁公主——
  温鸿面上冷意更甚。
  汪文华初到大理寺上值的第一日,听说元馥要见他。他下到牢狱之中,狱卒引他到关押元馥的牢房前。
  牢房昏暗,只在最上边开了一扇窗。元馥便借着窗口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提笔在桌上写字。
  汪文华心里其实是清楚的。如果元馥没有在江南闹出这样大的阵仗,待他回京,必有高升。那是轮不到自己去平衡容谙的。
  祖父会夸他捉刀代笔写的青词好,却更看重拒婚的探花郎。陛下也是,更喜欢容谙与元馥。
  他差在哪了呢?
  容貌确实比不过,但也周正不丑吧。年纪大?男子三十而立,不是正当好年华吗?
  汪文华摇头,甩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你在作诗吗?”
  他往前靠了靠,视线落在满牢房凌乱的纸张上。
  “牢中日子实在枯燥,让文华兄见笑了。”
  元馥搁笔,在纸堆里翻了翻,拣出一张,折好。
  “有劳文华兄将小弟这首拙作转交给义父。”
  汪文华捏着掌心大小的四方折纸,挑眉问元馥:“你想见祖父?”
  他们之间的称呼因温鸿而乱的很,各唤各的,所幸听得懂。
  元馥又坐回去,重新提起笔沾墨,语气平静道:“小弟已然落到如此境地,总该再博一把。”
  “你放心,你不必死了。”
  汪文华把江南百姓的请愿书告诉了元馥。元馥听后,只是笔尖顿了一瞬,又继续写字。
  “你……是想在朝堂上仍有立足之地?”
  “文华兄是不是觉得小弟很贪心?”
第81章 献诗
  汪文华下值去了趟温府,正巧他父亲汪全也在。
  汪全得知他是特地来帮元馥送诗作的,气得大骂。
  “蠢材!元馥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你还拿他的东西来气你祖父吗?还不赶紧烧了!”
  汪文华捏着折纸没动,汪全生怕惹恼温鸿,劈手去夺,汪文华躲开了。
  “你——”
  “文华是觉得老夫有必要看,是吗?”
  温鸿搁下茶盏,朝他伸出手。
  “乱起覆唐空,
  春秋武力隆。
  嘉禾出百谷,
  东旅献周公。”
  诗很浅显,讲的是“唐献嘉禾”的典故。
  汪全不屑道:“不就是首忆古诗吗?难不成他也有嘉禾要献周公?”
  汪文华扯了扯自家老父亲的袖子,汪全这才注意到温鸿盯着诗稿的目光凶狠无比。
  他与儿子对视一眼,拱手同温鸿告辞。
  “怎么回事?一首诗而已,怎么让义父动了杀心?”
  汪文华没乘轿,而是同父亲一道上了马车。听见父亲问话,他忙眼神示意父亲压低声音。而后父子俩头抵头,凑坐一块。
  “这难道不是说唐叔虞得嘉禾献天子,天子大喜,让他转而去东土赠给正在平三乱的周公吗?”
  汪文华摇头:“不止。”
  “前两句说的是周公平定唐国叛乱,天子将叔虞分封到了唐。后两句便是父亲说的唐献嘉禾。但其实,唐国已灭,叔虞至唐,唐已非唐,而是——”
  他在父亲掌中写下一个字。
  是“晋”。
  从叔虞之子燮父开始,改国号“晋”,始称晋侯。曾在春秋时期独霸中原的晋国,正应了这句“春秋武力隆”。
  汪全脸色变了又变,想到了此时在晋地的那一位。
  当朝权臣是不该与边臣、与封地诸王有过深牵扯的,这犯帝王忌讳。想那前任首辅孟京与将门萧氏不就因此获罪的嘛!
  温鸿对晋地的那位一直讳莫如深,但汪全知道,义父与晋王是有来往的。
  他是心腹,他能从日常的细枝末节中猜到,元馥那小子又是怎么知道的?汪全不认为义父对元馥的信任能超过对他的。况且从方才的神情来看,义父对此也很意外。
  “父亲,祖父与那位是不是还有别的往来?”
  汪全听到儿子的问话,眼皮子跳了跳。
  “不过是寻常节礼,还能有什么?你不要胡思乱想。”
  汪文华心焦了。这如何能让他不多想?
  温鸿铁青着脸,他把诗稿扔进炭盆里,直至诗稿焚尽,他才从云梦轩里出来。
  彼时天色已暗,温鸿命管家套马车,他要出去一趟。远远瞧见孙子温言刚归府。
  那立在红灯下与温言说话的是沈之瑶的婢女,温言听着,面上疲态一扫而空,迫不及待随婢女而去的模样,真的很廉价。
  温鸿看得眼睛疼,一边往外走,一边问管家:“玉儿近来都是这么晚回来吗?”
  “是的,老爷。公子自从在户部观政,整个人都变了。”
  这哪是最近才开始的,分明是娶了沈家女以后,温言就变得上进了。可是温鸿依然不满意。
  眼下内阁少了一个人,陛下也没同他商议新的阁臣人选。他心里是希望再来一个“梁自宗”,但是汪全不行。
  大胤素有“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之说,汪全虽是三甲进士,但他当年没考进翰林庶吉士。其子汪文华资历浅了,还需历练几年。至于孙彦、汪恒,他还需要那二人在江南替他做事。
  如果他的人进不来内阁……
  温鸿忽然想起散朝时他经过次辅裴晴江几人,说的是裴晴江的嫡出小孙女将在三月及笄,听那话里意思,各家都有求娶之意。
  若能让温言娶了裴晴江的孙女,与裴家结为姻亲——温鸿思考起来,不时,马车到了大理寺。
  “孩儿拜见义父。”
  元馥跪地磕头,温鸿只是冷冷看着他。他又说:“孩儿愧对义父信任。”
  温鸿冷哼:“只是有愧吗?”
  “义父,何颖是孩儿发妻,若不能手刃杀妻仇人,孩儿枉为七尺男儿,枉为人夫!纵使再来千百次,钢刀加身,烈火烹油,孩儿都会是同样的选择。”
  “如今妻仇已报,孩儿别无所求,只愿以余生为义父效犬马之劳。”
  “别无所求?那你给老夫送的诗,是何意?”
  “孩儿想报义父恩义,以弥补对义父的亏欠。”
  “你抬起头来。”
  温鸿锐利的眸光紧盯着元馥的眼睛,“告诉老夫,你都知道些什么?”
  “只要义父不想孩儿知,孩儿就什么都不知。”
  温鸿眉心微动,猜到是在王敬时案上,让他发现了端倪。
  “你且说说,有什么是老夫不知的?”
  元馥望向牢房外,怕隔墙有耳。温鸿让他放心说来。
  元馥道:“王敬时有一册账页记录着与燕都汪家的往来。”
  温鸿眼神动了动,审视的锋芒更甚。又听元馥说:“且江南百姓都只称王敬时在帝京有个顶厉害的义父和义兄。”
  “他二人都是老夫义子,王敬时称人义兄倒也无错。你想离间老夫与汪家?”
  “孩儿不敢。”
  元馥跪姿端正,身板笔直,微垂的眼眸好似在说——你既不信,那我也没办法。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哪怕温鸿不信汪全瞒着他与王敬时私下来往,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想起王敬时商贾出身,天性狡猾,又想到江南按察副使汪恒与汪全是堂兄弟,温鸿呼吸都变得粗重了。
  他握了握负在身后的手,眼睑微垂,看向身前的元馥。
  “老夫凭什么再信你?”
  “孩儿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无君王赏赉,无仕途门楣,只有义父了。”
  元馥再次拜下,以头磕地,恭敬且虔诚。
  温鸿没再说话,他定定看着地上卑微虔诚的人,转身离去。元馥伏地未动,良久,才听到牢房门重新关合落锁的声音。
  上元节前夕,宫中下了两道旨意,宛若两道惊雷。
  一是,宋知鸣以吏部尚书职入阁;
  二是,元馥免死罪,复官位。
  -
  “乱起覆唐空,春秋武力隆。嘉禾出百谷,东旅献周公。”系作者原创诗。典故已经借汪全之口解释啦~全诗出处是《史记·晋世家》和《尚书·归禾》《尚书·嘉禾》。
第82章 真相
  朝臣多是惊的第二条。
  元馥一个人搅动了江南,藏着个欺君之罪,押解回京又把朝堂搞得轰轰烈烈。虽说有江南百姓的请愿书在,他免死是意料之中,但是复官?他们就理解不了了。
  听说还是首辅温鸿亲自在陛下跟前求来的恩典,他们就更不能理解了。
  虽然元馥降为了从六品的经历
  且不说首辅与王家有无深入来往,他们就是单纯的义父义子关系,元馥此举也是狠狠打脸首辅啊!
  “奴婢不懂!”念夏气鼓鼓的。
  “他难道看不出来阁老与王敬时是一伙的吗?若不是仗着有阁老撑腰,王敬时敢那么无法无天吗?他妻子的死,王敬时是元凶,阁老就是帮凶!”
  念夏要气死了,亏她还曾佩服过元馥铁骨铮铮、不畏权势,也为元馥入狱抱屈不平过!如今想来,真是——呸!
  “奴婢看他啊,就是没骨头,认贼作父!”
  斜靠在榻上的赵徽鸾听到这一句,终于把目光从话本上移开了。
  她认真想了想,同念夏说:“认贼作父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呢,一般人可做不来。”
  听得念夏直皱起了鼻子:“殿下,你还夸他呢?”
  赵徽鸾扬眉不置可否,转头问连秋:“宋知鸣不去职吗?”
  连秋摇头。
  其实这第一道圣旨才让赵徽鸾惊掉下巴!赵徽鸾相信,不止她,容谙、温党、内阁听到这个决定应该都很震惊。
  以往阁臣入阁,至多领一个尚书衔,那是虚衔,是荣誉,并没有实权。而宋知鸣以吏部尚书职入阁,他是有实权的。
  “这很了不得吗?”念夏不懂,看向连秋。
  连秋点头,见真宁公主没有阻拦的意思,便同念夏解释。
  “吏部掌所有官员升迁,职权极大。在前朝,吏部尚书轿子与首辅相逢是不必让道的。内阁虽手握权柄,但所辖其实只有五部。吏部尚书去职入阁,可以说是明升暗贬,所以吏部尚书多是不愿去内阁的。”
  也就是说,宋知鸣既入内阁,又管着吏部,内阁即将面临一场血雨腥风。
  赵徽鸾是乐得看他们内斗的,只是这样的内阁,容谙若去了,怕是骨头渣子都要被啃没了。
  这时,惜春进来递给赵徽鸾一张条子。赵徽鸾看后,把条子塞进香炉里焚掉,然后起身理了理衣裙,看着时辰去了趟瑶光殿。
  正月十八,天色阴沉,燕都城外依然积着厚雪。
  一辆寻常马车缓慢平稳地行驶在官道上,驾车的是白榆,里边坐着二下江南的从六品布政使司经历,元馥。
  马车在一座寺庙前停下,白雪覆盖着红墙,寺庙冷清无人。
  小沙弥引着他从小门入,七拐八绕,来到一间隐蔽的屋子前。门口立着念夏与拂冬,念夏心有不解,眼带嫌弃,沉默着给他开了门。
  屋子里梵香阵阵,赵徽鸾坐在桌前,见元馥进来,笑眯眯冲他扬了扬手中香茗。
  “恭喜呀,元大人,得偿所愿。”
  “殿下。”
  元馥拱手作揖。他此行是在布政使孙彦手底下做事,确实是得偿所愿。
  “臣谢殿下相救之恩。”
  “救你的可不止本宫。”赵徽鸾垂眼,吹了吹香茗,“元馥,你既传了字条给本宫,是打算同本宫坦白了吗?”
  她说着,灵动的杏眼轻眨,看向面前恭敬的人。
  “你此番在江南博得的好名声,又因你与温鸿沆瀣一气,毁了个干净。人都骂你认贼作父,没有骨气,本宫倒是特别欣赏你这股子忍辱负重的气节。”
  元馥先是一愣,后笑了,只把腰背弯得更深了些。
  “看来,殿下是不需要听臣的坦白了。”
  “元馥、元馥。”
  赵徽鸾反复念着他名字,轻而缓,像是品玩一件器物。忽而,她口吻一转,念叨出“傅冤”二字。
  “呵,好一个傅冤。”
  元馥交握的手指,闻言,猛地一紧。
  “本宫查程沈夫妇死因,盯得原不是临安云氏,而是五年前的江南首富,扬州傅氏。净之虽只查到些细枝末节,但他疑心似乎有人也在查当年事。是你吧?”
  “是。”
  “净之曾与本宫说,傅家有个小儿子,幼年好读书,以神童闻名,聪颖非常,名唤傅旭初,是你吗?”
  元馥看了赵徽鸾一眼,然后跪下,坦言:“是臣。臣就是傅家子,傅旭初。”
  “说说吧,你所知道的当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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