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国师的意思是先将纪临风是煞星一事放出去,三皇子默许。
此消息一经传出,霎时引起盛京城的轰动。
“你们听说了吗?纪临风是个煞星,谁若是与待在一起,必定遭殃。”
“假的吧,怎么可能有煞星一说?就算有,那也是影响自家运势。与我们这些外人有什么关系?”
“这你就不懂了吧?有一种煞星是专门针对外人的,对自家人没有一点影响。这叫反向煞星。”
一众看热闹的百姓满脸唏嘘,还有这说法?
一大早,坊间全在议论此事。有人不相信,偷偷跟踪纪临风到军营。结果,就出事了,纪临风所在的军营十人,有九个人生病告假。剩下一人出门踩到狗屎摔断了腿。
据说当时纪临风就在旁边走着。
这一下,不得不信了。小世子与纪家来往密切,正是因为受了纪临风的影响才出的事。
据说险些丧命!
因为此事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导致纪临风被强行告假了。一月内不用再去军营。
纪临风气匆匆地回到家,端木意忙上前关心:“你怎么了?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今日有新兵要训练吗?”
“没有了,新兵给别人了,营长给我放了一个月的假。”因为生气,纪临风的语气很不好。端木意也没有放在心上。
“怎么回事?为何无端端的给你放一个月的假?”
纪临风这才将听到的告诉端木意,听得端木意眉目紧紧皱成一团:“简直是一派胡言,这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你还相信?”
纪临风眉头皱成一团:“我当然不相信,但别人信了啊,连营长都信了,简直气死我了。”
“这可怎么办?我们还是去找爹和大哥商量一下吧?你不是说婳儿妹妹聪明吗?要不,我们去听听她的意见?”
“也只好这样了。”纪临风一肚子气的被端木意拉着往外走。
梧桐院。
纪侯爷下朝回来,也听到了一些这样的传言,此时正说给纪夫人和纪婳听。纪玉树一大早就去了宝珍阁,不在家。
【此事估计是国师放出来的,但我怎么觉得怪怪的呢?那日在国师眼中分明看到对我的杀意。他心中怕是猜到那所谓的煞星其实就是我。为何要说是二哥哥?国师究竟是何用意?】
纪侯爷与纪夫人对视一眼,心下也猜不透国师在打着什么主意。按理说他现在与三皇子是一伙的才对。但又感觉在算计三皇子。
难道,他想弃了三皇子这颗棋子?
三皇子有本事隐忍六年不发,可见不是个善茬。
谁是谁的棋子还不一定呢?
纪临风过来,正好听到纪婳的这句心声。
第一百六十八章 ,男女主相遇不相识
原来真正的煞星是小妹?
呸呸呸,小妹聪明着呢,怎么可能是煞星呢?国师才是煞星,专破坏别人的计划,是个妥妥的大坏蛋。
若不是国师从中作梗,他们早拿下三皇子了。哪里还有这么多破事。
虽然知道国师口中所谓的煞星不是自己而是小妹,但他心里更难过了是怎么回事?
国师此举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他为何要说煞星是他而不是小妹?当然,是他的话,小妹相对来说安全许多,但不知道国师这样做的目的,心中总悬着。
思来想去,一家人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不免有些烦躁。
纪侯爷沉凝良久,只得出一个结论:“我想国师和三皇子下一个目标有可能就是风儿。先是用舆论来给我们施压。再然后还会有什么手段,我们暂时猜不出来,但别忘了,风儿还有牢狱之灾未解除。”
国师在皇后的生辰宴上说过纪临风将来会有牢狱之灾。在旁人看来,这完全是无中生有,但他们知道,纪临风真的会有牢狱之灾。所以,近些日子,纪临风行事都很小心。
想到纪临风的牢狱之灾,端木意满目都是担心。
巳时,贤王府递来了拜帖。
一家人对视一眼,忙出去迎接。
【不会是北恒瑾来拜师来了吧?这么着急的吗?昨日因为救北恒瑾花费我足足一千积分,那是商城中最贵的一张符张,我现在想想都觉得肉疼得不行。若是能早日来拜师也好。】
听到纪婳的话,一家子心下也不纠结贤王爷昨晚那句择日拜师了。北恒瑾身份尊崇,纪家哪里敢真的接受他的拜师礼仪,无非就是敬杯茶了事。
纪玉树不在家,纪侯爷赶紧派管家去将人叫回来。
而此时的宝珍阁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陆家三小姐陆伊一。
“小姐,这家宝珍阁里出的东西是整个盛京最有名且样式最独特的。”陆伊一的丫鬟雅儿挽着陆伊一往里面走。
陆伊一四下打量着宝珍阁里的装潢和柜中阵列的头面以及其他首饰。
大多都是宝石类。
样式虽说比不上现代的,但在此时来说,也独具一格了。
陆伊一挑了大概五件商品,便让小二包起来。
跑堂小二见陆伊一连价格都不看一眼,心知是个大主顾,欢天喜地的去准备礼盒了。
纪玉树正在后台查账,抬眸便看到四下张望的陆伊一。心神微微一动。转头递给小二一块金色的牌子。让其交给陆伊一。
这种金色的牌子并不多,是宝珍阁用来区别身份的象征。也就是说,拥有这块牌子的人不仅可以打折,还拥用优先的权力。若是两人同时看上一件首饰,由拥有金色牌子者优先。
从纪婳的心声中得知此人并不是真正的陆伊一,而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想来不管是见识还是头脑都是他们所不能及的。不然也不会坐上皇后之位。
这样的人就算不能结交,也不能得罪。
“小姐,这块牌子您请收好,这是我们少东家的意思。”小二恭敬递上。
陆伊一的丫鬟雅儿见到牌子心下激动不已:“小姐,快,快接下呀。宝珍阁的金牌子可不多见,据奴婢所知,整个盛京城不足十块。”
陆伊一倒没有雅儿所表现得那般激动。她抬起如玉一般的小手接过小二手中的牌子。电光火石间,脑中出现一个画面,让她觉得手中的金色牌子似曾相识。
但她可以肯定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东西,更是第一次进到宝珍阁。
但为何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陆伊一表不想不明白,但她还是将牌子收下了。脸上的笑意很是柔和:“替我谢谢你家少东家。”许是今日消费得多,得到了少东家的另眼相待。
陆伊一如是想着。
她并不知道,宝珍阁的少东家就是纪玉树。送出牌子之后,纪玉树便不再多看陆伊一一眼。若没有纪婳的心声,两家注定是对立面,没什么可以交集的。
不交集但也不会得罪。
雅儿付了钱后,两人直接从宝珍阁出来。雅儿一路上打趣陆伊一道:“小姐,你说那宝珍阁的少东家是不是看上了小姐啊?”
“少贫嘴,若是真看上你家小姐我,他为何不亲自送上来?”陆伊一嗔斥雅儿一句。
后者却觉得一定是看上了自家小姐,不然无端端地送一场金色牌子做什么?
若说消费得多,以往比她消费多的贵人们大有人在。却没有得到一块金色牌子。很明显,那少东家对自家小姐不同。
可若真喜欢上了自家小姐,那钟公子又怎么办?
雅儿一脸纠结的跟在后头。没有看路的她,很不小心的撞进一男子的怀中。男子身量颇高,但神情却是十分的冷俊。
雅儿不住的给男子道歉,但男子看也不看雅儿,而是将目光落在前面自顾自走着的陆伊一身上。
他并不认识陆伊一,但就在方才,他与她错身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心痛的感觉。一种失去珍贵东西的痛。
但在他的印象里似乎并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雅儿,发什么愣?还不快跟上。”陆伊一走了几步没有听到雅儿的叽叽喳喳声,就知这个死丫头没有跟上来。
转头便见小妮子正对着一长相帅气的男子发呆。
陆伊一的面容映进了北恒渊的黑眸中,只见他微微皱眉。有一点熟悉,但他根本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许是这些日子没有休息好,身子有些不适罢了。
北恒渊甩了甩头,转身离开。
是的,停下来的男子正是北恒渊,但此时的他经过了一些伪装,陆伊一并未识出来。
“小姐,方才那男子生得好生俊俏,他一直盯着你看呢?”
“行了,快走吧,一会儿药铺要忙了。”
二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北恒渊也越走越远。
这一幕正巧被准备回家的纪玉树看到,他盯着北恒渊离去的背影看了良久。
最后,勾唇离开。
在半道上遇到匆匆来寻他的管家:“大公子,小世子来拜师了,侯爷让您快些回去。”
“哦?北恒世子这么快就来拜师来了?”纪玉树一脸惊奇。
第一百六十九章 ,北恒瑾拜师
北恒瑾要到纪府来拜师,作为见证人的太子也放下手头的要务匆匆赶来纪家。
纪玉树赶回来时,正好遇到太子下马车,“臣见过太子殿下。”纪玉树上前朝太子北恒默行礼。
看到纪玉树,太子眉目微微舒展,上前虚扶纪玉树一把:“大公子请起。”
纪玉树作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太子先行,太子却与纪玉树并肩而行。边压低声音道:“孤还得谢谢纪夫人替皇婶解毒,若不是纪夫人妙手回春,母后怕也”
“血玉的事,孤已经查到了,正是三皇子从护国寺替母后求得。他想害母后,但心知母后不会收,便央了父皇作这个恶人。父皇不知他意,想着秦贵妃出事后,三皇子会记恨母后,想用这块玉缓和二人的关系。”
纪玉树细细地听着,他想说就算如巧真的将毒下给皇后,皇后也不会出事。小妹出手,他还是很放心的。
正如母亲所分析那般,如巧真正想下手的对象其实是皇后,但迟迟找不到机会。正好贤王妃因为北恒瑾的事方寸大乱,又晕倒,她便寻了这个机会想一石二鸟。
她却不知道苏玉月会在这个时候醒来,且还知道血玉的事。纪夫人顺水推舟证实血玉有毒。皇后自然不会认为是禹帝想害她,便让太子去查,结果便查到血玉是三皇子的计谋。
太子还说:“二皇子出来了,有意接近林家三小姐林青慧。用意很简单,就是想与林家联姻。”
二皇子现在势单力薄,唯有寻求外援才是首要。但,现在掌权的是他北恒默,所以,二皇子只能做无用功。
纪玉树思量片刻道:“殿下别忘了暗中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国师,难保此人不会见风使舵。”
闻言,太子愣了片刻,随后笑了。“还是大公子思虑周全。”只可惜他不从文改从商了,真真是损失一员大将啊。
想到皇后的嘱咐,太子哈哈一笑,说:“听母后说玉月妹妹便是得了大公子的画作醒来的,想来大公子的画功比起以前更为精湛,不知可否送孤一幅。”
提到苏玉月,纪玉树神色看似没有波动,实则心下颤了一瞬,便说:“精湛不敢当,只是这两年无事便画一画,久而久之长了些许。”
“若太子喜欢,臣便命人取一幅来。”
“那多麻烦,不如孤亲自去挑一幅如何?”太子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道狡黠之光。
见纪玉树犹豫,太子哈哈一笑:“大公子不会不舍得吧?”
“不会,太子喜欢哪幅可以随便挑。”纪玉树大方的说道。
太子哈哈笑着应下。
他越笑得大声,纪玉树越觉得他心中有鬼,但一时也想不出他的用意在哪里,便半此事放下了。
二人进到大厅时,纪侯爷正与贤王爷聊得兴起。
纪夫人和贤王妃也正聊得兴起。在一旁逗纪婳的北恒瑾时不时的拿眼神瞟向贤王妃,眼神中隐隐透着警告。
他不希望自家母妃还有那样的想法,就算纪家小幺真是煞星,那也是他要守护一生的人。不允许旁人对她有一点点偏见,自家母亲也不行。
贤王妃今日来纪家是有些尴尬的,那日她与皇后的话让她回想起来有些愧对纪夫人。她的确不该有那样的想法,细想起来,北恒瑾两次出事都是他自己造成。与纪家小幺没有一点关系。
当真是她关心则乱了。
所以今日拜师,她专为此挑选了极为厚重的拜师礼。
一来心中有愧,二来感谢纪夫人那日的救命之恩。
相互见了礼后,大家依次落坐。
纪临风和纪玉树一本正经地坐在一处,等着北恒瑾上前见礼。
贤王笑着开口:“以后瑾儿就要拜托两位公子了,瑾儿四岁开了蒙,同年开始习武,已经有了些基础。瑾儿这孩子性格有些乖张,恐怕要多费些心思。”
北恒瑾听到这里,上前一步朝着纪玉树和纪临风躬身行礼,道:“我能吃苦,也不怕吃苦,我只想学真本事。还请两位公子莫要顾念我世子的身份。”
他本是想拜纪侯爷为师的,但想着纪侯爷有些忙,留在府中的时间不多。大公子就不一样了,会经常在府中,那般,他便可以天天见到他的婳儿妹妹。
听到北恒瑾的话,一屋子的人都面露惊色。他才六岁啊!六岁的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相当难得。
【果然人小鬼大,不知道的还以这小子被一个成人夺舍了身体呢?】
【看他那真诚的模样,估计是真心想学本事。大哥哥的文采,在整个盛京城中屈指可数,二哥哥嘛,虽然文不成,但在学武方面是真的很能吃苦。要想学好功夫就得先懂得吃苦。】
【这是必不可少的。】
纪玉树面带微笑,道:“世子要想清楚,一旦拜师成功,便只有师生,没有君臣。若有得罪的地方还望世子莫怪。”
北恒瑾满脸都是坚定之色,回道:“我不会怪罪,父王母妃更不会怪罪,还请两位公子莫要顾及我的身份。我也会乖乖听话。”
闻言,纪玉树和纪临风笑了,朝着上首的两人重重点头。只要贤王看得起,两人自是义不容辞。
太子见双方都没有意见,便宣布拜师正式开始。
北恒瑾到底是皇家人,纪家哪里敢受他一拜,所以,只需要奉上一杯茶就好。
喝了茶,此事便就这样成了。接下来商量了北恒瑾每日来纪家学习的时间。北恒瑾早就想好了,他挑了个最容易见到纪婳的时间,便就是在上午巳时来学习文方面的知识,下午申时便跟着纪临风学武。这个时间点纪婳是醒着的。
众人对此都没有异议。
拜完师之后,太子再坐了小会儿就说要起身回宫。自从禹帝昏迷后,他每日有忙不完的公务。与陆倾颜见面的机会都少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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