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好奇,她小叔怎么会和秦谨之玩到一起去?
手臂悄悄撞了下身边的男人:“大叔,怎么很少听你说以前的事。”
“想听?”秦谨之挑眉。
“想。”
夏挽星诚实点头,感觉关于小叔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
秦谨之身子往后靠,低磁的嗓音压着一抹随性:“别听江曜胡说八道,没什么人追我,我也从没答应过。”
夏挽星一哽。
她不是要听这个。
刚要解释,忽地想起她的人设,好像这样才是合理的,她顺着他的话道:“难怪不肯说,是怕我介意吧。”
“你会介意吗?”
夏挽星把人设立得稳稳的,撇撇嘴:“只有不喜欢才不会介意。”
闻言,秦谨之放在腿上的手动了动,终是没去握她的手,也没说什么。
秦瑜清听的牙酸,啧,恋爱脑。
聊多了,夏挽星也从他们的谈话内容中知道了许多。
秦谨之和她小叔还有江曜是好朋友,秦瑜清也是同校,小一届。
现在秦瑜清在国外推广中医,江曜公司主做医疗器械的国外市场,一来二去就比较熟了。
吃饭中途,夏挽星去洗手间,秦瑜清也跟着一起去。
两人洗着手,秦瑜清看向镜中白软精致的小脸,道:“怎么感觉你心事重重的。”
“有吗?”
夏挽星嘴上这么说,眼却垂得更低了,透着股我见犹怜的感觉。
女人的直觉一向不会错,秦瑜清道:“有什么事就跟我说,看我能不能帮忙。”
她对夏挽星有种天然的保护欲,或许是对夏庚的另一种缅怀吧。
夏挽星关掉水,抬眼看她,有些好意思,想了想还是咬唇道:“不瞒你说,大叔现在都不碰我。”
秦瑜清一噎,随即明白过来,秦谨之不碰她,那她怎么把假怀孕变成真怀孕?
不能真怀孕,总有一天就会被发现,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秦谨之这么能忍?”秦瑜清视线在夏挽星漂亮到没话说的五官上转个来回,“他戒过毒吧。”
“……”
夏挽星险些没绷住笑出来,同样的话纪芸白也说过。
她垂头忍下笑意,装作无奈的模样:“没办法,这种事我也强求不来。”
秦瑜清看不得她失落的可怜样,问道:“那你们第一次是?”
“他喝醉了,才……”
原来是这样,秦谨之这种性格,撩不行,强也不可能,就只有酒后乱性了。
夏挽星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好了,不说这些了,回去吃饭吧。”
她亲密挽上秦瑜清的手:“说来也巧,你和我小叔原来还有过一段,也是差一点,不然我现在应该要叫你‘小婶婶’吧。”
秦瑜清脚步顿住:“你说叫我什么?”
“小婶婶啊。”
一句绝杀。
秦瑜清心脏狠狠一颤,握住夏挽星的手:“走,小婶婶帮你想办法。”
第45章 秦谨之醉酒
夏挽星跟着秦瑜清往餐厅走,心里感谢了小叔一百次,没想到小叔在地底下还能帮到她。
“服务生,把酒都开了。”
秦瑜清坐下第一句便是这个。
江曜臭她:“放趟水把脑子放坏啦?”
“我爱喝,要你管。”秦瑜清翻个白眼。
秦谨之事不关己,淡淡瞥了眼,没说话,倒是夏挽星开口了:“可能今晚提到我小叔了吧。”
江曜秒懂,顿生出“可怜天下痴情人”的感觉来,大手一挥:“来,我陪你喝!”
一排酒打开,空气中都弥漫着烈酒的味道。
秦谨之嫌弃皱眉,把夏挽星的椅子又拉近了些:“离神经病远一点。”
秦瑜清听到这句差点吐血,他大爷的,她为了这两口子拼死喝酒,结果来一句“神经病”。
“江曜,我俩喝有什么意思,要喝一起喝。”她拱火。
江曜是个一拱就上的,扯着嗓子嚷嚷:“对啊,这么久不见,谨哥你不喝几杯说不过去……”
话没说完,对上秦谨之阴鸷的眼,他秒怂:“算了算了,谨哥喝不了酒,一杯倒,我们喝算了。”
一杯倒?那可太好了!
秦瑜清朝夏挽星递个势在必得的眼神,直接让服务生拿酒杯来,倒满整整一排。
夏挽星闻着烈酒的味道,小声问:“大叔,你真的一杯倒?”
秦谨之见她略带鄙视的质疑,舌尖顶了顶腮:“江曜的鬼话你也信。”
“不信,”夏挽星单手支着下巴,歪了歪头,“大叔最厉害了,几杯酒怎么可能放倒你。”
“别来这招,我不会喝酒。”
语气是拒绝的,眼底的神情是接纳的。
夏挽星也不拆穿他,顺着他的话:“对,当然不要喝!”
“说你一杯倒简直是无稽之谈,我知道就行,不用证明给他们看。”
“大叔厉害是有目共睹的!”
在一声声夸赞中,秦谨之逐渐迷失自我,加上江曜和秦瑜清一个劲地拱火,还真被拱着喝了一杯酒。
就一杯。
秦瑜清就不是一杯了,她打着酒嗝,凑到夏挽星跟前,拍她的肩:“小阿星,嗝……小婶婶尽力了,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
夏挽星看眼靠着椅背阖眼休息的男人,抿唇笑了笑:“谢谢。”
“一家人说什么谢。”
江曜喝上头了,扯着嗓子喊:“聊什么聊,喝酒啊!”
秦瑜清为了这句“小婶婶”豁出去,转头又跟江曜拼酒去了。
夏挽星转头戳了戳旁边的男人,试探道:“大叔?”
没反应。
“大叔,感觉酒好好喝,我能喝一杯吗?”
还是没反应。
夏挽星这下确定,秦谨之醉了,人事不省那种。
原来真是一杯倒。
“大叔喝醉了,我先带他回去了。”她朝两个拼酒的人说。
“去去去,赶紧回去。”
“秦谨之这种菜鸡,不适合我们决赛局。”
两人酒喝到赛点,才没空理他们。
夏挽星叫来阿全,把意识不清的秦谨之带上车。
阿全忍不住咂舌,跟着谨哥这么久,就见他醉过两次,两次都在夏小姐手里。
这位夏小姐,有两把刷子。
车子开出去,驶进黑夜。
夏挽星看了眼窗外,吃饭的地方离玫瑰墅园有点远,回去还要点时间。
她又看了眼前排,前面坐着司机和阿全。
“车子有挡板吗?”她突然问。
“有。”司机应完马上反应过来,老脸一红,赶忙升起挡板。
副驾驶的阿全也不自然看向窗外。
新婚夫妻都玩这么刺激的吗?
夏挽星也不好意思,但比起不好意思,她更急切求证另一件事。
狭小的空间酒香蔓延,男人长睫覆下,冷白肤色透出一层淡粉,没了平日的凌厉之气,靠在角落,竟然有种任人欺凌的欲感。
她没忍住多看了一会儿。
男人动了动,似有些难受,薄唇微张:“水……”
夏挽星打开一瓶水送到他唇边:“喝吧。”
那唇却不动了,没有主动喝水的意思。
夏挽星眸光微动,把水收回来,仰头喝了一口,然后撑手过去,软唇直接贴了上去。
他像沙漠里极度缺水的植物,感应到冰凉的水源,立马贪婪地吮吸起来。
夏挽星心中一喜,将水全部渡了过去,就在她认为会有下一步的时候,秦谨之又不动了。
好像刚才那一分钟的苏醒是错觉般。
夏挽星不死心又贴近了些,香软的唇一点点描绘他的唇,淡淡的酒精和清香缠绕在一起,呼吸交融。
可,仍是没反应。
夏挽星挫败极了,上次秦谨之喝醉就是这样,不省人事,任她怎么撩拨都没用,加上她本就没经验,所以没成功。
后来不得已才割破手指在床单上留了一抹红,骗他。
难道今天又是重蹈覆辙?
她郁闷松开抓着他领口的手,准备后退,他却动了。
大掌抬起,按住她的后颈将她压近,被酒精浸润的嗓音泛着沙哑:“跑什么?”
夏挽星一怔,差点以为他没醉。
“小孩,撩了就跑,要被打屁股的。”
话落,他闭眼撬开她的唇,带着酒意的舌尖横撞进来,肆意索取。
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纤纤一握,那么轻易就掌控在了手里。
夏挽星被吻得窒息,蝶翼般的长睫轻颤,带着柔弱和动情。
他吻得更重了。
手掌下移,男人的手指顺着裙摆下方探了进去。
她一惊,本能推开他。
她只是试探他酒后的反应,可不想第一次发生在车上。
推的这一下,引起秦谨之的不悦,他把人重新拉了回来,凭着感觉把人提起来放在腿上。
夏挽星一声惊呼还卡在喉咙,腿就已经分开,以一种羞耻情.色的姿势坐到他身上。
她反应过来。
秦谨之骨子里是霸道骄横的,不允许别人反抗,她反抗,他就会变本加厉地讨回来。
于是,她顺着他,就着这样的姿势趴在他身上,双手捧住他的脸,温柔回应。
他像只被顺了毛的大狗,逐渐平静,温柔缱绻。
过了许久,久到夏挽星身体都软了,他才肯放过她。
她从他身上滑下去,看了眼西装裤上颜色略深的一小块地方,羞愧捂脸,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没等她平复,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车子突然急刹,她快速伸手撑住挡板才没撞到头。
“夏小姐,在车上不要下来。”
夏挽星听见隔板那边阿全凝重的声音,下一秒,前排车门重重关上。
第46章 夏小姐不见了!
阿全拔出腰间的枪,谨慎下车,发现突然蹿出来的人死鱼一样躺在车前,一身刺鼻酒气隔远都能闻到。
是个醉鬼。
他踢了两脚,醉鬼后知后觉睁开眼,慢吞吞爬起来看了眼车内,拎着洒掉大半的酒瓶晃晃悠悠走了。
阿全松了口气,下一秒,他猛地看向车内。
不对,醉鬼跌倒了爬起来第一反应不是看手里的酒瓶而是看车内,反应不对!
这一看,他惊出一身冷汗。
驾驶位的司机不知何时被人敲晕,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他冲过去拉开后排车门,发现秦谨之闭着眼还在车上,一口气呼地吐出来,下一瞬又提起,夏小姐不见了!
他迅速回头,视线敏锐捕捉到一个黑色车尾,朝西北方向驶去。
阿全关上门,把驾驶位的司机推到副驾驶,踩下油门要追,想起万一那边人多,谨哥又昏迷不醒太冒险,咬了咬牙,一边通知下面的人查监控去追,一边加快往医院开去。
……
窗外夜色浓重。
夏挽星手脚被绑,靠在后座角落,一双眼睛却没有太慌乱,冷冷地看着前方。
她隐隐知道要去哪里。
只是疑惑,白衡州为什么要绑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
离墓园不足两公里的距离,夏挽星开口。
白衡州干枯的手死死握着方向盘,眼睛浑浊不堪,透过内后视镜看她,笑的声音干哑发涩:“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去夏家墓是吗,大晚上的,你总不会告诉我要去祭拜吧。”
“祭拜?哈——”
白衡州讽刺地笑了声:“还想我祭拜,你们夏家没一个好东西,凭什么要我去祭拜!”
“你们都看不起我!你母亲是,你也是!”
“死了活该,活该!都给我去死!”
说话颠三倒四,情绪激动。
夏挽星感觉白衡州的状态有问题,想来是白家破产的事对他打击太大,这会她不能再激怒他,等有机会了再跑。
“舅舅,我知道你有本事,但生意场上的事不是有本事就能行的,你不要灰心,只要人在,就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白衡州听得顺心,握方向盘的手松了松,下一秒又重重握紧:“谎话连篇!你真这么觉得就不会不帮我,眼睁睁看着白家破产!”
“……”
有光照进来,夏挽星视线一瞥,看到白衡州青筋凸起的手背上有些可疑针孔,她呼吸一滞,结合他疯癫的状态,想到一种可能。
这个世界上,最怕两种人,疯子和不要命的人。
此时的白衡州可能两样都占了。
夏挽星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语气是无能为力的可怜:“舅舅,不是我不帮,但我嫁进秦家本来就是勉强,我在秦家人微言轻,根本说不上话,也是无可奈何。”
“……”
“我不知道白家出事对你的打击那么大,舅舅,你别伤害我,我回秦家跪也好求也好,一定让秦家帮白家过了这一关。”
夏挽星极力劝说:“现在这个局面,就算你把我杀了也无济于事,不如放了我,让我去试一试,就当给自己也留一条后路,不好吗?”
夏挽星一句接一句,好话说尽,直到车子开进墓园,门口值班的人不在,车子直接冲进去,停在夏家墓附近。
白衡州回头,幽幽白光从窗外投射进来,照着他枯槁阴森的脸。
笑容诡异:“小薇说得没错,你就是欠教训!”
以前在白家,非打即骂,夏挽星唯唯诺诺的大气不敢出,搬出去才多久,就敢那样对他!
教训,就是要教训!
拉开车门,白衡州拿小刀划开夏挽星绑腿的绳子,刀锋尖利,划到夏挽星的脚踝,血瞬间冒出来。
可她无暇顾及,下一秒,白衡州抬手,一把扯过她的头发,粗暴地把她从车里拖下去。
扯得猛了,她头撞到车框,头皮的撕痛感和晕眩感一同袭来,险些摔倒跪到地上。
夜晚的墓园很静,静得只有蝉鸣和鸟雀的声音。
白衡州得意癫狂的笑声响起:“早听话不就得了,你父母死得早,没人管你,我这个当舅舅理应要管你。”
“……”
“求啊,怎么不求了?”
白衡州把人狠狠一推,推到夏母墓前,恶声恶气:“让你母亲看看,我把她女儿管教得多好,快求啊!”
“……”
夏挽星摔到地上,额头撞到墓碑的照片,她看着照片里眉目如画的女人,说了句:“妈,你老弟真是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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