䲃鱼气的脸颊鼓鼓:“你们非要拦着我是吗?”
看着粉嫩可爱的小姐,侍卫们也很是为难。
可是眼下王妃的命令就在眼前,也不能不听。
便只能硬着头皮说:“小姐,您别让小的为难了,您就回去好好跟王妃道个歉好不好?”
䲃鱼小眉头皱的紧紧的:“你们明知道是她无理取闹,你们还是要让我回去向她低头?你们这些人类实在是太荒唐了。”
侍卫表情有些尴尬:“王妃到底也是您的长辈,您就......”
䲃鱼气呼呼的打断侍卫的话:“我不听这么多,你就直接说,是不是就要拦着不让我走?”
侍卫抿唇点头:“是。”
䲃鱼咬了咬下嘴唇,小声嘀咕了一句:“我都是被逼的,这回娘亲应该不会怪我吧。”
话音落下,䲃鱼胳膊一甩,从衣袖里飞出来几条花花绿绿的小蛇。
小蛇又短又细,但却异常的灵活。
上蹿下跳,遇谁咬谁,下口特狠。
一时之间,院子里惨叫声一片。
侍卫们一开始还想打死这些蛇,后来发现,这些蛇好像长了翅膀一样,明明就在眼前,可就在他们拿着剑砍出去的瞬间,蛇就又跑到自己身后去了。
片刻之后,所有人侍卫身上都挂了伤。
鲜血淋淋,好不凄惨。
看着已经给这些人足够的教训了。
䲃鱼拍了拍手,原本杀疯了的蛇,瞬间窜回到她的衣袖中。
安安静静的盘在一起,乖巧的好像毛线球。
这一下倒是没有人拦着䲃鱼了,但是她却转身走到了田思思的面前。
田思思惊恐的看着䲃鱼的衣袖,这是什么可怕的小女孩,怎么会有那么多蛇?
䲃鱼拧眉盯着田思思:“我现在能走了吗?”
田思思这口气咽不下也得硬咽下去:“能。”
䲃鱼扬唇一笑:“你让我走,我还偏不想走了,我还就要在你这儿看着你。”
田思思脸都青了:“可是你。”
䲃鱼顺着田思思的手指看向自己的衣袖。
她抬了抬手,露出衣袖里面团在一起的蛇:“你说他们吗?”
“没事的,没毒,死不了人。”
是,是死不了人。
但是被这些疯蛇咬成这样,那伤也够重的了。
䲃鱼慢条斯理的走到旁边坐下,自顾自的从桌子上捏起一块点心,捏碎这放在掌心,将掌心伸到袖子边上。
刚刚还安静不动的蛇,顿时活泼了起来。
一堆蛇头挤在䲃鱼的手心上抢着点心吃。
䲃鱼绷着小脸,一边继续往手心放点心一边说:“不要抢,谁再抢,我就把谁送去厨房做蛇肉羹。”
就在䲃鱼话音落下的瞬间,田思思惊恐的发现,这些蛇真的不抢了。
漫长的一个上午。
䲃鱼喂完蛇又捏着几条小蛇编手链,编成手链之后又编项链。
总而言之,就是那些凶猛的蛇在小奶包的手中变得异常的温顺又乖巧。
就在小奶包把这些蛇编成头花挂在头上的时候。
李纾忱总算是回来了。
第179章 你到底有几条命?
李纾忱上了半辈子的早朝了,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盯着看。
毕竟,如此狼狈的摄政王,也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的。
通红的脸颊和红肿的鼻子再搭配上两条香肠嘴,好笑程度成倍的增加。
瞬间什么威严都没有了。
为了能让李纾忱多丢一会脸,小皇帝专程废话连篇的让早朝比往日多用了一炷香的时间。
早朝一结束,李纾忱立刻就急匆匆的出宫回府了。
众人只当一向目中无人不要脸的摄政王终于知道怕丑了,却无人知道,他只是着急想赶快回去看小奶包。
门房和前院下人们并不知道后院发生了什么事情,因此他直到回到疏星阁才知道小奶包一大早就被摄政王妃给叫去了。
李纾忱脸色一变,立刻朝着王妃院子狂奔而去。
......
听到李纾忱到来的消息,田思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她看着这个小丫头手里一直玩着那些蛇的时候,到底有多害怕。
结果没等田思思这口气吐出来。
小枣竟然直接把蛇收进了袖子里,然后狂奔出去要一头扎进了李纾忱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李纾忱的一颗心顿时扭成了麻花一样,又酸又软。
李纾忱连忙蹲下去抱着小枣哄着:“小枣,不哭不哭,跟父王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谁知道小枣只是摇着头,呜呜呜的哭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看着小丫头这个样子,李纾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把小枣交给木久,自己阴沉这脸走进了院子。
田思思心脏嘭嘭嘭的跳着,下意识的解释:“王爷,妾身什么都没做,是她放蛇咬人,妾身只是......”
李纾忱打断田思思的话:“行了,本王长眼睛,本王自己会看,她一个三岁大的孩子能做什么?是,她是养了一条小蛇当宠物,但是如果不是你们欺负她,她为什么会放蛇?”
“田思思,你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到底做过什么,她想让你做本王的王妃,本王就让你坐王妃,但是你别以为你真的能在摄政王府里呼风唤雨,尤其是,你竟然还敢欺负到本王的女儿头上。”
“田思思,你到底有几条命?”
田思思面无血色的看着李纾忱,她伸手指向院子:“王爷,您看看满院子的侍卫,每一个身上都被蛇咬了,妾身真的什么都没做。”
李纾忱一甩手:“满院子的侍卫?意思就是你为了欺负一个本王三岁大的女儿,出动了满院子的侍卫,田思思你真的是好得很。”
田思思觉得自己简直说不清了。
看着这边火候差不多了,小枣才抽抽搭搭的走过来:“爹爹,王妃说她是小枣的嫡母,要教训小枣,还让小枣跪下。”
“小枣没有嫡母,小枣只想找娘亲,娘亲从来都不会让小枣跪下,小枣要回去找娘亲了。”
说着,䲃鱼直接转身朝院子大门方向走过去。
此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跑出来一只浑身纯白的狐狸,亦步亦趋的跟在䲃鱼的身边。
李纾忱有些心慌。
如果小枣就这么走了,那个女人一定会以为自己没好好照顾女儿。
不行,不能让谢挽凝误会自己。
至于为什么不能,李纾忱没想过,但就是不能。
他扭头看向木久:“这些侍卫,你来处理,另外,没有本王的允许,王妃不许迈出这个院子半步。”
说完之后,他急匆匆的追着䲃鱼去了。
就在他距离小枣只有两步距离的时候,跟在小枣身边的白狐狸突然转过身,弓着身子呲牙低吼着。
李纾忱下意识的停下脚步:“本王没有恶意,本王只是......”
“娘亲!”小枣兴奋的声音响起。
李纾忱抬头看过去,果然看到谢挽凝从前面走了过来。
昨日匆匆见面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沉浸在剧烈的情绪之中,以至于他根本没有来得及仔细看看谢挽凝。
现在她从远处走来,李纾忱的目光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落在她的身上。
一瞬间,李纾忱突然想起来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其实他一开始是不想要女人的。
但是皇上亲自让贴身太监长焦把人送了过来,李纾忱无意和皇上撕破脸便答应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直接把人送到了朝华池里。
发现有人进来的第一时间,他是想把人赶走的。
可是隔着水雾,看着一点点走近的谢挽凝,他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大概是她身上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熟悉感,也或许是自己那一瞬间鼓噪的心跳,也或许是那抹身影太过于动人心魄。
总之,李纾忱没有赶她走。
甚至在她分辨不清方向,跌落水池的时候,自己竟然本能的上前接住了她。
然后遵循本心的衔住了那抹嫣红。
......
距离李纾忱近了,谢挽凝才突然意识到,这狗男人在走神。
他盯着自己,但是脑子却在别处。
谢挽凝抿了抿唇,在距离李纾忱十步距离的地方停下脚步,朝着䲃鱼伸了伸手:“小枣,过来。”
䲃鱼点了点头,蹦蹦跶跶的跑到了谢挽凝的面前。
直接伸手拉住了谢挽凝的手。
谢挽凝低头看了看䲃鱼哭到红肿的眼睛,不过身上并没有什么伤,于是她松了口气。
但随即而来的是更深的怒火:“李纾忱,小枣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哭的这么可怜过,你到底对她做什么了?”
李纾忱抿唇,目中无人的摄政王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
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这件事情。
䲃鱼看着李纾忱的样子,忍不住解释:“娘亲,不关爹爹的事情,是那个坏女人想要小枣下跪,小枣觉得委屈才会哭的。”
“不过小枣没有跪,还放小蛇咬了他们一顿。”
谢挽凝盯着李纾忱,漂亮眼中满是讽刺和愤怒:“下跪?”
“你好样的。”
话音落下,谢挽凝直接弯腰抱起䲃鱼,大步朝外面走去。
李纾忱不远不近的跟在两人身后,看上去竟然有了几分委屈。
只是在这委屈之下,摄政王又莫名的感觉到了几分踏实和熟悉感,就好像曾经他就是这样,跟在谢挽凝的身后,走了许久许久。
第180章 开始了
来到摄政王府大门口,门房都惊呆了:“谢姑娘,您什么时候......”
谢挽凝却只是冷着脸对门房点了点头,然后直接一脚踹开门,走了出去。
门房被吓了一跳,这么厚的门板啊。
没等门房回过神来,又看到李纾忱跟在后面走了出来,门房惊慌的解释:“王爷,小的真的没看到谢姑娘进门,小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求王爷赎罪。”
李纾忱对着他摆了摆手,继续安静的跟在谢挽凝身后。
路上人来人往,吵吵闹闹之中,李纾忱却感觉到了一种独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静谧。
等到谢挽凝停下脚步的时候,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这里是芙蓉堂。
谢挽凝竟然真的住在这里。
李纾忱双手紧紧握成拳,压着心情的情绪,说话愈发刻薄了起来:“你就带着本王的女儿住在这样的地方?谢挽凝你怎么这么不值钱?他娶你了吗?他给你名分了吗?”
谢挽凝脸色阴沉的吓人,感受到谢挽凝怒火的小枣死命搂着谢挽凝的脖子,使劲给站在谢挽凝身后的李纾忱使着颜色。
你说这种话,你是真的不要命啦?
你不要命你也别连累别人好不好?
可是小奶包的警告眼神,落在李纾忱眼中却是另一番意思。
女儿不想和丁洛那个心机男住在一起,女儿想一家团聚。
就在这时,谢挽凝猛的转过身,被怒火点亮的双眸灼灼的盯着李纾忱。
脸上反倒挂上了笑意:“摄政王说的对,我就是不值钱,你忘了当初您老人家也没给我名分吗?还是你忘了我怀上小枣那天,你送给我的礼物就是你要娶王妃了?”
这一番话真可以说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可是看着李纾忱脸上僵硬的表情,谢挽凝只觉得痛快。
狗男人,就是欠揍。
李纾忱张了张嘴,一些他从前觉得理直气壮的理由,什么为了保护她,什么为了平衡朝堂,什么为了让皇上和太后放松警惕......
此时此刻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堵得李纾忱心口疼。
谢挽凝笑容慢慢淡去:“如果你我每一次见面,你都要不说人话,那我们以后也用不着见面了,如果你想见小枣,你让木疆过来接她,我不会拦着你们见面,但是鉴于今日的事情,以后我不会允许小枣在你王府里过夜。”
“你有意见吗?”
李纾忱犹豫了一会,才缓缓点头:“好。”
得到李纾忱的回答之后,谢挽凝又说:“既然没问题,那请你离开,免得我师兄看到了产生误会。”
听到谢挽凝的话,李纾忱的表情更难看了几分。
但是到底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着转身离开了。
等到李纾忱的身影消失在巷尾之后。
谢挽凝才抱着䲃鱼走进了芙蓉堂。
进到门里,谢挽凝一眼就看到了易容过的父亲谢长安,三哥谢万术,还有二哥谢千术。
虽然假脸做不出太多表情,但是三人眼底的担忧和心疼却丝毫掩饰不住。
谢挽凝扯出一个笑容:“爹爹,二哥,三哥。”
小枣也扭过头甜甜的喊着:“外祖父,二舅舅,三舅舅。”
谢万术深吸一口气,想说些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李纾忱那个狗东西,早晚毒哑他。
半晌,谢长安才低低的说了一句:“挽凝,为了爹,你吃苦了。”
谢挽凝把小枣放在地上,一脸平静的说:“没有的事,我不觉得苦。”
说着,她挽起袖子,一边朝后院走一边说:“爹爹,咱们继续研究那个药方吧,我昨天晚上试了好几种办法,都达不到药效,今日有小枣在,咱们一定能有所发现的。”
䲃鱼本就是能治病的神兽,有她在,他们在钻研医术方面,简直可以说是事半功倍。
只当谢挽凝是伤心的过了故意想要转移注意力,三人也没说什么,也跟着谢挽凝朝后面走了过去。
后院一间独立的房间就是他们临时用的配药房。
丁洛已经在里面准备好了需要用的所有药材和工具。
五个人没说太多话,便极有默契的忙活了起来。
这一忙就是一天。
等他们终于有了一些进展的时候,一抬头,才发现天都已经黑了。
谢挽凝伸了个懒腰:“爹爹,二哥,三哥,你们跟我去隔壁住吧。”
谢长安摇头:“不用了,我们在这儿住就行了,挽凝,你快带小枣回去休息,明天还有的辛苦呢。”
谢挽凝也没勉强,芙蓉堂比她那边大了许多,而且自己那边神兽太多,要是被发现了也不太好解释。
于是谢挽凝便抱着已经昏昏沉沉睡着的小枣,回了隔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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