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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父留子后,瞎眼国舅发了疯——深林的鹿【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11 17:19:04  作者:深林的鹿【完结+番外】
  “知道了小姐。”
  处理完方柔的事,沈枝熹就得回竹屋去。
  唐舟素日也是起的早的,这会儿说不定都已经起来了。
  回了竹屋外,鸳鸯驾着马车去接方柔准备回城。
  沈枝熹进了院子,第一时间回屋去瞧唐舟,推门进去却冷不丁心里一凉。
  因为,唐舟不在床上。
  而且房门是关着的,他若是出门去院子里原本不应该会关门,除非是离了院子,出了篱笆门去了外面。
  她心中不安,怕唐舟是跟着去了……
  昨夜落在床前的喜服不见了,她先前起来的时候并未来得及去收拾,眼下不见了,定是被唐舟捡起来的。
  她紧张,转身便要出去找。
  倏地。
  身后袭来一股风,紧接着将她裹了进去。
  “你去哪了?”是唐舟。
  原来他没有出门,而是藏在门后了。
  唐舟从背后抱住她,环住她的腰勒的有些紧,“叫你半天都没回应,大早上的出门去干什么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丢下我跑了。”
  “砰砰”两下,沈枝熹的心重重跳动。
  她挣扎着回过身,仔细看着唐舟的脸,见他面上带笑明显是在开玩笑,这才放心。
  “听你昨夜的话想必你定是身份显赫的很,该怕被丢下的应该是我吧。”
  “怎么会,你是我拜过天地的妻子,若连自己的妻子都能抛弃,那老天都不会饶过我的。”
  沈枝熹撇着嘴角,心上又是一跳。
  那若是抛弃拜过天地的丈夫,老天会饶过她么?
第32章 野外,吃夫君的豆腐
  沈枝熹环住唐舟的脖子,在他说话时不断滚动的喉结上亲了亲。
  猝不及防的亲吻,让唐舟身子发紧。
  “我没去哪儿,香草要出门一趟,我去外面送了送她,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粘人,这才片刻不见,你就胡思乱想说我要跑。”
  “是。”
  唐舟抱住她的腰,腰肢纤细,他都不敢太用力。
  “我只是一个瞎子,眼睛看不见哪里都去不了,只能由娘子来照顾,娘子就像是迷雾中的指引者,没了娘子,我自是害怕。”
  沈枝熹被逗笑,撩了撩他鬓边凌乱的发丝。
  “你现在倒是会说,当初是谁嘴硬的不行,总是怕麻烦我不肯让我照顾?”
  话落,放下手又拉住唐舟的手,带着他往里去并在铜镜前坐下。
  取过梳子,从唐舟的头顶往下梳。
  昨夜太痴狂了些,两人的头发都乱的很,方才出门时,她也只是随手用簪子盘了个发。梳顺之后,用一根雕刻着莲花的红木簪子将唐舟一半头发束起来。
  放下梳子后,她又从身后抱住唐舟,不安分的手在他的胸前来回的游转。
  “夫君,你说我什么时候能怀上孩子?”
  唐舟来不及反应,诧异着不知如何回答,怔愣了片刻才问:“我们昨日才成婚,今日才新婚第一天,你就这么急着想孩子的事了?”
  “提前准备着嘛,难道你不想要孩子?”
  “想。”唐舟握着她挂在他胸前的手,让她老实一些,“不过孩子的事要看缘分,想当年,我姐姐成婚一年才有的孩子。”
  “一年?”
  沈枝熹缩紧眼皮,她可等不了一年。
  “所以我说要看缘分,我也见过有些人成婚第二个月便怀上孩子的,这个事强求不得。”
  “第二个月…第二个月也行。”
  “也行什么?”
  “当然是怀孩子呀,你这个小瞎子长的这么好看,我总觉得没有安全感怕你以后被人拐走,有个孩子,你的心就定了。”
  是有了孩子,她沈枝熹的心就定了。
  唐舟的伤一天一天的好转,她总是担心唐舟的眼睛会突然在哪天恢复。
  第二个月就第二个月,一年是绝对不行的。
  唐舟回过头望向她,含笑问:“你在说什么傻话?”
  “我没有说傻话,我是真的想要一个孩子,所以夫君,你要努力哦。”
  “努力?”唐舟倏然发力,将她的手给抓紧,“你还要我怎么努力,再努力一些你能受的住吗,昨夜是谁哭着求饶让我停下?”
  “…我。”
  沈枝熹突然脸红,佯装生气拍了拍他的胸脯并退开。
  “不说了,我去做早饭。”
  唐舟却迅速起身,将她拉了回来,面带严肃问:“香草出去干什么了?”
  “她去……”
  正琢磨着如何回答,唐舟却紧接着再追问说:“是为了银子?”
  “她……”
  “不会又去当东西了?”
  沈枝熹挑了眉,心道她怎么没想到这个借口,倒是替她省了些脑子。
  “原来你猜到了。”她顺着唐舟的话道。
  唐舟叹了气,一副果然如此的了然表情。
  “那日你进山采药草,香草就同我说过了家中存银耗尽的事,这些日子因为你婶婶,你们也不会进城摆摊子,因此我实在想不到今日香草出门还能去做别的什么。银子的事情,这些天我也已经想过了。”
  沈枝熹来了兴致,笑着问他:“夫君这是准备要承担家中重担了?”
  “理应如此。”唐舟正经回道。
  “那夫君准备怎么做?”
  “狩猎。”
  ……
  早饭后,唐舟就在院子里做起了狩猎工具。
  一把重箭,做了一个下午。
  天快黑的时候,准备出发进山,沈枝熹自是要同去的。
  “夫君,为何要夜猎?”
  不过转念一想,唐舟眼睛看不见,白天黑夜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唐舟拉着马车车绳,同时回着沈枝熹的话,“因为要猎的,是专在夜间出没的汾鹿。”
  “汾鹿呀。”
  沈枝熹不懂狩猎,却也听说过汾鹿极其金贵,汾鹿的角可以入药,鹿肉也是上等的食材,尤其是公鹿,一只可以卖上几十两银子甚至百两。
  “夫君,听说那汾鹿极难捕捉。”
  唐舟只抿唇一笑,神秘不回答。
  再往里的深林,马车进不去,两人便下马带着火把徒步前行。
  夜越来越黑,林中各种动物的声音却越来越喧嚣。
  “上来。”
  唐舟在沈枝熹身前蹲下,做势要背她。
  “我走的动。”
  “上来。”
  唐舟虽然没说,但沈枝熹明白他担心她扭伤的脚,不妨碍正常走路,但走的久了也难免会不舒服。而且唐舟态度坚决,她也拗不过他。
  旋即便如同上次,她趴在唐舟的背上,举着火把为他探路。
  起初,唐舟走的还算快。
  但渐渐的,他的速度一点一点的慢了下来。
  不是体力不支,而是沈枝熹贴着他的耳朵的气息,吹得他身心泛痒。
  “夫君,你的脖子好白。”
  “你老实一点好不好?”
  唐舟提着气,面上浮着无奈。
  背上的人不时摸着他的耳垂,不时抚弄他的喉结,更过分时,还把手往衣服里探,故意撩拨让他分心。
  “好好好,我自己的夫君,我还摸不得了。”
  她竟还委屈,仿佛是他错了一般。
  可他实不忍心怪她,反而还要柔着声哄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怕分心太过万一跌倒会摔着你。”
  “能吃到夫君的豆腐,摔倒也不怕。”
  “你……”
  唐舟不知是气是笑,被噎的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总觉得被你骗了,之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之前是之前,之前你又不是我的夫君,我们当然得保持距离,注意分寸。现在我们都已经成亲了,难道你还要我们像之前一样客客气气的相处?”
  “说的倒是没错。”
  “本来就没错。”
  唐舟轻声发笑,眼底带着宠溺意味。
  “听着风速,前面应该是有一处往下的山坡。”
  闻言,沈枝熹惊得挑眉。
  “这你都能听得出来?”
  她举着火把往前探,借着月色果然看见前方有一大片斜坡草坪,唐舟背着她往山坡过去并缓缓将她放下。
  春日的草坪,香气浓郁。
  “我听此处有鎏莺的叫声,想必周围定也有汾鹿出没,你坐在这里不要动,我……”
  话未说完,沈枝熹就拖着唐舟躺了下来。
  她翻身,坐在唐舟身上。
第33章 脖间吻
  “夫君,走了这么久的路你不累吗?”
  沈枝熹俯身下去,一手撑在草地上,一手摸着唐舟的脸,拇指指腹撩过他长密的睫毛,骚的她指尖发痒,直痒到心上去。
  “你别闹。”
  唐舟惦记着正事,且又是荒郊野岭的不合适。
  “我没闹,我想让你休息一会儿嘛。”
  “没闹的话,你别动手。”
  她那只不安分的手,向下游转眼看又要滑进衣服里去了,还好他制止的及时将她的手给抓住,钳制着不让她乱动。
  沈枝熹挣扎半晌收不回手,做出委屈的模样。
  “你凶我?”
  “我没有。”唐舟跳着眼皮,翻身起来又护着她的脑袋轻轻将她按在身下,“你听话,我们早点猎到汾鹿早点回去。”
  沈枝熹抿着嘴不说话,回去后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到家怕是都要后半夜了,届时还要烧水沐浴,收拾完哪里还有精力?她只想快点怀上孩子,能早一日是一日,一日也不能耽搁。
  “夫君,今晚月色很是浪漫呢。”
  唐舟正要起身,突然听见这么一句便又愣了一愣,心想她是来真的?
  “然后呢?”他问。
  “然后,你说过你会努力的。”
  唐舟难掩震惊,深吸了口气,“现在是在外面。”
  “外面怎么了?”沈枝熹满口无畏,伸手便再要去勾他的脖子,哪料唐舟闻声反应极快,往后一仰便躲了过去,然后迅速起了身。
  “唐舟!”沈枝熹跟着坐起来,瞪着他喊:“你回来!”
  唐舟不言,克制的往后退了两步。
  见此,沈枝熹又再撅嘴不忿道:“你说,你是不是可以嫌弃我碰你了?”
  “我没有。”唐舟忙摇头。
  “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怕……我会忍不住。”
  听了这句,沈枝熹立马浮上笑容从地上站起来,上前去拥住唐舟的腰,“为什么要忍,夫君,我们可以不是日日都有这样的机会的,夫君不觉得这样另有一番情调吗?”
  唐舟没回话,却咽了咽隐忍的口水。
  慌乱滚动的喉结暴露他内心的真实想法,证明他其实也渴望。
  沈枝熹继续撩拨,拨弄他性感的喉结。
  他没再抗拒或是退开,且咽口水的动作越来越急。
  “你……”
  刚听他开口,却又见他冷不丁目光一转,看向左方的林子。
  “怎么了?”沈枝熹轻声问。
  他掩去情欲,面上已是一派冷静之色,只道:“来了。”
  旋即不等沈枝熹再问,弯腰便捡起了方才掉落在地上的重箭,寻着声音便要过去。
  “我听见汾鹿的声音就在附近不远处,我过去,你在这里等我哪也不许去。”
  沈枝熹张了口,也只能应下。
  看着唐舟渐渐走远,沈枝熹就坐在扎在土里的火把边上,抱膝坐着等他回来。
  坐着坐着,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
  她在想,唐舟在月京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如果……
  没有如果。
  她摇头让自己冷静,她不能对唐舟产生好奇之心。一个男人而已,算得了什么,男人不过都那样,有什么好值得好奇的。
  她本就是冲着孩子去的,别的感情,全都多余。
  汾鹿确实难以捕捉,唐舟眼睛没瞎的话或许还能轻松一些,看不见这一点会对狩猎增加很大的难处,所以更加费时一些,他回来的时候,沈枝熹都已经躺在草坪上睡着了。
  听见动静,她才惊醒过来。
  “夫君。”
  起身一瞧,前面地上果然躺着一只被射杀的汾鹿。
  唐舟正在制作藤条,用作拖拉汾鹿的小拖车工具。
  “这就是汾鹿啊?”
  沈枝熹抵不住好奇,跑到跟前蹲下。
  “下次可以制作陷阱,能不伤汾鹿的皮子是最好的,这样可以卖到一个更好的价钱。”唐舟手上动作不停,却不让沈枝熹帮忙。
  沈枝熹便在他身后坐下,靠着他的背。
  “夫君可真厉害,这一头汾鹿少说也能卖上四五十两银子,若是一张完整没有破的鹿皮价也能更高,可我瞧夫君的决心一定也是能猎到完整的一头鹿的。五十两,我和妹妹摆一个月的摊子都挣不到五十两,真好。”
  “五十两你就高兴了?”
  唐舟认真做着手中的活,面带着笑。
  对于月京城的国舅府来说,五十两不值一提。
  如今不过五十两她就这般夸好,来日若是知道他是当朝国舅,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她现在不许他说出真实的身份,也的确让他生了些期待,期待她之后所表现出来的惊喜。
  “当然高兴呀,高兴我有一个如此有本事的夫君。你说,如果我们一辈子都是这山里的人,一辈子狩猎为生,一辈子做个山野村夫村妇,会怎么样?”
  唐舟顿了顿,沉默半晌。
  沈枝熹察觉他的变化,微微转头问他:“你不愿意呀?”
  “如果有更好的生活,为何一定要做个村夫?”唐舟反问她。
  “没有呀,我随口问的。”
  沈枝熹回过头去又望着夜空,笑意慢慢从她的嘴角爬了上来,心里默默道:这样就好。
  唐舟有他自己的抱负,这样很好。
  他有属于他自己的人生,他这样的人在月京城那个地方一定会有光明的前途,那里是他奋斗的中心,有他的家人,是他的归属。他也不会为了她而留在这里,这样就好,等将来她走了,他一定也能将这里放下然后回到原本属于他的地方去。
  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人生中总有几个过客,但谁也不需要为谁停留。
  不久,用木棍和藤条做成的小拖车就成型了。
  将汾鹿放置在小拖车上,取了火把,两人就出了山。回到深山外,再将汾鹿放上马车便回了家,到家时,香草都已经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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