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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妈的，现实的程一，就在他怀里。
勾他，撩拨他。
韩陆头疼了，对程一有想法，他得承认。
程一长得美，身材好，一个正常单身男人对一个刻意撩他的漂亮女人有生理躁动，不见得龌龊，有多不堪。区别，在于尊不尊重对方。
他不是没警告，拒绝过程一，没用。
一次次，她变本加厉过分了。
韩陆心里操了声，这个女人，他忍无可忍。
就他妈欠治！欠收拾。
韩陆掐住程一腰，忽地把她抱起来抵在一颗树下，他身体压着她，外面看不到里，韩陆咬牙切齿，手上用了力，掐的程一腰生疼。
程一不禁皱眉，没吭。
韩陆笑了一声，他俯身咬程一的脖子。
韩陆冷劲儿上来，牙齿往狠了咬，程一脖子猛的一疼，她不禁身体一抖，心里升起一股凉意蹿到四肢。
韩陆没松开程一，片刻，他亲她耳边头发。
“疼啊，疼就对了。”
“偏就非他妈惹我是吧，我的话当耳旁风？”
“程一。”韩陆说，“你赢。”
他抬起她下巴，低下头，发狠的吻她。
程一僵住，心跳有那么一瞬停了，微滞片刻，她的一颗心砰砰砰的重新跳，节奏乱拍。
稍后，她抱住韩陆，主动迎合。
两个人吻到一起，呼吸相融，激烈追逐。
没多久，程一推开韩陆，她张嘴大口呼吸，胸口剧烈起伏，像离了水的鱼又回到水里，拼命的呼吸，否则，下一秒就会死。
韩陆歇会儿，再度吻住程一。
这次不同，他一口咬破了她嘴，血腥味立马在唇齿间散开，程一恼了，睁大眼，“你他妈疯了你咬我！”
“你再说遍。”韩陆眼神凌厉，“程一，再嘴上骂一句试试看。”
程一生气，张嘴就骂：“韩陆你他妈……”
剩余话都全吞回肚子里面去，韩陆堵住程一嘴一直亲到她服软，亲到她气势降下去，他才离开她唇，让程一喘气。
程一手脚没力气，眼神凶狠的瞪韩陆。
“不是挺能的呢，接吻怎么不行。”
韩陆无视程一眼神，他指腹擦她唇瓣，把血丝擦干净，口吻不冷不淡说：“别忘了，你咬我两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就回你一次，还不乐意了？”
程一嘴疼的不行，“王八蛋！”
韩陆：“再骂句。”
程一瞪他，不吭，这就管起她来了？韩陆淡淡出声：“下次再说话不干净，我照样治你。能不能治的了你，程一，试试。”
程一来气了，脱口：“我靠！”
韩陆掐着程一脸，又亲下去，直到程一没力气再骂，服了软，韩陆把人放开。
程一脸红透，也不吭了，韩陆把她脸前头发撩到耳边，他微微叹口气，眼底无奈。
“走吧。”他牵着程一手。
程一跟着走，由韩陆牵她，“韩陆，我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吗？”
韩陆侧头，淡声：“你说呢。”
程一点点头，没再问，她知道了。
望着两人的手心，程一想，温浅予在韩陆这儿出局了。谈不上失落，可也谈不上高兴，她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算了，就这样，走一步看一步。
回到消防队门口，程一叫住韩陆，她走到车旁打开后备箱，搬出一个纸盒，红色箱子，里面不知装的什么东西，韩陆接过去放地上。
还挺重。
韩陆问：“这什么东西，别是又送我的。”
“就送你的。”程一指指车里，“还有一箱，我弄了两箱，专门过来要送你们的。你不打开看看？”
韩陆没看车里那箱，“不管什么，都拿回去，别往这儿送。你当食堂呢。”
“真不要？别后悔啊。”
“不要，你带回去。走吧，开车注意点。”
韩陆说完要走，程一拉住他手臂，她也不吭，就盯他看。
韩陆抽开手，似笑非笑道：“还没被老子亲够是吧。手松了，听话，回家去。”
程一松开手，“你把东西带走，不要我扔了。”
韩陆看她一秒，“那你扔了。”
随后人转身走了。
韩陆路过值班室打了声招呼，刚进去，在院子里还没走几步，有什么东西从身后砸过来，噼里啪啦落到他脚下，还有一个什么东西砸了他后背，生疼。
韩陆低头瞧，愣下。
地上一堆螃蟹，绳子绑着，个头很大，一二十个用一条绳子兜一起，看着是大闸蟹。
韩陆手叉腰，极其无语的啧声。
抬头，程一站门口，红唇弯着。
她扬声：“我扔了啊。”
说完，干脆利落转身，头不回的走了。
韩陆望着一地螃蟹，气的笑了。正弯腰捡，他手机震动两下，以为是程一发消息，他起身掏手机看。
不是程一。
温浅予给他发了几张她的照片，披着头发，裸着肩，坐椅子上，她脸上带着笑。
第46章 韩陆：【我给你买药钱。】
照片里的温浅予每一张都拍的很好看，笑容灿烂，表情可爱，有年轻的活力和朝气，这样的脸，无疑是很吸引人的。
韩陆划着屏幕上下翻完，没去细看，大致浏览了下对方发的什么内容后，回个笑脸表情。
将手机揣兜里，他把地上大闸蟹拎起，一只手垫了垫，真不轻。韩陆不由得纳闷，程一是怎么一下子扔进来的。
想到程一，韩陆心情有点微妙。
今晚他把那个姑娘抵在树下发狠亲吻的一幕，不可思议，失控也疯狂，怕是都难忘掉了。
她什么滋味，他尝过。
那样的姑娘，韩陆想，既然招惹了，他就得负起责任。就是有些后悔，咬她嘴时狠了点儿。
嘴破了皮，会很疼。
陈来擦完车回来，撞到韩陆，看到韩陆手里东西，惊讶：“哪儿来的大螃蟹，这两天口福不浅啊！都吃长肉了。”
他去扒拉蟹腿地标，咂嘴：“吆，还是阳澄湖大闸蟹！陆哥，你买的？”
韩陆把穿螃蟹的绳子挂陈来脖子上，“你觉得我会买这么贵玩意儿烧来吃？没那奢侈。去，送到厨房。”
陈来竖两根指头：“得嘞！我看又是哪姑娘献殷勤吧，队长，脱单吧赶紧！”
在韩陆伸腿揣他屁股之前，人麻溜的消失。
上次是月饼，这次又是大闸蟹，价格都贵的要死，也就有钱人能这么奢侈消费的起，普通人哪舍得呀。
陈来戳着螃蟹腿边走边猜测，是哪个姑娘对队长这么好？那个电视台美女记者，还是那个坐车盖上的漂亮姑娘？
反正，哪个都行，都漂亮。
没两天，消防队里就传开了。
说有一个又有钱又好看的姑娘在追韩陆，值班室的人可都看见了，那姑娘几次来找韩陆，高挑貌美，开了一辆白色路虎，气质出挑。
那姑娘还拉着韩陆的手，韩陆由着。
这天场地训练，指导员笑呵呵的问韩陆：“真有情况了？”
“什么有情况？”韩陆淡声。
指导员一严肃：“你别打马虎眼儿！你知道我问的什么个意思。”
韩陆腰上绑着救生绳，打完结拉了拉，要准备爬楼，临上前他回头，轻轻笑笑说：“别听那帮小狗崽乱传，等有准信，请你喝酒。”
说完，韩陆两手抓着绳子，两腿向上一攀，脚配合勾着打弯一缠一绕上去了。
他上升的速度很快。
中午韩陆又出了一趟警，有人跳楼，商务楼下聚集了不少人，因为公司经济纠纷的事，员工想不开，坐在几十层高的窗口外，威胁领导。
好在后来，事情内部解决了，人没事。
晚上训练完，韩陆发现手机没电关机。
充电后开机，立马就收到好几条信息，几条是电视台记者姜亚楠的，还有两条，是程一的。
姜亚楠：【韩陆，你什么时候方便啊？我想去做个专题采访，到时怕还要麻烦你。】
姜亚楠：【看到回我个话。】
韩陆没回，退出来，他点开程一发的消息。
程一就发了一句话，一个动画。
【晚上吃火锅嘴蛰得疼，口腔溃疡。韩陆，我好想咬死你！】
动画：拿着二十米大刀凶狠的小人表情。
韩陆瞅了眼时间，三个小时前发的。现在刚八点，人应该没睡，他打字回复过去：【我给你买药钱，吃点黄连上清片。还不行，让你咬回去。】
程一立马就回了：【滚！】
韩陆想着程一恼羞成怒的样子，无声笑下。
他发：【嗯。】
程一那头，嗯什么嗯，嗯你个大头鬼。
程一跟他聊天：“今天出警没，螃蟹好不好吃啊，韩陆，我想吻你了。”
撩他，又撩！这姑娘怎么不懂矜持含蓄点。
这么直白的性子，韩陆有点，无法招架。
他半晌才回程一两个字：【下次。】
程一看着下次失笑，什么下次，下次什么？
接吻吗？
说起接吻，那回两个人在公园暗处躲树下亲的火热激烈，的确刺激。程一摸着唇，呵，还真是让人上瘾。
她现在真有想吻韩陆的冲动。
就是，够不到他。
他不是随时能出来，受限制，程一想见，只能她去消防队找他。
两人没聊多长时间，韩陆那边有事就挂了。程一洗完澡裹着浴巾去厨房倒杯水喝，她脑子才稍稍缓下来。
忙了三天，总算把工作赶完。
“惊爱”香水方案已经出来，秦延那边又催的着急，刚才整理完资料，她交了最后配方，剩下的事就不归她做了。
趁机，她休息休息。
下周要出国，机票订在周一。
国内以及国际香水展览会程一大大小小去过不少次，香港，广东，维也纳，印度新德里，精油展，香氛展，香水展会都参加过。
这次在纽约，原本要推了的，程一不想去，她有别的事想做，跟一位国内花艺老师约了时间见面，那个老师不好约，人家忙。
后来想了想，决定去香水展。
莎姐票都给她订好了，程一也顺便看看，那个忙的成月见不到人的亲哥。
晚上，程一约沈襄，去酒吧。
第47章 程一：他是个消防员
清风徐来这家酒吧程一常来，她算熟客。
每次来，程一都会选在主唱台靠右的位置，点一杯不加蜂蜜冰糖的柠檬水。她既不喝酒，也不跳舞，就安静的坐在位置上，看着台上歌手弹奏吉他，唱歌。
今晚也是，程一穿了条黑色长裙，长卷发铺背。
手边放着柠檬水，她抿了口，然后手撑着下巴，目光慵懒放松的看台上。沈襄坐旁边，手机放耳朵边听语音。
两姑娘都是长相美艳类型，她们一出现，吸引到不少男人的目光，也有过来主动搭讪的。不过，两人谁也没搭理。一个慵懒撑下巴认真看台上唱歌，一个抿唇笑注意力在手机上。
一声轻笑响起，程一偏头去看沈襄。
沈襄在跟谁聊，程一就不用猜。
除了程时，没有人能让她笑得这么美，神色柔软。
程一盯了沈襄一会儿，嘴角轻勾。她扭过头，继续看台上。今天来的不是原先的那个主场，换人了，一个女孩。
她的嗓音空灵，干净，浑而不浊，沙而不哑，很有味道，歌曲有点淡淡忧伤的凄美，很适合她，很有特色。
女孩翻唱的是一首歌手的歌，程一听过。
“在风暖月光的地点，第十三月你就如期出现，海之角也不再遥远。你骄傲地飞远，我栖息的夏天，听不见的宣言，重复过很多年。”
程一沉浸在淡淡感伤的女声里，听的认真，突然胳膊被沈襄撞下。
“干嘛。”程一歪头，懒声，“跟你的时哥聊完了？”
沈襄娇嗔的瞪一眼程一，说正事：“程程，我刚看到个男人，长得可帅，特有味道。”
还以为什么呢，原来是看到帅男人了，花痴毛病犯了。
程一翻个白眼，“程时还不够你看？”
她没在意，不知道沈襄又看见了谁，继续扭头，看台上女孩投入感情的倾唱。
“那个男人跟你哥不一样，你哥就只是冷。”沈襄不知道怎么形容刚刚看到韩陆的那一眼，侧脸冷峻，下巴刚毅，浑身散发着男人的冷硬阳刚气质。
程时也属冷漠类型，可跟那人又有区别。
刚刚沈襄无意中跟那个男人对视几秒，他的眼神怎么说，很冷淡凌厉，像虎豹。
而且，最关键的，那个男人，盯了程一看几秒。
沈襄确认过了眼神，对，危险。
不过，程一从小美都大，有太多男人追程一，所以在哪儿碰到男人不管什么眼神看程一，沈襄都见怪不怪了。
她也没多想，忽然记起来程一之前说的话，兴致来潮问：“程程，你想睡的那个男人，得到没，睡到他了吗？”
程一愣下，笑道：“没。他不好睡。”
她靠近撩他几次，都被拒绝，还是她硬把自己往上送，中秋节晚上也是那次惹恼了他，人才把她摁着惩罚狠亲。
也算，到手了吧。就是，没睡。
沈襄盯着程一的嘴，一看就是被人咬伤的，这是亲的吧。
肯定不会是周亦行，以对程一的了解，出轨的周亦行就像一块脏了的抹布，再洗的干净，她也还是觉得脏。
没人会喜欢脏了的东西，尤其出过轨的男人。
沈襄支着下巴问：“程程，那个人是做什么的？”她好奇，什么样的男人会让程一短时间内被吸引，而且渴望要他。
程一淡淡说：“他是个消防员。”
“啊？”沈襄失声叫，人怔一瞬，一脸错愕。
程一正要说话，一个男人端着酒杯站她旁边打断，男人说了一句话，程一红唇一弯，朝男人勾勾手指。
男人了然，微笑着弯腰俯下身，凑近听程一说话。
韩陆跟着酒吧负责人说完话出来，他不经意间抬头，望了一眼程一坐的位置，刚好看到一个男人弯着腰，手臂把程一圈怀里的姿势，两人轻声说着什么。
程一脸上妩媚含笑，只是眼神是冷的。
韩陆没过去，他收回视线，扭头继续说后面问题，神情认真严肃。
“主干道，消防器材没有检查记录，规格，数量，配置的不合理，重新整改。还有你们仓储地，堆积酒水墙距，间距按规定存放，不要混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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