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看着在死死盯着她看的池晚凝,刚才那濒临死亡的场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她动作迅速的朝着池晚凝扑了过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我让你掐,刚才不是很得意的吗?”
池晚凝被她扑倒在地上眼神木然,望着顾楠那狰狞的表情,无声的笑了,娇嫩红唇微启,“周闻的死...”
顾楠望着池晚凝这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怔住了,却来不急反应就被一股力量推开。
“你找死。”如寒冰一般的嗓音在她耳边回荡,对上了傅谨言漆黑如深渊的眼眸,丝毫没有温度,顾楠忍不住颤抖。
傅谨言望着被压倒在地上的池晚凝,她像是梦魇了一样,双眼无神,望着顾楠,“告诉我。”
顾楠全身在颤抖,摇着头,“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
傅谨言的背脊绷紧,唇瓣抿紧,看着池晚凝的样子,强撑着心中的慌张。
把她打横抱起,脚步慌乱而急促。
池晚凝眼眶的泪珠无声的滑落,浸透了西装面料,冰冷湿润。
“没事了,没事了。”傅谨言抱她抱如怀里,在他的怀里显得格外娇小,整个人全部纳入他得到怀里。
傅谨言紧紧地攥着池晚凝,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宽阔的大手一点一点的安抚着池晚凝。
他的怀里十分温暖,雪后松木的味道熟悉又陌生。
池晚凝的缓缓回过神来,心中轻叹,她的病真的越发的严重了。
轻易的陷进情绪的漩涡里久久不能自拔,心底里空洞愈发的放大,急切地想要填补这一块的空洞。
她微微挣扎,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傅谨言的眼帘低垂望着她,眼眸深处似乎隐藏着什么,在不安的滚动,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不回复我给你发的消息?”
池晚凝透过暗色的车窗望向外面的环境,缓了缓神,轻启唇,敷衍的回了句,“忘了吧。”
没心又没肺,似乎他从未在她心上停留过。
傅谨言沉静的注视着她,缓缓开口,“刚才和顾楠聊些什么?”
女人精致的五官依旧漂亮得惊人,如海藻般的头发因为刚才的挣扎而凌乱了,那双妩媚的桃花眼终于不再是无神怔怔的样子,只是她现在的样子变得更加的淡然。
她的烟波微动,垂下眼帘,“没什么,我俩一向都互相瞧不上,吵了两句而已。”
手掌把她的细腰揽住,他能轻易的察觉到她的腰比上次见她时更细了。
他浓密的眉毛微蹙,注视她好久。
倏忽抬手摩挲她的耳垂,接着头亲昵地挨在她的肩膀上轻蹭,直到池晚凝脸上终于有了其他的表情时他才作罢。
身体的上的反应是控制不住的,池晚凝脸颊红润,呼吸微喘。
傅谨言指尖轻轻地把玩着她散落在肩膀上的发梢,声调沙哑低沉:“我想你了。”
昏暗的环境里,傅谨言的话语似乎掺杂着深不见底的缱绻,浓重的情感不断地涌入,似乎能填补她心中的缺失。
池晚凝抬眸凝望着傅谨言,娇艳的红唇勾起,轻笑了一声。
指尖一点点抚摸过他结实有力的胸肌,缓缓的攀上他的肩,另外一只手颇有耐心的扯开他的领带,缠上她洁白无瑕的手上,暗色的领带和如凝脂般的手纠缠在一起。
池晚凝动作一带而过的清香,就像催情素,一点点的侵蚀他的理智,转而跌入无尽的深渊。
傅谨言的黑眸渐深,揽住她腰上的大手滚烫而炽热,不断收紧的手臂,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昭示着克制的欲望是多么浓重汹涌。
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的贴合在一起,池晚凝盯着他菲薄的红唇,浅浅地落下一个吻。
指尖勾起他的下巴,眼神妩媚勾人,直勾勾地盯着他狭长的眼眸,语气蛊惑又娇软,“想我什么?”
车子平稳的停下,窗外不断变幻的环境也最终定格。
李子舟屏住呼吸,他察觉到后面暧昧的氛围,生怕不小心打破了。
傅谨言紧紧抓住池晚凝的手,他宽大的手掌把她的手全部包裹住,一根一根地把玩着,池晚凝的指甲修剪整齐,光泽莹润,透着粉嫩。
眼眸深沉漆黑,胸膛呼吸上下起伏,平缓了许久才稍稍克制住。
他轻松地用手掌托着池晚凝屁股,就像抱小孩一样的姿势抱着她出来,李子舟连忙背过身去,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饭碗不保。
池晚凝意识到傅谨言抱她像小孩一样,脸上泛红,羞涩地把脸藏进他的怀里,声音沉沉的隔着衣服透出,“我自己可以走。”
傅谨言的眼眸扫了她一眼,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话时引起的震动,低沉的声音十分性感,“你走太慢了,我怕我克制不了。”
池晚凝反应过来后他话里的意思,脸上涨红,攥紧拳头,轻敲他的胸口,“住嘴!”
他的助理还在一旁呢。
傅谨言的脚步快而稳,明明只有三层的电梯,此时都显得过于冗长,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呼吸和心跳的声音。
庆幸楼层不高,随着门口的电子门锁响起,就像是欲望的阀门被打开。
池晚凝猛地被抵在门后。
傅谨言幽深炽热的眼神擒住她。
“晚晚,”屋子里没哟开灯,光线隐隐约约,他的声音富有磁性,在此时的氛围里变得暧昧异常。
“我想你所有。”傅谨言蓦然出声,回答下车前池晚凝问得到话。
纤细的腰被男人狠狠禁锢着,他的眼神愈发的幽深。
“想你的唇。”他话音落下,吻终于落到他垂涎许久的唇上,吻得急切又深入。
她双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服,后背狠狠地抵在冰凉的门后,胸前是男人炽热难耐的火热。
池晚凝微微挣扎,但在已经被欲望侵染着理智的傅谨言面前,一切都化作乌有,只能被迫承受。
成为他的猎物,慢慢的、细细的品味这来之不易的成果。
吻持续了许久,渐渐的傅谨言不满足于只是吻,他双臂用力,池晚凝感到一阵眩晕,整个人被放在可鞋柜上,两人的位置变成池晚凝居高临下,傅谨言不容拒绝的岔开她的腿。
他移开唇,缓缓转移了掠夺的位置,埋进她的脖颈处,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也想这里。”
俊朗冷峻的脸上浮现出沉迷的神色,埋进她的胸前,呼吸起伏不平,“晚晚,晚晚...”
池晚凝的指尖一松一紧,不断往复,两人的衣服什么时候脱落她也已经忘记了。
傅谨言扣着她双肩,低沉的眼眸微眯,抵着她的额头,缓声在她耳边轻声,“你想我吗?”
池晚凝已经无力,微微睁开眼望了眼便闭上了眼。
傅谨言眼底的深沉浓重,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
池晚凝被闹得恼了,敷衍至极的说了句“想了”,傅谨言这才肯罢休。
翌日的早晨,池晚凝被身上的沉重压醒,秀眉微蹙,微睁开。
对上傅谨言那布满深情的眼眸时,池晚凝愣住了。
他这样深重的情感,她没办法回复。
傅谨言蹙眉,察觉到她的走神,用力的掐了掐她的脸,直到白皙莹润的肌肤泛着粉红。
池晚凝平淡无痕的眼眸泛起波澜,她的手臂扣住他的脖子。
“别爱我。”,她吻上他绯红的唇瓣
傅谨言的身体一僵,倏忽发了狠,动作粗鲁。
第38章 事后烟
情到浓时,池晚凝似乎隐约听到傅谨言咬牙切齿地说,“你究竟有没有心?”
池晚凝扯了扯唇,就当她是没有心吧,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爱了。
况且,她的身体也不允许她继续爱。
如果已经预知了结局,又为什么要让傅谨言再一次陷入痛苦。
池晚凝醒来时傅谨言居然还没有离开,她怔住了。
她依偎在傅谨言的怀里,呼吸骤然变得急促,很快就又恢复平常,再次闭上眼睛要假装睡觉。
“既然醒了,为什么要假装睡觉。”傅谨言慢条斯理地掀了掀滑落的被子,他看见池晚凝瘦弱的肩膀缩了缩,拱起的背形成漂亮的弧度,如凝脂般的白皙肌肤上的红痕尤其明显,他的眼神闪了闪。
动作温柔地隔着被子揽住她,但说出来的话却和温柔一点都沾不上边,显得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是怕面对我吗?”
池晚凝见装不了了,睁开眼,低头望了望自己胸前,身上的梅红显得分外暧昧,她的眉毛轻蹙。
想来其他位置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怕你什么?”池晚凝缓声说道,她推开傅谨言,严丝合缝的身体分开。
傅谨言眼神幽深地睨了她一眼,指尖上夹着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灰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
池晚凝勾了勾唇,躲过他手上的烟,纤细的指尖姿势熟稔地凑到嘴里,冲着傅谨言的脸缓缓吐出。
池晚凝轻笑,“事后烟果然就是不一样。”
“怪不得你们男人都喜欢抽。”
那种酣畅淋漓的畅快感。
傅谨言的脸晦涩不明,视线沉沉地落在池晚凝身上。
池晚凝挑眉,“傅总该不会为了这烟根根计较吧。”
傅谨言垂下眼帘,在桌面上又拿起一根,叼在嘴里。
池晚凝有些得意,倏忽眼前一片阴影,属于傅谨言独有的雪后松木的味道,强势地侵占她的嗅觉。
池晚凝得意的笑容僵住,望着眼前这张放大的俊脸,矜贵清冷的气质,在傅谨言身上体现到了极致。
傅谨言低头,把他嘴上叼着的那根烟靠近她的,猩红的火光骤然发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阴影卸去,他又慵懒散漫地依靠在床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薄唇里再次吐出灰白色的烟雾。
池晚凝身处于江城的贵族圈子里,名利场上见过太多的人吸烟了,在国外烟酒局里也不乏有各色的俊男美女。
但傅谨言吸烟时的样子是她觉得最帅的,慵懒闲散,漫不经心,身上的冷清颓废的气息给他增添了几分痞气,像是游戏人间的贵公子。
池晚凝错开眼,控制紊乱的心跳。
“你什么时候学会吸烟?”傅谨言瞥了一眼池晚凝,望着她熟悉的动作,打破了这屋子的安静。
池晚凝没有立刻回答,心里重复了一遍傅谨言的问题。
她恍惚了一下,什么时候吸烟的?
她好像自己忘记了。
到底是发现自己彻夜噩梦缠身借酒消愁时,还是在漆黑的夜晚里不断地剖析谴责自己的阴暗时。
从开始吸一口忍不住呛到,到后来习惯成了自然。
尼古丁能让她更好地麻醉自己,和酒一起,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神药,比最好的安眠药要好上不少。
“出国后的事吧。”池晚凝缓缓地吐出。
第39章 我不会喜欢你
傅谨言轻嗤了一声,他微屈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打量着池晚凝,“戒了。”
“笑话。”池晚凝扭开头,没好气的拍掉他抬着她下巴的手,转身在烟灰缸上掐灭香烟,火光湮灭。
下床,顺滑的被子在她的身上滑落,冷白的肌肤上点点红痕,漂亮极了,像寒冬雪地里绽放的那抹傲骨的梅花。
她弯腰轻折身体,形成优美的身体线条,目光触及地上那天她那件被蹂躏皱褶的衬衫。
随手捡起傅谨言的衬衫套在身上,他的衬衫十分宽大,衣摆在她的大腿根上,高举手拨动头发时,露出那双修长匀称的腿。
傅谨言眼神幽深,直勾勾地盯着,指尖将近烧尽的香烟,星火灼热。
池晚凝余光瞥见,忍不住再次出声,“傅谨言,说好的。”
“真的别谈感情,我不想伤害你。”她的桃花眼上扬,眼波潋滟多情,似乎看谁都氤氲着深情,红唇微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喜欢不起来。
傅谨言的心底的火热被人摁在冰冷的水中生生的熄灭。
他身上的衣袍敞开,只是随意的虚掩着,若隐若现的肌肉,身上的肌肤冷白色,眉目精致冰冷,漆黑的眼眸里蕴藏着锋利的寒意,终于厌烦的出声,“我不会喜欢你。”
池晚凝望着傅谨言身上散发的冰冷气息,菲薄的红唇终究如她所愿的说出那句不喜欢。
明明着一切都如她所愿,但心脏就像被人掰开蹂躏了一番,疼痛遍布全身。
“是这样最好。”说完就逃跑似的离开,她怕呆对一秒就忍不住后悔。
傅谨言盯着她的身影,自嘲地笑了笑,他就不能指望池晚凝会有心。
池晚凝跑到浴室里,望着镜子里布满吻痕的身体,轻蹙眉眼。
洗漱好后,用遮瑕遮挡住脖子上露出的吻痕,等到她出来时,公寓已经没有了傅谨言的身影了。
她眼底的情绪变得很淡,胃一阵翻滚,她冲到卫生间,干呕让她的眼眶泛着生理泪水。
忽然卫生间的门被人打开,池晚凝坐着地上,微仰着头,是去而复返的傅谨言。
傅谨言眼神复杂的望着她,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宽大的衬衫显得她的身体十分瘦弱。
池晚凝扶着洗手台站起来,朝着他笑了笑,“怎么回来了?”
傅谨言低垂着头,转身离开。
池晚凝脸上的笑容收敛,自嘲一笑,也走出了卫生间。
她一眼看到桌面上放着的早餐。
公寓里忽然回荡着手机铃声的声音。
池晚凝拿起手机一看,她平静的眼眸有了些变化,是祁可。
她扫了眼傅谨言,还是接了电话,“祁可。”
“我是露米。”
“祁可今天拍戏时不小心摔了下来,晕倒了。”露米语气慌张失措,在公寓里能听得清清楚楚。
傅谨言摩挲着手腕佛珠的动作顿住。
“在哪个医院,我马上来。”池晚凝心一紧,语气十分紧张。
挂断电话之后,她立刻回房间换衣服,拿着包包就要出门。
傅谨言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别走。”
池晚凝惊讶得挑眉,紧接着用手扣开傅谨言的手,“别闹。”
第40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关门的声音响起,公寓里再次陷入了安静。
傅谨言站在原地许久,盯着桌面上无人问津的早餐,眼神偏执阴暗。
池晚凝急急忙忙的赶到医院时,祁可已经醒过来了,脸上有轻微的擦伤,唇瓣颜色苍白,腿上还打着石膏。
露米见她来了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你们聊,我给他取餐去了。”
池晚凝点头,缓缓走到祁可的床边,望着他,“怎么摔的?”
祁可见到她来了,眼神亮了,弯了弯唇,“沉青雪错手推的。”
池晚凝眼瞳微缩,疏忽盯着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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