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死遁后,世子爷疯了》作者: 折春一枝
简介
【通房丫鬟+真假少爷+追妻火葬场+破镜重圆】 木槿被亲爹卖进纪府后,迫不得已成了五公子的通房丫鬟。 五公子心有所属,厌恶她爬床上位,对她恶语相加,甚至在白月光回心转意后,不惜堕掉了她腹中胎儿! 付出惨痛代价后,她死遁了。 她不知道,她离开后,那个男人一病不起,疯魔了一般,逢人便红着眼睛问:“你见过我的阿槿么?” 没几年,她鲜血淋漓地从社会的最底层爬出来,成了一秤千金难求的名匠,还认了个皇子当小弟,混得风生水起。 却听说,那个男人竟是假少爷,成了被逐出家门的丧家之犬! 木槿正幸灾乐祸时,荣王府刚找回来的世子上门,扑通一声在她面前跪下,“阿槿,我错了!” 木槿:“???” 这不是我那狗东西前夫吗?
第1章 下药爬床的胆大丫鬟
纪府今晚有宴会。
前院灯火通明,婢女小厮们往来如梭,宾朋满座,人声鼎沸,热闹喧天。
后院的丹枫院里,却一派截然不同之景,安静得落针可闻。
往日里还有两个小童守在门前叽叽喳喳拌嘴,今日不知怎么,主子不在,院里竟没一个下人。
昏暗的房间里,一盏灯都没点。
木槿躺在五公子的床上,心跳如擂,紧握的手心早已被汗濡湿。
数日前,夫人于一众丫鬟里挑中了她,要她给五公子做通房丫头,并且许诺,一旦事成便赏她十两银子。
若她不识抬举,等着她的恐怕就是被发卖出府。
木槿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只能勉强笑着受了这份“福气”。
说起府上的五公子,那真是活生生一个混世魔王。
吃喝玩乐、走鸡斗狗,他无一样不精通,州府里一群纨绔公子哥,明明他年岁最小,却不知为何,许多人都心甘情愿叫他一声老大。
可是有一样,这纨绔公子哥从来不沾——
他从不近女色。
五公子亲口承认自己有个心上人,要为她守身如玉。
夫人一心一意想让五公子娶楚家小姐,听闻了五公子的话便慌了神。
不知谁给夫人出了个鬼主意,让夫人给五公子多收几房通房丫鬟。男人嘛,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五公子年纪还小,让他尝到了女人的滋味,他定然不会再说什么为那女子守身如玉的话了。
夫人竟也觉得这主意可行。
于是,她叫五公子过去,提了通房丫鬟的事情,结果五公子当场便黑了脸,扭头就走。
没想到,夫人还不死心,明的不行来暗的。
木槿就是被夫人挑中的那个暗的。
趁今晚前院宴会,夫人派人支开丹枫院的小童,把她送到了五公子的床上。
另外,还在前院安排了人,给五公子宴饮的酒里下春药。
在木槿来之前,嬷嬷怕她发挥不好,给她也灌了一点春药,这会儿药性逐渐上来了,她浑身燥热,却又昏昏欲睡。
不知难受了多久,终于,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木槿再醒过来时,是被什么东西压醒的。
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股含着酒气的灼热呼吸,肆意喷洒在她的面颊上。
少年濡湿粗糙的唇舌,在黑暗中缓缓攀爬上了她白嫩的脖颈。她害怕地往后缩,却被一只大掌掐住腰拖了回来。
“啊——”她忍不住惊呼一声。
马上要发生什么,几乎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看着黑暗中那个高大的身影伏在她身前,木槿紧张到心都要跳出来了。
猛地,胸前“嘶啦——”一声。
身上那件单薄的外衣被撕开,好似一块破布,被无情地扔到了地上。
虽然她浑身燥热,但是还是能感受到越来越明显的凉意,因为她身上的衣服正在一件件飞快地离她而去。
就好像一颗冬笋,被剥开一层一层,终于露出里面最细嫩最隐秘的部分。
十七岁的少年,几乎已经有了一个成年男人的力量,那样的热切蓬勃,让人招架不住。
少年性感的粗喘落在她小巧的耳朵上,她脸颊更烫了。
整个人好像被劈成了两半,一部分像被火烤,另一部分却又在秋日深夜的冷空气里冻得瑟瑟发抖。
她抓紧了身侧的床单,扬起头颅,忍不住浑身颤栗。
她更热了,又热又渴。
“呜……”
她只来得及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猫儿似的呜咽,就被两瓣灼热的唇,强势堵回了剩下的所有声音。
这一夜,好像下起了雨。
雨声缠绵,久久不息。
.
天亮了,
木槿睁开眼睛时,浑身像被碾过似的疼,嗓子也又干又疼。
时间尚早,长久的奴婢生活让她已经习惯了早醒,即便昨晚异常劳累。
她慢慢侧过头,身边少年的俊秀侧脸离她不到一拳距离,实在太近了……
这张脸,英俊得毫无瑕疵,她却根本没有心思欣赏,心底里只有迷茫与恐慌。
纪府里,五公子纪玄是出了名的性格暴躁。她都不敢想,如果他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会如何折磨她。
自己必须得马上逃离这个现场。
她轻轻将腰上箍着的一只手挪开,慢慢翻身,撑着枕头爬了起来,勉强穿好能够得着的几件衣裳后,便想越过身旁躺着的少年下床去。
但她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突然,腿一软。
木槿恰好跌在了少年的身上,还是以极其古怪的姿势——
她双腿张开,骑在了他的大腿上。
就像……意图不轨。
她惊恐地抬起头,一双饱含怒火的眼睛正直直地盯着她。
“滚下去!”
少年一脚踹过来,正好踹到了木槿的肩头。
“咚——”木槿的身躯从床上跌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她疼得脸色发白,不由得痛呼一声,“嘶——”
少年坐起身来,盯着她,目眦尽裂,“谁给你的狗胆?竟敢爬我的床!”
木槿被吓得一抖。
她忍着痛一翻身爬起来,不断地磕头,浑身抖如筛糠。
“五公子息怒!”
“五公子息怒!”
木槿的额头都磕出血来,纪玄的怒火才稍微平息了一点。
他脸色铁青,沉声问:“你是哪个院的人?”
木槿哑声道:“奴婢、奴婢是撷芳院的。”
撷芳院是纪家主母纪夫人的院子。
他掐着她的下巴,“是夫人派你来的?”
她忽然想起昨天来之前,夫人问她:
“若五公子问起你是谁派来的,你怎么说?”
木槿楞楞不知该如何回答。
旁边的大丫鬟敲了她一下,“这个榆木脑袋!你便说你仰慕五公子已久,这才出此下策,想成为五公子的女人。”
她只得呐呐点头,表示记下了。
木槿是不聪明,但她不傻。
她明白,夫人的意思,是要她主动揽下一切,以免影响夫人和五公子的母子感情。
五公子最厌烦夫人提起通房丫头和纳妾的事情。
这一回,夫人给五公子下了药,又让她来勾引五公子,一鼓作气生米煮成熟饭,五公子必然会大动肝火。
她都能想到的事情,夫人自然也能想到。
所以,夫人要让她做挡箭牌。
木槿从回忆里抽神,纪玄仍然冷冷地盯着她。
她使劲摇头,咬牙回答道:“不是,是我仰慕五公子已久,这才出此下策,想成为五公子的女人。”
纪玄又是一脚,直接将木槿踹翻在地上,骂道:“不知羞耻的东西!”
木槿趴在地上,仅剩的一点尊严碎了一地。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像一条卑贱的狗,任由主人欲予欲求,也任由主人踩在脚底。
原来,奴婢,是不算人的,奴婢哪里能有半分为人的尊严呢?
身体上的痛苦不及心中痛苦的万分之一,她的心像刀割一样,脑海中都是他方才厌恶的神情。
她几乎要将牙根咬出血来。
但这远没有结束。
纪玄捂着脑袋,厉声质问:“昨晚我的酒也是你动的手脚?”
木槿咬牙回答:“是。”
“好,你好的很!”纪玄指着她,气得脸都红了。
“既然你如此胆大包天,我看我纪府是容不下你了!今日便让人牙子上门来,领着你上别家好去处!”
木槿惊恐地睁大眼睛,跪在纪玄面前,不住地磕头,“五公子饶命!五公子饶命!”
在纪府做婢女这么些年,被发卖的那些婢女是什么下场,她见得太多了。
今日,她要真被卖了,能有什么好去处?那些人牙子见钱眼开,十有八九要把她卖进腌臜的下等窑子里!
那她就完了!
纪玄露出一个讽刺的笑,看她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饶什么命!你昨日胆大包天时,就应该想到今日的下场!”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木槿瘫坐在地上,心中一片冰冷。
她知道,这位爷,是真的能做得出来。
难道她今日真的躲不过这一劫,要被卖到窑子里?
第2章 昨夜迷情
正在此时,
“笃笃笃——”
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小厮在门外禀告:“公子,夫人让您过去。”
“滚!”纪玄一声厉吼。
门外的人影被吓得使劲晃了晃,看得出来差点跌到地上。
木槿也被吓得抖了抖。
她下意识把头压得更低了,几乎恨不得缩到脖子里。
门口的人影消失了。
纪玄回过头来,“你——”
少女跪在地上,垂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颈子,单薄瘦削的双肩好像蝴蝶的翅膀,脆弱得随时都能折断一样。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落在她的旁边,但一丝一毫都没有落到她的身上。
她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
不知为何,他忽然就没那么生气了。
他沉默了片刻,最后语气不善地呵斥道:“从屋子里滚出去,别脏了爷的地儿!”
木槿惊愕抬头,
少年披散着头发,衣服胡乱地套在身上,赤足踩在地毯上,显得整个人戾气更重。
脸上的表情好像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似的。
但木槿几乎要忍不住破涕为笑了。
他、他这是要放自己一马的意思?
她暂且不必被卖出去了?
她劫后余生地长舒一口气,忍着伤痛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动作麻利地滚了。
.
纪玄盘腿坐在床边,听着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
他垂眸盯着自己胸膛上的抓痕。
门外的脚步声已经远去。
他赤足下床,走到铜镜前,转过身,褪了半截衣裳,看见了背上青紫的抓痕。
一开始,她不愿意出声,倔强地强忍着,咬得嘴里都出了血。
漆黑一片,他什么都看不见,但他尝到了她嘴里的血腥味。
于是,在那些恶劣想法的驱使下,他故意顶撞得很深,逼着她叫出声,还把她紧紧揪着床单的手扯开,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掌心向下平放到了自己的背上……
床上的褥子凌乱不堪,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胸腔中有一股无名怒火无处发泄,脑海里却是一片混乱。
昨夜的零星片段,总故意折辱他似的,时不时从他的脑海里闪过。
他厌恶那个唯唯诺诺、别有心机的女人,可他又不得不承认,昨晚的自己,又何尝不是个禽兽?
想到这里,他闭上了眼睛。
虽然中了药,但这并不是可以推脱一切、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的借口。
突然,纪玄一脚踹倒了脚边的圆凳,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横在地上的凳子“哐嚓”一声,从中间裂开,碎成了两半,躺在地上晃晃荡荡,好像垂死挣扎一样。
他气那个女人,更气自己。
.
木槿拖着跪僵了的两条腿,和一脑门鲜血淋漓的伤,一瘸一拐地往撷芳院下人住的耳房走。
倏然,她停下了脚步。
她的目光落在了庭院角落里那棵瘦弱的木槿树上,丛丛绿叶间,零星几朵淡紫色的小花挂在枝头。
木槿,木槿,朝开暮落的薄命花。
就像她一样。
她十二岁被父亲卖进纪府里当丫鬟,更名木槿,如今已经整整三年了。
她都快要忘记,幼年在纪府外面的生活了。
木槿抬头望天,却只看到了小小的一角天空。
她的视野,几乎完全被头顶雕刻着精美繁复花纹的横梁与屋檐占据,这森严与富贵,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那一角天空,离她是那样的遥远。她不止一次羡慕天空中飞翔的鸟儿,它们比她自由的多。
他们都觉得,能成为五公子的房里人,就相当于成了半个主子,对于她一个小小的二等丫鬟来说,是天大的福分!是已经好得不能再好的出路了。
可是,木槿有自己的愿望。
她不想借着五公子飞黄腾达,她想攒够了银子,就赎身出府去。
她不要一辈子都为人奴婢,生死都拿捏在主子的手上。
她不甘心如此!
这些年她省吃俭用,陆陆续续攒了六七两银子,手里刚刚又拿到十两银子,等成为五公子的通房丫鬟,每月则有一两的月银,她再替别人干活儿又可以挣一点……
只要她努力,很快就能赎身出府了。
想到这里,心头密布的阴云才散了些。
等快要走到往日里住的屋子门口时,木槿才看见,自己的东西被随意扔在门外,乱七八糟散了一地。
天啊!这是谁干的?
她还有重要的东西呢!
木槿大惊失色,不顾膝盖上的疼痛飞奔过来,慌忙在地上仔细翻找。
没有。
她又往房间里冲,却在门口被人拦了下来。
木槿抬头,正是熟悉的一张脸——
同她住在一间屋子里的丫鬟芍药。
芍药丰腴的身躯往门口一堵,木槿根本不可能越过她去。
容貌艳丽的女子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双手环抱着胸,扬着下巴俯视她。
她用一种极其挑剔的眼光扫视木槿一圈,酸溜溜地说:“哟,这不是我们马上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木槿姑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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