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莞尔笑道,“这是我好朋友,池晚凝,上次她在等我,被你误会成粉丝了。”
温星烨啧了一声,“你这样老实说出来让我有些尴尬了,原来都是我的自作多情。”
“得了吧,温影帝,你也不去看看,门口外面有多少你的粉丝?都是为了蹲你的。”
温星烨的语气漫不经心,“既然你是时笙的朋友,那你就是我朋友了。”
池晚凝之前看他有些眼熟,直到时笙说出星烨时,她才知道是谁。
听到这名字是从在祁可口中说出来,他说,温星烨是他进入娱乐圈的目标。
她不由得笑了笑,她笑起来潋滟艳丽,精致的五官变得更加灵动。
温星烨不由得晃了晃神,他用手捂了捂嘴,假装咳了咳,掩饰尴尬。
“那您能给我个您的签名?我有朋友很喜欢你。”
温星烨爽快地答应了,“我晚些让助理给你们送。”
时笙等他俩说完话,接着才开口,“温影帝,我们要走了哦。”
拉着池晚凝就离开,一边说一边念叨着,“你远离点他,我怕你被他吃了。”
“怎么说?”
“这人就一个花花公子,你充其量就谈过一个傅谨言,他是一整个花园。”
“道行和他比起来,可就差远了。”
池晚凝被时笙这一套一套的理论弄笑了,“行了,人家都没说什么,你就在这里提防着。”
时笙见池晚凝有些不以为然,忍不住笑话道,“我也是怕发生像前天那样的修罗场罢了。”
时笙也是没想到傅谨言那天反应这么大,吓死她了。
她那晚就是给池晚凝带去会所了,傅谨言居然把周漓给搞来了。
这就是赤裸裸的报复。
这要是被他知道,她给池晚凝认识了温星烨,时笙想到刚才温星烨对池晚凝那感兴趣的眼神。
她就两眼一黑,这可不关她的事。
“你可别说是我介绍你们认识的。”
池晚凝扫了她一眼,“你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
时笙朝着她皮笑肉不笑,“你胆子当然大了,有什么都有傅谨言给你兜着。”
池晚凝笑了笑。
道光寺就在拍摄场地往上走几百米,两人走路五分钟便到了。
恢弘大气的佛寺门口,但是依稀能看到墙壁上斑驳了,青瓦上长了些许苔藓,阳光洒在寺庙上,仿佛给这个庙宇扫上了一层金粉,熠熠生辉,发着亮光。
池晚凝踩着石阶梯一步一步走上去,寺庙十分古老,似乎承载了岁月的沉淀,古朴而神秘。
门口站着两个小僧人在扫着门前的积雪,见到她们来了双手合十,低头念叨“阿弥陀佛”
一路走进去,里面十分古朴安静,让人的心不自觉平静下来。
池晚凝转头正想和时笙说话时,却发现时笙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看着周围的环境,想要折返回去时,一位老僧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人气质清隽优雅,此时的傅谨言眉间似乎更加平静淡然。
傅谨言似乎是要离开了,转身就走。
池晚凝想要追上他,老僧人笑容慈祥地望向她,“施主好。”
池晚凝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刚才那人也是来礼佛吗?”
老僧人淡然一笑,“他说来还愿。”
池晚凝怔住了,“什么意思,他求的什么愿?”
僧人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失而复得之物吧,大概对于他来说十分珍贵。”
“有一天,他就忽然来到了佛寺门口,一叩一拜,自那一年后,他每年都会来,十分虔诚。”
“嘴里念叨着两字。”
池晚凝听到这些震惊了。
姑且不说傅谨言根本就不相信佛,更别说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居然一叩一拜。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骨节攥紧得发白,声音有些沙哑颤抖,“什么字?”
僧人也没有给她卖关子,轻声念道,“正是晚晚二字。”
池晚凝蓦然后退了一步,心里的震惊根本来不及掩饰。
重复了一句,“晚晚吗?”
傅谨言求佛祖,求她吗?
池晚凝心不在焉地告别了僧人,她走到了一尊大佛里,闭上眼,跪拜。
阳光普照,照进了庙堂,傅谨言折返回来时,只见到池晚凝跪拜在佛祖前,阳光照在她的头发上,泛着金光。
他晃了晃神,佛祖真的把她送到他面前了。
“晚晚。”沙哑克制的声音在庙堂里回荡。
池晚凝恍惚地睁开眼,转身望向他,他逆着光站着门口,眼眶微红,“你回来真好。”
她缓缓站起身,从到他身边,扑倒他怀里,“傅谨言,你是不是傻子!”
那如果她没回来怎么办,他每年都来求吗?
傅谨言抱住她,抬眼看向佛像,他的心跳在加速,他弯腰,额头抵着她,两人浓密的睫毛轻触,在阳光下拉出一道漂亮的倒影。
那些她离开了的日子,是多么难熬。
所幸,她终于还是回来了。
第77章 我怕有辱斯文
寺庙里檀香氤氲,晚钟回荡在山峰。
傅谨言清洌的脸庞上浮现出几分柔情,清淡冷清的松木香包裹着她的鼻尖,心跳愈加的强烈。
池晚凝盯着他,眼波微转间,眼尾泛红,她的指尖轻轻扫过他俊朗的面容。
轻声暗骂,“大傻子。”
“那你今天是来干嘛?”池晚凝的指尖轻顿,嗓音细软,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
傅谨言低垂着眼眸,忽然轻笑,勾起她散落的碎发,展露出那张惊艳绝伦的脸蛋,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来收佛祖送我的礼物。”
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根处。
小声道,“瞎说。”
“我就说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忽然时笙脆生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几分调侃的意思。
“两人在这私会?”
池晚凝呼吸微顿,像被烫着了办松开傅谨言,强忍着隐隐发烫的脸颊,“时笙!”
她恼羞成怒的转身望着时笙,时笙捂着嘴偷笑,抬眼对上傅谨言那双漆黑的眼眸。
整个人顿住,咽了咽,她把这位主给忘记了。
时笙讪笑了几声,摆着手道,试探着说,“你们继续?”
池晚凝脸色泛红,指尖纽紧了衣服。
时笙看了看傅谨言,他清隽俊美的脸蛋上情绪冷淡,只需要淡淡的看着她,就是极具压迫感的存在。
远远一看清冷矜贵,不可亵渎。
不愧是被池晚凝这小祖宗称为极品的人。
时笙僵硬地朝着池晚凝笑,她指了指门口,“我忽然想起我好像还要拍摄,我先走了。”
说完就根本不给池晚凝拒绝的机会,快步离开。
池晚凝无奈地看着傅谨言,“我们也走吧。”
纯黑色的商务车上
傅谨言把她圈在沙发上,身上的气息把她包裹在狭窄的空间里,他的眼神深沉如海。
池晚凝轻轻的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怎么了?”
傅谨言的眼眸盯着她那娇嫩泛着水色的唇,喉结上下滚动,嗓音低沉喑哑,“我想吻你。”
“刚刚在佛祖面前,我怕有辱斯文。”
池晚凝听着这话耳眶发热。
话音落下,男人低下高昂的头,欺身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很温柔,先是细细地描摹着她的唇,措不及防的撬开她的唇瓣,毫无客气的闯进来。
车厢用隔离板分成了两部分,车外的景色不断的变化,。
车内的里幽静,静得池晚凝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傅谨言弯着腰,微曲的指腹轻轻的托着她的下巴,维持着弯腰的动作。
两人的鼻尖轻轻的摩挲着,她能感受到他呼吸时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的喷洒在她的肌肤上,烫得她指尖紧紧地捏紧他身上的衬衫,睫毛轻颤。
傅谨言分外有耐心,极致缠绵的厮摩,引得她忍不住的颤栗。
池晚凝的心跳慌乱不止,他眼眸深处里的深情让她忍不住的心虚。
她忍不住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扭开了头,却不曾想露出了修长瓷白的脖子,如天鹅般漂亮精致。
傅谨言喉结滚落,眸色深沉,“以后再也别离开我了”。
傅谨言对池晚凝这人有着深切的了解,她从来只吃软不吃硬,在必要的时候要让她自己心甘情愿地许下承诺。
要让她愧疚,心软。
望着她嗓音低沉,“好吗?”
池晚凝心乱如麻,有些不敢直视傅谨言那深情的眼眸,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傅谨言,你别这样。”
她不敢轻易地许下承诺,因为她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尽头。
池晚凝眼睫轻颤,刚才紊乱的心跳变得平缓,就像是滚烫的开水被人兑了冰块,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让傅谨言无望的等待才是最残忍的事情。
傅谨言看着她缓缓冷静下来的眼眸,无奈地轻笑了一下。
男人骨节分明的指腹轻轻扫过她的唇瓣,再次吻了下来,这个吻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轻轻啃咬着她的唇,动作强势,根本不给她闪躲的机会。
“真是狠心的女人。”傅谨言咬牙切齿地说。
他轻咬着她的耳垂,眼尾微勾,望着她的眸色很深。
池晚凝咬住唇,手掌抵住他的胸膛,“傅谨言,你不能出尔反尔,半年..”之后,就不再纠缠彼此。
未尽的话语被吞咽,傅谨言的唇再次重重地压着她的唇,一点一点碾过,凶狠地掠夺着,似乎在发泄着心中的肆虐。
攥住她腰上的手十分用力,似乎有些生疼。
傅谨言的情绪很少外露,而此时他的占有欲与情欲纠缠在一起,显露无疑,还夹杂着几分愤懑。
池晚凝被人抵在沙发上,被迫承受着他的怒气,她闭了闭眼,任由他发泄。
她越这样越让傅谨言的心冷,他看着她脸上的热情一点点的褪去,眼眸深处是晦涩不明的情绪,紧紧地盯着她。
在她冷淡的情绪下败下了阵。
他蓦然松开了攥着她的手,像是泄了气一般,失望透顶。
池晚凝捏着他衣服是手松开,指尖在止不住的颤抖,她扭开了头,盯着车外不断变换的景色。
眼眶里的水雾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眨了眨眼,强迫自己把即将滑落的眼泪憋回去。
车子在酒店门前停下,“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处理。”
池晚凝的眼睫轻颤,张了张唇,轻声道,“好。”
指尖握紧把手,推开车门,身后的傅谨言似乎真的失望透顶,没有再挽留。
随着车子引擎的声音消失,车子消失在车水马龙间。
池晚凝强忍着的泪水终于滑落,她强迫自己笑,这是她所希望的事情,哭什么呢。
路边的人看着她又哭又笑,最后她忍不住整个人蹲下来,把手放在膝盖上,脸在埋在里面,眼泪止不住的流下。
酒店门口的人忍不住上前,撑着伞给她遮挡飘落的雪花。
“小姐,您没事吧?”
池晚凝抬起头,眼眶里含着泪珠,头顶挂着雪花,肌肤瓷白如雪。
来人缓了缓神,被她那张艳丽的眼晃住了神。
池晚凝的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后倒。
来人正想继续说些什么时,眼前艳丽的女人整个人晕倒在地上,吓得那人连忙扶住她,“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第78章 较劲
等她醒来时,鼻息间是医院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
“晚晚,你醒了?”
池晚凝转眼望向坐在一旁眼眶泛红的时笙,她弱弱地笑了笑,“你哭什么,晦气。”
时笙心里气急了却也心疼她,
“走,带你转院,这里的医生都是庸医,他们..他们居然说你....”
要不是酒店的人知道当时是她帮池晚凝定的房间,这才来联系她,她还不知道池晚凝现在的病情。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的抽噎,池晚凝拉住她的手,“时笙,别告诉别人。”
池晚凝望着医院的天花板,淡淡地说道,“我不想让人知道。”
时笙怔怔地看着她,“是什么病?”
池晚凝拍了拍她的手,朝着她淡淡地笑道,“和我爸爸一样,这玩意遗传。”
“这几年我也在找能够匹配的骨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池晚凝眼神恍惚了一下,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呢?
大概是从她莫名奇妙的头晕开始吧。
当时她心底忍不住的害怕,她瞒着所有人去医院做的检测。
当医院给她打电话让她必须到医院一趟时,也已经大概猜到了。
那时她爸爸和傅谨言骨髓移植手术已经提上日程了,她又怎么敢在这个节骨点里告诉他们呢?
况且当时傅谨言正参加物理竞赛,有机会保送重点大学,前途无量。
告诉他也是徒增烦恼,何必呢。
后来发生了周闻的事情,她也就把这件事瞒了下来。
池晚凝朝着时笙莞尔一笑,“出国前三周。”
时笙看着池晚凝似乎已经看淡的表情,忍不住蹙眉。
“一定还能找到的,你看伯父不也没事。”
池晚凝很清楚要是能找到,找到了,她垂下眼眸,“嗯。”
她再次抬头,“好啦,你去帮我办出院的手续,我不想呆在这里。”
“不行,你都晕倒了,就应该在医院。”
池晚凝抬眼盯着她,淡淡地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她轻拍时笙的手,示意她,“去吧。”
时笙看了她几秒,叹了一口气,“行,我现在就去。”
病房里变得有些安静,池晚凝盯着自己修剪圆润的指甲,凝了凝神。
当年她是想过告诉傅谨言的,就在她准备告诉他时,她在拐角里听到他们年级的老师在讨论他。
“傅谨言这孩子终于是苦尽甘来了,这次保送的名额基本就是他了。”
另外一个老师是傅谨言当时的班主任。
她哀叹道,“害,我是愁死了,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说要考虑一下,说要去z大。”
z大的王牌专业是服装设计。
池晚凝比谁都清楚,这是她梦想的学校。
她也很清楚傅谨言这样执着的原因是什么。
既然要做坏人,那就让她做个彻底吧。
“走啦。”是已经办完手续的时笙,打断了她的凝思。
两人出了医院就回去了酒店,时笙把她送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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