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傅谨言恍惚间和年少的他重合。
池晚凝眼眶微红,“傅谨言,我要痛死了。”
娇气得甚至有些作。
傅谨言的动作一顿,眼神暗了暗。
没人知道,在无数个炽热暧昧的夜晚里,他们亲密地纠缠,情到浓时,池晚凝就是用这样娇气的声音一声又一声的叫唤。
令他彻底沉沦。
他掩饰着眼底的情绪,抬眸,审视着眼前的女人。
眼泪晶莹剔透地在眼眶中滚落,白皙透亮的皮肤,泛着粉白,即便是哭,她也美得让人怜爱。
傅谨言低垂着眼,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语气平静,“池晚凝,别朝我撒娇。”
漆黑的眼睛望着她。
“没用。”
第10章 别碰我
池晚凝一愣,手指轻轻蜷起。
“谁撒娇了。”
脚甩开他的手,扭开头,眼眶里还遗留着哭泣时的湿润,“别碰我。”
傅谨言沉着脸,手指微曲,还维持着刚才托着她的脚的姿势,单膝跪在她身边。
她身上这件掐腰旗袍十分显身材,他抬眼就看到她那掐得极细的腰肢,露出的肌肤雪白无暇。
他挺身站直,指尖轻轻地摩挲手腕上的佛珠,微微敛下眉眼,冷淡疏离,“没有伤到骨头,回去拿药酒擦擦,过几天就没事了。”
矜贵冷淡。
池晚凝微微恍惚,来不及说些什么,宋逾白着急担心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晚晚,你没事吧?”
池晚凝的身体微微后仰,抬眼望来人,距离上次见到宋逾白相隔有一个月了。
她推开宋逾白攥着她手臂的手,冷淡地说,“没事。”
“你怎么来了?”
宋逾白察觉到池晚凝的异样,但他并未在意,大手温柔地包裹着池晚凝的手,轻轻笑到,“晚晚,别闹。”
池晚凝眉眼上挑,望向宋逾白,红唇微启,“闹?”
宋逾白一向温柔的面容有些破防,但还是耐着性子,“我们回去好好谈谈行吗?”
似乎怕池晚凝再拒绝,宋逾白连忙补充道,“爷爷让我带你回去。”
听到这里,池晚凝这才隐忍不发。
宋逾白搀扶着池晚凝,目光扫过傅谨言,神色惊喜:“傅总?您怎么在这?”
他这个月都在为了项目东奔西跑,一直想要见傅谨言,却一直约不到。
却想不到在这里遇见傅谨言。
傅谨言眯眼,指尖摩挲佛珠的力度加重,扫了眼他们两人交握的双手,含笑抬眸,“既然池小姐的未婚夫到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他根本不给宋逾白接话的机会,转身就走。
池晚凝怔怔的望着傅谨言远去的背影,手指攥着旗袍边缘的衣料。
他把她丢下了。
“晚晚,我们走吧。”宋逾白示意她。
两人来到门口,宋逾白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眉眼微微皱起,“我现在过去。”
挂断电话后,他拉开车门,转头朝着池晚凝说,“晚晚,你让你的司机送你过去。
“沈家的佣人打电话来,说青雪情绪不好。”
池晚凝的脸色一冷,抬眼望着他,“宋逾白,你知道我讨厌沈青雪的。”
宋逾白脸上有些为难,“晚晚,青雪是因为你才伤了手,几个月不能碰琴,手感生疏了不少,情绪不好。”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乖,别闹。”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说她闹。
说完,他就坐上了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望着车子逐渐远去。
忽然脸上一痛,一股黏腻的液体滑落,耳边传来,“恶毒女人,我让你欺负青雪!”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池晚凝身边围了一圈人,她们手上拿着鸡蛋,朝着池晚凝身上丢去,她的腿脚不方便,想要离开也走不快,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在背后用力推了下她。
她不受控制的整个人朝前扑,狼狈的跌倒在地上,膝盖传来剧烈的疼痛,她知道肯定破皮了。
池晚凝眼神冷冽,“这里属于监控的范围,所有人的脸都清清楚楚的拍下来了。”
“一个我也不会放过。”
这些人有些害怕,谁也不想招惹上官司,面面相觑,四处散开。
池晚凝狼狈的坐在门口,咬着嘴唇,疼得皱眉。
耳边传来轻啧声,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黑色皮鞋,“真狼狈。”
池晚凝听到早该离开的人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你什么时候在这里?”
傅谨言垂眸,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神色还是冷冷淡淡。
“池小姐的脾气倒比几年前好上不少,被人欺负也不懂得还手了。”
这话一出,池晚凝死死地盯着他,他一直站着这里看着她被人欺负。
“你一直看着。”
傅谨言勾唇一笑,抬腿作势要离开。
池晚凝望着脚上的伤还在流血,原本扭到的脚现在更加疼,出来得着急,手机还落在秀场。
她咬了咬唇,“你等等,送我回去。”
傅谨言脚步停下,挑眉,“你不是让我别碰你吗?”
池晚凝有些语塞,被他用她说的话堵住了嘴。
傅谨言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池晚凝,胸前、额头、头发上都挂着蛋液,十分狼狈肮脏。
即便是傅谨言掩饰得极好,池晚凝还是能从他的眼底看到几分嫌弃的视神情。
她憋红了脸,有些羞恼,她怎么忘记了,傅谨言这人讲究极了,有洁癖。
她退而求其次,视线投降傅谨言身后的助理,咬了咬牙,“让你助理扶我。”
傅谨言的眼神冷却,撇向李子舟,意味深长,李子舟打了一个冷颤。
“我去开车。”慌张地逃跑。
只剩下傅谨言和她。
池晚凝眼眸含着怒火,“你干嘛威胁别人。”
傅谨言挑眉,“这是我助理,听我吩咐有什么错。”
池晚凝气得不理他,忍着疼尝试站起来,疼得直皱眉,娇嫩的红唇咬得愈发的红润。
蓦然整个人悬空,跌入熟悉的怀里。
池晚凝怔怔地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清冷俊秀。
呐呐地开口,“你不是说不碰我?”
还有,你不是嫌弃我吗?
傅谨言冷眼望了她一眼,“我劝你安静点,不然我现在就丢下你。”
池晚凝真的怕他丢下他,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衣料极好的手工西装上顿时沾染上一摊鸡蛋液。
黏腻还透着几丝蛋黄的黄色。
池晚凝有些尴尬的松了松手,忽然傅谨言把她往上抛。
吓得她慌张地把手死死地勾住他的脖子。
“傅谨言,你小心点,别摔着我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蓦然拉近,温热的气息散在他的耳侧,喉结滚动。
此时李子舟也已经把车子来到这里,拉开车门。
傅谨言把她放进车里,坐垫上也沾染上了鸡蛋液。
傅谨言慵懒的倚靠在座椅上,葱白般的指尖轻捻鼻梁,眉眼透露出几分疲惫。
李子舟在后视镜里望着傅谨言,有些担忧。
为了今天能赶回来,傅谨言压缩了几天的工作量,连着三天没合眼,连轴转,刚下飞机就直奔这里,铁人也会熬垮。
“我会赔你钱的。”
傅谨言睁开眼,手肘微微撑着,好整以暇地望向池晚凝,“在你心目中是不是钱能弥补一切?”
“还想像当年一样用钱打发我?”
第11章 公主理应配王子,而他从来不是王子。
池晚凝胸脯起伏,有点恼羞成怒,红唇抿紧,“我哪有拿钱打发你...,”
不经意间勾起了傅谨言的记忆,甚至是不敢向池晚凝启齿的过往。
那是傅谨言第一次知道自己和池晚凝之间的差距巨大,也是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世感到不甘。
在记忆中池晚凝无论走到哪,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人围着她转,享受着各种恭维和尊敬,是住在城堡里的公主。
那次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池晚凝和他闹脾气,把他微信、电话全都拉黑了。
他找不着她,心底里忍不住的焦急和烦躁,后来在她舍友时笙口里才知道她那天和姜予雪一群人去了会所。
还没推开门,他就听到里面的人在吐槽他抠搜,小家子气。
他低垂着眼,别人怎么看他,他不在乎,但他在乎她是如何看待他。
握着门柄的手紧了紧,期待在心中作怪,他额头抵着门,想要听清楚恋人对他的评价。
“我们这些人,又有哪个不是联姻。”
“爱情?也就傅谨言会相信。”
“怎么也得要门当户对吧。”
就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傅谨言不知道如何反应,面对这样的问题束手无措。
公主理应配王子,而他从来不是王子。
他害怕池晚凝真的不要他,更害怕戳破了这样的场景两人真的就没有回旋的机会。
他佯装不知道,在会所门口等了五分钟,直到里面的人话题转了几轮才推开门。
里面的人刻意为难他,桌上摆着一堆他连见都没见过的名酒,指着那些酒,“晚凝可是和我们说好了,今晚不喝完这一堆酒,一个也别想走。”
“你想带她走,就把这酒喝光。”
旁边的人纷纷起哄。
池晚凝佯装并没有听到这话,和旁边的人说笑,还把耳朵凑到那人的嘴边,两人说着私密话。
她也是想要傅谨言知难而退,朝着她撒撒娇,也不是非喝不可。
谁知傅谨言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把酒一瓶又一瓶地往肚子里送,直到最后一瓶酒空瓶。
他滚烫的手拉住池晚凝的手腕走出会所。
走到门口,池晚凝甩开他的手,“傅谨言你是不是有病,管我干嘛。”
傅谨言此时已经喝醉了,他的眼底有些迷离,沉沉地望着她,把自己身上的刺全部拔光,软软地挨在池晚凝的身上,弯下腰,抵着她的额头,“晚晚,别不要我。”
“你等等我。”我会赚很多钱娶你。
池晚凝一愣,不知道他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而傅谨言似乎想要在池晚凝身上获得回应,软软的唇贴在她的唇上。
即便是吻技有些生疏,也还是试探地朝着她探索,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获得安全感,见她没有拒绝,变得更加大胆,炽热而缠绵。
互相沾染着彼此的气息,池晚凝勾住他的脖子,一点点回应他。
傅谨言第二天睡醒是在酒店的房间里,床上的另外一边的温度已经冷却,预示着已经离开了很久。
他心底有些失落,她好像从来没有等过他醒来。
转头望见床头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张黑卡,便利贴里写着,“卡里有十万,买些好点的衣服。”
傅谨言看着他随意丢落在地上的衣服,洗得都掉色了,以及昨晚她不小心掉落的镶钻耳环。
他把自己全部献祭,也仅仅是她百般聊赖的生活中,可有可无的调剂品,就和她的镶钻耳环一样,丢了也不会可惜,更不会去找。
能用钱打发的东西在她眼里实在太过普通了,祈求她的目光停留本就难。
池晚凝的眼里实在有太多吸引她的人和事了,片刻的欢愉,很快就会被更猎奇的事吸引。
在分别的几年里,他终于悟得一些事,他不能事事如她意。
这场游戏,该要由他去掌控全局,不断引诱她,让她动情,钓着她,让她欲罢不能。
第12章 都是你计算好的利益
低调奢华的迈巴赫缓缓停下,李子舟连忙拉开车门,池晚凝此时才发现这里是医院门口。
“我要回家!”池晚凝抬眼望向傅谨言。
池晚凝就没有试过这么狼狈出现在外人面前,她可不愿意被人当猴看。
“你以为我想管你?”傅谨言一脸冷漠,冷声道,“如果我把你这样送回去,池总怎么看我?”
池晚凝皮笑肉不笑地朝着他笑,“呵呵,我也没想过你会这么好心。”
“我会向爸爸解释...”
还没说完,傅谨言就把外套盖在她身上。
慢条斯理地弯下腰,冷白修长的手指缓缓把纽扣扣上。
他实在太高大了,阴影把池晚凝覆盖住,周围是他身上熟悉的雪后松木的味道,压迫力十足。
衣服太过宽大,基本上把污垢全部盖住,像这种手工衣服,不能洗,粘上脏东西,基本上是废了。
池晚凝扭开脸,似乎这样才能远离一些,忽然头被人用指腹以不可抗拒的力量控制住。
微仰着头,两人的距离变得极近,彼此之间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傅谨言低垂着眼睑,仔细地用手帕把她脸上的鸡蛋液一点点擦掉。
专注而坚韧。
近在咫尺的距离,池晚凝看到他脖颈处的那片雪白,喉结滚动,性感而诱人。
她记得以前他俩最开始在一起时,面对她的亲密举动,傅谨言害羞极了。
随着两人厮磨亲密的时候多了,她也渐渐探索到,他的脖颈似乎是他的敏感点,她就一点点地舔吻着,乐此不疲。
望着傅谨言向来清冷禁欲的脸上泛着红晕,睫毛轻颤,眼神迷离沉沦,让她为所欲为。
池晚凝的心跳不变得不受控制,变得紊乱。
事实说明,傅谨言无论是学生时代还是现在,都对她有着说不清的诱惑力。
“下车。”
傅谨言收回给她擦拭的手,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池晚凝脸颊滚烫,移开视线,慌张地逃下车,扯动了脚上的伤,倒吸了一口气,李子舟就站在一旁,条件反射,她的手就不自觉扶在李子舟的手臂上。
李子舟顿时打了一个寒颤,他看到自家总裁肉眼可见的变得凶猛,连忙往后退。
措不及防让池晚凝失去了重心,就在她以为要再次跌倒时,腰间被一双手牢牢禁锢住。
这件衣服本来就是夏季的衣服,布料透气轻薄,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度,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傅谨言声线低沉,充满磁性而诱人,缓慢的在她耳边道,“抓稳了。”
腰间的力度加重,整个人悬空,再次被他抱入怀里。
步伐平稳不乱,医院门口已经有医护人员在门口等着,把她轻轻的放在轮椅上。
被医护人员一路护送着去了骨科照CT。
果然就和傅谨言所说那样,没有伤到骨头,只需要修养一段时间就可痊愈了。
看病的医生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带着老花眼镜,见傅谨言神色自然地抱池晚凝下床,两人男俊女美,十分相衬,就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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