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妃侧过身体,“傅寒瑾现在还有利用价值,请你暂时先不要对他动手。”
安王笑着刮了刮她的鼻梁,“这些事情还需要你提醒,我自有算计。”
“本王答应过你,会帮你报仇,会让曾经辜负过你的人都死于你手。”
安王若有所思的说:“没想到傅寒瑾确实比我想象的要快,让平宁郡主逃脱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片子,下手的机会多的是。”
“我仔细算了一遍,傅寒瑾就算再快也不会那么快找过来。”安王妃一脸严肃的说,“你说他身边是不是有人指点,知道我们的存在?”
“别胡思乱想,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安王说:“想来应该是林清桉临死前说了什么,才会让他这么快找过来。”
他们的一切行动都是极其隐蔽的,就算是皇上,都不会注意怀疑到他们头上。
“就算傅寒瑾怀疑我们别有用心,只要叶家的玉佩和平宁郡主在我们手上,他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
“还有你压着,他翻不了天。”
安王妃垂眸,“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份。”
安王拉过安王妃的身体,抱住道:“不到最后时刻,本王不会让他们知道的。”
……
陆语惜脸色难看,微微摇头,“我先开几幅方子,先吃一段时间。”
平宁郡主拉过陆语惜的手,“对不起。”
陆语惜抿唇,道:“我知道郡主也是被林清桉所迷惑,我没有责怪郡主。”
说到完全释然是不可能的,定林郡的时候被她推下悬崖,这次差点放林清桉归山。
可若真计较起来,该怎么计较。
一开始平宁郡主就占林清桉的立场,受林清桉挑拨也是在所难免。
“平宁的病,是有什么问题吗?”傅寒瑾接过方子,看了一眼熟睡的平宁郡主。
陆语惜犹豫地说:“郡主的身体没问题,只是以后怕是不能说话了。”
“怎么回事?”傅寒瑾担忧地问。
陆语惜说:“林清桉是下了狠手,用药彻底将郡主的嗓子毒哑,加之郡主受了刺激,心中也不愿意说话,恐怕……”
第154章 安王府的古怪
“请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恢复她的嗓子。”傅寒瑾诚恳地请求。
陆语惜点头保证道:“殿下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
平宁郡主是傅寒瑾唯一的亲人,她明白平宁郡主对傅寒瑾的重要性。
“安王劫走郡主到底是什么目的?”她担忧地问。
傅寒瑾说:“很奇怪,只是一次简单的寒暄,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
“但总是透露着古怪。”
“古怪?”陆语惜不解。
傅寒瑾点头,“尤其是安王妃,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以前就认识我一样。”
陆语惜努力思考前世关于安王妃的记忆,毫无所获,“安王妃不是嫁过去一年就难产去世了吗?怎么又出现一个安王妃?”
傅寒瑾说:“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后来安王又重新迎娶了位王妃,也就是现在的这位。”
陆语惜若有所思地点头,前世也没听说过这位安王妃,几乎没有什么记忆点。
“我还发现一个人很奇怪。比安王妃还要可疑。”傅寒瑾沉声道。
陆语惜眼前一亮,“谁?”
傅寒瑾笑着点点她的脑袋,笑而不语。
“我?”陆语惜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问。
傅寒瑾点头,“你像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一样,几乎对所有出现的事情都了如指掌,像是曾经经历过一样。”
“安安,我知道你有秘密,但这种秘密难道连我都不能说吗?”
陆语惜垂眸,咬紧下唇,没有回答。
“我知道了。”傅寒瑾说:“我相信你!”
短短的一句话,狠狠击中陆语惜的心,艰难的开口,“抱歉,但是殿下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她的重生是傅寒瑾的手笔,今生的纠缠她已经注定与他分不开了,但是这样光怪陆离的事情,她不知道该如何向他张这个嘴。
“我不想欺骗你,日后若是有合适的时机,我会把它告诉你。”
傅寒瑾亲吻她的额头,“好,我等那一天。”
“安王不可信!他与林清桉是一伙的。”陆语惜再次警告。
前世傅寒瑾就是死在安王的算计中,他们现在又不知道安王的实力,举步维艰。
从林清桉出现的时机来算,恐怕在傅寒瑾还小的时候,就已经在谋划这盘局了。
今生提前相遇,他们必须提高警惕。
“你看看这上面是什么东西?”傅寒瑾将腰间的香囊交给陆语惜,“今日安王府几次三番给平宁郡主喂的药,她趁安王府上的人不注意,悄悄藏下来的。”
陆语惜立刻担忧地询问,“郡主有没有事?”
“经历过林清桉的事,她也不再和以前一样不谙世事,没有食用。”傅寒瑾解释。
他很高兴陆语惜没有对平宁郡主产生偏见,两人能和好如初,他自然也是乐意之至的。
“我想现在就娶你!”傅寒瑾搂过陆语惜的腰,不忍放手,“让你尽快的成为我的王妃,每天每时每刻都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陆语惜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傅寒瑾,“当时败坏名声的事情,被林清桉搅和了。”
“北宁和亲势在必行,我们必须重新想一个办法。”
傅寒瑾轻嗯一声,“不需要重新想办法,北宁皇帝已经来书信,和亲的人选绝不能是你。”
“谢清澜那边,恐怕有些难办。”陆语惜垂眸,以她对他的了解,一封书信是拦不住他的。
否则当年他也不会被北宁皇帝赶到山上清修六年,直到最近才重新回到北宁百姓的视野。
“你和谢清澜到底怎么回事?”傅寒瑾问,男人的直觉告诉他,他们两人绝对不简单。
抬起陆语惜的下颌,“不要我派人去调查。”
陆语惜如实的告诉了他们曾经的那段过往,她现在已经不喜欢谢清澜了,他们的曾经自始至终就是一个错误,自然不会有什么结果。
她现在喜欢的是傅寒瑾,不能跟随谢清澜去北宁。
“吃醋啦?”陆语惜见傅寒瑾气鼓鼓的模样,葱白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脸。
傅寒瑾说:“是有点酸,一想到你喜欢过别人,我就很不得劲。”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喜欢的是你。”陆语惜说。
傅寒瑾指了指唇角,“口头上我可不认,你必须向我证明一下。”
陆语惜瞬间涨红了脸,“登徒子。”
“骂我,再加一个吻。”傅寒瑾冷声道。
陆语惜咬了咬唇角,闭眼,向他一点点靠近,不就是一个吻吗?他们又不是没亲过。
比亲吻更甚的事情都做过,她还害羞什么!
“啪!”重重的关门声,将她刚做好的心理建设全给吓没了,一把推开傅寒瑾。
傅寒瑾阴冷地看向声音的发出方向,“平宁,怎么醒这么早?”
平宁郡主缓缓打开房门,指了指天,摇了摇头。
陆语惜不明白平宁郡主什么意思,以为她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急忙上前关心,“郡主想要说什么,先写下来。”
“青天白日,这样做不好!”平宁郡主一笔一划地在陆语惜的掌心写道,她脸上的红晕比刚才更甚。
傅寒瑾咳嗽一声,“大白天吓人也不好!”
尤其没眼力见得吓人!
刚才可是陆语惜主动的吻,就这样硬生生的错过了,这笔账他先给她记着。
陆语惜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平宁郡主的身体,交代清楚注意事项,就准备离开。
傅寒瑾一边帮她整理药箱,一边说:“陆岩和姜笙铭在安王府上,这次回盛京恐怕会对你不利,还是小心一点。”
“凡事以你自身安全为重,别向上次一样傻乎乎地去白白送命。”
陆语惜点头,接过药箱,“我会注意的。”
说曹操曹操到,刚出晋王府,就遇见了陆岩。
“母,陆姑娘,好久不见。”陆岩紧张地说。
陆语惜厌恶地说:“我可不想与你相见!”
“不是带着姜笙铭离开了吗,为什么还要回到盛京?现在找我又是何事?”
陆岩笑道:“自然是为了你。”
第155章 我就是你
“为了我?”陆语惜皱眉,厌恶地反问。
陆岩微微一笑。
“安王来盛京了。”
陆语惜挑眉,“你特意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陆岩抿唇微笑,走近一步,“母亲或许不知道,前世傅寒瑾可是被安王给杀死的。”
“想要我做什么?”陆语惜开门见山地问。
她当然知道傅寒瑾是因为什么而死的,当听说安王提前来盛京感到害怕。
陆岩问:“母亲不怀疑我?”
陆语惜说:“你希望我怀疑你?”
“前世的事你知道得最详细,你说的我自然相信。但这不代表你的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
陆岩说:“听说母亲被封为公主,即将要远赴和亲。”
“我希望你与傅寒瑾一刀两断,远嫁和亲,终身不得回盛京。”
陆语惜觉得好笑:“你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命令我呢?”
“曾经的事情我不与你计较,不代表你可以肆意插手我的事!”
陆岩说:“傅寒瑾绝对不是安王的对手,为了一个男人,搭上自己的生命,我想母亲也不会做这样的买卖。”
“我确实不会做。”陆语惜说:“在我眼中这不是一桩买卖,我的生命和傅寒瑾,只是两码事。”
“母亲又何必掩耳盗铃,执迷不悟呢?”陆岩抓住陆语惜的手,“前世的悲剧,母亲难道觉得凭你一个人就能扭转吗?”
“远嫁北宁,从此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忘记过去的痛苦,展开新的生活不好吗?”
“姜笙铭!”陆语惜低声警告,“你没有资格对我的生活和行为指手画脚。”
“即使你对前世的记忆了如指掌,与我也没有任何关系。”
陆语惜甩开陆岩的手,“我上次就警告过你,带着他离开这里,若是再影响我的生活,我绝对不会心软。”
陆岩愣怔地盯着手,抬眸,“母亲前世被一个男人困死一生,今生难道也要为了一个男人,重蹈覆辙?”
“傅寒瑾和父亲从根本上就是一致的,利用的时候百般讨好,抛弃的时候也绝对冷血。”
陆语惜说:“前世的悲剧,整个定安侯府的结果,其中你的手笔也不少。”
“我的生活绝不会围着一个男人转,傅寒瑾不是生活的全部,但他这一部分已经必不可少,会不会重蹈覆辙,也不需要你操心。”
陆岩没想到陆语惜会如此倔强,叹了口气,“正因为我前世伤害过你,今生才想要保护你。”
“不管怎么说,你终究是养育了十几年的母亲,难道我还能伤害你不成。”
陆语惜冷笑:“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大上,好像你今生归来就是要当我的救世主,带我脱离苦海。”
“我的生活都是靠我自己一点一滴改变的,你除了毫无用处的前世经验,没有帮我任何一点。”
前世她死的时候怎么不念在养育之恩,现在又拿着它来说教。
“你找我若只是想说这个,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陆语惜沉声道。
“你一定会后悔的。”陆岩最后只能说出这样的话。
陆语惜转身,“那就等到我后悔那天,你再来对我指指点点吧。”
陆岩深深地叹了口气,盯着陆语惜离开的背影发呆。
“母亲不是最宽容大度吗,前世我也是被蒙骗,难道就真的罪不可赦!”
“你刚才和她说了什么?”姜笙铭愤怒地问,脸上是超出年龄的成熟。
陆岩回神,温柔地拍拍他的头,“没什么。”
“不用拿这样的话来搪塞我,陆语惜是我们的仇人,定安侯府的仇人,我希望你能坚定立场。”姜笙铭警告道。
陆岩厉声道:“铭哥儿,我是你的老师!”
“可你也是我!”姜笙铭抬眸,对上与陆岩相似的眼睛,“灭门之仇,不共戴天。”
陆岩说:“前世是定安侯府对不起她,她这样做理所当然,愿意饶你一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陆语惜背后还有晋王,你不过一个七岁的孩子,斗不过的。”
姜笙铭毫不在意地说:“晋王的势力再强大,还有安王控制,你带着我投靠安王府,不就是为了杀傅寒瑾,为前世定安侯府报仇。”
“与陆语惜有什么关系,别忘了她可是我们的母亲。”陆岩厉声警告,试图让铭哥儿放弃对陆语惜的仇恨。
他理解陆语惜今生的举动,但上天仁慈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他同样也会为前世报仇。
傅寒瑾就算再厉害,还能超越前世?
陆语惜虽然也是重生的,但对前世的记忆终究是稀薄的,关于傅寒瑾的记忆几乎全是依靠他。
一个深闺妇人,能厉害地翻天?
姜笙铭冷嗤,“母亲?我可没有那样心狠手辣的母亲,我们的母亲只有姜雅舒,也只有她。”
“你口口声声地念及陆语惜的养育之恩,前世还不是亲手将她杀死!”
“闭嘴!”陆岩呵斥,“我告诉你前世的事情,是让你理解陆语惜,放下对陆语惜的仇恨,而不是来讽刺我的。”
“别忘了你这条小命,还是她当初手下留情放下的。”
姜笙铭对陆岩苦口婆心的劝告并不放在心上,“我理解她,她会理解我吗?”
“她前世的痛苦不是我造成的,而我今生的痛苦是由她造成的!”
陆岩道:“可我就是你!”
姜笙铭说:“那是你干的,不是我。”
转身离开,“我们的行动都逃不开安王殿下的眼线,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与他解释吧。”
陆岩气恼得踹开脚下的石子,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理解他!
陆语惜油盐不进,他好心帮她安排出路,结果好心当成驴肝肺,把他骂得狗血喷头。
小时候的自己,也是个驴脾气,听不进去任何好话,非要一意孤行,若不是他的命和他相连,早就杀了他了!
陆语惜回去后就将自己所在药房里,专心研究傅寒瑾交给她的碎片。
关于安王的东西,她就不能掉以轻心,用自己的能力帮助他。
前世是前世,她不是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傅寒瑾为什么不可以。
眼中划过一抹杀意,呢喃道:“不过陆岩确实是个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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