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娶。
但会被狗男人打断腿。
所以只能对不起小哥哥。
墨瑢晏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墨太太的下文。
他似笑非笑看着怀中的少女,眼底划过一抹神思,“小骗子,心这么花。”
虽说人对于幼时的记忆很模糊,但墨太太对于他们的儿时的相遇,好似完全没印象。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兔回到一楼,揉了揉酸涩的眼,有些好奇地问范萱,“萱姐,以墨家的地位,墨总轻轻松松就能把若溪姐送上‘九金’影后的位置。”
“或者只要若溪姐曝光身份,根本不愁优质剧本和资源。”
“可我看墨总并没有出手帮若溪姐的意思......”
话未说完,就被岑霄打断。
他将手中牌往茶几上一扔:“春天。”
话落,扭头看着小兔,“墨无心把若溪放在了心尖尖,所以才不帮她。”
小兔更加迷茫了。
岑霄懒懒靠在劣质沙发背上,朝小兔勾唇一笑,“叫声哥哥,哥哥替你解疑答惑。”
小兔咧嘴一笑,吐出两个字,“流 氓。”
岑霄:“......”
他连她的小手都没牵过,怎么就流 氓了?
许清洲将手中的牌放在下,给岑霄转了一块钱,对着他晃了晃手机,“愿赌服输。”
岑霄看着微信许清洲转的一块钱:ヾ(' `。)ノ
逗我呢?
“墨总是为太太好。”纠结了半天,悄悄将糖水蛋倒了的萧秘书,从厨房走出。
小兔满眼问号。
萧秘书解释道:“墨总的确可以直接给太太扫除一切障碍,甚至直接将‘九金影后’的奖杯捧到太太面前。”
“但这并不是太太想要的。”
“不错,若溪追求的不是那个奖杯,而是向那个奖杯努力的过程。”许清洲接过萧秘书的话。
俊逸的面容上,带着赞赏的笑意,眼底的苦涩若隐若现,“若溪的梦想,是成为一名优秀的女演员,而不是一名女明星。”
“墨瑢晏尊重若溪,所以不会折断若溪的翅膀,让她呆在家中相夫教子,安安分分做传统意义上的墨太太。”
萧秘书点点头:“太太当初嫁给墨总时,说过不会用任何家族资源,要凭自己的本事实现梦想。”
“虽然目前墨总公开追求太太,太太被冠上墨总女朋友的身份。”
“但你们应该知道,在这个圈子里,女朋友这个身份,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唯有墨太太这个身份,才能引起圈子的重视。”
“墨总不插手太太的事业,只是在背后默默支持太太。”
“墨总知道,太太是骄傲的,太太不是依偎在男人身边的金丝雀,而是坚韧不屈的小溪。”
萧秘书一番话落下,范萱和小兔互视一眼。
心头对墨瑢晏的不满,瞬间散去。
随即眼中划过愧疚。
......
直到翌日早上十点,这场暴雨才停下。
苏若溪躺在床上,看着坐在窗边的隽美男人。
明澈漂亮的瞳仁渐渐睁大,覆满不可置信。
“你怎么在这?”
墨瑢晏似被墨汁晕染过的黑眸,淡淡看着她,“墨太太是打算吃完就扔?”
吃!!!
苏若溪动了动身子,酸软的感觉袭来。
她脱口而出:“你个禽 兽,连病人都不放过!”
恰好来到门边的萧秘书,清晰听到太太的声音从隔音不好的房间传来。
他摸了摸鼻尖,对上岑霄诡异的视线,嘴角抽了抽。
沉默了一下,决定为自家boss维持形象,“岑总,这是boss和太太的夫妻情趣。”
“boss还不至于禽 兽到连病人都不放过。”
下一秒,墨太太娇软的声线再度传来,“连病人都不放过!”
岑霄的神情愈加微妙。
萧秘书:“......”
累了。
毁灭吧。
这届boss太难带。
墨瑢晏看着炸毛的墨太太,捏了捏眉心,“我如果禽 兽,你还能说得出话?”
苏若溪噎了一下。
好像还真是。
每次那个事后,她嗓子都哑得说不出话。
“那我身上的酸软感是怎么回事?”
墨瑢晏起身,言简意赅,“你昨晚发高烧。”
尾音落下的同时,他走到床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俯视着墨太太。
苏若溪眨眨眼,漂亮的小脸上带着狐疑,“你竟然没趁人之危?”
不怪她会这样怀疑。
实在是狗男人每次在床上,那狠劲让她怀疑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床上。
他竟然和自己盖着棉被纯睡觉,太不可思议了。
墨瑢晏淡淡看着她:“墨太太这么希望墨某趁人之危?”
他顿了顿,似笑非笑看着苏若溪,“原来,墨太太这么.....渴望墨某。”
苏若溪双眸瞪圆:“谁渴望你了!”
狗男人竟然颠倒黑白!
“咳咳......”她话音刚落,岑霄推开 房门。
免得听到这对夫妻更惊人的话题,然后把自己暗杀。
对上屋内四只眼,岑霄额角跳了跳,举起手中的药挡住脸,“若溪该吃药了。”
苏若溪抓起被子捂住脸。
┭┮﹏┭┮
没脸见人了。
谁见过仙女大早上讨论这种涩涩话题的。
墨瑢晏从岑霄手中拿过药,修长手指不紧不慢掀开墨太太捂住脸的被子,“墨太太,你想自杀,可以换个无痛方式。”
言外之意,没必要选择把自己捂死这种痛苦的死法。
苏若溪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社死,“我们一起安乐死吧。”
墨瑢晏打开药,插上吸管,云淡风轻拒绝墨太太的死亡邀请,“‘风靡’大赛,祁燃参赛作品准备好了?”
第192章 :当真要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
回到幽园公馆。
苏若溪神色恹恹地窝在沙发里。
葱白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点着平板。
黑白分明的灵眸,空洞无神。
窗外的阳光洒落,却驱不散她身上浓重的悲伤。
墨瑢晏从苏氏集团回来时,看着被悲伤包围的少女,心猛地抽疼一下。
轻轻唤了声:“小溪流……”
听到墨瑢晏的声音,苏若溪指尖一颤,平板顺着她膝盖上的毛毯滑落在地。
亮起的屏幕上,是许多设计图。
有草图,有完整的,有随意画了几笔的......
但凡懂点设计之人,都能轻易看出这些设计图都出自同一人之手,且设计师的水平极高。
墨瑢晏拎着皮箱走来,弯腰捡起平板,蹲在苏若溪面前。
他将平板放到茶几上,缓缓开口,“小溪流,我给你报名了‘风靡’大赛。”
苏若溪长睫猛地颤动一下。
细小的牙齿,死死咬着下唇。
墨瑢晏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轻叹一声,起身拿过放在一边的皮箱子,放在茶几上。
拉过苏若溪的手,落在箱子锁扣处。
苏祁说了,这是小溪流的心结。
无数心理医生都没能让她从这个心结里走出。
五年前车祸,她右手腕粉碎性骨折,再无法长时间握笔绘出精妙的图案。
她曾将自己封闭了四年,好不容易走出那段阴影,想实现另一个一直隐藏在心目中的想法。
却没曾想,苏父和她都是性子倔强之人。
小溪流误以为苏父不要她,整整一年不敢回家。
微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苏若溪恍然惊醒般,猛地缩回手。
银质的锁扣,瞬间在她指腹留下红色划痕。
墨瑢晏捏住她的手,偏冷的音质,在寂静客厅的回应下,微微泛着暖意。
“小溪流,打开看看。”
苏若溪色泽瑰艳的下唇,被她咬得青白交加。
额间覆满一层细汗,呼吸逐渐急促。
她抽回手,缩在沙发里,垂下眼眸,语调有些自暴自弃,“墨总,我不过是娱乐圈十八线花瓶,有何资格参加‘风靡’?”
墨瑢晏抬手,轻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小溪流,你当真不看看?”
“不看看你的作品?”
“这是你画了三年的作......”品。
话音未落,苏若溪猛地拍开他的手,有些声嘶力竭地嘶吼,“它是残缺品!”
五个字吼出,她急促地喘息着,脸色煞白如纸。
唯有眼尾,似被桃汁晕染过,浅红绮丽。
看着她激烈的反应,墨瑢晏眉头蹙了蹙,
刚想说话,苏若溪忽地闭上眼,沙哑的声线中满是自厌,飘忽得风吹就散:
“和它的设计人一般,是残次品。”
墨瑢晏眼神蓦地一凝。
眼底恍若被墨汁完全浸染,透着诡异的暗黑。
声线是苏若溪从未听过的清寒,恍若被冰霜浸透,一字一句唤出她的名字,“苏、若、溪!”
苏若溪茫然地抬眼,纤长而卷翘的眼睫,如同即将逝去的蝴蝶,无力颤动着。
一贯顾盼生辉的桃花眸中,一片死寂。
对上少女死寂的眼神,墨瑢晏眼底色泽更暗。
他面色清寒,嗓音清冽淡漠,“你当真要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
“岑霄昨晚给你检查过手,只要你配合锻炼,有百分之三十的把握能重新拿起画笔。”
“你那么多的设计稿,就打算这样埋尘?”
男人声线愈加寒凉:“我认识的苏若溪,如同溪流一般,坚韧不屈。”
“是做缩头乌龟残次品,还是做坚韧不屈的溪流,你自己选!”
说着,他将平板打开,放到苏若溪身边。
苏若溪眼珠颤抖,贝齿紧紧咬着下唇。
柔嫩的唇瓣,被她咬出斑斑血迹。
墨瑢晏眉头渐渐拧起,冷白指尖捏着佛珠。
因太过用力,指腹边缘泛着青白。
他只是静静站着,并未开口。
撕开结痂的伤口,他知道那必然极疼。
但伤口一直捂着不处理,最终会流脓溃烂。
唯有撕开上药,才能痊愈。
苏若溪看着平板上的大图,视线骤然晕眩混沌。
天旋地转间,那从红渐变至黑色的绣花国风礼裙,渐染成鲜红色。
浓稠的鲜红。
“砰——”
“哗啦——”
耳畔,似有剧烈的撞击声响起。
玻璃碎裂声,嘈杂惊呼声,剧烈撞击声......
声声交汇,在耳畔炸响。
“不!”苏若溪瞳眸猛然睁大,慌乱地推开平板。
平板砸在铺了长毯的地上,无声无息。
苏若溪呆呆看着依旧亮着的屏幕。
墨瑢晏弯腰,重新捡起平板,声线是又低又轻的透润,“真的不看看吗?”
看看?
看什么?
看残次品吗?
为什么连他也要逼她?
她的手已经废了,去参加‘风靡’,只会丢人现眼。
苏若溪抬起死寂的眼眸,张了张口,刚想说话,眼前蓦然一黑。
墨瑢晏神色骤变,一把接住她软倒的身子。
隔着丝绸的布料,他依旧能清晰感受到那不正常的温度。
他弯腰横抱起苏若溪,快步向二楼走去,“吴叔,打电话给岑霄。”
正从手术室下来的岑霄,接到吴官家的电话。
白大褂也来不及换,直接拎起药箱直奔车库。
墨无心那混蛋!
又是十分钟!
TMD,从医院到幽园公馆,不堵车的情况下,也要四十分钟。
十分钟,墨无心怎么不给他配架直升飞机!
三十分钟后,岑霄拎着医药箱,气喘吁吁出现在幽园公馆。
苏若溪纤薄柔弱的身子,现在偌大的床上,眼尾湿润。
脸色惨白,唇瓣干裂。
好似陷入了梦魇中。
“不要,别碰我......”
“出去......”
“锻炼了也恢复不了......”
“求求你们,让我一个人静静......”
“它废了,它已经废了......”
破碎的音节,从唇瓣溢出。
第193章 :有时候残缺也是一种美
室内,仅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厚重的窗帘完全遮住所有光。
墨瑢晏坐在窗边,修长的身形,投印在墙壁上,带着极强的压迫。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床上少女娇软的小手,牢牢握住。
看了眼苏若溪手背上浅淡的青紫,以及依旧鲜红的阵眼,墨瑢晏缓缓松开手,手背覆盖在少女额间。
感受着肌肤相接处那湿 滑黏腻的触感,他一贯矜雅端方的神色,清寒淡漠,“还没到?”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
可是不狠心撕开伤口,最终化脓腐烂,需要将肉一同割去。
更疼。
吴管家刚要说话,敲门声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岑霄气息急促的声音,“墨无心,开门。”
吴管家神色一喜,连忙打开 房门,压低了声音:
“岑少,太太梦魇昏睡不醒,体温39摄氏度。”
岑霄拎着医药箱走进屋内,看了眼苏若棠的状态,快速准备针水,“你又怎么刺激她了?”
墨瑢晏神色淡淡,眼底自责一闪即逝,“我给她报名了‘风靡’。”
“什么?”岑霄手一抖,差点把针剂摔了。
他额角跳了跳,发出灵魂拷问,“大哥,你的语文确定不是体育老师教的?”
回答他的,是墨瑢晏清寒淡漠的眼神,“你和我是同一所学校。”
言外之意,我的语文是不是体育老师教的,你很清楚。
岑霄快速兑好真水,给苏若溪挂上,翻了个白眼,“我让你想办法解开若溪心结,没让你直接把人伤口扯开!”
“喏,你自己看看,把她的应激反应都搞出来了。”
应激反应?
墨瑢晏看了呀点滴速度,声线清冽如寒玉,“结了痂捂着脓的伤口,不撕开疤处理,只会越来越严重。”
岑霄有些无语:“理是这么个理,但你也得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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