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避孕药。”
牧宁池给她按摩小腹的手蓦然停顿住,垂着眸子淡看了她一眼,冰冷的神色像是染了层寒凉的霜雪。
梅赛德倒是没什么反应。
他们这群人,只有找鸡的时候会刻意做防护,跟正常交往的女人睡觉还要戴套的,估计只有开罗。
事后通常都是用一颗避孕药解决不必要的麻烦,至于女人的身体会不会因此受到伤害,似乎还没有人考虑过这种问题。
梅赛德认真思索一番后,神色淡定地望着牧宁池,轻缓开口。
“避孕药一般不会导致痛经,但小姑娘年纪还小,服这类药物容易产生副作用,所以不排除这种可能。再加上,白天吃的那个冰淇淋……
池哥,我给她开一些调理身体的药物,等会儿让阿文送过来。多喝温开水,注意保暖,再好好调养一段时间,会好起来的。”
“嗯。”
牧宁池轻应了声,梅赛德将一片热敷贴放在牧宁池手心。
“贴在小腹处,我先回去了。”
梅赛德走后,房内的气氛蓦然冷了下来,许诺诺头脑混沌,却可以明显地感觉到牧宁池的变化。
男人掀开许诺诺的上衣,将热敷贴贴在她的小腹处,抱着她沉默了很久。
直到许诺诺撑不住昏昏沉沉地睡去,牧宁池都没有再和她说一句话。
而后感受到唇齿间滑过几缕温热沁甜的水流,许诺诺轻缓地睁开眼。
她已经回到了床上,牧宁池坐在床边,提着个小银勺,一口一口地给她喂药。
房间的灯光有些昏暗,男人洗了澡,赤裸着上半身,半张脸藏匿在阴影之中,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还在生气……
“池叔叔。”
剧烈的腹痛已经消失,许诺诺仰眸望着牧宁池,小声开口。
这次牧宁池终于有了回应,淡淡道:
“许诺诺,为什么?”
许诺诺发现牧宁池偏执起来是真的很可怕,这个男人固执地觉得她是他的女人,应该无条件满足他的性欲,就连给他生个孩子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从来都没有尊重过她的想法。
“我……”许诺诺偏脸躲开牧宁池喂到唇边的勺子。
“我才十八岁,我还有大学要上,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没做……我的未来不该只有你一个人,我不要怀孕,也不想要孩子。”
牧宁池将手里的银勺连同瓷杯一块放在床头柜上,他钻进被子里,想去抱许诺诺,却被许诺诺无情地转身躲开。牧宁池也不恼,就着这个姿势从后往前把许诺诺整个圈在怀里。
两人不言不语地沉默了许久,还是牧宁池率先做了让步,轻缓开口。
“许诺诺,不吃药。”
果然无法沟通……许诺诺心底酸涩,抿着唇哽咽了一息,没有回应。
牧宁池便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薄唇凑近她耳畔,轻柔了声线。
“我戴套。”
“真的?”
许诺诺下意识地转过身,和牧宁池面对面,莹润泛泪的眼瞳多了些难掩的惊喜。
“真的,”牧宁池右手轻抬,掌心覆着许诺诺后脑勺,迫她将整张脸都埋进自己胸膛,“你不想生那就不生。”
“嗯……”
许诺诺含泪笑了,主动揽过牧宁池脖颈,贴靠着他阖目休息。
也许乔丝琳说的对,尊重才能得到,强迫只会把人越推越远。
牧宁池将下颌抵在许诺诺头顶,轻嗅着她发丝间迷人的香气,直到小猫沉沉地再次睡了过去。
才忍不住抬手抚过她甜美可人的睡颜。
“诺诺,我什么都答应你,要求是……你的未来,只能有我一个。”
第163章 怎么这么可爱……
滴滴滴——
床头柜的手机在昏暗安静的房内响起,牧宁池从被窝里探出一只胳膊,捏着手机按下后接通。
“池哥~”
对面朗桑贱兮兮的声音一如既往,喧闹的音乐,女人的娇嗔刺激着牧宁池的耳膜,男人微皱了皱眉。
“说。”
低沉的嗓音慵懒沙哑透着股疲惫,却难得没有出言训斥,朗桑微愣了一瞬。
牧宁池行踪隐秘,除了在特莱国的时候能被他所知,平日里的行程在大多时候对他都是保密的。
朗桑不确定牧宁池在哪一个国家,打电话时没办法计算时差,但估摸着大概是打扰到牧宁池睡觉了。
他不敢耽误,快速把话说完。
“池哥,最近局势不太对,东南亚地区的很多订单都被莫名其妙地截胡,我这边刚接手,还没给出回应,对方就取消了。”
牧宁池沉默了一秒,“知道了。”
朗桑担心牧宁池睡意太浓没有听清,大着胆子补充了几句。
“池哥,初步调查应该是白家,白司寒明目张胆地挑衅,该怎么应对?我担心照这样下去,这片地区的生意很快就会被白司寒全部抢占。”
牧宁池垂眸看了眼怀里的许诺诺,趴在他身上睡得很香。
男人温热的手掌顺着许诺诺上身的衣摆探了进去,循着她光滑的脊背轻柔抚触。
淡淡道:“不急,他吃不下,24小时后和你碰面,等我回国再说。”
“好的。”
听得出牧宁池无意用嘴巴毒他,头脑也是清醒的,朗桑轻舒了一口气。
他推开怀里的两个女人,忙不迭地和牧宁池定好位置。
“那……池哥,老地方见?我明晚六点清场。”
“嗯。”
牧宁池挂断电话,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是陈颂文。
“池哥,私人飞机已经落停在奥兰国际机场,现在出发吗?”
“一小时后。”
“好的。”
牧宁池将电话放回床头柜,怀里的许诺诺已经被这两个电话彻底吵醒。
她的身子微微动弹了一下,如同一只慵懒的小猫,慢慢地抬起那张仍弥漫着浓浓睡意的小脸觑他。
惺忪的眼睛半闭着,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两边脸颊上残留着刚刚睡醒时的红晕,嫣红粉嫩,如烟似霞。
怎么这么可爱……牧宁池心念一动,扶背的手略略用力,将许诺诺整个人翻了过来,被他坏笑着压在身下。
“早安,许诺诺。”
这一瞬,许诺诺终于清醒了些,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瞪得溜圆,她下意识地就要将牧宁池推开。
“池……叔叔,唔?!”
牧宁池不加克制地低下头吻住许诺诺,阻了她的话音。舌尖轻轻浅浅地循着许诺诺唇瓣辗转,眉眼间都是难掩的愉悦。
察觉到许诺诺不安地闪躲,牧宁池侧脸亲吻过许诺诺的侧颈,不加克制地对着她颈间的嫩肉深喘。
鼻尖轻轻蹭过,去嗅她身上的味道。
湿热的吐息带来丝丝痒意,刺激得许诺诺嘤咛一声后,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池叔叔,大早上的你别这样。”
“我哪样?”
牧宁池抬眸,弯勾着唇深睨了她一眼,右手手指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她腰间的软肉。
“许诺诺,你趴在我身上睡了一整晚,把我当床就算了,还乱动乱蹭。现在和你亲昵一下也不行,你是不是想磨死我?”
“我……”
许诺诺知道自己睡相不好,如果没有猫咪抱枕,她能从床头滚到床尾,从床尾掉在地上,再朦朦胧胧地爬回去接着睡。
所以昨晚大概是半梦半醒间把牧宁池当成抱枕了,才会往他身上爬。
“对不起,池叔叔。我……”
“不要对不起。”
牧宁池冷着眸子直接将许诺诺打断,捏腰的手轻缓上移,覆住那处柔软惬意地揉捏,唇瓣贴合着许诺诺耳畔,弯勾了薄唇。
“帮帮我。”
许诺诺:——????
许诺诺没动,甚至有些懊恼地皱了眉。
“我不是昨天早上才帮过你……你怎么又要?这也……太夸张了。”
“不夸张。”
牧宁池腾出另一只手握住许诺诺娇弱的柔荑,指腹轻轻碾过她柔弱无骨的手指,抬至唇边,一寸寸吻过。
“太甜了,许诺诺,你身上哪里都是甜的,怎么要都不够。”
许诺诺受不了这样的牧宁池,吻手的同时还总用那种侵略意图明显的眼神睨她。
她不喜欢把自己定义为猎物,但牧宁池身上充满攻击性的肌肉线条,迸发出无法掩饰的野性的冲动,无一不在告诉她——
她从被牧宁池盯上后,就注定是羊入虎口,逃无可逃。
对视几秒后,许诺诺被牧宁池盯得浑身燥热,心脏也开始疯狂跳动。
她不自在地挪开视线,“你刚刚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一个小时后出发吗?我们还要起床洗漱,来……来不及的。”
“来不及就让他们等。”
牧宁池握手的手轻柔辗转,灵活地钻入许诺诺指间缝隙,同许诺诺十指相扣。
唇瓣循着许诺诺白皙光滑的手臂一路往上,在肌肤表层点落下一朵朵浅红的梅花。
房内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外面的阳光透不进来,昏暗的空间内尽是牧宁池沉闷的粗喘和许诺诺隐忍不住的嘤咛。
这样下去实在危险,许诺诺努力清醒着思绪,抬手推了推牧宁池的肩膀。
“池叔叔,已经不早了,让他们一直等着……不太好吧?”
牧宁池脸不红心不跳地淡笑了声,“天都还没亮呢,你急什么?”
在没有刻意调闹钟的情况下,许诺诺每次醒来至少都是九点以后了。
她不太相信,手臂从牧宁池唇下挣开就要去拿床头柜的手机,被牧宁池一把抓住。
“许诺诺,专心点,先干正事。”
“……”
男人单手解开浴袍带子,捏着许诺诺小手覆上他结实的腹肌线条……
可许诺诺却不太配合,心不在焉地试探性地开口询问。
“已经九点多了,对不对?”
牧宁池轻嗤一声,“想快点是吧?还有一个办法。”
“什,什么办法?”
许诺诺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撑着床榻下意识地往后退,被牧宁池单手抓住脚踝,轻轻松松便扯了回来。
男人跪坐在床榻上,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抬手脱下她的睡裤,迫着她双腿折叠弯曲挡在身前。
而后才微勾了唇角,笑得愉悦。
“腿并拢。”
第164章 他会永远活在你的心里。
陈颂文知道牧宁池会趁着许诺诺的习惯晚起,有刻意计算过时间,选在十点才给他打的电话。
下楼时梅赛德和费利昂已经等候多时,像极了之前在希格顿城堡时的他和阿肯。
估计这两人也和当时的他们一样——
大概早上六点就在等了……
见陈颂文抬步靠近,梅赛德迫不及待地冲他挑眉开口。
“池哥怎么还不下来?小姑娘不方便,不至于这种时候还欺负她吧!”
陈颂文老实回答,“许诺诺喜欢睡懒觉,池哥……应该在等。”
“那你早说啊!害我们苦等了三个多小时动都不敢动,又不敢打电话吵他睡觉。”
梅赛德眯眼靠近,盯着陈颂文没有任何变化的脸。
“你是故意的,阿文,你学坏了……”
陈颂文唇角略略扯动了下,旁侧的费利昂摸了摸他的板寸头。
“唉,真是想不到,像老大这样钢铁一样的男人。居然会栽在一个软乎乎的小姑娘手里,可真是奇了个迹的!”
想到每次许诺诺出点小状况,牧宁池就会垮着一张脸,梅赛德十分赞同地点头。
“确实是栽了……阿文,池哥还有多久下来?”
“一个小时。”
说好的一个小时,十点到十一点。
三个人围坐在一起打牌,期间还时不时的闲聊几句,以此打发等待的时光。
可眼看着一个小时悄然流逝,牧宁池却迟迟没有现身。
他们又继续苦等了一个多小时。
费利昂正要大着胆子吐槽“池哥是不是死在温柔乡里了?”的时候,终于看到牧宁池牵着许诺诺那柔嫩白皙的小手,不紧不慢、悠然自得地出现在了楼梯口。
许诺诺低着个头,脸红得可怕。
大腿内侧的肌肤被牧宁池摩擦的破了皮,走路时总忍不住疼,有些许踉跄,一步一颤地步伐看上去奇奇怪怪。
陈颂文没什么反应,倒是旁侧的费利昂和梅赛德像是恍然大悟般的极有默契地相视了一眼——
难怪池哥这么久才下来……小姑娘生理期都不放过?简直是太变态了!
小动作被牧宁池察觉到,男人停下脚步冷冷淡淡地睨了他们一眼,吓得两人旋即便站直了身子。
“池哥,早。”
牧宁池头也不回地跨步往外。
“走。”
—
从美利国到特莱国,需要二十多个小时的航程。
牧宁池很忙,没空再逗弄许诺诺,和几个男人凑在一起商议着回国后的计划。
许诺诺不感兴趣,几乎全程都坐在莎拉身边,心疼地望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吻痕和空洞无依的眼神。
“莎拉……”
“我没事,”莎拉没有回头,呆望着窗外虚无缥缈的云烟。
“Lee一直都是这样,他大概以为圈禁和标记是表达爱的一种方式,至少可以证明我是属于他的。”
“可你,好像不喜欢……”许诺诺试探性地小声开口。
“七年前喜欢,”莎拉卷翘的眼睫止不住地颤动,“喜欢被他强势侵占的感觉,也喜欢和他水乳交融,疯狂地占有彼此。可现在……我只觉得窒息。”
许诺诺不语,莎拉继续道:“Lee没有做错什么,他说的对,红毛陪了我二十多年,可他的得到却只是昙花一现。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只是奋力且热切地爱着我,可他却总是在失去。
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红毛,是我对不起Lee,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许诺诺……”
“莎拉,”许诺诺垂眸,“如果,如果红毛还活着,他知道你恢复了记忆,知道你还爱着Lee叔叔。红毛,会怎么做?”
“他……”莎拉想了想,没有搭腔。
许诺诺继续道:“他会放手,会成全你们,会站在一个无人陪伴的角落默默地为你祝福。
因为他是红毛,他爱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爱你。
他对你的爱,从始至终都没有保留过。
我虽然不懂爱情,但我知道,爱情本身就不是你爱我,我就一定会爱你的关系,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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