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甘情愿地为你付出是因为你身上的一切都能牵动他的情绪,你开心他也开心,你难过他也难过。
他是希望有一天能得到你的回应,但他的付出,并不是为了……让你回应。”
莎拉终于回过头,眸色沁泪地看了眼许诺诺。
这些话,许诺诺想了很久很久,可她毕竟没有感情经历,不知道这么说到底是对是错,紧张地捏紧了衣摆。
“我的想法,也许会让你觉得我很自私很冷血,可是……”
许诺诺咬着下唇,踌躇了半天才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莎拉,我和你分享一个秘密吧。两年前,在美利国的时候,我也遇到过……一个很喜欢我的男孩子。
他叫Noah,大我两岁,疯狂地追求我,每天都要往我书桌里塞情书、礼物……
Noah个子很高也很帅,会打篮球,在学校人气很高,这件事几乎闹得人尽皆知。
可我不喜欢他……
那时的我才十六岁,我只想好好读书,想学习服装设计,我不觉得他喜欢我我就一定要接受。
所以我很直接地选择了拒绝,可他没有放弃,无休无止地纠缠了我半年,吓得我连学校都不敢去。
他为了见到我,毫不犹豫地跳楼了。
四楼,幸好下面是草坪,没死,我去医院看了他。
全身多处骨折,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做他的女朋友,我跑了。
从那以后,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指责我。
她们都说Noah那么爱我,我为什么不能接受他?她们开始往我书桌里塞垃圾,在放学的路上堵着打我。
从来都没有人在意过Noah的一厢情愿,给我造成了多大的困扰。
我只是,不喜欢他而已……”
“你没有错,许诺诺。”
莎拉终于开了口,抬手轻轻拭去许诺诺眼角滑落的泪,被许诺诺反手握住。
“所以你也没有错,莎拉,你只是不喜欢他而已。
我相信,如果是红毛遇到了危险,你也一定会像他一样,奋不顾身地去救他。
红毛最大的快乐就是等你爱上他,可即便没有那一天,他也甘之如饴。
相较于和你在一起,我想红毛应该更希望你能幸福,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把这份感情强加在你的身上。
是你把自己困住了。
我想说的是——
莎拉,红毛的死,我们都很遗憾。我知道他会永远活在你的心里,但不该是爱人……而是你的,亲人。
至于你和Lee叔叔,你们之间的感情该怎么继续,还要不要在一起,从来都只由你们两个来决定。
这件事,无关红毛。”
第165章 Ning,你变了……
特莱国,尼谷。
当地时间,夜晚9:00(两国时差12小时。)
牧宁池的私人飞机落停在浅海湾别墅停机坪,五个男人先后下机,莎拉和许诺诺紧随其后。
旁侧等待许久的保镖们齐刷刷站定,喊了声“池哥”。
牧宁池轻嗯一声后,看向领头的马克。
马克会意,上前一步,分别往陈颂文、斯贝利和梅赛德手里扔了一串钥匙。
斯贝利便顺手揽过马克的肩膀,凑近他耳畔轻声命令。
“把我的女人送到索旺路25号,多找几个人看着她,别让她跑了。”
马克用余光偷偷瞥了眼莎拉,“Lee哥怎么也玩上囚禁了……这世间还有你搞不定的女人?”
“少废话,”斯贝利揽肩的手紧了紧,“跑了我把你腿打断!”
“放心……”马克自信地拍了拍胸脯,“上次一时疏忽把许诺诺弄丢了,我被阿文好一顿揍,伤到现在还疼呢,肯定一刻不移地给你盯着。”
“靠谱!”
斯贝利松开马克辗转到莎拉身前,掐着她下颌迫她抬头,居高临下地睨望着她憔悴苍白的脸。
骗他不爱他也不选他,都没关系,反正人和心,他总得得到一个!斯贝利轻嗤了声,弯腰吻过莎拉的侧脸。
“Amy,乖乖洗干净,等我回来……”
莎拉:……
一旁的许诺诺眸色复杂地望着他们,轻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出声,马克已经领着人把莎拉带走了。
余下一个保镖上前一步,接过陈颂文手里的粉白色行李箱,对着许诺诺弯腰行礼。
“许小姐,你的房间已经打扫好,和你离开前一模一样,走吧。”
许诺诺没动,侧脸望向牧宁池,“池叔叔,我明天……能不能回学校?”
牧宁池没有马上应声,懒狭着眸子低低看了她一眼,几秒后才淡淡道:
“好,早点睡。”
他同意了?
许诺诺实在没有料到牧宁池会答应得这么干脆,没忍住抿着唇瓣笑眯了眼,她心情愉悦地转身,看向旁侧安静等待的保镖。
“我们走吧。”
“Ning,”斯贝利似是不可思议地凑至牧宁池耳畔,“你变了……明明分开的时候还一副要把我小侄女生吞活剥的模样,不过几日没见……”
牧宁池轻笑了声,眼看着许诺诺娇小绝美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里,才收回视线同斯贝利对视,眸光深邃。
“她想听什么就说什么,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床上听我的,床下听她的……Lee,你自己说的话,你都忘了?”
斯贝利:……
牧宁池简单的三言两语,像是一片惊骇的浪涛在斯贝利脑海里晃了晃。
他这些年之所以能在女人堆里游刃有余,是因为他有很多种方式可以让一个女人爱上他……可在面对莎拉的时候,却总是因为情欲大过理智,而选择了最糟糕的一种。
斯贝利立在原地半晌不语,牧宁池很快便失了和他继续交谈下去的耐心,冲其余的三个男人轻抬下颌。
“金玉门,走。”
—
牧宁池是朗桑依托的大树,更是他在特莱国如鱼得水,混得风生水起的保证,牧宁池倒了他也得跟着遭殃。
眼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朗桑不敢怠慢,不止金玉门,包括整条提加莎风情街的商铺都在他的勒令下暂停了营业。
原本喧闹繁华的街道变得安静异常,混杂污浊的空气也逐渐开始弥散,偶尔有三三两两的人群路过,也会被路边负责巡视的保镖赶了个干净。
三辆外形张扬的帕加尼先后停在提加莎街道口,等候许久的朗桑一改平日里贱兮兮的态度,恭恭敬敬地弯着腰上前一步,仰眸望着车上下来的男人。
“池哥。”
“嗯。”
牧宁池微微颔首,淡着眸色扫了眼干净冷清的街道,眉心一挑。
“桑,屁大点儿事就给你吓得连生意都不敢做了?”
东南亚的市场被抢了大半,池哥管这叫屁大点儿事?朗桑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冲牧宁池摆了个“请”的姿势。
“池哥运筹帷幄,我有什么好怕的?这是为了给你接风洗尘,特意弄干净些,怕污了你的眼睛。”
“嗬!本事没见涨,溜须拍马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
牧宁池嗤笑着往朗桑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迫他在地上一连滚了好几圈。
“让你清个场,你清一条街,接风洗尘搞这么大的阵仗,生怕牧庭野不知道我回来了?”
“啊!池哥饶命!”朗桑着急忙慌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是我考虑不周,我错了……”
身后的四个男人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抬步跟在牧宁池身后径直往前。路过朗桑身边时,斯贝利猛一伸手揽过他肩膀,
“阿桑~叫你平日里别睡那么多女人你不听,这子弹一空脑子也跟着空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朗桑被揶揄惯了,暂时不打算和斯贝利互怼,甚至还不计前嫌地夸赞了他一句。
“有进步啊!斯贝利,现在这夏语说的可真是一套一套的。”
“那可不!”斯贝利得意扬眉,“我有本秘籍,每天睡前都得翻看一遍,拔苗助长,进步飞快。”
“哈哈,拔苗助长,真不错!”朗桑揉着被牧宁池踹得生疼的屁股,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得出来你最近也睡了不少女人,那里的子弹……空了吧?”
斯贝利没有听出朗桑话语间嘲弄的意味,凑近他耳畔淡笑。
“空是空了些,但却是因为一个女人。阿桑,我已经从良了,以后你搭伙下场子,再也别找我。”
“从良?你?”
朗桑不信,满脸狐疑地将斯贝利一整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见斯贝利神色严肃认真,好像还真有种浪子回头的意味,朗桑无奈地摇了摇头。
“天呐,是哪个女人?这么倒霉……居然被你给看上了!”
“说什么呢你!”
斯贝利松开朗桑,学着牧宁池的样子,同样毫不客气地往朗桑屁股上踹了一脚。
街道边的保镖见平日里趾高气扬,动不动就扣他们工资,还体力惩罚的老板在这群男人面前大气都不敢喘。点头哈腰就算了,又踢又踹他也不生气。
一个个心里爽得不行,抿着唇身板站得笔直,生怕笑出了声被朗桑开除。
朗桑身上的花衬衫一连两次和地面进行亲密接触,上面沾染了不少泥泞。
他起身后索性将衬衫脱下来往就近的保镖头上一扔,赤裸着上身和斯贝利拉开很长一段距离,才贱兮兮地调侃道:
“既然你是认真的,那我劝你去检查检查身体,可别染了点儿什么病,耽误人姑娘一辈子的……‘性’福。”
“朗桑!!!”
第166章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两人一路打闹至金玉门大房包厢外,在牧宁池的眼神射杀下才算是勉强停歇。
陈颂文上前一步,推开包房门。
“池哥,请。”
男人们随着牧宁池陆陆续续进门,围坐在玻璃桌旁的暗红色沙发上。
包房内的灯光柔和而温馨,音乐调得很低,桌面摆着各种美酒、精致的水果拼盘以及一个装满冰块的冰桶。
朗桑伸手从托盘拿起一只空酒杯,打开冰桶盖子,用夹子一连夹出七块晶莹剔透的冰块放入杯中。
冰块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朗桑提起放在一旁的酒瓶,慢慢将琥珀色液体倒入杯中直至八分满。
毕恭毕敬地递到牧宁池面前。
“池哥。”
牧宁池抬手接过,脖颈一仰,半杯酒水顺着上下滚动的喉结入了肚。
朗桑转而给其他四个男人都斟了酒,才把一份资料放至牧宁池面前。
“池哥,这些是来自唠挝国,柬埔国、菲律国……等五个国家的订单,取消后都转了路线改为从缅町国进货。白司寒把价格压得很低,我们要不要也跟着……降降价?”
牧宁池喝完了杯中美酒,略略起身欲要拿酒瓶,朗桑率先一步拿过,并小心翼翼地重新给他满上。
“池哥吩咐就好,我来。”
牧宁池无奈地轻笑了声。
“白司寒在缅町国混了这么多年,什么生意都做,赚得盆满钵满,手里的武装力量也跟我们不相上下。
他有的是本钱打价格战,可我们的MG公司刚起步不久,还有上万人要养活,慌不择路地跟着他凑热闹,岂不是正中他下怀?”
“可薄利多销啊……”朗桑心里担忧,握酒瓶的手都不由得抖了一下,“白司寒卖的便宜,但好歹是在赚钱的。只有我们……一直没有进账,照这样下去迟早要垮。”
“垮什么?乌鸦嘴!”
斯贝利还在同朗桑怄气,逮着机会就往他头上扔了块橘子皮,朗桑也不甘示弱,伸手扯了颗葡萄就往他身上砸。
旁侧的梅赛德和费利昂满是无奈地分别揽过两人肩膀,并迅速将他们的手扣按住,算是勉强阻止了这场“战争”。
梅赛德小心看了眼牧宁池的脸色,不太好看,他随即便瞪了斯贝利和朗桑一眼。
“你俩干脆一点,上幼儿园去!”
包厢安静下来,朗桑重新看向牧宁池。
“池哥,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被白司寒活活拖死吧?”
“当然要反击,”牧宁池收回视线,敛了眸底怒意,思虑一秒后淡淡道,“马上降价,接近成本。”
“啊?”朗桑眯着眼靠近,“池哥,你刚刚才说不和白司寒打价格战,现在又要降价,这唱的哪一出?”
牧宁池晃了晃手中酒杯,“降价不代表要打价格战,只是降给白司寒看看,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插手军火生意吗?”
“不知道,”朗桑摇头,“但我大概能猜到,这白司寒肯定和你有仇,他不想让你好过。”
“嗬,对,”牧宁池轻笑点头,“所以白司寒不在意做军火赚不赚钱,甚至稍微亏一点他也是可以接受的,只要能……弄死我。”
朗桑思虑一番后,有些似懂非懂,“池哥这么做……是想逼白司寒继续降价?可家底拼不过他,对我们来说有什么好处?”
“好处可多了……”
牧宁池放下手中酒杯,重新从托盘上拿过一个空的,同样倒了八分满,将酒递至朗桑身前,吓得朗桑浑身一抖。
接也不是,拒也不是。
“池哥,你还是直接下命令吧!我愿意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对你无有不依,你别这么客气,我害怕……”
知道朗桑胆小,牧宁池也不勉强他,把酒杯往他旁侧一放。
“你跟着我这么多年,接了这么多单子,虽说大多走的明路,但我想你手里积攒的暗线……应该,不少吧?”
朗桑是个有钱就赚的主,他知道瞒不过牧宁池,老老实实地点头。
“有,我这就叫人把资料送过来。”
“不用,”牧宁池眸色深邃地看着朗桑,“那都是你自己的路子,你要赚钱我不拦着你,也没有要盘查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借你的暗线用一下。”
“借用?”
“嗯。”
牧宁池点头,淡瞥了陈颂文一眼,陈颂文立即将烟盒和打火机放至牧宁池手心。
“池哥,我来,”朗桑顺势接过,帮牧宁池把烟点上,“你说,需要我怎么做?”
牧宁池两指夹烟,悠然地吸了一口。
“等白司寒降了价,你启用暗线把他手里的军火大批量地采购过来,分散入库。只要账面没从我们手里过,他就发现不了。
硬碰硬没有胜算,但我跟你保证,对付白司寒,我有别的路子。你只要负责采购,等白司寒倒台,再接单把这些物资卖出去,到时候,全都是我们的本钱。”
“池哥,厉害……”
朗桑没有询问牧宁池打算怎么对付白司寒,但他知道牧宁池只要给了他保证,那肯定是能够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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