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揽昼春
作者:一块糖粘糕
文案
【双洁+男二上位+蓄谋已久+娱乐圈恋综】
【桀骜深情盯妻狂魔x清冷理智旗袍美人】
虞缭是岑池墨随叫随到的小跟班,乖巧温顺,像极了一个静默的影子。
岑池墨肆无忌惮享受着她的乖顺,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也会离开。
再次相见,是在恋综。
虞缭身着旗袍,清冷如雪,没再看他一眼。
岑池墨后悔了,敲开虞缭的房门,低声下气,“缭缭,我错了,你回来。”
门开,衬衫松散的男人从屋中走出,眼眸微弯,散漫又矜贵。
“岑先生,这是我的太太。”
-
裴闻檀歌手出道,半途转入影视圈,成果赫赫,是当之无愧的顶流。
却在指间佩戴一枚银戒,自称已婚。
圈内圈外无人见过他口中的太太,时日长久,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已婚只是裴闻檀远离各种炒作的托词。
直到裴闻檀接了一档恋综,实力演绎什么叫恋爱脑盯妻狂魔。
恋综最后一日的告白日,节目组盯着测谎仪,大胆询问,“裴老师,您一直宣称自己已婚,为什么会答应上恋综?”
男人沉默几秒,倏然抬眼看向对面的身影。
“因为——”
“我想结婚的对象,终于单身了。”
测谎仪安然不动。
弹幕:??!
「我在等一个蝴蝶旁落的机会。」
「庆幸爱意随风,无声无息,不会将你惊扰。」
第1章 从今往后,只有虞缭。
【阑珊1205,来。】
收到岑池墨消息时,虞缭刚关上工作室的门。
这两周一直在工作室忙着一位流量小花的定制款旗袍,因为是加急单,虞缭甚至熬了几个通宵,在昨天终于将收尾工作完成,亲手交给了小花的助理。
她本打算回家好好休息。
虞缭垂敛长睫,轻叹了口气。
忍着倦意,她打车赶到阑珊会所。
虞缭站在包厢门口,压着门把,透过打开的一条缝隙,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喧闹嬉笑。
“岑哥,马上就到时间了,小嫂子怎么还没来啊?”
“什么小嫂子?那不过就是岑哥的小保姆而已,童养媳都算不上,对不对啊岑哥?”
“你可真是出去太久搞不清状况,岑哥现在可是有了沈大小姐这个女朋友,虞缭算哪门子的小嫂子啊。”
她熟悉的那道声音,染了酒精的醉意,只是哼笑,“她会来的。”
无比笃定。
因为她是岑家裁缝的女儿,是岑池墨的小跟班,是旁人嘴里轻蔑又不屑的小保姆。
所以,她永远都要在岑池墨身边,要温顺乖巧,要随叫随到。
大约是实在累了,虞缭靠在门边,阖眼缓了缓。
她拿出手机,点开自己的手机银行。
反复清点了那行数字后,她弯唇很轻地笑了,点开转账。
小花出手大方又干脆,助理检查完旗袍后,直接给虞缭支付了尾款。
够了。
虞缭转完钱,犹如放下了一个大包袱,推开门走了进去。
包厢内响着震耳欲聋的动感舞曲,灯光绚烂,富家公子们和女伴凑在一起,暧昧调笑。
岑池墨就坐在中央的丝绒红沙发上,姿态悠闲,身边坐着两个漂亮的女生,正抱着他的胳膊撒娇。
虞缭还是不习惯这样的环境,站在门口顿了顿。
几秒的功夫,岑池墨就抬起了眼,直直看了过来。
他唇边漾开笑意,侧过头,语气淡淡,“十九分钟,她来了,你输了。”
旁边的几个男人才注意到门口静静站着的虞缭,发出了一阵哄笑。
被岑池墨看着的那男人还低头看了眼时间,“操,正好十九分钟,就差一点儿!”
“早说了,你和岑哥赌什么,谁不知道岑哥的小保姆可听话了。”
“就是,愿赌服输啊,赶紧把这杯酒喝了!”
岑池墨懒懒眯着眼,肉眼可见的心情愉悦,抬手推开身边的两个女人,“滚旁边去。”
其中一个脸色微变,还想撒娇,“岑少,我们才坐过来几分钟……”
被另外一人拉了一把,使了个眼神,这才不甘不愿地挪到了旁边。
岑池墨重新看向虞缭,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过来。”
虞缭迈步走了进去。
刚坐下,面前被岑池墨推来一杯酒,深红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晃晃悠悠,折射开细碎光芒。
岑池墨勾着笑,“喝。”
“……我不能喝酒。”虞缭垂着乌黑长睫,轻声道,“你知道的。”
岑池墨唇边的笑意淡了。
他啧了声,慢了半拍想起来虞缭不喝酒的原因,刚要开口说算了。
刚打赌输了的那男人凑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怀着点报复心理,盯着虞缭笑嘻嘻道,“小保姆这么不给面子啊,这可是岑哥亲自倒的酒,怎么能不喝呢?”
“岑哥,可不是我挑拨离间,都说她最听你话,可怎么就是这一杯酒,都喝不了呢?”
虞缭抿着唇,静静看着岑池墨。
男人脸上的笑意敛起,镜片后的眼眸微眯,透着点捉摸不透。
在那人说完后,他嗤笑一声,似是笑骂,“关你屁事。”
可眸底沉了点戾。
有人切了歌,在女歌手的深情烟嗓中,岑池墨静默片刻,抬手拿起了那酒杯。
看着杯中晃荡的酒液,话音一转,“不过,你说得也有点道理。”
“我家的缭缭,可是最听话了。”
岑池墨将杯子递到虞缭面前,从语调到笑意,都带着昭然若揭的恶劣,“缭缭为什么不喝呢?总不能还在惦记你那个喝了酒自杀的妈吧。”
他声音不大,却也足够周围一圈人听得一清二楚。
几乎是立刻,就有数道惊讶视线投向了虞缭。
虞缭的脸色微微发白。
她注视着岑池墨那张俊逸又恶劣的脸,沉默几秒,抬手接过了玻璃杯。
声音很轻,“你喝醉了。”
“……但说的没错。”
很想吃的小蛋糕、刚烤制出炉的动物小饼干,还有漂亮的小裙子。
虞缭过了最快乐的一个生日,然后,在第二天醒来的清晨,眼睁睁看着母亲喝完了杯中的酒,头也不回地跳入冰凉湖水。
岑夫人闻声赶来,目光厌恶又恼怒,厉声吩咐人将虞缭的母亲拉走。
视线一转,落在小脸苍白的虞缭身上,格外挑剔地上下打量着,高高在上又满是漠然。
“怪可怜的……年纪和小墨差不多,让她去给小墨当玩伴吧,家里也不是养不起。”
“小墨不喜欢,再赶出去。”
从八岁到了岑池墨身边,已经——
“已经十七年了。”虞缭收拢手指,撩起长睫,看向岑池墨。
清冷眉眼间,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
有些怅然,又足够明亮。
明亮到,岑池墨已经很久没看到过了。
让他的心脏骤然重重一跳,下意识往前倾身,好像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要发生了。
“十七年来,岑家花在我身上的每一钱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二百一十二万五千零六十。”
“为了避免还有我不清楚的钱款存在,我凑了个整,所以给岑夫人的银行账户转了二百一十五万,就在刚刚,最后一笔五万块转到了她的账户上。”
虞缭是漂亮的,但她的漂亮隐藏在温顺静谧之下,如一汪温吞包容的水,又如一道无声无息的影子。
直到此时,乌黑眼瞳熠熠生光,似是洗去了尘埃的宝石,灼目又动人。
“岑池墨,从今往后,我们没有关系了。”
玻璃杯抵在唇边,将酒液一饮而尽。
虞缭放下杯子,站起身,唇瓣湿漉又绯红,弯起一个浅浅的笑。
“再见。”
再也不见。
从今往后,只有虞缭。
-
包厢门关上,一切喧闹归于身后。
刚刚好像有一道身影从包厢门口经过。
虞缭没在意,脚步轻快又坚定,往离开的方向走去。
虽然身体还带着熬夜工作后的倦怠,但她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会所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将脚步声尽数吸收。
从未碰过酒精的身体传来轻微的晕眩感。
虞缭阖眼缓了缓,慢了半拍才听到一旁通道的细微交谈声——
她一个踉跄,和拐角处走出的人撞了满怀。
“小心。”
低磁微哑的男声,带着点不明显的急促吐息,在耳边缱绻缭绕。
抵在腰后的手掌宽大而温热,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掌心那点儿暖意如丝如缕,浸润微凉肌肤,更是往骨髓深处钻去。
虞缭有些仓促地抬眼。
骤然踩空的失重感,让她心跳有些加速。
鼻尖萦绕着很淡的苦橘香气,微涩和暖,带来一种很微妙的安定感。
“谢谢。”
背着光,她有些看不清对方的脸,下意识道了谢。
腰后的长指似是微微用力,摩挲过细韧的腰,不等虞缭觉察出奇怪,自然而然地收回。
“这里有个小台阶,没注意是正常的。”
男人退回原本的位置。
灯光下,秾丽眉眼催生出容易令人不敢直视的桀骜锋锐感,却因为浓密眼睫弯起一个惑人的弧度,而添了几分柔软。
“你脸有些红,还好吗?”
虞缭t慢吞吞眨动眼睫,清冷眉眼染上了绮丽艳色,乌瞳盈着湿漉漉的光。
她茫然的低喃,“……裴闻檀?”
-
来咯,还是小甜饼。
又茶又狗的骚包大狗勾X清冷理智的缺爱大美人
蓄谋已久,暗恋成真。
希望老婆们会喜欢!贴贴!
第2章 我以前在学校里看到过你。
听到自己的名字,裴闻檀垂敛眉眼。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漾开潋滟,仿佛永远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却又蒙着层雾,让人看不分明。
“嗯,是我。”
低磁嗓音含着几分关切,“你好像有些醉,我开的包厢在旁边,要不要去休息会儿,让他们给你上一杯解酒茶。”
虞缭的意识很清醒,只是动作有些迟钝。
她迟疑了一瞬,还是摇了摇头。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的,谢谢您。”
裴闻檀眼瞳微黯。
他神色如常,被拒绝了也没再劝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好,但晚上你一个人回去不太安全,正好我助理也要离开,让她陪你一程。”
虞缭下意识往他身旁的女生看去。
刚刚听到的细碎说话声,应该就是裴闻檀和他的助理吧。
“不用了,我……”
“学妹,真的要和我这么客气吗?”
裴闻檀打断了虞缭的拒绝。
男人懒洋洋笑着,姿态慵懒散漫,在会所柔和的光线下,压低的声线都好似添了几分温柔。
“你是京大的,对吧?我以前在学校里看到过你。”
“……”
虞缭没想到裴闻檀会记得她。
想到岑池墨随时有可能会出来,她没再犹豫,点头接受了这份好意。
“那就麻烦您了。”
裴闻檀不动声色放松了脊背,还要说什么,口袋中的手机却不停振动起来。
“小袁,你送她回去。”
裴闻檀侧头和助理小姑娘说了声,又转眸看向虞缭,薄唇微动,最终只是低声道,“好好休息。”
……
小袁开车很稳。
问了虞缭的地址后,她从车内储物盒中翻出一颗镭射纸包装的橙黄糖果,递给虞缭,眉眼弯弯,“虞小姐,吃颗糖缓一缓,我现在送你回家。”
虞缭有些意外地接过眼熟的糖果,轻声道了谢。
是她高中时爱吃的橘子糖,酸甜口,还有一股橘皮的淡淡清苦味道。
她含着糖,目光从专心致志开车的小袁身上移开,视线落在窗外惊鸿掠过的绚烂光影上。
岑池墨从江城来到京都读书,虞缭也被要求跟着来了。
在京都一高开学典礼上,虞缭第一次见到了裴闻檀。
他作为高三年级的代表发言,穿着校服,眉眼灼亮恣意,像是悬于天际永不沉没的太阳。
以及在后来的京大。
虞缭忙于学业和兼职,不常在学校,但只要回校上课,总能从旁人口中听说他的各种动向。
他是学生会会长,是绩点全满的第一,是在天才如云的京大中都耀眼灼目的存在。
她和裴闻檀仅有一次的交集,大约也只有京大行政楼下那只格外爱碰瓷的流浪猫。
一只爪子扒拉着虞缭的裙摆,又用尾巴勾着裴闻檀的脚踝。
活灵活现一只到处留情的渣猫。
裴闻檀本应以优异成绩从京大毕业,或是继续深造,或是继承家业——
总之,没有人觉得裴闻檀会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决定。
直到大四那年,裴闻檀一头扎进了娱乐圈。
大约优秀的人做什么都是容易的。
裴闻檀歌手出道,发展势头猛烈,又接了国际知名大导贺导的新电影男主角,以新人演员的身份,直接斩获国际电影节的影帝奖项。
新歌发行,登顶蝉联音乐榜单第一。
电影上映,同期票房冠军、摘下各个电影节的影帝奖杯。
他出道不过几年,却已经收获了旁人十几年都达不到的成绩,是当之无愧的顶流。
也是……
和她截然不同的明亮存在。
-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嗡嗡振动。
冷白长指勾住手机,指尖点亮屏幕。
是小袁发来的信息。
【小袁:裴哥,已经把虞小姐送到家楼下了,我亲眼看到房间灯光亮了才走。】
配图是一扇蒙着薄纱窗帘的窗口。
裴闻檀敛着眉眼,指尖微微摩挲,仿若还有腰肢的柔软触感残留。
贺酌抱着酒瓶坐了过来。
“送回去了?”
裴闻檀低低应了声。
贺酌得意挑眉,“看吧,还得是我,知道岑池墨今晚在阑珊,把你叫过来,这不就听到了大消息!”
“要不是我给你通风报信,你今天还能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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