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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过我们并没有在沈曼吟那里见到过她这个所谓的叔父。”
祁振对于安月然心中的盘算并不清楚，继续叙述着他们目前所掌握的情况。
“他们之间的联系都是通过沈曼吟身边的黑袍人进行的。”
虽然他们目前还是没能查到沈曼吟更上一层人的具体情况。
但经过这一年的观察，祁振觉得，通过沈曼吟来确认nail组织头目的身份并不是一个行得通的方法。
与其这样倒不如查一查霍尔特家族，只不过这个家族作为a国政府背后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调查的，这件事情多半还是得依靠月然的编程技术。
这也是他今天来找月然的另一个主要原因。
“谢谢祁上将。”见祁上将并没有继续往下说，却也没有离开的打算，安月然只能率先开口，打破有些尴尬的气氛。
“那个…月然啊，你现在要是不忙的话，能带我看看可控核聚变吗？”祁振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道。
来都来了，再不看看传说中的可控核聚变就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
不过他刚刚又才说过他不是为了实验成果来的，而现在又提出这样的要求，这让他总感觉自己的脸被打得啪啪直响。
“正好我们准备进行第二次测试了，您要不要过来一起看看？”安月然翻看了一眼目前的实验数据，提议道。
目前燃料利用率的优化工作已经基本上完成了，原本她也是打算这两天进行第二次测试实验的，现在提前一点自然也没有什么问题。
“真的！？那太好了！”祁振高兴得直接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别看安月然看起来总是冷冷清清的样子，她其实还是相当好说话的嘛。
祁振开心得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甚至有种冲动，想学着他们院里退休的那些老干部，捋一捋胡子，只不过可惜的是，部队并不让留胡子，并不能让他这个莫名其妙的冲动变成现实。
在前往实验控制室的路上，安月然能明显感觉出来，祁上将的脚步要较往常轻快许多。
她估计要不是这几十年来在部队养成的习惯，祁上将可能还真是会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开心得蹦蹦跳跳地走路。
她虽然心里十分清楚可控核聚变技术的重要性，但还是有些忍俊不禁，祁上将一个军部人结果看上去竟然比科学院的那些个老院士还要对这些研究成果着迷几分。
因为有祁上将在场，安月然便没有像上次那样迅速地安排各个部门配合进行实验测试。
而是一边进行实验前的准备，一边向祁上将大致介绍各个部分的工作原理以及在技术上面进行了哪些突破。
虽然安月然已经尽自己所能地将这些内容讲得浅显易懂，但是祁振作为一个完完全全的门外汉还是只勉勉强强地听了个一知半解。
只不过为了不露怯，他还是装作完全理解的样子跟着安月然的讲解的节奏频频点头。
很快，接到实验测试通知的郑航等人也匆匆而来，加入了讲解介绍的队伍中来。
尤其是在他们自己负责的部分，更是拼尽全力地想让祁振明白他们最引以为豪的突破性研究。
然而面对这么多的专业术语，祁振就更是觉得自己完全听得云里雾里的了。
不过多年的高层工作经验让他即便是面对这样如听天书的情况也能完全应对自如。
郑航三人还以为祁上将是真的听懂了他们的介绍，兴奋地就像是遇到知音一样，更加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解起来。
只有安月然一个人站在一旁默默地欣赏着这鸡同鸭讲的和谐一幕。
她看着祁上将笑得都快要僵硬的脸庞，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刚她在介绍项目的时候，祁上将好像就一直是这样的表情。
第278章 打不过就加入
这个发现让她微微地僵了僵，所以她刚刚废了那么多力气的介绍也是说了个寂寞吗？
原本是想让祁上将对可控核聚变这个对华国来说极为重要的项目有个更加深刻的了解。
没想到这倒是她的失误了，早知道这样她就该直接通知组员开启项目测试，这样也不会浪费那么多的时间。
不过既然已经都说了这么多，自然也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她还是准备最后再让梁岩和邓曼他们来给祁上将介绍一下项目的激光控制部分。
他们几个毕竟也是一开始就跟着她做项目的人，这种在华国高层面前露脸的机会她自然也是会尽力给帮他们争取的。
只不过可惜的是，梁岩以及他们曾经一起参加竞赛的同学之中并没有人长于讲解之道的。
只有邓曼和顾子轩稍微好上那么一点。
由于顾家的关系，顾子轩和祁振也算是比较相熟的，因此他便主动将这个机会让给了邓曼。
这还是邓曼第一次被高层的人这样看着，等着他说话，这个认知让他不由得感到有些紧张。
但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让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再考虑什么措辞，只能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开口。
以至于他不但说出来的话有些磕巴，声音也带着明显的颤抖。
邓曼好几次都快要想放弃这个机会了，只不过在一次次看到然神鼓励的眼神时，他还是勉力地坚持了下来。
好在他对这部分的研究内容十分熟稔，再加上这几年也听过不少然神的讲解。
进入状态以后倒也就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郑航几人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这孩子讲解起来还真是颇有月然的风范就连他们这些个对激光控制一知半解的老家伙也能听懂个八九不离十。
至于祁振也在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也还是不太听得懂，但总算是比刚刚听老郑他们讲要轻松许多。
倒是和听月然讲解的时候感觉大差不差。
讲解结束后，他又特意问了问眼前这个年轻男孩的个人情况，这孩子看起来还真的颇有月然的风范。
“你现在京大应该还没毕业吧。”祁振又瞥了好几眼那张年轻得过分的脸庞，感叹道。
啧啧，这果然能和月然玩到一块儿去的，都不能算是正常人。
邓曼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在这一点上他比起然神来那是真的差远了，他这辈子估计都很难赶得上然神了。
不过没关系，赶不上然神就成为离她最近的那个人，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奋斗目标。
“毕业以后有没有考虑到科学院工作呢？”
“考虑来科学院吗？”
得到答案的祁振和郑航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祁振会这么问纯属就只是比较好奇而已。
对于他来说，这样的人才只要留在华国，无论是选择继续留在基地实验室还是进入科学院都没有多大的差别。
但是郑航就不同了，月然这样的人才他们科学院是没有福气拥有了，不然月然她也不会自己独自建立一个实验室了。
但是他们可以退而求其次啊！
这小同学虽然是比不上月然那逆天的能力，但是他这天赋能力在这一辈的年轻人中也是绝无仅有的了。
这要是能挖到科学院去，底下那些研究所的所长们还不得高兴得发了疯。
“您二位这样当着我的面挖人不太好吧？”一旁的安月然看着这一幕，突然幽幽地出声道。
她也不知道这些个专家教授什么的，怎么就这么喜欢挖人，以前是挖她，现在是挖她的人。
而且还是这样明目张胆地当着她的面挖，就好像当她完全不在场一样。
“这有什么不好的？”郑航被安月然的话噎了噎，一时之间尴尬地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半晌后发现这个问题他完全没有办法避开，也就索性破罐子破摔地无赖道。
他刚刚是真的兴奋到完全忘记现在的情况了，但是他都已经当着月然的面抢人了，现在能做的就只有想办法把这件事情给圆过去。
死皮赖脸当然就是圆这件事最好的办法了。
因此，郑航只是思索片刻就十分理直气壮地开始细数起安月然和他们科学院之间的恩恩怨怨来。
“你自己算算你都还没出面呢，就从我科学院挖走了多少院士？下面的各个研究所的所长们可都不止跟我抱怨过一次了。”
原本他还有些心虚，但说起这些事情来就越说底气越足，甚至他心里已经认定这件事情的道理就是这样的。
“怎么着？还不许我从你这里挖一个回去填补填补空缺啊？”
此时的郑航已经完全不觉得他当着月然的面挖她的人是一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甚至还觉得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眼看着着场面已经有开始不受控制的趋势，邓曼连忙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哪都不去，只想跟着然神做项目。”
“孩子啊，你的天赋这么好，不自己单独开项目多浪费啊！”郑航还是不死心地继续劝说着。
“然神做出来的那些项目，科学院有能力做出来吗？”然而邓曼只要一句轻飘飘的话就将郑航堵的完全说不出话来。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也实在是太扎心了一点。
“这还不是因为没人吗？”过了好半晌，郑航才摸了摸鼻尖，弱弱地回道。
这要是当初月然的选择是进科学院，这些成果不就都可以挂在科学院的名下了吗？
他也就不用成天都担心着会不会有哪个所长又跑到自己面前来哭诉自家院士跑路的事情了。
要不然…
一个更加离谱的想法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要不然他也跑路吧！
或者直接带着整个科学院加入月然的实验室。
现在不是有一句话很流行吗？
叫…打不过就加入。
这样以后那些个院士再想进月然的项目组不就名正言顺了吗？
郑航简直想为自己的想法点个赞，他可真是个大聪明。
第279章 逆天的燃料利用率
以至于安月然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觉得郑院长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就和她重生回来的那一刻看见的那群狼看她的眼神一模一样。
打定主意以后，郑航也就不再纠结于挖人的这个问题，甚至还主动催促安月然尽快开始可控核聚变的第二次实验测试。
面对郑航态度的极速转变，安月然简直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是手中的对讲机已经陆续传出各个负责各个部分实验的组员们准备就绪的声音来。
因此她也没有功夫再去思考和纠结郑院长的想法，只能带着一行人迅速地来到核反应堆上方的平台上。
“激光控制已准备就绪。”安月然领着一行人刚刚踏上平台，对讲机中就传来了邓曼和梁岩的声音。
这是整个可控核聚变实验测试的最后一个部分，激光控制准备完成就意味着她随时都可以开启第二次实验测试。
“第二次实验测试开始。”安月然瞥了眼身旁已经开始翘首以盼的祁上将，捏着手中的对讲机淡淡道。
随着她这句话的话音落下，机器运转的轰鸣声瞬间传遍地下实验室的每个角落。
和上次一样，从安月然手中的光脑上投影到上方墙壁上的实验数据在不断地跳动着。
虽然在见证了可控核聚变实验成功的那一刻以后，所有人都不会再像第一次实验测试时那样地紧张。
但每个人都还是屏息凝神地盯着那串不断跳动着的数字。
他们关注的也不再是最终代表着可控核聚变成功与否的那个数据，而是更加地关注中间代表燃料利用率的那个数据。
毕竟这是他们这一个多月来努力的成果。
如果燃料利用率果真如然神所说，能够达到99％以上的话，这将不仅是可控核聚变技术的神话，而是整个核科学技术上无人能够超越的神话。
每个人都在全神贯注地等待着那串代表燃料利用率的实验数据在墙上的屏幕上闪现。
因此也就根本没有人还有心思分神去管一旁的祁上将能不能看得懂这些数据了。
受周围人的影响，祁振即使是看得一头雾水也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地学着郑航他们的样子，看着墙上的那些个数据。
终于…
在众人的期待中，燃料利用率的数据出现在了投影的屏幕上。
安月然瞥了眼数据，快速地在心中计算出这次实验测试的燃料利用率。
9989％
还不错。
安月然满意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光脑屏幕。
这才能算得上是个还看得过去的数据嘛，之前那个实在是太差了。
郑航他们的计算速度自然是跟不上安月然的，几十秒之后，墙上的投影已经开始闪现下一项数据的时候他们才将将换算出燃料的利用率来。
几人错愕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纷纷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的情绪。
这么逆天的数据真的是由他们的手创造出来的吗？
怎么他们觉得这么地不现实呢？
就好像是个美妙却光怪陆离的梦境一样。
然而，换个方向想一想，郑航几人也就觉得释然了，毕竟他们连可控核聚变都做出来了，不是吗？
这样一想，实现这个燃料利用率好像也就不是一件那么值得惊讶的事情了。
最初的惊讶与错愕散去之后就只剩下了欣喜。
虽然无论是可控核聚变还是燃料利用率都是安月然在制定整体的研究思路和方案，但整个研究过程他们也全部都是亲自参与了的。
认真算起来，这两个听起来就逆天的研究成果也是他们亲手研究出来的。
光是这两个成果都够他们吹一辈子的了。
虽然他们的一辈子也没剩下多少年了，但这样也一点都不妨碍他们表达自己的欣喜之情。
祁振看着身旁几个院士的表情从错愕到惊讶再到开心得像个傻子一样，他的心情也就跟坐了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的。
因为他完全看不懂墙上的数据代表的含义，在所有人都专注地看数据的时候他也不好打扰他们。
因此他就只能从身旁这些人的反应来判断实验的结果。
而安月然的表情基本上是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的，他跟她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无论是能够在整个世界上掀起多大风浪的研究成果，他都没在她的脸上看到过什么明显的表情。
所以，祁振从一开始就相当明智地放弃了观察安月然的表情，而是选择了观察其他的人。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郑航他们的表情居然也如此地变化多端，让他的这颗小心脏承受了它这个年龄完全不该承受的压力。
直到他看着郑航几人的表情维持在喜气洋洋的状态不再变化以后，祁振才基本能确定，这次的实验测试应该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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