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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邹华见到回到休息室的六人，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您不都看到了吗？”邓曼瞥了一眼休息室中的监控显示器。
“我这不是高兴嘛，哈哈。”邹华现在看安月然的眼神就像是动物学家看见已经灭绝的云豹一样，稀罕得不得了。
这边安月然并没有理会邹华，而是已经走到登记分数的老师那边排队等待登记分数了。
“你做了多少实验？”顾子轩和江瀚池正好排在安月然的后面，两人小声讨论着自己完成实验的情况。
“两个a级，三个b级，七个c级。”
“我也差不多。”顾子轩点点头。
两人算是比较幸运的，他们知道自己在实验方面的天赋远不如邓曼，所以之前训练的时候就经常深更半夜地还泡在实验室里，花了更多的时间将所有的四级实验全部练熟了。
“早知道我也把四级实验全部背下来了。”冉水芸撇撇嘴，小声地嘟囔着，她只做了一个a级。
“你们怎么没人问问然神呢？”排在顾子轩和江瀚池身后的明晋感到很奇怪。
“她还用问吗？等下你看看就知道了。”顾子轩已经从邓曼那里知道了安月然的壮举。
“请出示你在实验中获得的卡片。”很快就轮到安月然登记分数了。
听到计分老师的话，安月然面色平静地从口袋里掏出厚厚的一沓卡片。
米娅看到这么多的卡片呆滞了一瞬，还是尽职尽责地从安月然手中接过来进行清点。
“全…全部！？”但是当她清点完毕以后，米娅觉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的。”安月然点头。
米娅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她看了几秒，又不敢相信地重新又清点一遍，结果还是一样的。
但谨慎起见，她还是打电话跟各个实验室的监考老师确认了一遍安月然的实验完成情况。
“你实在是太厉害了。”米娅确认安月然的确完成了所有实验后，一边感叹一边在计分表上安月然的名字后面写下345分的成绩。
她从来没见过能在五个小时内完成八十个实验的人，其中还包括s级难度那么高的实验。
旁边围观的其他国家的考生和带队老师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遇到如此可怕的对手是他们的不幸。
有了安月然令所有人惊呆的成绩，后面顾子轩他们的成绩就显得平常多了。
就连邓曼完成六个a级实验的成绩都已经不能在他们心中引起丝毫波澜了。
他们甚至还觉得有些庆幸，幸好不是所有华国人都像安月然那般地变态，不然这‘游戏’还能玩得下去吗？
相比其他几个国家的人，明晋虽然也相当地惊讶，但更多的则是自豪，不愧是他粉的偶像，就是牛逼，他更爱了怎么办。
又是想当然神人形挂件的一天…
但是看看然神的成绩，再看看自己连然神六分之一都不到的成绩，明晋突然觉得好自卑，他好像有点不配粉然神啊，呜呜呜…
论自己和偶像差距太大该怎么办。
第51章 IPhO：实验实操考试（3）
下午的设计性实验题目很简单。
目前晶体硅太阳能电池理论极限效率是2934％，请各位考生进行太阳能电池转化效率的实验设计，使得实验结果尽可能地接近该理论值。
看到题目，几乎所有的考生都是一片哀嚎，这踏马的也太难了吧！不仅涉及到了物理还有可能涉及到了化学知识，这让他们该怎么做。
大多数考生只能想方设法地减少实验过程中其他实验设备对能量的损耗。
但安月然明白，转化效率最根本的限制在太阳能电池的构造上，因此想尽可能高地提高实验的转化率，还是得从电池本身出发。
若是改变晶体硅的结构，提高其本身的理论转化率上限是最好的办法，然而以目前协会提供的实验条件来说，这个办法几乎不可能实现。
那么便只有从太阳能电池的其他部分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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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伦斯·弗里曼教授是当前世界上在物理方面最权威的教授之一。
他听说这届ipho玩了一点儿不一样的花样，便一直想来比赛现场看一看，奈何研究室的一个博士生的实验出了一点问题，导致他拖到今天才抵达ipho的赛场。
他在了解到今天的考试内容是设计性实验实操后就更感兴趣了，这还真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当即便提出要去考生们进行实验的实验室里逛一圈。
可他一连逛了好几个实验室的考场，都没有见到令他满意的学生，直到他看见邓曼在拆解太阳能电池时，眼睛亮了亮。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想到拆电池吗？”克拉伦斯·弗里曼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后问道。
“我认为想要得到更高的实验转化效率应该从电池本身入手，如果电池本身输出的效率高了，实验的结果自然就更好了。”
邓曼发现身后的人和他这两天见过的监考老师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还以为是哪个协会的领导，因此用不太熟练的e语尽可能详细地解释道。
“不过我目前还没有找出什么好的办法。”邓曼摸摸耳朵，有些不好意思。
“加油，我期待你的实验成绩。”克拉伦斯·弗里曼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而后又继续开始观看其他考生的实验。
当他转到安月然身后时，安月然正在进行她的第三次测试，而她旁边的太阳能电池已经被她改得面目全非了。
不一会儿，测试结果出来了，293％。
这个结果已经相当接近理论上限了，要知道，目前能做出来的实物，最高也只有287％的转化效率，这个实验值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不小突破了。
但安月然还是不太满意，她继续对太阳能电池进行改造，丝毫没发现站在她身后的克拉伦斯·弗里曼，或者说她发现了，但是并不在意。
她在星际的实验室工作时就是这样，只要进入工作状态她就会完全沉浸在实验的世界中，周围的一切都无法干扰她。
不到半个小时，安月然又进行了第四次测试，这次的测试结果是2933％，距离理论上限只有001％的差距。
她终于满意地笑了，这差不多就是实验的极限了，这001％的损耗几乎是无法避免的了，除非对晶体硅的构造进行改进，提高它的理论上限。
克拉伦斯·弗里曼在她身后看得眼睛都要冒绿光了，人才，人才啊，这真的是个人才啊！这要是好好培养一下，说不定就是下一个尼古拉·特斯拉！
此时距离考试结束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安月然将她的实验报告仔细地整理好，交给监考老师，就申请提前结束实验了。
克拉伦斯·弗里曼也没有心情再去看别人的实验了，就这么像个小尾巴一样地一路跟着安月然来到了休息室。
“你好，同学，我叫克拉伦斯·弗里曼，s国基尼卢理工大学物理系的教授。”克拉伦斯·弗里曼见安月然坐下也跟着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
“我刚刚看了你的实验，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精彩绝伦，因此我想邀请你来我们基尼卢理工大学进行学习。”
克拉伦斯·弗里曼丝毫没有发现坐在安月然另一边脸色都要黑成锅底的邹华，不遗余力地开始拐人。
“你放心，你在s国的学费和生活费这些我们都可以给你包了，甚至还可以额外再给你提供一份最高额度的奖学金。
这份承诺可以一直持续到你博士毕业，当然，如果你能在基尼卢理工大学一直学习的话。”
克拉伦斯·弗里曼见安月然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便又开始打起了‘卖身’的主意。
“当然，如果你能看得起我的话，我也很乐意当你的导师，我在物理学界还是稍微能说得上一些话的。”
“很抱歉，弗里曼先生，我并没有在s国深造的打算。”安月然收到邹华的拼命暗示后，礼貌地拒绝了克拉伦斯·弗里曼。
“你是介意肯尼卢理工大学的排名吗？”克拉伦斯·弗里曼被拒绝后显得有些忧伤，但他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我承认肯尼卢理工大学的排名确实不如a国的某些高校，但我保证，我们的教学质量和研究水平绝对不输a国的那些学校。”
“弗里曼先生，我想您误会了，我也没有去a国学习的打算。”安月然微笑着解释，同样是邀请，相比布鲁诺而言，克拉伦斯·弗里曼就显得可爱多了。
因此她也拒绝得十分客气，“我打算一直留在华国学习，我知道，它也许在许多方面都比不上您的学校，但我爱我的国家，我希望我能为它的发展献出自己一份微薄的力量，希望您能理解。”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过我尊重你的想法，我也爱我的国家，所以我明白你的感受。”克拉伦斯·弗里曼虽然感到惋惜，但也没再强求。
“我希望未来我能在物理学界再次听到你的名字。”克拉伦斯·弗里曼只能遗憾地和安月然握手道别。
“我会努力的。”安月然也礼貌地送他出休息室。
第52章 IPhO：学术讲座
“小伙子，实验结果怎么样了？”克拉伦斯·弗里曼在回去的路上又碰到了刚刚完成实验的邓曼。
“我最终只能做到289％的转化效率。”邓曼有些沮丧，但他真的想不出任何办法将实验结果提高到29％以上了。
“真的吗？太厉害了！”克拉伦斯·弗里曼很惊喜，虽然邓曼没有安月然做得那么完美，但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我叫克拉伦斯·弗里曼，s国肯尼卢理工大学物理系的教授，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学校学习呢？”
克拉伦斯·弗里曼又开始尝试着拐人了，他觉得自己总不至于运气那么不好，又再一次遭到拒绝吧。
“谢谢您的好意，不过看您的样子刚刚应该也问过安月然了吧，我想我的答案和她是一样的，我们是好朋友。”邓曼看了看克拉伦斯·弗里曼走来的方向，猜测他应该已经问过然神了。
克拉伦斯·弗里曼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真的又被婉拒了。
“ok，好吧，我明白了，我尊重你的选择。”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碰上水逆时期了，怎么好不容易看上的学生都拒绝他了呢？
拒绝了邀请的邓曼脸色凝重地回到休息室将刚刚的事给安月然和邹华说了一遍，io布鲁诺的事他可是都听说过了。
“人家克拉伦斯·弗里曼和布鲁诺可不一样，人家是真心看上你的能力了。”结果却惹得安月然笑话起他来。
“谁说的，我看他就是不怀好意地想拐我的学生！你没答应吧？”邹华倒是将这夺生之仇记得牢牢地，黑着脸拆台。
“实验怎么样了？”看见邓曼诚实地摇头，邹华这才将心放在肚子里，转而问起他实验的结果。
“289％，我做不到更高了。”说起这个，邓曼有些气馁，他真的已经尽力了，但他知道，然神的结果肯定比他好。
“很不错了，应该没有人能做得比你更好了。”安月然想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但是这个身高差怎么看这个动作都有点奇怪，最终她只能悻悻作罢。
“你呢？”邓曼明知道安月然的结果肯定比他好，但他还是想看看他们的差距有多大。
“2933％”
“……”和理论上限只差001％！果然这就是人和神的区别吗？邓曼觉得自己已经无话可说了。
————
ipho的颁奖仪式是在考试结束后的第三天，中间一天的空闲时间主办方为考生们安排了多种多样的活动内容以便让参赛选手们放松心情。
有学术讲座，宴会，化妆舞会，甚至连电影院和电竞室也准备了的。
安月然理所当然地选择了学术讲座，她对其他的都不太感兴趣，毕竟在那么多世界里，这些东西她早就已经玩腻了。
学术讲座的主讲人正是克拉伦斯·弗里曼，而他的讲座主题也是安月然目前最想实现的光子芯片，因此她对于这个讲座相当感兴趣。
目前电子集成芯片已经几乎发展到尽头了，人类已经将电子集成芯片的尺寸做到了极致，芯片尺寸继续缩小的话，量子隧道效应就会十分明显，从而影响芯片对信息的传输能力。
而光相比于电在信息的传输与运载能力上具有天然的优势。
电子受德布罗意波长极限的限制，它的开关速度比呈电中性的光子慢了四个量级。
因此克拉伦斯·弗里曼认为，人类如果想要发展更高速的信息技术，光子芯片是必然的选择。
但目前来说，光子芯片依旧存在许多技术障碍。
首先就是光损耗的问题，目前人类所能做到的最低光损耗仅在1db/，这已经可以极大降低光子芯片的功耗了。
但安月然却觉得这个数据还远远不够，她所接触过的光脑在功耗问题上几乎为零。
当然，现在光子器件在技术上最难突破的方面在于光的结构极其稳定，人类要想操控光，任意改变它的状态是很困难的。
另外，由于人们在电子集成电路上使用的都是硅元件，因此目前研究光子芯片的主要方向也集中在硅光子芯片。
但硅光子学仍然存在许多问题，目前的技术难以解决。
安月然对此不置可否，她见过的光子芯片并不是使用硅进行制作的，而是另一种星际材料。
但她现在在没有进行过实验的基础上，并不确定这种材料在现代能否找到或者进行合成，所以尝试研究一下硅光子芯片也未尝不可。
这一场讲座让安月然受益匪浅，她对于之后的研究所要解决的问题已经大致有数。
“邹教授，咱们比赛完回国应该还没到四月吧？”安月然在学术讲座结束以后询问邹华。
“对啊，怎么了？”邹华对于安月然的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问起时间了。
“我想提前进京大的实验室做项目。”安月然说自己的想法，她并不敢肯定邹华会不会答应，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她现在还不是京大的学生。
“你有想法了！？”她的话让邹华相当惊喜，他原本以为，安月然再怎么逆天，也得要先跟着别的项目组学习一段时间才能有自己的想法。
没想到她现在就已经有项目的想法了。
“是今天学术讲座的内容吗？”邹华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生怕她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他对今天安排的学术讲座的内容也有耳闻，那可不是个小工程啊。
“之前就有想法，今天正好了解了一下这方面的研究情况。”安月然对待研究方面的问题向来十分严谨。
“哦…那还好。诶，不对！你早就有想法了，今天只是了解！？”邹华脑子卡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所以你真的想做光子芯片！？”
“唔…是的，不过目前应该要先研究一下硅光子学的问题。”安月然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么地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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