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竟然都是眼前这个她以为是个乖徒弟的男人干出来的!
“驰野,平心而论,我们是怎么开始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本来就是一段错误,你还年轻,我未来结婚的对象,要么找同龄的,要么找个比我大成熟的,我这样说,你懂了吗?”
如果不是受制于人,周己怕是真的做不到这么平静的跟他讲这些。
这个混蛋玩意儿!
“所以,从一开始,师傅就只想跟我上床,没有打算跟我有过任何以后。”驰野总结。
周己皱眉,想说:如果不是你纠缠,我们早就结束了。
但是话到了嘴边,她又觉得说这些没什么意义,“是,我们不会有以后。”
驰野蓦然就笑了,他猛地一手就掐住周己的腮帮子,说:“所以,你选择了第二种。”
他恶狠狠道:“我就不该心疼你,正好,弄死你最好。”
等到了晚上,姜颦也没有等到周己的回电。
她皱了皱眉头,周己从未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消息。
就算周己是在驰野接电话前刚刚睡着,现在也应该醒了才对。
她将电话打过去,已经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姜颦察觉到不对,换上衣服就准备出门。
书房内出来的时厌看着她这幅模样,把人给叫住:“这是要干什么去?”
姜颦:“周己可能出事了,我今天一天都没有联系上她,我现在怀疑驰野对她做了什么。”
时厌顿了顿,“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等两人到小区时,就听到了120的声音。
姜颦心下一顿,如果不是时厌拉着她,她早就跑过去看了。
周己被搀扶着上车,而驰野直接是被抬上去的。
救护车刺眼的灯光在漆黑的夜幕下格外的明亮。
姜颦看到这惨烈的画面,都愣住了。
救护车开到医院后,时厌也带着姜颦赶到。
病房内,周己已经上了药,正靠坐在床头,而驰野还在做手术。
周己的伤比较严重,暂时没办法正常行走。
“他把我绑了,一直跟我做,我当时哄他说嫁给他,让他给我松绑,然后拿东西砸了他。”
只是周己没想到,会砸的那么厉害。
当时驰野就瘫在她的身上不动了。
周己当时甚至以为他死了。
说完,周己闭了闭眼睛,姜颦心疼的抱着她:“我昨天不应该就那么让你跟他走,我应该早一点去找你。”
如果她早一个小时到,也许都不会发生这样惨烈的事情。
周己嗓音有些干涸,“跟你没关系,他呢,还活着吗?”
姜颦:“还在手术。”
周己“嗯”了一声,然后就没什么动静了。
姜颦有些担心她的状况,虽然周己现在已经换上了病号服,但是露在外面的脖颈,还能看到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驰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医院方面不可能不联系驰家人的。
姜颦不希望驰家人为难周己,就想让时厌去出面。
她巴巴的扭头看向他,“老公,你可不可以……去处理一下啊?”
就算是在床上,要听她喊一句“老公”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现在为了朋友,倒是喊得利索。
时厌垂眸睨了她一眼。
姜颦也知道自己这番带有刻意讨好的嫌疑,但那是周己啊。
她肯定要帮她。
“好不好?”姜颦动手去扯他的袖子,然后踮起脚尖,去吻他的下颌。
时厌看着她小动物一般的举动,剑眉微微上挑。
显然,姜颦这番功夫不是白费的,在驰家人找来时,他就走出了病房。
姜颦不知道他是怎么跟驰家人说的,但反正,驰家人是没有来找周己的麻烦。
隆冬将至,在驰野醒来的那天,周己踏上了离开四方城的高铁。
姜颦那天去送她。
周己:“电话里说说就行了,你还来送我干什么啊,这太难怪冷的。”
姜颦:“为什么一定要走?你要是不想驰野再纠缠你,我可以让时厌他……”
“嗐,没多大的事情。”周己没心没肺的笑着说,“我就是去散散心,指不定下个月就回来了,至于……驰野那边,他早不到我,冷静个一两月,也就过去了,这男女之间也就那么点事情,谁离开谁都能活。”
她说的洒脱,但姜颦却没她这么乐观,“你注意身体,经常给我打电话。”
周己点头,摆摆手就那么走了。
她似乎如风一般的自由。
曾经枷锁最深,后来就越是想要放纵自己,周己最不想要的就是被什么人什么事情给羁绊。
她怕枷锁。
而姜颦还没有来记得因为周己的暂时离开而感伤,关于眉青风投要收购长百医药的事情就已经在业内给传开。
姜颦刚到公司,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愣了下。
长百医药是她跟林牧创立的公司。
范青络将新闻找出来给她看:“是时总在接受采访时说的,消息传出来后,长百医药的股价暴跌。”
范青络用来办公的手机响起,是前台打来的,“范助理,有位姓林的先生,自称是长百医药的老板要见姜总。”
第218章 他能把你还给我
范青络将这一消息告知姜颦时,姜颦连眼皮都没有眨上一下,“不见。”
范青络点头,去处理这件事情。
而姜颦拨通了时厌的电话。
时厌接起时,倒是没什么惊讶:“听说了?”
姜颦“嗯”了声:“为什么突然要收购长百?”
时厌:“往钱医生账户打钱的人,是他。”
姜颦抬眸,唇瓣微动,却没有说话。
因为她……不信。
这并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人。
时厌似乎是明白她在想什么,开口:“那天我陪你去体检时,碰到了林牧,他捡了我扔到垃圾桶内的检验单,那时,还尚未确定你的囊肿需不需要手术。”
姜颦抿唇:“那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她没有参与?”
她说的“她”是谁,双方都心知肚明。
时厌顿了顿,“在打钱的当天,她在医院。”
姜颦,“……难道这种事情,就一定要她自己去吗?”
时厌叹了口气:“颦颦,你可能是先入为主了。”
依照时厌的了解,苏情不会蠢到这种程度。
姜颦问:“你是在维护她,是吗?”
时厌轻声,似乎是猜想到她会这样说,“这样,等晚上到家,我当着你的面问她,如果她有任何可疑,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姜颦咬唇,明明他退让了,可她就是觉得高兴不起来。
“颦颦?”时厌喊她。
姜颦一个“嗯”字到了嘴边,就听到了办公室外嘈杂的声音。
“林总您不能进进去。”
“林总。”
“林总。”
“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可以转告,林——”
范青络没有来得及阻止,林牧就已经闯入了办公室。
姜颦皱眉。
范青络:“对不起姜总,安保马上就上来。”
林牧却似乎是没有听到这些,直勾勾的看着姜颦:“我有话要跟你说。”
手机通话还没有挂断,是以,时厌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是林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姜颦:“嗯,待会儿给你打过去。”
说完,姜颦就结束了通话。
安保人员到了,喊了一声“姜总”后,就朝着林牧过来。
林牧眼眸扫过,站在那里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姜颦见状,让安保人员先退出了办公室。
范青络留了下来。
林牧:“为什么不见我?”
面对他的这份质问,姜颦唇角似笑非笑的勾起:“我为什么要见?”
许是跟时厌待得太久,姜颦不知不觉之中处理事情,就有了他的影子。
林牧下颌紧绷,“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你当真这么无情。”
“谁年少轻狂的时候,都少不了要碰到一两个错误的人。”姜颦告诉他,“而既然是错误,少不了就要拨乱反正。如果你是为了眉青风投收购长百医药的事情,那我爱莫能助,福吉药业虽有眉青风投的入股,但到底是两家公司,我也做不了主。”
林牧执迷一般的看着她:“如果我把长百医药给他,他能把你还给我,那我心甘。”
一旁的范青络闻言,眼皮跳了跳。
原以为是一场商业纠纷,未曾想竟然是感情纠葛。
姜颦神情不变,戳破他自诩情深义重的谎言:“你不会,林牧。在你心中所拥有的那份事业,比命都重要,你看中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并引以为傲。你这种人可以用‘十年饮冰难凉热血’来形容,也可以说你是‘机关算尽,太过计较’,你说可以放弃,不过是不甘心被时厌压一头,而我也嫁给他。
你也许曾经对我是真的喜欢,但这份喜欢不足以抗衡你在漫长时光里想要新鲜的刺激,所以你会出轨,而且不止一个,你最爱的人其实是你自己,别在我面前打什么感情牌了,这会让我觉得,曾经跟你在一起的那些美好快乐的时光,太过讽刺。”
林牧捏着手指,喉咙一梗:“我当时,只是迷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找那些女人,姜颦,我只是太年轻,你要给我改错的机会。”
“太晚了,林牧。”姜颦顿了顿,看到门口站着的一道颀长身影,“如果说我们还有相安无事的可能,也是在你要害我腹中孩子之前。”
姜颦满脸失望,“你为了一己之私,联合苏情让我误会时厌要打掉我的孩子,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话?”
门外,时厌深沉的眸光不见底色。
门内,林牧眼中一闪而过的凝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姜颦:“你出入医院的监控,亦或者是那份汇款记录,你想要哪个?”
姜颦在试探,试探汇款的到底是林牧还是苏情。
而林牧片刻的沉默,让姜颦的心情沉了下去。
林牧:“……就算是我出入医院也说明不了什么,而至于你口中的汇款,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姜颦:“你在国外有银行账户。”
林牧笑了声:“姜颦我的那是瑞士账户,不是……”
姜颦看着他:“不是什么?不是法国那边的账户是吗?”
林牧意识到自己被她绕进去了,面色微沉。
而彼时,时厌走了进来。
男人长身玉立,声音淡漠,“林总与其来这边呈口舌之快,不如珍惜最后坐在长白药业办公室最后的时光。”
林牧垂在一侧的手指捏紧,笑了声:“姜颦你不是想要知道,想要害死你肚子里孩子的人是谁么,这点你就要好好问问你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招惹了什么女人。”
他嘲弄道:“我就算是外面玩女人,可认真对待的只有你一个,可时厌,他心里到底藏着谁,怕是你一点都不——”
“砰。”
林牧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时厌一脚蹬在了肚子上,闷吭一声,后退数步,捂着肚子,半跪在地上。
“把他丢出去。”时总淡然的理了理袖口,眼眸轻瞥向外面的安保人员。
安保人员是立即上前,但是却遭到了林牧的反抗。
林牧忍着难受,将人推开,恶狠狠的看向时厌,就要上前打回来。
但是安保人员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在林牧被拖走后,姜颦看着到来的男人,“你觉得林牧的话,能排除苏情的嫌疑吗?”
第219章 你这是……勾引我?
时厌看着她:“不能。”
姜颦一噎,诧异的看向他。
时厌眼神里带着浓浓的促狭,又重复了一遍:“不能。”
姜颦看出他是在逗自己,“哼”了一声:“你少在这里插科打诨的,我反正觉得这件事情苏情不可能没参与,当时她跟林牧就是一唱一和。”
时厌捏着她的手指,“林牧方才的话,有很强的针对性。”
姜颦有些不高兴,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她的确也只是怀疑。
但——
“你不是说要给苏情打电话吗?既然你都来了,那就现在打吧。”
时厌没拒绝,“好。”
电话拨通,姜颦一直没发出声音,只有时厌在同苏情交流。
苏情在听到男人声音的时候,就带上了满满的惊喜:“我以为,你真的,不会再联系我。”
时厌:“听说你怀孕了。”
苏情:“是姜颦跟你说的吧。”
时厌:“嗯。”
“所以你打电话来,并不是为了关心我。”苏情自嘲的笑了声,“我怎么忘记了,你说过,要跟我桥归桥路归路。”
对于她言语之间的悲伤,时厌并没有接话,而是问:“你跟林牧达成了什么协议?”
苏情拨了下头发:“你是想问我,在林牧要弄掉姜颦肚子里孩子的事情,我有没有参与其中吧。”
她轻描淡写的言语,让一旁的姜颦陡然站起身。
时厌朝她的方向轻瞥一眼,示意她冷静。
“是。”
苏情冷笑:“说实话,在从林木的口中得知她怀孕之后,我是不想让她有机会生下来。”
姜颦闻言,神情很冷。
苏情:“但他找人给你误导,让你自己打掉那个孩子的事情,我没什么兴趣参与。”
时厌:“理由。”
苏情嘲弄的笑:“你应该清楚不是吗,我就算是再厌恶一个人,也不会拿一个无辜的小孩子造孽,更何况那还是你的孩子。”
时厌手指微动,眸色沉沉,似乎是在思考她言语里有几分的可信程度。
苏情继续:“我也怀孕了,但是孩子生不下来。”
这是时厌一早就知道的事情,她身体被男人毁伤的太过厉害,不易怀孕,怀上了也保不住,所以基本上没什么做母亲的可能。
“可我不想打掉这个孩子。”苏情淡声道,“等哪天真的留不住了,我才肯让他离开。”
但医生非常不赞同她的这种做法,因为月份越大,对于母体的伤害就越大。
但显然苏情不会听。
时厌:“没必要。”
苏情笑了声:“你知道的,我想做的事情,就是要去达成,我唯一失败的事情,就是当年没有跟你睡了,我们要是发生了关系,你应该这辈子都不会丢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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