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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回——步铃吟【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20 23:02:35  作者:步铃吟【完结+番外】
  他们之间,在生出情思前的牵系,唯有极端的命格。
  在极端的命格催动下,他们又已经把自己交给了彼此,气息与血灵相融,才使得沾染南风术法的玉佩有机会发挥它的能力。
  “这草环,以血滴之,按理来说,会使得它们消无。可以我们的血滴之,反而令其灼烧,清越哥哥,我想,我们的血或许于魅君来说,也会有作用。”
  不知为何,在舒青窈说出这句话时,他望着她那双清澈透亮的杏眸,明明是闪烁着兴奋愉悦的光芒,他却从中感受到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寒凉。
  这一丝寒凉使得他下意识心跳滞住,伸出手去,将她揽入怀中。
  舒青窈茫然。
  “清越哥哥?”
  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紧紧抱住她。
  她蹙了蹙眉,将头枕去他的肩上,索性也不说话了。
  只是满脑子忍不住琢磨,要是三日后的事顺顺利利,那是最好不过。
  她得在刘玉良拉拢他们之时,却还没有面见陆皇后或三皇子之前,救出空谷。
  而控制空谷的,极有可能是魅君。
  若真是这般,那,那样的行动极有可能会引出魅君。所以在此之前,她还得找个容器,割开手腕,滴些血进去,以备不时之需。
  想到即将要做的事,她的心脏跳动得稍稍有些快,牵扯着神经,神经又拉扯四肢百骸,最后连小腹也如同拧了根绳子似的,拉动她的腰身,一下一下地扯着疼。
  说来最近奇怪得很,她不是血亏的身体,可小腹老是隐隐作痛,尤其是自上次回想起云嫔被那群人押着,用木板狠狠折打腰臀的时候,她感同身受般,几乎痛到无法呼吸。
  神思忍不住飘得远了些,那场景似又重新拢回眼前。
  她赶紧深吸了口气,把不该的念头强压下去,身体的不适才缓慢的一点一点淡去。
  良久,她紧绷的身体才重新软和下来。
  “窈窈,你方才在想什么。”沈清越低声问。
  其实他早就发现了她的异常,但感觉到她在忍耐,以为又是术者调息之类的,怕她分心,便没敢问。
  舒青窈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没什么,我就是在运行内灵。”
  听出她撒谎的颤音,他微有失落,但还是道:“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别瞒着我。”
  “……好。”
第178章 三楼
  三日后。
  西江月是平晟街上最有名的茶楼,人来人往,热闹至极。
  但这茶楼里分三六九等。
  身份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接待,且还要从不同的门进。
  尽管如此,慕名而来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一是为茶本身,二则是希望能得到某个大人物的青眼,从此攀上高枝儿。
  舒青窈和沈清越都穿着低调,奈何一身气质还是隐藏不住,心有他想的人敏感地朝他们看来,细看之下又发现沈清越眉目俊朗非常,立刻蠢蠢欲动。
  离他们最近的便是一桌书生。
  书生是最渴望得到赏识的九等人。他们先前还担心打扰了沈清越,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但见其他人都开始行动,又争先恐后起来。
  “爷,爷,这边有上好的峨眉白芽。”
  “晚生备的是蒙顶石花。”
  “泡好的那算什么?晚生这里有顾渚紫笋,方才运来的阳崖云泉,都还新鲜着哪!晚生泡茶的手艺尚可,不知爷可否肯赏脸?”
  沈清越脸色微沉。
  舒青窈上前,将那些人隔开。
  “退下。”简短的两个字,声音极冷。
  几个书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耳聪目明的跑堂见状,赶紧过来打圆场,赔笑道:“二位客官,劳您走这边,那儿可不是什么好去处。”丝毫不管那几个书生的脸色如何难看。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舒青窈记得,小时候听到太傅说这句话时,她还不屑嘀咕:“哪有那么多高低贵贱。”眼下看到这幕,难免浮起一抹嘲弄笑意。
  当年最尊贵的,如今却成了九等人。
  而那些点头哈腰伺候人的做派,熟练至此,不知他们已经做了多少次。
  “在想什么?”耳畔突然响起沈清越的声音。
  舒青窈轻声:“世风日下,这些学子不想着如何正经考取功名,反而跑到这里来投机取巧。万一哪一日他们真遇到了所谓的贵人,由此飞黄腾达,那于百姓来说,只会是一场莫大的浩劫。”
  “官场浮沉,如江如海,即使浑浊,沉有泥沙,但亦有清水。”沈清越简单一句。
  舒青窈再怎么看尽冷眼,那也是身处后宫。而他当年可是想走正经仕途的,早早经历的那些,叫他心境已然变得寡淡。
  前朝如何,都是轻舟已过万重山。
  他如今只想为沈氏讨一个公道,再和舒青窈携手归去。
  舒青窈听懂了他的意思,略是抬眸,向他看去。
  心中很不是滋味。
  若非命格弄人,以沈清越的才能,他定会在前朝有一番大作为。而她,若能得一些本该有的,父亲于女儿的疼爱,她也将是一位不输于其他皇姐皇妹的公主。
  他们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眼眶微微发酸,她抿抿唇角,低下头去。
  引路的跑堂将他们带去僻静之处,才客气道:“二位,顺着这边上去,就是二楼。”
  眼前是另一条旋转直上的楼梯,但装潢比起前面,更为古朴雅致。从下往上看,四方的栏杆边并没有人落座。屏风安静地立在那里,像是还没有等到它们平日的顾客。
  这诡异的安静和先前杂乱的喧嚣形成强烈的对比。
  舒青窈心生警惕,悄转手腕,将阴阳玉子控在掌心。
  “我们要去三楼。”沈清越薄唇轻启。
  虽然望去,只有两层楼,但这里的弯弯绕绕别有玄机,就算平地生出第三层楼来,也不足为奇。
  那跑堂明显一愣。
  旋即笑:“客官莫怪,咱们这西江月啊,从来都只有二楼,没有三楼。要不,您先上二楼瞧瞧,看是不是您要找的地儿?”
  这话说得很是讨巧,要换作其他客人,指不定就上去了。跑堂也能趁机留下客人,两全其美。
  但这明摆着就是刘玉良故意给他们使的绊子。
  说三楼,必然是三楼。
  舒青窈见沈清越没有说话,亦没有动身。而跑堂再次热情相邀,她直径上前:“我家爷要去的是三楼,少拿二楼来糊弄了事。耽误了我家爷的正事,你就算有十个脑袋也掉不起!”
  跑堂脸色滞了滞,心也跟着钝钝重跳。
  这儿的人他见得多了,富贵的也伺候了不少,可把“掉脑袋”挂嘴上的,只有宫里头那几位。再仔细打量沈清越,这面容倒不甚熟悉,可气质的确出类拔萃。又看舒青窈,就算戴着幂藜,幂藜下盖着覆面,也不难看出是个清瘦少年。
  琢磨了一番,他恍然大悟。
  这少年,只怕是个太监!
  “二位……爷,”跑堂的掬了一把汗,“小的才来这儿没多久,兴许这三楼秘密,小的还没资格知道。还请二位稍等片刻,小的去问问掌柜,立马就来!”深深作揖。
  沈清越阖目。
  跑堂忙不迭地去了。
  舒青窈敛起双眸,静静目送那跑堂而去,对沈清越小声道:“不似作假,他真不知道。”
  “嗯。”他自然也看出来了。
  舒青窈:“而且,这西江月,的确是没有三楼的。以前我便知道,方才我又用术探查了一番,不存在暗房、密室或者隔间。不知刘玉良,究竟意欲何为。”
  刘玉良究竟意欲何为,他倒是能猜出一二。
  官场那不成文的规矩,在用一个人前,势必设下无头局,以此来观察那人的应对之策,以及处世能力。这样的规矩若要追溯源头,那得从黄石公三次丢鞋试张良的事说起了。
  不过,刘玉良显然不是黄石公,也没那工夫来试他三次。
  没过多久,那跑堂回来了。
  满头大汗地回话:“爷,小的去问了,真真切切的,咱没有三楼。”
  “什么与三楼有关。”他睁开眼睛,直直盯着跑堂。
  被那双平静无波的桃花眸这样看着,跑堂只觉得脊背发凉,惴惴不安地低下头,回:“小的想不出咱们这茶楼里,什么和三楼有关……”
  “那就去死吧。”沈清越浅勾唇角。
  跑堂陡然瞪大了眼睛。
  舒青窈瞬间出手,纤细却有力的手指如钳,死死掐住他的喉咙,轻而易举地将他提离地面。
第179章 琰
  跑堂像只被捏住脖颈的猫,四肢无力下垂,全然无法挣扎。
  眼睁睁的,感受到空气从自己的肺一丝一丝抽离,过程漫长又短暂。
  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景象开始模糊,淡淡的白光无限放大,他眼神迷离,脸色青紫,濒临死亡。
  最后关头,二楼忽然传来一声:“放了他罢。”
  是刘玉良的声音。
  舒青窈没有松手。
  “叫你放了他。”刘玉良又加重语气。
  沈清越轻哂:“小王没叫她放,她绝不会放。”
  “若本宫叫他放呢?”凭空响起另一道声音。
  这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从五年前直径到了他们身边。沈清越心脏滞了一瞬,而舒青窈更无法避免的浑身难受起来。
  沈清越抬眸,朝声音所在的方向看去。
  先前还空无一人的地方,身穿常服的三皇子舒琰站在那里,双手手腕搭在栏杆上,满脸看好戏的戏谑神情。
  “云青,放了他。”沈清越开了口。
  舒青窈勉强寻回理智,撤手,将跑堂丢去一旁。
  倒在地板上,跑堂立刻像虾米一般卷起了身体,捂着喉咙连连咳嗽。
  拊掌声从二楼传来。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杀人,精彩,”舒琰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奇特的光,“不愧是宣德王的好儿子。”
  沈清越自动忽略他话语里的阴阳怪气,道:“既然自称‘本宫’,又是刘公公的主子,想必是三皇子了。”
  舒琰“呵呵”一声:“沈小王爷倒是跟本宫以为的不大一样。”
  沈清越没有说话。
  舒琰似是自言自语:“宣德王早年意气风发,可人到中年,反而畏首畏尾,束手束脚,连给沈家翻案的念头都不敢有,难成大气。你这儿子么,和你那老爹截然不同,瞧着温和,实则一身戾气,不愧是上过战场,死了一回的。”
  沈清越唇角浅浅一勾:“三皇子把小王的底细摸得如此清楚,不知三皇子打算如何。”
  舒琰笑了一瞬,直起腰身,收回搭在栏杆上的手,负手而立。
  “上来说话。”
  转身朝深处而去。
  舒青窈跟在沈清越身后。
  哪怕说了一阵话,她的心依旧难以平静。三皇子舒琰于她来说,其实并非像外人所看到的那般,只是利用她去伤害折磨沈清越。
  在无人看到的地方,舒琰他……
  “你身边这位,好像不是你的常随。”舒琰道。
  他已经落座,随意地屈起腿,将手腕搁在膝上,两指捏着一只空空如也的青色薄瓷杯,微微摇晃。手腕间一串蓝色宝石随他动作,散着温和的,不符他气质的光泽。
  舒青窈的眼神不由得被他手腕上的蓝色宝石吸引,饶是低着头偷看,却还是被对方逮住了。
  “把幂藜取了,少在本宫面前装神弄鬼的。”舒琰抬起下巴。声音不重,但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口吻。
  舒青窈捏了捏衣角。
  “取吧。”沈清越看向她。
  舒青窈努力抑制情绪,手指扣住幂藜边沿,将它取下。
  半张面具映入眼帘。
  舒琰不耐烦地啧声:“什么玩意儿?你毁容了?”又对沈清越道:“别告诉本宫,你身边这个人是个有罪的,脸上刺了什么字?”
  沈清越这次没有回答。
  总要让她说话的。
  她要是不敢直接面对舒琰,那所设想的种种,皆不能成。
  舒青窈也深知到了这刻,自己只能前进,无法后退。她早就选好了这条路,因此再怎么艰难,哪怕荆棘丛生,她也要稳稳踩上去。
  深深吸了口气,她垂首解释:“回三皇子,草民并未犯过罪,只是幼年时为补贴家用,到悬崖边采摘悬铃花,不慎滑倒,险些坠崖,事后虽然捡回一条命,但还是破了相。”
  “那不就是丑八怪了?”舒琰咧开嘴笑,“丑八怪就应该跟猴子厮混在一起,耍个猴戏什么的,待在沈小王爷身边,真是有碍观瞻。”
  又看向沈清越:“小王爷,本宫可是为了你好。你生得这般,身边的奴才却是个丑的,要来何用?早早打发了好。”
  刘玉良站在舒琰身后,只觉得无奈。
  舒琰自幼骄纵惯了,说话从来毫无顾忌。除了在明僖帝面前收敛一二,其余压根不放在眼里。以前刘玉良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反倒开心,舒琰小小年纪就有主子脾气,长大了只怕更有帝王之象。
  可如今他知道自己错了。
  舒琰的骄纵,已经使得陆皇后动摇扶持之心。
  他绞尽了脑汁,想像周永升那样,给四皇子网罗奇人异士,来壮大队伍。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观察细致入微,又不怕得罪人说实在话的云青,顺带人家背后还是沈星楼这样的人物,有宣德王可以依靠,哪晓得他的好主子,拼命把人家往外赶就算了,还往死里把人家得罪。
  他头疼。
  “小王当年虽只是在京都小住,且也离皇宫十万八千里,但听说过三皇子的威名。知道三皇子小小年纪,便是个懂事明理的人。未曾想多年以后,三皇子会是如此。”沈清越语调讥讽。
  舒青窈的心微微发热。
  懂事——懂如何折磨人的事。
  明理——明如何推卸责任的理。
  沈清越的话,她听懂了。
  少不得附和:“三皇子的威名,草民亦是听过。不止是懂事明理,还大方得体。”
  大方——贻笑大方。
  得体——得不到体面。
  沈清越同样听懂了她的话,微微一笑。
  低声:“伶牙俐齿。”
  她笑着回:“是小王爷教导有方。”
  眼看他主仆二人有说有笑,舒琰气得牙痒痒。
  一把握住青色薄瓷杯,薄怒道:“你们可有把本宫放在眼里!方才你们行凶——沈小王爷,你纵凶仆行凶,本宫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三皇子是想以此来要挟小王?”沈清越古井无波般,眼神淡漠。
  舒琰被他这眼神看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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