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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武娜的身份证和一些衣服。
而那具无名女尸的话，就是跟徐志勇的人际关系网有关了。
“我们查过那栋楼里面，谁跟徐志勇有关系，就是……”
“距离王成安隔了两层楼的一户人家，他们家有个女儿，叫做余苗。”颜陵云迅速放出了资料库里面余苗的照片，此时所有人都已经惊呆了。
她的样子，跟死去的那个女尸一模一样。
所以那个被王成安活化的女尸，身份已经被证实。
刘冰蕾看着那个女孩的照片，皱着眉，“不对啊，如果余苗死了，那么他家里的人怎么不报警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因为余苗当天因为某些原因跟父母大吵了一架，然后去了沿海打工，这些年一直有跟家里联系。”
林嘉洛睁大了眼睛，“队长，你速度那么快？”
陈慕耸耸肩膀，“这个是宋队长的功劳，在我们确定身份之后，就去了余苗的家里核对情况。”
“那咱们是……”
“首先去监狱里面，对徐志勇进行提审，他的口供拿到手的话，让他父亲开口就没有问题。然后……”陈慕满怀信心的说着，“然后就是核对余苗在沿海的情况，一定是有人维持着她还活着的假象，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剩下的，宋队长会帮我们查。”
监狱处在城市的郊外，洁白的楼房在一圈圈电网的保护下，静静的矗立在这里。
走廊里面安静的可怕，往来之间之后脚铐不断的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
颜陵云平静的喝茶。
陈慕打了个趣，“你不怕？”
“这里比起巨人观的尸体，还是有点差距的。”
陈慕想想那个画面，迅速就不再说话了。
那玩意可是比一般的催吐药更加的厉害。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在预警的帮助之下，徐志勇安静的坐了下来。
陈慕看过档案，这个人似乎是偷盗成瘾，几乎每隔几个月就会因为偷盗的原因进一次派出所。
最后那一次，因为偷盗的数额十分的巨大，所以被判了五年。
今年是刚刚服刑的第一年。
徐志勇浅浅的小寸头看起来让虚弱的身体，精神了一些，满脸的雀斑让他看着比实际年龄还小了许多。
陈慕并不打算先告诉对方他们的来意，如果余苗真的是他杀的，那么现在已经在服刑的徐志勇势必还会再加上一定的刑期。
正常人都会选择隐瞒到死的。
陈慕露出了一张笑脸，“徐志勇，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一件旧案，三年前的话，你去过芜钢厂宿舍吗？”
那里是王成安以前的住处。
徐志勇抬起脸，迷茫的问着：“什么地方？”
第二百二十章 父亲
“芜钢厂宿舍，那里发生了一件案子，事主丢失了将近十万多，很大一笔钱。”
陈慕温和的等着对方的反应，他只能用这个方式来进行切入。
徐志勇摇摇头，“我没去过，也不知道这个案子。”
“可是我们在一些证据上发现了你的指纹。”
陈慕这句话隐瞒了一些关键的点，但没有错，武娜的钢笔也是一种证据。
徐志勇还是摇了摇头，“警官，我不知道为什么哪里会有我的指纹？我真的没有去过哪里。”
陈慕不紧不慢的拿出了一张照片，那是一个空调外机的上的鞋印。
“这个鞋印其实很特别，几年前的一个限定款的鞋子的花纹，是全球独一无二的。那个小区里面的人应该是穿不起的。”
颜陵云观察着对方，他已经在微微的发抖了，是在害怕了吗？
其实武娜只能确定的是，那个撞击她的人是穿的这个鞋子，但是这个空调外机上的鞋印，因为还有点小，所以不太能辨别的出来。
可是这又能有什么用呢？
她如此想着，然后继续开始了记录。
“或许你不知道，而这个鞋印发现的地方，就是偷窃案发生的上面一层的空调外机上。”陈慕放下了东西，“需要我讲述一下我认为的故事真相吗？”
徐志勇没有说话。
陈慕却徐徐的展开了整个故事。
某个青年在跟自己的女朋友进行约会，或许是家里人来了，或许是有其他什么原因，所以他躲到了这个空调的外机上面待了一会，然后进了房间，从那里离开。
在走楼梯的时候，他撞见了一个正从房间里面出来了女孩子，手里拿着一个包。
他看了看女孩的身后，一个门开了小小的缝。
这个时候，他的瘾犯了。
趁着女孩迅速的离开了之后，他就进入了房间里面，把家里的值钱的东西就一次性的拿走，包括了几件衣服，几个证件。
晚上，青年跟自己的女朋友约会，或许是白天的事情让青年生气，他失手砸死了对方。
而这个时候，铸成大错的青年就只有给自己父亲打电话。
很快就有人过来帮忙，把女朋友的尸体，扔到了公园的湖水里面，并且替她换上了从被偷家里拿出来的衣服和证件。
他相安无事的过了很多年。
“……怎么样，这个故事，还可以吧。”陈慕笑着抄起了手，“后来他才知道，父亲几乎是卖了自己的事业，才筹够了救他的费用，导致家里一落千丈。他的心里无时无刻不被这种悔恨和痛苦所折磨，偷窃的癖好就越来越按捺不住，最终，他跟你一样了。”
会有反应吗？
颜陵云停下了记录的手，此时徐志勇依旧是低着头，身体微微发抖，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
生气？还是悔恨？
很快就能知道了。
砰！
徐志勇砸着面前的小桌子，死死的盯着陈慕，“你没有证据！”
得！
颜陵云按捺住内心的兴奋，看着一旁的陈慕，他咧着嘴，“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你，你又怎么确定，我没有证据？”
没错，余苗的尸体已经火化，他们手里就只有照片还有文字档案。
可是有些事情是抹不掉的。
“余苗跟你是同学，他的爸妈可以证实当时你在他们家里跟余苗进行一些不正当的关系。另外，这张照片也可以证明你当时就在楼下的空调外机上。”
徐志勇呵呵的笑了，“那双鞋子的购买人那么多，怎么可能确定……”
陈慕拿起了照片把上面的一串数字圈了起来，“你看清楚，限定版是有自己的编号的，只要查一查就能知道谁买了这个编号。”
“可是你们也不能证明，是我杀了余苗！”
陈慕看了一眼颜陵云，这个阶段是她的主场。
“你们或许以为，给余苗穿上武娜的衣服是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情，但是裙子上面没有余苗的血迹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而你们很不凑巧，那条裙子武娜之前刚刚穿过，并且没有洗。”
裙子被泡在了水里，但是距离打捞时间不长，所以能检测到里面的DNA。
当时武娜的案子作为自杀，而王成安却没有心思拿取所谓的遗物，所以就造成了这条裙子，还在警察局里面。
这些，都是宋队长的功劳。
徐志勇的脸色终于暗淡了下去，可是他没有说话，似乎还在想着继续顽抗到底。
陈慕决定拿出最后一招，“其实我看过你后来的档案，偷窃或许是你发泄内心的惶恐的办法，但是你知道吗？你父亲昨天胃出血已经躺在了医院里面，现在你妈妈正在照顾着他。”
“胃出血？怎么会……”
“陪客户喝酒唱歌，他这么大的年纪，为的是什么，你不清楚吗？”
家人或许是其他变态杀手的成因，但是在徐志勇这里，却是他的软肋。
从结果上来看，徐志勇杀死余苗，只能是一时的激愤。
如果不是后面有人帮他处理了尸体，或许当时就能抓住他。
再说，他现在处在的环境是在监狱里面，颜陵云相信自己的同事，能让这个人心里有所触动。
哪怕只是一点点，他们今天的工作就会顺利。
徐志勇眼眶里面蓄满了泪水，眨巴了一下就落了下来，他吸了吸鼻子，整理了思绪，“没错，余苗是我杀的。”
在徐志勇的陈述中，他只是因为提起了白天的事情，对他进行了肆无忌惮的嘲笑，所以才拿起了地上的石头杀人。
“那么谁教你处理尸体的？”
“一个叫……叫z的人，他是我爸爸叫过来的帮忙的。”
又是字母？！
陈慕和颜陵云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震惊两个字。
之前的L，Y，现在出现了一个Z，这是一个巨大的组织吗？
“你知道他们的底细吗？”
“不清楚，只是后来听我爸说，他们是一队人马，专门就是替有钱的人处理事情，价格很高。”
“只是这样？”
徐志勇反而问起来，“警官，他们这样的人，不为了钱，难道还要有什么感天动地的理由吗？这些人的眼里，人命就只是数字而已。”
第二百二十一章 混乱
正当陈慕继续询问的时候，头顶上的灯，灭了。
啪的一声之后，房间里面迅速陷入黑暗。
眼前已经是漆黑一片，模模糊糊的只有一个人影在晃动。
如果在二十年前，毫无预兆的停电或许是家常便饭，但是在现今这个社会，有无数种的方法可以提前通知。
有人故意破坏吗？
他警惕起来，摸到了门哪里，捏着把手，听着外面的动静。
等待着房间里面重新亮起灯。
然而外面很安静，让陈慕心慌的安静。
倏然听到了一阵皮鞋踩踏着地板的哒哒声，然后门响了。
“陈队长，你们里面没事吗？”
陈慕看了一眼里面的动静，转过头冷静的说：“没事，你什么部门的，今天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反应挺快啊，回去我跟你们老大说说。”
“啊，我是今天刚来的，物证科的，您不认识。”
话一说完，门口又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陈队长，你们里面需要手电筒吗？我拿了几个。”
“不用，我们这里……”
话音刚落，屋子里面的灯就亮了起来，陈慕立刻拉开了大门。
稚嫩的脸庞还有手里的电筒。
陈慕一下就尴尬起来，“不好意思，我……”
“陈慕！”颜陵云又高又细的声调，“出事了。”
一回头，徐志勇已经趴在了桌上，颜陵云的双指从他脖子上抽离，对着陈慕摇头。
死了？怎么死的？
审讯室的出入口就只有一个，他刚刚就一直拧着门把手，绝对没有人进入。
上面……
陈慕刚抬头，却忽然拉起颜陵云的手就往外走，“新来的，通知韩朗过来验尸，有什么事情通知我！”
颜陵云被这一通操作弄的发懵，空调的冷风都没把她弄明白，等上了车之后，车窗半开着，一股冷空气猛然的灌进了肺里。
她缓了口气才问：“我们这是去哪里？”
“找徐志勇的爸爸，徐常根！”
陈慕一脚踩下油门，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
颜陵云瞬间抓住了车框上的把手。
字母组织如果能在警察局里面弄死徐志勇，那么徐常根现在必定也是凶多吉少。
毕竟，他是现在唯一能告诉他们，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样组织的人。
车子穿在车流里面，陈慕左闪右避的，扬起灰尘的同时，也招来了别人的谩骂。
“妈的，会不会开车啊！”
“踩那么快，赶着去投胎！CN”
这些嘀嘀咕咕的声音，丝毫没有影响车子的速度，忽然前方一个红路灯就闪起了红色。
陈慕猛踩刹车，颜陵云身体也跟着猛的一晃，要不是安全带……
“这帮人，有点嚣张。”陈慕想着徐志勇的模样，“打电话给苏勋年，让他那边也防着一点，冯罪不是也跟这帮人有关系？”
冯罪的口供也是要交给陈慕过一遍的，即便他说的不是关于吕梅和冯天运的事情。
这也是防着内部人员犯错误。
颜陵云刚刚打了电话，耳边就陈慕就暴躁的说：“这个红灯怎么还没过去？”
她抬头看着，红绿灯边上的数字，在不断的减少，只是……
“这个时间，有点不对。”
陈慕听到这句话，立马看着自己的腕表，指针走了半圈，那上面就才走了一个数字。
陈慕一咬牙，直接踩了油门，方向盘往左边一打。
颜陵云也趁机放上了便携用的警灯，就这样一路的风驰电掣，仅仅用了半个小时，他们两个就到达了徐常根的别墅。
别墅的门已经是微微斜着，这让陈慕和颜陵云都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即便这样，颜陵云也拿出了鞋套和手套，两个人全副武装之后，才进入了别墅里面。
客厅正中间倒了一个男人，黑色的家居服已经被血染成了跟浓重的黑色，脸朝着冰冷的地面，身下则是一滩滩的血迹。
颜陵云摸着脖子，“快点打120，还有得救！”
跟在陈慕后面的物业，吓得腿脚都不利索了，跑了几步就瘫软在地上，拿着手机就往外拨打电话。
陈慕顿时松了一口气，可是物业嗯嗯啊啊的打完了电话就过来，“抱歉，120说，如果要过来的话，要半个小时。”
颜陵云立马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先把徐常根的身体反转过来。
陈慕也在这个房间里面到处翻找起来，一两分钟之后，他提着一个小巷子过来。
颜陵云一把夺过了箱子，开始包扎伤口。
陈慕也学过一点急救，他认真的看着对方清理伤口，然后撒上药粉，用纱布把伤口一圈圈的缠起来。
“120为什么不过来？”
“他们说今天叫120的特别多，已经全部派出去了，新的车子还没有回来。”
人在警察局死了，路上的红路灯时间延长，现在120根本派不过来。
这一系列的变故，让陈慕心里一沉，这是有预谋的吗？
当颜陵云止住血之后，她颔首示意，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把人挪到了沙发上。
她这个时候才擦拭了额头的汗珠，看着沙发上苍白的中年男人，“现在只是做了一些应急，还是需要去120。”
陈慕掏出了车子钥匙，抛给了颜陵云。
“你带着这个物业经理一起去医院，我检查一下这个屋子。”
颜陵云接过钥匙，担心的皱起眉头，“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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