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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连迪克和渡鸦也忍不住侧目过来。
……你们这个兄弟关系，似乎也有点堪忧啊？
凯亚挑起眉，叹息道：“好心如我……明明只凭单眼很难看清楚骑士团那些密密麻麻的情报，但我还是认真看了，还大老远赶过来……”
“也不建议提起什么眼睛。”迪卢克冷脸补充道。
“怎么？”凯亚故作可怜：“这会提醒你这只眼睛是怎么受伤的吗？我的义兄，还是说我的自作主张会让你忍不住朝着另一只眼睛也来一下子？”
正在围观的蝙蝠家：……？
就连蝙蝠侠的眼皮都跟着跳了跳。
怎么，你们蒙德正义人的家庭关系也这么硬核的吗？
一瞬间，似乎蝙蝠侠和杰森之间的紧张氛围都冲淡了不少！
看看，开窗效应就是哪里都用得上呢！
怎么让邻居不打孩子？那就是自家打的更凶，让邻居都觉得是不是有点太惨烈了！
只见迪卢克的目光更加低沉了一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没瞎……”
就在这时，神谕面前的追踪信号塔滴滴响了起来。
神谕转过身，面容严肃：“找到定位了。”
“在哪？”迪克连忙追问，新话题的出现让他显得有些如释重负。
比起劝解家庭关系，还是打反派这项运动更加有益身心……
当然，甚至还不光是自己家的家庭关系……
“三角岬附近的一个山洞。”神谕皱起眉：“奇怪，前不久的一批‘黑气’运输源头也在这一处附近出发，但迟迟没找到具体位置，难道和这个也有关系？”
“你是说卖给紫人的那个？”杰森接着她的话问道。
“对，就是那批，和我们拦截回来的那些‘货物’同一浓度。”神谕点点头。
杰森陷入了思索。
“我没理解错的话……”凯亚缓缓开口了：“那批‘货物’也是身中同样浓度的深渊诅咒？也就是说……那些受害者也同样是10天的倒计时。”
“什么倒计时？”迪克不解道。
刚刚从昏迷中苏醒不久的他，还没同步到最新的情报。
“现在只剩下9天了。”杰森淡淡道，压抑住心底的烦躁，解释着：“‘黑气’的运输如同某种du品，全靠人肉……对，就是你想象的那样，被当作‘黑气’货运箱的那些人，离被‘黑气’沾染变成非人的怪物，只剩下9天时间。”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只有蝙蝠侠依旧平静的开口道：“目标还在移动吗？”
神谕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看了一眼数据答道：“还在移动。”
“但是看上去，似乎一直在那一片打转？”渡鸦不解的提出疑问。
蝙蝠侠看了一眼杰森，道：“每周三，他们会运送出制造‘黑气’的原料分发给哥谭大大小小的帮派。”
比如他拦下来的那个小帮派，也是其中一份子。
渐渐有些清晰了。
所谓的‘黑气’，根本就是深渊力量在此世界的现行诅咒。
而又因为是诅咒，所以没办法以其他形态传送，只能用人的身体去沾染这样的诅咒，从而让这力量流动。
通过这样的方式，这力量逐渐散布进了不少反派手里，比如小丑，比如紫人。
“明天就是周三。”杰森看了一眼时间，紧紧的抿着嘴唇，道：“得先阻止他们——不然，会源源不断地制造人肉‘货物’出来。”
迪克也认同得点点头：“对，也需要找到逆向诅咒的办法。”
最终，蝙蝠侠一锤定音：“明晚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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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岬附近的一个山洞之中，昏暗的光线勉强穿透着洞顶的缝隙，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
山洞中空无一物，只有两把诡异的紫色沙发（嗯？），突兀的立在里面。
四周弥漫着潮湿与腐朽的气息，仿佛能嗅到一股死亡的味道。
而在一旁的地面上，众多受害人昏迷地倒在一起，他们的身体交叠着，形成一幅惨烈的画面。每个人的脸色都苍白如纸，毫无生气。他们的双眼紧闭，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小艾咪略带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怎么有这么多……咳咳，我是说，究竟是何种僭越的力量在作祟，我之真眼已经注视到了迷途的旅人……”
“我也很疑惑，小姐。”奥兹道：“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昏迷的人？”
“好问题。”小丑闻言从沙发上弹起来，脸上是夸张的笑容：“皇女宝宝似乎有些困惑，你能为她解答吗？哈莉？”
“哦~小可爱~小甜心~”哈莉哼着歌跳起来，快乐的说着：“要让我说的话，这是为了让那群义警们上演一场振奋人心的拯救行动，对吗？”
“yes！”小丑嘻嘻笑着：“这可真是盛大精彩的演出，不是吗？为此我们要替他们准备好一切道具！”
小丑女惊喜的看着自己的爱人，那脸上的油彩如出一辙，兴奋的尖叫起来：“然后——”
“好戏开场！”
小丑夫妇一同激动的喊了起来，无实物表演起了某种颁奖现场。
菲谢尔：……
中二病真和你们精神病玩不到一起！
“所以，这些人是诱饵？”毒藤女抱着胳膊冷冷道：“就为了让蝙蝠侠他们来救走？”
“哦，不要理解的这么肤浅，帕米拉！”哈莉用一种哄小猫的语气说着。
“当然，当然，现在的道具还没办法入你的眼。”小丑嬉笑着：“还差一点，最关键的佐料！”
“什么？”毒藤女不解道。
“是我。”山洞外的阴影之中走出一个人影。
那人浑身紫色的皮肤，穿着一身普通的西装，正是紫人。
紫人手中拿着一根手杖，脸上是颇有礼貌的笑容：“晚上好，我的朋友们。”
菲谢尔：……
谁和你是朋友？
“欢迎，欢迎！”小丑笑着张开双臂，道：“你总算来了，全都准备好了？”
“当然。”紫人脸上挂着优雅又自信的笑容。
随后，他走向那一众昏迷的人群当中，然后——啪唧躺了进去。
紧接着，他的身体急速的变化，很快就如同一个正常的疲惫中年人一样，扎在一堆受害者中一点儿不醒目。
“完美！”小丑大声尖啸着：“送给可爱小蝙蝠的惊喜礼盒！”
毒藤女抽了抽嘴角，打断了他：“什么时候开始的？紫人的激素……已经可以同时控制这么多人了吗？”
小丑闻言阴狠的望过来：“借助了一点小小的力量，亲爱的毒藤……等到了计划的下一步，你就会知道。”
“我才不在乎。”毒藤女脸色也很阴沉：“我只想知道那如母亲一样的——”
“有点耐心，帕米拉。”小丑女适时的打断道：“首先我们要确保第一步计划的顺利，不是吗？”
她一双大眼睛在毒藤女和菲谢尔之间来回看了看，开心地说：“等蝙蝠把惊喜礼盒带走，就可以去发掘真正好玩的事了！”
江美花看着对方的神情，她知道，这其中也有别样的意思在里面。
作为摇摇欲坠的临时团体，小丑得杜绝小艾咪和毒藤女可能出现的通风报信——或者在他们眼里，也并没理由这样做。
但是……
江美花眨眨眼，看向紫人倒下的方向。
我们队友之间可以共享情报耶！
所以就演变成了——
小丑设局，准备演一波蝙蝠。
蝙蝠顺势设局，再演一波小丑？
江美花：……哇，精彩！
第086章 哥谭，疯龙，和正义人10
三角岬, 是位于哥谭西南侧的一处海角尽头，由于人烟稀少，又毗邻大都会的分流出海口, 常常是各种罪恶的掩埋之地。
在黄昏将至的时刻, 夕阳的余晖逐渐消退，天边泛起一片淡淡的橙红。漆黑的海水在此时显得尤为深邃，它不断地拍打着海边的悬崖，发出阵阵轰鸣，似是大海的怒吼。浪花在礁石上跳跃、破碎, 化作白色泡沫, 然后消散在海风中。
岸上的山峰和林地也在这个时间段显得异常诡异。它们隐藏在不见阳光的暗处，树木和石块的轮廓在暮色中变得模糊, 若隐若现，仿佛是潜伏着未知怪物的注视。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 轻轻吹拂在了脸上。
“都快点，快点！”山林中一小队帮派成员穿梭其中。
他们正是从三角岬离开，带着一车材料顺着小路往哥谭去。很快他们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视野范围内。
“目标离开了……标记点已经定位成功。”神谕到声音顺着微型通讯设备精准的传入每个人耳朵里面。
“准备行动。”蝙蝠侠沉声说道。
天边的橙红色也逐渐变得黯淡下来，在越来越漆黑的环境下，众人向着一处山洞缓缓靠近。
在踏入山洞的一瞬间，周遭的一切场景骤然变幻。
如同被一滴墨水侵染，世界以脚下为中心，展开一个更加诡异的领域。
这里, 天空仿佛被厚重的阴霾笼罩，不见一丝阳光, 只有灰蒙蒙的雾霭弥漫在四周, 将一切笼罩在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之中。
树木扭曲而苍老，枝桠如同被某种力量牵引, 扭曲成诡异的姿态，仿佛在诉说着无声的诅咒。地面上，杂草丛生，却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繁茂，它们在阴暗中疯狂生长。
而此处的正中央——
一座巨大的神像耸立在那里！
杰森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瞳孔剧烈的收缩，与此同时低声的呼喊已经脱口而出：“风神！”
那雕像的样子，明明和温迪一模一样……！
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看出来，那座神像温和而神圣，两枚小辫子正在随风舞动，栩栩如生。
正是提瓦特的风之神——巴巴托斯！
只是，原本庄严肃穆的神像，此刻却被逆位吊起，铁索紧紧捆绑着雕像的身体，有些地方甚至嵌入了石像体内，勒出深深的痕迹，紫黑色的粘液遍布之上，仿佛在流淌着污秽的鲜血。
那绳索之中，还刻满了诡异的符文，闪烁着幽幽的光芒，给人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是……逆位的神像！”迪克低声不可置信的说道。
太诡异了！
而且，众人也注意到了另一点。
这逆位神像之前，还跪坐着一个人形的东西。
之所以说是人形……是因为，从样子上看是一个跪坐的人没错，但血液已经干涸，浑身爬满污秽和灰尘，已经无法辨认在这里跪了多久。
迪克沉着脸走上前，看了一眼而后道：“是个人。”
“但已经死了。”
此话一出，一种说不出的感受萦绕在众人心头。
四周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诡异气息，仿佛有某种东西在暗中窥视着这一切。偶尔，一阵阴风吹过，带起阵阵诡异的低语声，让人不寒而栗。
从风中隐隐还夹杂着一阵奇异的断断续续的笑声。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小蝙蝠……”
“是谁在那里！？”凯亚警惕的低喝一声。
但对于在场的其他人来说——当然，也许还除了迪卢克和班尼特——都对这个笑声并不陌生。
“是小丑。”杰森阴沉着脸，这几个单词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
一个穿着经典紫色艳丽西装的男人从阴影中漫步出来，从走姿上看几乎像是在走上什么万众瞩目的加冕仪式一样。
“欢迎，欢迎，我亲爱的蝙蝠。”小丑嬉笑道：“不过你好像——”
甚至于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杰森整个人扑上去打断了。
——但杰森并没有成功。
锋利又迅捷的一拳连小丑一个衣角都没有挨到，杰森整个人就穿过了“小丑”的身体，扑了个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蝙蝠侠的开场词被打断，小丑略带诧异，在一扑之下如烟雾飘散的脸上凝结成一个恶意的微笑，眼神如同淬了毒般，张口道：“啊哈，没耐心的小鸟，你当年陪我玩儿的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无趣。”
“呵，连真身都不出现，你就这么害怕出现在我面前吗？”杰森也毫不犹豫的反唇相讥。
“哦？”小丑夸张的笑起来：“这么想念我吗，嘻嘻嘻，但是你要先走出这个幻境才能见到我哦！”
“幻境？”蝙蝠侠留意到了这个单词。
“哈……没错，幻境，秘境，空间，随你怎么叫，蝙蝠。”小丑张开双臂，以一种欢迎的姿态说着：“不过——留给你的时间可有限！”
蝙蝠侠下颌线收紧了，沉声道：“你要做什么？”
“为了给游戏增加一点乐趣，亲爱的。”小丑打了个响指，烟雾组成了全新的画面。
在他身后，躺着一堆普通人。
这些，都是人质。
小丑迈着欢快的步伐，亢奋的从一堆人中间拎起一个瘦小的、浑身发软的男人，脸上的油彩也因为激动而变得异常显眼：“锵锵——快乐的倒计时时间！怎么样？我想以你的能力来说——”
他突然顿住了，脸上的神情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而他身后的人质们都满脸苍白，因为它的停顿而发出惊恐的吼声。
“——那就一个小时，怎么样？”小丑嘻嘻笑着，用一柄诡异的小刀在男人脸上比划。
“哦，不……”那个男人无力的啜泣着。
“怎么，你不开心吗？”小丑讶异的看着男人，用一种很有礼貌的态度说着：“哦，天哪，看看！这就是我的失职，看来游戏规则的制定并不那么合理，是吗？都没有让笑容出现在我们幸运儿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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