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今尧说:“那天错过了他的高光时刻,他拉着我在他的家里看录像。”
方月可一拍掌:“合得上了,我记得他支着三脚架录像。隔壁校校花一直在帮他盯着,所以才会传他们俩。好家伙!”也正因这绯闻,众人才打消对他们两人的YY。
方月可捂着耳朵:“不听了不听了,再听心梗了。瞒着别人就算了,我们这些死党居然也瞒得死死的。”
下午苏岸扬打来电话,说要请她和陈沁雅吃饭。方月可立即站起身,“化妆去。”
苏岸扬刚结束会议,“明天他们给我哥办了个单身派对,你要不要去?”
姜今尧拒绝,“你去吧,我倒时差。”她玩笑道:“我去了,你能放得开玩?”
“你这是对我人品的不信任?”苏岸扬:“那你好好休息,后天去碾压所有人。”
姜今尧:“你很奇怪,你哥的婚礼,我去碾压别人,下回还有人敢邀请我去婚礼吗?”
苏岸扬改口“那就新娘子风头第一,你第二。确实不能抢嫂子的风头,以后你进门了万一受她欺负怎么办。”
姜今尧笑出声:“那我就不进门。”
苏岸扬忙说:“不行!”话音落,敲门声响起。
姜今尧听到:“你先忙,一会儿见。”
忙完后,苏岸扬为表诚意,特意遣了司机,亲自开车去接贵宾。姜今尧听说他到了,没等墨迹的方月可,带着一猫一狗先一步寻他。
木姜一见他就汪汪叫,想挣脱狗绳奋力奔向他,姜今尧冷哼:“没良心的家伙,只认得他是吧。”她看向怀里明梦的反应,相比较下淡定,但也眼不眨地看着某人。
苏岸扬抱起木姜,木姜的尾巴快摇上天,姜今尧笑骂:“小白眼。”
苏岸扬替它叫冤,“木姜不黏他爸,那黏谁?好孩子,以后爸爸亲自养你。”
他不忘明梦,也抱着腻歪一下。
最后才双手摊开,示意某人主动。
姜今尧与他相拥,“这下想起我了?”
苏岸扬的手紧了紧,“才一天没见就难受,要不以后你别去找工作,就坐在我办公室,我的工作效率会翻倍。”
姜今尧问:“薪资多少?”
“我。”
姜今尧嫌弃:“不要。”
苏岸扬补充:“我及名下所有,看不上?”
方月可下来后看见小情侣紧紧搂着胡说腻歪话,没有打草惊蛇,连忙拿手机拍下,发给陈沁雅:“啧啧啧。”
苏岸扬的余光先看到,眼神示意姜今尧。姜今尧忙松开人,不自在地拉开距离。
方月可不忘损她:“现在才避嫌,晚了,我已经拍下来了。”她说时晃了晃手机。
苏岸扬笑道:“那我得努力讨好了,不然以后我求婚你不帮我怎么办。”
方月可扑哧一笑,伸手和他正式打招呼。
——
姜今尧带着一猫一狗,能选择的餐厅少。她本想带着猫狗见一眼他,再送回去。苏岸扬说带着就是,最后几人去了他投资的餐厅。
陈沁雅和方月可落后一步,在其身后无限感叹:“原来上层人的生活是这样。”
极其难约的餐厅,停车场清一色的豪车,经理亲自迎人,就连木姜和明梦,服务员都是小心翼翼。
方月可对这家店有所耳闻,营销好,难排队,服务员态度不好。
如此看来,是看菜下碟。
陈沁雅下了班就被宾利接上车,她的塑料同事们一个个正在圈她,问她是不是踹了男友傍上富豪。
陈沁雅没回,也不愿提姜今尧,不愿把好友的名字送去一堆陌生人中乱脑补。
坐下后苏岸扬将菜单递给两人,询问她们的口味。
即便有一次视频聊天的基础,但陌生感还在。高中两人和他的接触不多,几乎没说过话。当时只觉得他冷漠又疏离,坏孩子之首。如今绅士,随和又幽默,两人需要时间习惯。
苏岸扬从姜今尧那儿打听了许多和两人相关的事,以此为话口拉近距离。姜今尧不是爱提别人的人,都是他主动问的。
姜今尧恍然,他突然对自己的好友感兴趣,原来是用在这儿。
整个饭局都在他的掌控中,由他主导。
话题由她展开,以四面方法延展,谈天说地,其乐融融。姜今尧来前想着今日要做桥梁,做双方的衔接者,不能让话题冷场。
她倒不是担心苏岸扬,而是担心自己的两个闺蜜接不住他的话。
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全程她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三人聊到大学到现在,这八年是他缺失的片段,苏岸扬追问细节,比如这八年她发生了些什么事,最重要的是,有没有谈恋爱。
方月可难以置信,“你不知道她的恋爱史?”两人没有深度交谈过这个话题?
姜今尧闭口不提,他不敢追问。
方月可示意姜今尧:“能说吗?”
姜今尧能说不吗?显然不能。“嗯。”
“她大二的时候,倒是和一个同系男生在一起过。”方月可知道得不多,是林橙清牵线搭桥的,她只是听说些片段。“那个男生长得不错,土木工程系的。”
苏岸扬追问:“恋爱时长多久?”
方月可看向当事人,“我不记得,挺短的,应该就三个月?”
三人目光齐刷刷投向当事人,姜今尧淡定迎上去,“不记得了,应该是三个月。”
第61章
姜今尧回想好久,勉强回忆起名字:“叫刘正安。”
陈沁雅皱眉,“我怎么记得你以前说姓莫。”
姜今尧改口:“是叫莫正安。”
苏岸扬质疑,“是真记不得了,还是糊弄我?”
姜今尧瞥他,淡定说:“真不记得。”
当年他追得紧,早餐午餐午餐,随时插空凑到她身旁,林橙清劝她,感情是处出来的,尝试着接受新人物在身边。人是群居动物,不可能永远独来独往。
姜今尧再三考虑后,答应了。
但她发现,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爱情不是久处就能有。
别人也许能,但她不能。她的性子本就淡,对方也感觉不出来她究竟喜欢还是不喜欢,只能盲人摸象的方式讨她欢心。
最后,这场恋爱以她申请交换生爆发矛盾,再草草收场。
娘家人有自觉,反问:“那你呢?”
姜今尧闻言偏头看他,苏岸扬挑眉一笑:“我?自然是、”他话锋一转:“一个没有。”
在场人皆不信,仿佛天大的笑话。对面人不好拆穿,姜今尧直言:“是吗,如果说没结婚史,勉强信。没有恋爱史,母猪该会上树了。”
苏岸扬无辜状:“真的没有。”
他的身边向来不缺女孩子,他无所谓也不在意,有过暧昧对象,逢场作戏的女伴,认真谈的就两任。
这种事糊弄不得,他认真说:“谈过两次,性格不合所以和平分手。”
姜今尧大致知晓,但没细问过。听时没反应,以他这般样貌身段,若真守身如瓶,反倒要深挖掘是否有秘密。
她收尾:“每个人都有过去,正常,重要的是当下的相处。”对于感情经验空白的人,姜今尧反倒不喜欢,她没有精力陪对方历练打怪。
——
姜今尧暂住方月可家,苏岸扬的房产多,让她搬去她拒绝。两人才在一起就同居,不是什么好事。她也知道,在友人的家住不是长久之计。
她想搬回原住处,咨询房东得知房子已租,无法,她只能再看房。租房是件耗费精力的事,不断沟通,上门看房,用十二分精力防止被坑。
苏岸扬去单身派对,趁这个时机她与中介联系,上门看房。途中苏岸扬打电话过来,她接起时中介问她:“这套满不满意。”
苏岸扬沉默半晌,问:“你在看房?”
“嗯。”
苏岸扬特地寻了僻静地给她打电话,“租房不安全,独居女孩出事的案例数不胜数,人心险恶,我不放心。不愿和我住,我搬出去都行。”
姜今尧委婉拒绝,“我再看看,找个物业负责,安保严格的小区。”
就这个话题,苏岸扬和她沟通了两回,她要么再说,要么拒绝。“姜今尧,和我就这么分得清吗?只要是署名我的东西,唯恐避不开。”他起先买了个礼物给她,名牌包,姜今尧拒收,说承担不起,让他退了。苏岸扬没说什么,随手将东西扔后备箱。
“我不是这个意思。”中介在身旁,她不好多说。“我一会儿再跟你解释,中介在等我。”
她的话刚说完,电话就挂断。
姜今尧再看房时,没了心思,中介问话频频走神。
她草草结束,回去后给他发微信:我不是要和你分清,只是觉得住在一起不方便,也没做好同居的准备。
苏岸扬没回,倒不是故意冷着,酒局上,他要帮苏岸庭挡酒。喝了不少,众人的火力渐弱,他才得以退下前线,坐在沙发角落缓神。
身旁不知哪位美女落座,一种浓烈香水扑鼻而来,让头晕的他一阵恶心泛上来,瞥了眼身旁人,是孟臻颜的闺蜜赵怡夏。
赵怡夏递水给他,苏岸扬接过道谢。
“你最近和颜颜联系过吗?”
苏岸扬仰头喝完,放在玻璃茶几上,“我有女朋友。”
“看来你不知道,她要结婚了。”赵怡夏的美甲是刚做的,她张开手欣赏。
“替我说声恭喜。”孟臻颜删了他的微信。先前没听她说过有对象,对此颇感意外,但转念一想,与他无关。
赵怡夏说:“自从你伤了颜颜的心,她现在避你如蛇蝎,只要你在,她立马扭头就走。”她还是忍不住阴阳怪气:“怎么不带来,我倒好奇是多好看,让苏少迷得像被下降头了似的,一心一意是她。”
苏岸扬的语气降了几分,“若不会说话就闭嘴。”
赵怡夏愤愤不平,“谁不知道她给你夺舍了,为了上位,什么都可以不要的无耻女人。”
苏岸扬的脸色越发难看,不想与她多废话,发消息叫来安保。
没两分钟,安保齐刷刷过来,问他:“苏总,是她吗?”
赵怡夏没反应过来,等她被安保架走时,才开始骂骂咧咧。
苏岸庭的单身聚会是友人的夜店,除了朋友不再有其他人。
同个圈子,都认识她。众人看着这么个性感尤物被夹着胳膊腾空挣扎,颇为诙谐,虽认识也没人多管闲事。
苏岸扬一手夹着烟,一手从口袋里掏手机,未读消息通知重叠锁屏页面,他点进去细看。
最后一则是:好,我搬过去和你住。但是该给的费用一分不少,并且我们约法三章,行不行?
再往上看,是她拐着弯哄人。
姜今尧:你少喝酒。
姜今尧:两个调皮小鬼。
她附上猫狗抢东西的样子。
苏岸扬的气全然没了。
他回复:约法三章就约法三章,只要你能在我眼皮底下。
苏岸扬:放你一个人独居,我真的不放心。就算你出去租房子,我也会赖着不走,索性不如直接和我住。
苏岸扬:没有故意不回,刚刚在帮苏岸庭挡酒。
姜今尧不知做什么,没有及时回复。
他退出聊天页面,点开朋友圈。发动态:追了白月光八年,她终于点头了。
他附上两人穿着校服的青涩照片以及加州日落的相拥热吻,圈她。
——
姜今尧看到时,是两个小时后,她洗澡后将方月可的家彻底打扫一番,没看微信。看着动态,不断放大两人旧照,独自傻笑。
还好方月可不在,否则要被她揶揄。
她没回复,直接打电话过去。对方那头很安静,没有嘈杂,她问苏岸扬在哪儿。
苏岸扬:“在你的楼下。”
姜今尧忙换鞋下楼,看到那辆闷黑的宾利,她似乎能透过车看到人。
司机见人来后,自觉下车。
苏岸扬一身酒气,她一上来就紧紧搂着她,头靠着她的肩,“喝多了。”
姜今尧轻笑:“你不是千杯不醉吗,也有喝多的一天?”
“本来就醉,闻到你的味道,更是寻不到理智了。”他闷声撒娇。
姜今尧拍着他的背,像哄小孩,“老照片哪儿来的?”她不记得这张照片的历史。
当年苏岸扬趁着苏岸庭出国,偷偷顺他的相机支在院子里,借口试器材将人推到镜头前才有的这张。照片都在□□相册里。他费好半天劲找回密码,将照片重新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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