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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她只能郑重其事地道谢：“肯定的，那就麻烦你了，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还是问问律师吧。”
其实林洛清已经咨询过业内不少专业律师，很多人都说姜祈这案子并不简单。
“我不会逞强的。”林洛清担保了一声，而后垂头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
见时间差不多，他主动告辞：“时间差不多了，我现在得争分夺秒替你办事，下回有机会我们在外面好好聊。”
姜祈郑重地点了点头。
等探视结束后，林洛清第一时间通过自己的关系找上了警察局里办事的一位大队长。
大队长听清林洛清所说的来龙去脉后，神色凝重：“老林，我跟你说实话，这件事能私底下调解是最好的。如果调解不了恐怕很棘手，现在警察局内部的系统在不断改革，你要调取的东西并不容易，恐怕刚提交就会被否决了。”
而对这个回答，林洛清叹了一口气，丝毫不感觉意外。
“就是因为难，才更要尝试。你有没有什么好想法，只要能帮上忙，后续一定好好谢谢你。”
警局职员为难地看着他，过了好半晌才开口：“你还是另寻高手吧，你来找我的事情我不会透露出去。”
林洛清见调取不到当天的监控，倒不意外，也没有几分感伤。
他感激地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无论事情成与不成，今天就谢谢你赏脸跑这一趟了。”
男人摆了摆手，开口时声调恣意潇洒：“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忙我的了，还堆积着一大堆的工作呢。”
林洛清目送警局的人员离开后，面上恢复平淡的神色。
他到底不是一受打击就溃败的人，反而越挫越勇。
经过不懈努力的调查，林洛清总算调查到了姜祈所说的关键证据。
无奈庄秋玉早已提前设好局，即便监控视频已然取到，林洛清始终捕捉不到一丝一毫极有力的信息。
庄秋玉或许是亏心事做多了，平日里私底下极为谨慎，在林洛清获取的关键监控里甚至没露几回脸。
林洛清原本是准备将这个消息分享给姜祈的，可又担心乱了军心，无奈之际只能将所有的事情暂且从心头压下。
他准备继续深入调查，若能趁此机会找出更加关键的证据好证明庄秋玉的所作所为，姜祈的胜算便会更大些。
彼时姜祈的消息闭塞，并不知道形势不容乐观。
……
另一边，湛家老宅内。
湛父见管家原原本本端回一盘饭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又没吃饭？”
管家见他已经濒临爆发边缘，战战兢兢开口：“少爷说没胃口，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了，现在虚弱得不行，这可怎么办才好？”
而湛父也没料到湛为这回会闹得这么认真。
他冷哼一声：“想用绝食逼着我妥协，想都不用想。他既然不吃你就处理了吧，我就不信他能一直坚持。以他的性子，很快就忍不了要妥协了。”
管家万万没有想到他如今的行径竟如此剑走偏锋。
闻言，当即斟酌了许久，这才试探着续话：“这样对他的身体和病情都没有帮助吧？您不是一直希望他快点好起来么？是不是有更温和的办法解决这件事呢？”
湛父近日被各种烦事缠身，本就心烦意乱，此刻听见这个提议，登时气笑了：“怎么着，你是觉得自己在老宅里待的时间长，比我脑子还灵光了？”
“既然这样，帮我认真想想怎么对付这个逆子。”
管家没料到湛父会一点就燃，战战兢兢地摇头，好半晌才续话：“我自然没有您这样的本领，我来就是协助您的。”
“刚才是我失言了。”
湛父见此，脸色勉强好看些：“知道自己的地位就行，其余不用我多说了。你们这群老人在老宅里这么久，我还是很能信任得过你们的。”
管家讪讪笑了笑。
第164章 我不喜欢
湛为跟湛父抗争了一日，察觉他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逐渐意识到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姜祈目前属于越关押越危险的状态，他琢磨着必须尽快与外界取得联系。
当管家再一次送饭菜上门时，湛为灵机一动，试探着开口：“父亲在吗？你跟他打声招呼，说我要处理公司里的事。之前交代过两件事让付飞办，我要了解一下进程。”
管家犹豫地看了自家少爷一眼，似是想看穿他的真实目的。
湛为因为这道打量的眼神有些不快，“怎么，我现在说话已经不管用了？”
管家连忙摇了摇头，斟酌片刻才续话：“这件事我也没办法做主，我先去问问。”
湛为知道管家也没有什么实权，倒是没再因此而斥责他。
好在湛父虽然对他的行径有些生气，却没有限制他工作的心思，很爽快便应允下来。
湛为被软禁在家的消息，付飞作为助理自然早有耳闻。
乍然听见湛家老宅来的信息，他稍一思索便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动作利落地收拾好文件，佯装成当真有工作的模样去到湛家老宅。
管家认识付飞，见他来得快，客客气气同人打了招呼，将人引入屋内。
付飞朝管家道谢：“多谢，你去忙你的吧，我认识路，我自己过去。”
管家见付飞不愿麻烦他的模样，了然点点头。
见状，付飞默默松一口气，轻车熟路往湛为房间走，不料转弯时却听见了一阵议论声。
“少爷最近是不是都没法子出门了？”
“应该是吧，老爷这回是动真格了，恐怕一时半会无法恢复行动自由了。”
“你们说老爷会不会发现我们之前做的事？”
“之前那些事也不是我们愿意办的啊，是太太花钱让我们办的。”
“这里人多口杂的，不要命了么？太太早就耳提面命，让我们不许胡说八道了。”
“也是也是，还是少打不该有的心思，这些不是我们能探听的。”
“不过少爷中了那些药应该不会有什么无法逆转的伤害吧？”
“那谁知道呢，我们又不是医生。我刚才听说少爷的助理要来，我们还是快散了吧。”
听见有脚步声响动，付飞连忙藏起自己的踪迹。
等到佣人全部散开后，付飞若有所思地往佣人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心思一动，径直走向湛为房前。
敲门声响起，湛为并不着急让人进门，而是扬起声调询问：“谁？”
“湛总，是我。”付飞言简意赅地回答。
湛为脸上浮现灿烂笑意，连忙嘱咐他进屋。
确认房门已经关闭，付飞将无关紧要的文件收拢在怀里，压低声音汇报道：“湛总，我刚才进老宅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事。”
湛为饶有兴致地看了付飞一眼：“发现什么了？说来听听。”
付飞没卖关子，思绪清晰地将刚才自己捕捉到的信息全数还原给湛为听。
湛为禁不住皱起了眉。
“这群人……平日里倒是藏得好，没想到全是为了庄秋玉做事的。”
付飞神色紧张地看着自家总监，低声道：“这件事恐怕对您也有很严重的影响，您是不是得去医院里做个详细检查？”
提及外界，湛为有些头疼：“无缘无故要去医院，老头子肯定认为我是故意针对庄秋玉的，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湛总您也别太担心，您背后还有一堆人支持您呢。”付飞这话说得很中肯。
湛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你有空的时候去调查一下庄秋玉受伤时的监控，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湛为在付飞到来之前已经将重点排查的区域整理出来，此刻行动起来自然也极为方便。
“好，我出了老宅就立刻去办。湛总还有什么要办的吗？”
湛为捏了捏眉心，而后摇摇头：“暂时没有，我嘱咐你调查的事情尽快调查清楚就好了。”
付飞了然点头，下意识往四周环顾一圈，而后将藏在公文包里的手机递到他的手里。
“湛总，这个你拿着，方便之后联系。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湛为低头看了看递到跟前的手机，利落接下。
付飞见湛为没有其余安排，带着文件出了湛家老宅。
次日，付飞将得到的最新监控视频全数传送给湛为。
湛为认真将监控从头到尾查看一遍，自然没错过任何端倪。
确认庄秋玉和姜祈见面时之所以会受伤是庄秋玉在自导自演后，湛为眼底闪过一丝凌厉的光。
“接下来怎么处理？”付飞等待了片刻才询问。
湛为仔细思索片刻，几乎笃定湛父看到了视频，得知真相后也不可能为姜祈出头。
既然如此，索性直接将一切都交给最公平的组织处理。
想到这里，湛为输入回复：“报警吧，交给警察处理。相信警察那边看到这段视频之后，姜祈很快就能出来了。”
付飞了然，按照湛为的吩咐照办后，犹豫片刻才说出自己的担心：“湛董那边知道了恐怕会发脾气，湛总你要提前打声招呼吗？”
湛为对着手机屏幕摇了摇头，慢条斯理地回复：“我就是为了不让他插手，才吩咐你直接报警的。这件事如果他提前知道，处置结果会完全不一样。”
“好的。”
付飞的办事效率一向很快，从得知监控证据到警察找上湛家老宅之间不过隔了两个小时。
管家见警察突然上门来，自是有些惊惧的：“各位警官，请问你们这是？”
看着他疑惑的模样，警察很快便出示了证件，将一张允许搜查以及逮捕相关嫌疑人的通知递到管家跟前，面无表情地解释：“庄秋玉在吗？我们是来找她的。”
管家没料到警察会来找庄秋玉，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片刻，管家便恢复了理智，连忙点头：“在的，各位警官请进。”
警察们跟着他进了门，管家犹豫片刻，去庄秋玉的房前请人。
庄秋玉正窝在沙发上看电影，骤然被打扰，脸上有明显不悦：“不是跟你们交代过，我看电影的时候别来打扰吗？”
管家脸上浅淡的神色险些维持不住。
他清了清嗓当做提醒：“夫人，警察来找您了。”
第165章 直白
“警察？”庄秋玉不可思议地重复一遍他的话，而后紧紧拧起眉：“警察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找我干什么？”
管家迷茫地点点头，正想说什么，身后的警察已经先一步行动。
“庄女士，借一步说话，有些事情我们需要跟你确定。”
管家闻言，下意识撤开一步。庄秋玉顺理成章看见了他身后的人，脸上神色变得莫测。
一行警察见庄秋玉没有起身的意思，低声提醒：“庄女士？”
庄秋玉回过神，愣了一下，赶忙起身，而后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实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会上门，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快步来到一行警察跟前，全然一副配合的态度：“有什么要问的，请先进屋吧，屋门敞开着，方便吗？”
为首的警察点了点头。
庄秋玉跟着他往里走，不免想起姜祈手头上藏着的录音。
难不成是录音已经曝光了？
想到这种可能，庄秋玉双肩颤了颤。
警察已经在小沙发上落座，见庄秋玉迟迟没有动作，难免觉得古怪：“坐下说话吧。”
庄秋玉点点头，很殷勤地询问：“要不要核查？”
“现在我们在执行公务。”警察适时提醒一句，不管庄秋玉的态度，自顾自继续话题：“我们今天来主要是为了你之前报的案子，那案子你说你是无辜的，是姜祈故意推你的，对吗？”
听见询问声，庄秋玉意识到录音或许还没曝光，当即松了口气，颇为笃定地续话：“没错，我就是被姜祈害的。”
警察没料到庄秋玉心理素质这么强。
他将办案的随身工具准备好，一举推到女人的跟前，一字一顿开口：“看看吧，这个是当时的监控，能证明她没有推你。你做伪证，耽误司法公证，我们现在依法逮捕你。”
庄秋玉看到了当时的监控画面，脸色大变。
她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什么，可话到嘴边，她却被彻底噎住了。
警察按办事规则将人押到警察上。
很快，庄秋玉被警察带走的消息传入湛父耳中。
湛父当即拧起眉：“现在办事怎么拖拖拉拉的，这件事早该完了，忽然冒出监控画面是怎么回事？去安排司机，我现在出门去警察局。”
管家为难地看了湛父一眼：“您去恐怕也没用，警察说了，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湛父正想续上什么话，从房间走出的湛为忽然开口了。
“爸，事情都到这程度了，你还要无条件相信庄秋玉吗？”
面对湛为的质问，湛父瞬间哑口无言。
过了许久，他有些颓然地开口：“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有些事想问清楚的。”
“好吧。”湛为见湛父迟迟不肯死心，索性不再去拦他，“如果你觉得这样心里会好受点，你就去吧。”
半小时后，湛父赶到警察局，指名道姓要见庄秋玉。
警察们对她的审查已经结束第一阶段，两人在探视室内见面。
庄秋玉一见湛父，泫然泪下：“您总算来了，我命怎么这么苦啊？明明什么事都没做，就落得这个地步。”
湛父神色严峻地盯着庄秋玉，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天在外面，你是故意摔倒的？就是为了威胁姜祈么？”
庄秋玉没料到他会这样直白，一瞬像被掐住脖颈，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
湛父捏了捏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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