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才过去几天,如果他就与周语恩在一起的话,还不知道上京城的人怎么看他呢!
魏薇看了看他,又去看身边的周语恩,“……这。”
周语恩腼腆一笑,什么也没说,懂事又乖巧。
……
“周总,这……”
余厦正陪着周宴卿在书房里透过微型摄像头看着傅廷州病房中发生的一切。
“八小姐,她…真是饿了?”
周宴卿神色自若,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好精彩的一场戏。”
上一世的周语恩是外出旅游时路过上京城,那时傅祁两家打的离婚官司人尽皆知,她来了兴趣就动用周家的势力帮了傅廷州。
原因无他,就是为旅途枯燥找点乐子而已。
她生在周家,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哪里瞧得上傅家这样的小门小户。
倒是傅廷州,一边以爱的名义囚禁着祁愿洝,一边猛烈追求着周语恩。
后来周语恩好不容易答应与他在一起,心脏又出了毛病……
这一世周语恩在祁愿洝身上受了刺激,便急着搭上傅廷州,以此给祁愿洝找不痛快。
周宴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无非就是等着与傅廷州真正在一起了,好在祁愿洝面前耀武扬威。
他挑眉,随意地撑着额头靠在椅靠上,“正合我意。”
周语恩简直是在作死。
“周总,你前两天让我们投的那几个项目利润的涨势很猛,还有股市的那几支股票行情发展的特别好!”余厦满脸兴奋,对眼前的男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最重要的是,前段时间二少爷一直在与我们争的那个房地产项目,你吩咐我们让出去之后二少爷他亏大发了!”
“这下好了,不仅买了二少爷人情,还让他给公司造成了严重的资金亏损,老爷子知道此事肯定要大发雷霆了!”
“周总,您真是,料事如神啊!”
对比余厦的兴奋,周宴卿就要冷淡的多。
这些事他凭借着上一世的记忆节点可以轻松做出最赚钱的决定。
余厦纳闷,“周总,你怎么不笑啊?”
赚了几百个亿还不高兴啊?
周宴卿睨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赚钱能有多难?
取得愿洝的喜欢才是难事!
他这么想着,还是刻意勾唇朝着余厦笑了笑,结果直接把余厦干傻了。
怎么笑的阴森森的?
明明在愿洝小姐面前不是这样笑的啊……
“周…周总,你别笑了,这样笑显得你像个反派男二。”余厦嘴比脑子快,有什么就说出来了。
周宴卿敛起笑意,合上电脑开始赶人,“滚蛋。
去他妈的男二,他明明是迟到的男主角好吗?
男人轻啧一声,眉心皱起,想着是不是该招聘两个会说话的助理?
-
清月还藏匿在云端之上,太阳微微冒出尖头来。
光影下,是只羽毛颜色漂亮又稀奇的鹦鹉,它一大早地就唱起小曲了,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好在祁愿洝习惯了有鸟叫声在耳边,并没有被惊醒。
倒是周宴卿还没适应窗台前挂了只鹦鹉,他被吵醒,怀里抱着的人也滚到床边,与他隔了很远的距离。
他往祁愿洝身边挪,重新将人抱进怀中,刚在她脸上亲了亲,准备多亲两口的时候被爆爆揪住了头发。
周宴卿闭了闭眼,重新睁眼时眼底全是不耐。
他大手一握,直接抓住那只屡次坏他好事的鸟。
爆爆也感知到了威胁,刚准备开口叫,却被周宴卿摁住了鸟嘴。
“蠢鸟,我今天要让你知道我多么冷酷无情。”
男人拎着爆爆出了卧室,被福伯碰上,“先生,现在还早,你怎么……就醒了?”
他的视线看向周宴卿手里拎着的鸟,“这是愿洝小姐的宠物鹦鹉?”
“嗯,”周宴卿不耐烦地应了一声,没在理会福伯,提着鸟往花园里去。
福伯:“我的天呐,难不成今早的早餐是鹦鹉炖蘑菇?”
他光是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血腥。
“先生,那只鸟是愿洝小姐养的,可杀不得啊~”福伯心想着鸟死了,周总又要被愿洝小姐赶出卧室了。
还没进花园便听到爆爆的声音。
“干什么呀,杀鸟了!”
“坏蛋坏蛋!”
“妈妈救我,美女…”
福伯心下一紧,脚下加快速度,“先生,使不得啊——”
他走近才看清周宴卿做了什么。
周宴卿将爆爆吊在树上旋转呢!
福伯松了口气,他拍拍胸脯以作安抚,“先生你别看爆爆碍眼,愿洝小姐教它,你也可以教它说点别的呀!”
周宴卿神色微顿,将爆爆放下来,“站好。”
爆爆东倒西歪,缓过来后又开始对着周宴卿发起鸟语花香进攻了。
“啧,老实点!”他冲着爆爆的脑门弹了弹,“叫声爸爸来听听。”
爆爆扇着翅膀,看那架势要不是因为打不过,它的翅膀可能就扇到周宴卿脸上去了!
福伯在一旁偷偷笑。
“你们在做什么?”
祁愿洝醒来见房里只剩自己,刚伸了个懒腰去到窗台呼吸新鲜空气,就在花园里听到爆爆的惨叫声。
她怕周宴卿把爆爆给宰了,急冲冲地赶到花园,“放开我的鸟,周宴卿你个坏蛋!”
果然,爆爆是从她这学的。
周宴卿捧了鸟过去给她,清早有薄雾,空气还凉,“怎么不披件外套就出来了?”
祁愿洝赶紧将爆爆藏进怀里,就有佣人追出来给她披上厚外套了。
“藏宝贝似的,什么时候能这样宝贝我?”周宴卿给她将外套扣上,硬要牵着她的手一起回去。
祁愿洝没好气地撇嘴,赌气道,“下一世吧。”
周宴卿垂眸,笑而不语。
傻愿洝,这已经是下一世了啊……
第030章 “我老婆夸外人不夸内子”
今天是祁愿洝回门的日子,上京城的媒体早就蠢蠢欲动,一时间高速路口出口,机场以及祁家都围了群扛着摄影机的记者。
周宴卿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他提前让罗谨在罗氏集团顶层搭了个停机坪。
祁愿洝被他牵着从直升飞机上下来,原本挽好的发髻被大风吹的染上几分凌乱美感。
“愿洝,冷吗?”他细心地给她拂过贴在脸上的发丝,言语中柔情似水。
上京城偏南,常年四季如春。
按理说是不会冷的,可惜祁愿洝身子虚,一年四季手脚冰凉。
即使是在六月里肩头还是离不了披肩。
她摇头,“不冷,我们赶紧回祁家吧,我担心再晚会有记者将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罗谨会心一笑,“放心吧嫂子,祁家门口的记者已经被疏散了不少。”
祁愿洝稍稍安心,“多谢你,玥玥没和你在一起吗?”
说到这里罗谨咳了两声,“那个,在祁家门口被我疏散的记者里就有玥玥……”
祁愿洝有些惊讶,没想到罗谨这么的大公无私,周染玥是娱记,他居然将自己的未婚妻给赶走了?
罗谨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朝周宴卿投去求救的目光,“恐怕我是命不久矣,好卿卿,你可得救救我,我这可是为了你啊卿卿!”
“卿卿?”祁愿洝忍着笑意,眉眼弯弯,“像个女孩名。”
难怪爆爆会直接喊周宴卿叫卿卿,原来是罗谨的功劳。
周宴卿满头黑线,“当年整个宿舍就你最恶心了,也就周染玥看上你这么个花孔雀。”
罗谨还想狡辩,可惜周宴卿直接牵着祁愿洝离开了,完全不想继续搭理身后人。
……
祁愿洝上了车,想到罗谨刚刚的模样惨兮兮的,她红唇勾起,“罗谨蛮搞笑的。”
周染玥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肯定每天都有不同的笑料。
周宴卿眉尾轻挑,轻轻哼了一声。
“我老婆夸外人都不夸内子。”
祁愿洝好看的眉头蹙起,模样不解,“内子是这么用的吗?”
谁料周宴卿还不依不饶了,他凑到祁愿洝身边,语气执拗,“愿洝今天必须夸我一句,不然我就不撒手了。”
“周宴卿,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祁愿洝垂下眼去看他。
男人抬头,在意的是她的容颜姣好,红唇诱他采撷。
周宴卿不动声色地踢了踢余厦的座位,余厦面不改色地升起挡板。
余厦:周总,我懂的~ヅ
“你想……”周宴卿滚了滚喉结,稍稍坐直了身子,“你想对我做什么?”
祁愿洝瞥见他的脖颈有些泛红,立即明白了是他想到了些少儿不宜的事。
不过,周宴卿脸上这既兴奋又期待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我想把你现在的样子拍给罗谨看看。”她淡定地说道。
刚刚还说罗谨是花孔雀,罗谨是明着骚,周宴卿是闷骚!
周宴卿闻言,立马恢复正经,“不行。”
罗谨会笑他一辈子的!
祁愿洝盯着他看了几秒,陡然笑出声,“我发现你在朋友面前的样子倒是挺随和的,一点也不凶。”
那次在周家老宅,周宴卿那阴鸷的模样可是把她吓的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反观傅廷州总是在朋友面前端着总裁架子,他心高气傲,借着傅家的势力在外自居高位,享受着身边人仰望的目光。
周宴卿却难得失神,他回忆起过往,缓声解释,“……我回到周家那年,周家没人看得起我,如果不是罗谨他们这群好友,我的日子该多无趣。”
他眼底掠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悲伤之色。
祁愿洝嫁他为妻,从来不问他有关他父母的事情,也不问他的从前。
她的确不是合格的妻子,因为她不爱他。
“周宴卿,我突然发现你今天穿的这身西装很好看,衬得你特别帅气!”祁愿洝如他所愿地开始夸他。
“是吗?”周宴卿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她在同情自己,却也异常受用。
从前他最讨厌别人拿这种怜悯的眼神看他,可祁愿洝不同。
他渴求她的怜爱。
他要救她,也要她爱上他。
-
祁家门口的记者确实少了大半,车辆能正常驶进祁家的大门。
周家的阵仗不小,从早上开始就有人看着天空中陆陆续续地开来数十架直升机。
人还没到,新闻头条倒是先上了。
记者原本还按捺不住想上前采访,但看着浩浩荡荡的名贵车队就偃旗息鼓了。
所以祁愿洝下车时,围观的记者只敢拿着相机拍她,吓的连闪光灯都不敢亮,更别说上前提问了。
祁家人听着外面的嘈杂声安静了,这才出门接人。
还得是周宴卿,一出场就震慑住了这群人。
男人眉弓骨长,鼻梁高挺,生的美人骨毫无瑕疵,脸上透着一股冷峻淡之意。
唯有望向身边的女人时,那双似古井无波的眼底才会翻涌着波涛。
周宴卿的眼神太过暧昧,祁愿洝掌心用力回握住他,“爸爸,哥哥,小麟,我们回来了。”
他顿时回过神,也跟着她叫人。
要多守礼数便有多收礼数。
祁念山笑着应了一声,祁麟也热情地不行,“姐,姐夫你们可算到了,我真快饿死了。”
倒是祁珩,脸上的表情复杂。
周宴卿看得出他有话要讲。
祁珩:“既然人到齐了就进去说话吧,外面风大,一会扑着愿愿了…”
“嗯,谢谢哥。”周宴卿与祁愿洝十指交扣,婚戒在阳光下异常耀眼。
祁愿洝费力想挣脱他的手,一开始周宴卿是不愿的,又怕她伤到,便遂了她的愿。
她挣脱后就像只跳出水面自由鲜活的鱼儿,挽着祁念山的胳膊,家人能让她感受到满满的安全感,“爸,我也饿了,我们快点进去吃饭吧~”
祁麟硬是要凑到祁愿洝身边,“姐,你就撂着我姐夫在后面不闻不问啊?”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撮合呢?“祁愿洝无奈,她怎么看不出祁麟的小心思,“老实交代,在我婚前周宴卿是不是花钱买通你了?”
祁麟双手举起,“我冤枉啊,姐我看人很准的,你看哥就看好傅廷州,这不就看走眼了吗?”
祁念山冲着祁麟使了个眼色,“好好的提他干什么?还想不想让你姐姐好好吃饭了?”
“也对。”祁麟没想到这层,赶紧闭嘴。
……
“周总,坐。”
祁珩对周宴卿的态度倒是比第一次见面要温和多了。
周宴卿解开西装外套的衣扣,在祁珩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男人就简单往那一坐都煞是抢眼,他气质清冷矜贵、双腿交叠,再修身的西装也似裹不住西装之下完美结实的肌肉线条。
“我与愿洝已经领了结婚证,我们便是一家人,哥不必对我这般客气,叫我宴卿就好。”
祁珩亲手给他泡好茶水,像是有几分赔礼道歉的意味在里头。
“好,既然周总开口了,那我今后便叫你宴卿了……”
这个称呼让祁珩不太适应,明明前不久两人还水火不容,如今却可以面对面坐下,心平气和地喝茶吃饭。
“是我眼瞎看错了傅廷州,我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昨天我去医院探望傅廷州,便听见傅母和他是如何贬低愿愿的,那副嘴脸与当年来祁家要求订婚时的样子大相径庭。”
祁珩重重叹了口气,“是我差点害的愿愿与那样的烂人成婚……”
“要不是你在婚礼现场劫婚,我只怕是一辈子难以原谅自己!”
“我如今想起来还是后怕,我不敢去想倘若愿愿真与傅廷州完婚后,她过的会是什么样的日子……”
第031章 “你答应我去见傅廷州了?”
周宴卿听着他说完,只淡淡应了一声,什么也没多说。
他接过祁珩送来的茶,喝了几口。
祁愿洝在他坐下,离的近了能清晰地看见男人浓而翘的眼睫,鼻梁高挺到令人艳羡。
有一说一,周宴卿生的相当俊美。
之前在大学时,虞颜会在关灯后挤到祁愿洝的床上和她一起睡。
女生宿舍话题开启一般是八卦,那时祁愿洝和傅廷州正在热恋期,虞颜总是和她科普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比如,以后生了孩子眼睛鼻子会像爸爸还是妈妈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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