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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第一次去的雪九也应该做出些其他反应的。
结果直到四人抱着酒瓶子醉醺醺的胡言乱语，她们之间的气氛都异常的平静，这种状况直到雪九自己去洗手间，却被两个男人带走。
她那个时候全身无力，可头脑却异常清晰。
那两个男人用他们的手触碰她时的厌恶，以及心底的颤栗和无助其实清晰无比。
可她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
她甚至有想过，恐怕自己在那过程中连Z杀都不能了。
不过还好，在被q犯之前，有人出来制止了那一切。
她那时还在后怕，商阙却忽然出现在那里。
突兀的有点像是在走一个设计好的剧本。
雪九那时明明是闭着眼睛的，可是她却莫名的感觉到了他将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直到最后被他抱着带走时，雪九心底便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意外了。
雪九以为只要她不去找商阙，商阙便不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以任由她就那样躺一天。
才过晌午她就被一个佣人打扮的小姑娘叫了起来。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皱着眉问那个在前面默默引路的小女佣。
结果才问完对方就停了下来，她以为对方要说些什么，集中注意力去听，却见对方向旁边移开两步。
然后……手里拿着报纸坐在餐桌前的商阙的身影就露出来了。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商阙非常自然的将打开的报纸叠上，递给旁边带着白手套的佣人，然后道：“上菜”。
上菜？雪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她想，难道商阙以为自己还有心情跟他在一起吃饭？
“你以为看到你，我能吃得下去？”雪九的声音里全是冷嘲热讽。
雪九觉得仅仅是对着他冷嘲热讽的话，自己就太过善良了。
她其实想要用最恶毒的言语咒骂他的。
可是，在骂人方面，她跟五年前一样，词汇匮乏，没有什么进步。
商阙闻言，竟是赞同的点了一下头。
他也说不上来自己心里头具体是个什么滋味。
也不知道该怎样应承雪九，让她对自己不那么抵触。
几年后的商阙俊朗的五官变得更加的深邃起来。
他缓慢的看她一眼，过了片刻才道：“不吃不喝，你能挺过一周？”
空气在这一刻几乎凝结。
商阙垂下目光，眼尾拉长了一些。
他从来没想过要替别人背黑锅。
第202章 威胁
“什么意思？”雪九控制不住的咬可以下牙关，尾音带着一点颤。
商阙眼眸低垂，雪九看不到他的眼睛，所以并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绪。
这次的沉默又久了一些。
在雪九内心的焦虑达到临界点，手指下意识的带了些痉挛时，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很快抬眸，一字一顿的说：“我帮你请了一周的假。”
似怕她听不懂似的，还重复了一遍。
雪九的确没听懂，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你要软禁我？”说这句话的时候，雪九脑中嗡了一声。
商阙不动声色的细细打量着她的反应，他等了一会，见雪九的神情还算正常的时候，心里又冒出了一点疑惑。
‘这个不是触发她犯病的点’商阙如是想。
“不是软禁”商阙朝着他旁边的座位偏了偏头，让她坐，然后接了一句：“邀你做客。”
神他妈的做客。
雪九简直要气晕了，她执意站着不动，可事实上她知道自己是拗不过商阙的。
商阙就动了动手指，然后那个看上去跟她一般大的小女佣就摆出一个要哭的样子：“少爷说，您今日要是不吃这早饭，我就会被辞退。”
雪九紧紧的抿了一下嘴唇，本来就不怎么厚的唇显得有了几分凉薄。
这种中二的小说桥段，在雪九看来，会因为她而开除别人的可信度不高。
商阙在她眼里，仿佛从一个仇人变成了一个智障。
雪九突然抬头，目光四处浏览了一圈，很快就锁定了一个方向。
——餐厅的门。
这房子商阙虽然不常住，但是衣食起居方面却依旧照着顶层圈子里的格局来的。
餐厅出去就是大堂，穿过大堂才能进入回廊去找出去的路。
“你还是这样”雪九没走两步商阙就开口了，他仿佛回忆着什么，然后说：“你吃了也许还有得商量，不吃……”
后面的话，算半个威胁了。
雪九的背影僵了僵。
沉默几秒，她转身走回去坐下。
时隔多年，她再次被商阙威胁。
这跟商阙五年前第一次威胁她的原因差不多。
都是为了吃饭。
五年前那次，她没戴国徽被孙岳林防水的事情不知怎么被他知道了。
在她说了不去那个有全高中部老师的聚餐后，他用那件事威胁了她。
而五年后的现在，是她的人身自由。
雪九坐下后，神情有点茫然。
她看着餐桌上的刀叉，心里想的是：也不知道这叉子如果插进商阙的颈动脉，那血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出来？到底是如火山爆发一般喷涌而出，还是如山间溪水一般湶湶流出？
待到雪九回过神，在不自觉的时候吗刀叉已经被她握在了手里。
雪九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一下子惨白惨白的，更不好了。
商阙随意放在一旁的手在这时才松了力道，没再紧握着不松。
菜陆陆续续的端上来，不用刻意去看雪九就知道，都是自己以前爱吃的菜。
“有食欲了吗？”商阙说这话的时候，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温和一点。
不过雪九并没有发现他释放出来的善意，连个余光都没有施舍给他。
“你不知道人的口味是会变的吗？”雪九问这句话像是纯粹只是好奇，又像是特别直白的讽刺。
第203章 您这些年，还好吗？
商阙更偏向后者。
商阙表面很能稳得住，看起来并没有被讽刺到，他说：“我会重新了解你。”
“了解我？找人调查？”雪九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变tai。
商阙词穷，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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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少爷还有别的客人呀？”透着一些不易察觉的讨好，还故作愉悦的声音从门的方向传来。
听了声音，商阙的眉目不易察觉的轻轻一挑，心里冒出两个字：来了。
雪九刚放下有些危险的刀叉，一旁的筷子还没上手，便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雪九听了声音，开始眼底还带了一丝茫然，随后她僵住脸色慢慢的扭头过去。
来人是个穿着及地的淡蓝色晚礼服，脸上画着精致妆容，看起来明艳又端庄的女人。
她站在餐厅门正对着的大堂里，前面还有个带路的佣人，似乎因为要引她去别处，途径大堂而已。
而女人的张脸在雪九看来，既熟悉，又陌生。
她几乎条件反射的，猛的站了起来。
而那忽然造访，本要去会客厅，却莫名被带着穿过大堂的女人被这么大动静吸引了目光，才堪堪的将从进屋后就落在商阙身上的目光朝着餐桌上的另外一个人看过去。
她似乎也没料到对方是认识的人，所以一开始还没有认出来。
看雪九的目光带着挑不出错处的事业性假笑，不过没一会她敏锐的察觉到了雪九脸上的震惊与不敢置信。
“栖……栖阿姨？。”雪九脸色紧绷，嘴里茫然的叫着来人，可垂落在桌子底下的双手却死死的握着。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雪九几年未曾见过的宋林白的母亲，林沉栖。
五年时间，足以让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丫头片子变得像是换了一个人，即使与几年前有些相似的地方，林沉栖一时也没往那个方向去想。
她本就被盯得有些尴尬，又听她的那一声称呼，总觉得这人与自己颇有渊源，不过那渊源应当并不好，或者说不太重要。
否则她定然不会忘记。
所以，听对方喊了自己后，她心里莫名的浮起一丝不好的感觉：“你是？”
她问这话的时候，声音甚至还很温和，长袖善舞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当场扯打雪九的疯样儿。
小女佣见状，突然给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看样子是让她进去餐厅。
林沉栖踟蹰一瞬，美眸流转，略过女佣人走了进去。
五年前那场巨变后没多久，宋家夫妻两就出国了，雪九家里那段时间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以并不知道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让宋家夫妻两人在宋林白宣告死亡的次日就出国了。
后来，雪九精神出了一点状况，顾世显休学照顾她，给她补习。
她那短时间过得充实而混乱，在考试结束后的次日就跟着顾世显离开了洛城。
因为心底对那些事情的回避，所以就没有再关注宋家的事情。
她其实已经好几年没见过林沉栖了。
能这么快认出来，还是因为林沉栖并没有多大变化的样貌。
她看起来，并没有因为儿子的离开受到什么影响，活得比他们谁都好，时间似乎特别眷顾她，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风霜。
看到逐步走近自己的林沉栖，雪九心底既惶恐又无措，她嗫嚅着嘴皮，很轻，又很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您这些年来，还好吗？”
第204章 平地惊雷
已经走近的林沉栖心底徒然冒起来的不好的预感更浓了。
这种预感，在一直沉默着，像是局外人一般的商阙开口后得到了证实。
“林总忘了这位故人？”商阙的声音平淡无奇，还难得的带了一丝聊天的平和，但是说出口的话却似平地惊雷：“她是，梁雪九，忘了吗？”
‘梁雪九’这三个字，对林沉栖来说杀伤力有多大？大到总是能很冷静的分析出利弊后再将表情摆出来的精明强干的林沉栖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出现了空白。
待到林沉栖回神之后，没来由的感觉到了一丝慌乱。
她没有想到会再次见到梁雪九，并且还是在商阙这里。
商阙跟梁雪九之间还有联系这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雪九自己还是慌的，所以并没有察觉出来林沉栖的态度有什么问题。
在这个瞬间，林沉栖脑子里的无数可能在疯狂运转。
她看着雪九的神情，便知道她还是跟几年前一样怕自己，至于……
林沉栖的眸光轻轻瞥了一眼坐在一旁仿佛对这一切毫不关心的商阙。
心里某种猜测呼之欲出。
商阙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这个想法很快被他排除掉。
如果知道，商阙不可能任由那事栽赃在他身上。
而雪九如若知道真相，绝对不会是现在这种反应。
但是……
一直对她避而不见的商阙，为什么会选择在今天跟她见上一面？
如果早知道商阙便是荣城商家的那位太子爷商阙，她当初便绝对不会走那一步棋！
林沉栖轻轻呼出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
她控制情绪的能力向来不错，只是瞬息之间，那些不安便被完全压制，至少面上再看不出丁点的异样。
“雪九，怎么是你呢？咱们可有好些年不见了。阿姨一时没有认出来，你可别怪罪。”
雪九喉咙发紧，最终憋出两个字：“不会”
林沉栖不傻，自然不会觉得今日与雪九的见面会是意外。
她现在还不确定雪九在这里的目的，不更准确的说是，不清楚商阙的目的。
林沉栖深知少说少错的道理，所以并没有打算跟雪九做过多的寒暄。
虽然不清楚商阙突然见面的目的，但是并不影响她想要攀上商家的决定。
林沉栖朝着雪九温和的笑了笑，微点头，表示听到了。这才越过她在商阙身边站定：“商少爷，近日可好？”
对于林沉栖，商阙并不待见，向来没甚么表情的他甚至皱了邹眉，眼底全是冷漠。
一个字都没有回她。
这厌恶的情绪表现得有够明显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但是林沉栖却是看不出一丝尴尬，甚至还柔柔一笑。
她并不介意被商家少爷厌恶，只要事情能谈成，这算得了什么事？
随后，引林沉栖进来的佣人从角落里走出来，带着公式化的礼貌道：“林总，这边请。”
还想再套近乎的林沉栖一顿，眸子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在旁边的雪九，眸子只微微眯了一瞬间，转头便态度和缓了起来：“那，就不打扰您二位用餐了。”
说完大步流星的跟着女佣走了。
雪九怔怔的看着林沉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九九，再不动筷，饭菜该凉了。”旁边的商阙说完这句话之后用公筷给雪九夹了一筷子菜：“尝尝合不合胃口？”
第205章 你要相信我
商阙的一举一动太过随意，似乎刚才的林沉栖的到来并没有什么特别。
雪九垂眸看着放在白色菜碟上的菜，愣了一会，又抬起头来看着商阙。
“你又想做什么？”
商阙夹菜的筷子一顿，终于转头看向雪九，审视般的问：“你觉得我要做什么呢，九九？”
“你要拿栖阿姨威胁我？”雪九直白的说：“商阙，做个人吧。”
商阙定定的看了雪九好一会，就在雪九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收回目光，继续夹菜吃饭。
仿佛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看到这一幕的雪九只觉得心底异常烦闷。
她靠在椅子上有些发呆。
她竟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林沉栖和商阙是有来往的。
雪九想，林沉栖知不知道，当初宋林白的死跟商阙多少有些关系呢？
刚才从林沉栖的神色上，雪九没有看出异样来。
“在想什么？”商阙的声音再次响起，然后又嘱咐道：“我去有点事，去去就回，你慢慢吃”。
雪九没应他，很快便从旁边传来为不可闻的挪动椅子的声音，然后便是一些混合的脚步声，似乎有好几个人因为商阙的动作而从大堂那边走来。
雪九觉得，自己可能又产生幻觉了。
“九九”商阙的声音在距离稍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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