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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升职记/刑部打工守则——陈皮红枣【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28 14:44:04  作者:陈皮红枣【完结+番外】
  “可是他没有看见。这就说明,范长胜绑上郭六后,应该没有往北走。”
  梁素手指落在了落马桥往南的地方。
  “所以李四去报案的时候,遇到范长胜不是偶然,应该是他等在那里。”
  安影点点头,“对,就是这个原因。”
  “那从桥上走过的人到底是不是赵大?”陈东推门进来,“你昨夜可是有考虑过?”
  安影几口吃完酥饼拍拍手道:“我这么考虑,你看对不对。”
  “郭六当时被捆在落马桥下,捆他的人是范长胜。”
  “范长胜肯定与凶案有关,如果他是故意把郭六困在那里,作用是什么?”
  梁素道:“会不会是让他做时间证人,证明那个时候赵大还活着?”
  安影反问道,“所以呢?赵大那时候活着能说明什么?又排除了谁的嫌疑?”
  梁素一边嚼着香干,一边想着道:“如果是为了给自己找不在场证据,似乎没有什么用。李四打更的路线是固定的,那时候李四已经发现了尸体,而且范长胜还提前去等候李四。”
  “如果是赵大自己走过,他如何又出现巷子里?”梁素又问道。
  安影道,“如果是赵大自己,我们就要提出另一种假设。”
  陈东和梁素都好奇道:什么假设?”
  “我们一直以为三人是同时被杀害。但如果三人被杀的时间错开,似乎就能解释赵大从桥上走过的事情。”
  “钱二先杀了张三,凶手又杀了钱二。”
  “凶手最后才约了赵大,赵大那时过桥正是去赴约。”
  “可是时间还是不对啊。”梁素正要说道。
  安影打断,“不,我问李四第一次发现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三个人,就是考虑了时间。”
  “赵大很可能是在李四发现了尸体后到了巷子,最后一个被杀害。李四从发现尸体到找到人折回这里,中间有将近两刻钟的时间。”
  陈东打断,“不对。你忘记了你的推论,凶手脚印的问题。如果是这样,凶手第二次杀完赵大后,会沾染血。只时候他已经没有时间换衣换鞋了。”
  安影道:“赵大是在巷子最里面被割喉。这时候外面三和钱二的血已经干透。凶手身上必然有不少血迹,但是鞋底未必有。”
  陈东点头,“有些勉强。不过这说明,至少范长胜没时间去杀赵大。”
  安影起身道:“嗯,你先审范长胜,至少可以弄清楚捆绑郭六的原因。我们再去查一查五年前的事情,找作案动机。”
  刘司录调出了五年前税票的卷宗,一边说道:“范长胜是凶手吗?你们审出什么了?”
  “不知道,陈大人亲自审。大概我们回去就能知道了。”安影道。
  刘司录一边递过簿子,一边说道:“领用签字。范长胜怎么会做这种事,他算是捕快里最老实本,怎么会杀人呢?想不通。”
  “他与张三几个平日客客气气,说不上关系好,但也没仇怨。”
  安影接过卷宗,“是不是他杀的还不确定,只是他那日大约是知道些什么。”
第185章 捕快(十二)
  梁素边吃馒头,边看卷宗,很快与安影说道:“我差不多看完了,这起税票案不复杂。”
  “嗯,看案卷确实是。”
  梁素拍掉手上的渣滓,说道:“五年前,广西客商刘珂携带一匣珍珠来京城售卖。”
  “刘珂在五福客栈突发疾病去世,这匣珍珠就被京城府衙以未缴税的名义没收。”
  安影打开一份档案道:“他应该是来不及办理缴税。他是三月初八晚上住进了客栈,三月初九的下午就病了。三月十日的中午被店里伙计发现没气了。”
  梁素惋惜地说道,“广西到京城,路途遥远,身子弱些的确实撑不住。”
  “当时经办的捕快正是赵大和钱二。他们把珍珠带回京城府衙,由马主簿签收入库。三个月后,被京城府衙出售,获银二十两。至于这二十两银子怎么分配,卷宗里就一字没提。”
  梁素道:“不过才二十两银子,和他们的收入不太对得上。会不会其他事情?”
  安影摇摇头,“这事儿不是这么看。”
  “广西到京城最少有三千四百里的路程。客商贩货,肯定计算路费和利润。一匣子珍珠,从广西到京城能赚多少钱?”
  梁素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珍珠在广西的价格,但是在京城,一匣子上好的珍珠大约二十两白银。”
  陈东推开门进来说道:“广西当地珍珠便宜,顶好的大珠不过几贯铜钱。”
  “若我从广西贩珠到京城,大约会携带一斛。如此遥远的路途,带着一匣子,挣得银钱抵消来回费用后所剩无几。”
  梁素恍然道:“所以赵大和钱二偷藏了一部分珠子。”
  “所以会不是几个捕快分赃不均?有人发现自己吃亏了,动手杀了其他几人?”梁素瞬间想到一个动机。
  安影点头,“暂且可以算一个动机。不过为了这笔银子,等了五年杀了三个同僚仇怨未免太大了。”
  陈东一撩袍子,坐下道:“范长胜交代了不少东西。你们坐下一起听听。”
  “范长胜进了刑部大牢就一股脑儿全交代了,呵,我都没用刑。”陈东讥笑一声,“京城府衙的捕快倒是识相。”
  安影正要拍上几句马屁,谁知道这次梁素相当自然地接过话茬:“陈大人威名在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在您手里,真不如早早交代。”
  我去,安影转过头看看梁素,这小子越来越精了,把我的话都抢了。
  梁素接了安影的目光,不以为意,你都有苏大人撑腰了,陈大人怎么着都
  分我一些啊。
  陈东压根没理他们两之间的暗潮,“范长胜交代,今年年初他曾与张三、钱二一起贪下了松江客商货物和货钱。”
  “此事只有他们三个知道。十日前,他收到了一张纸条,让他十二月二十日晚丑时把张三约到永安巷,还特别提醒他不要出现在附近,否则后果自负。”
  “纸条里写着,若不照做,他贪污货物的事情就会被昭告天下。”
  安影问道:“纸条还留着吗?”
  “烧了。”陈东道:“范长胜怕留下证据,自己偷偷烧了。”
  “他以分赃事情可能被人发现要商量对策为理由,把张三约了出来。”
  “然后他一晚上都在那一带晃悠,但是不敢靠近。他当时心里烦躁不安,看到喝酒偷懒的郭六,一怒之下就把他困在落马桥的桥墩上。直到李四和王猛匆匆跑去,他才假装路过,一起过去查看。”
  安影眨眨眼睛,“所以他捆郭六完全是个意外?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
  “对,他是这么交代。我觉着他没必要为这事儿撒谎。”
  “还有,他把松江客商详细过程也都交代了,手段下作,怪不得一要挟就怕了。”陈东气得拍着桌子,“松江客商夜间喝酒坠马,他们几个见死不救,等到那人生生咽气了,才过去查看。”
  “又以未缴税的名头,扣押了客商一船的布匹。”
  梁素和安影都吸了一口气,这行径与杀人劫财有什么区别!
  安影飞快地记下道:“所以这事从头到尾和赵大没有关系?”
  “没有。”陈东道。
  梁素往后一靠,“完了,我脑子转不过来了。怎么一会儿赵大参与了,一会儿又没有赵大的事情。我得缓一缓。”
  陈东道:“珍珠一事,再往下查查,只有这单他们三个是一起。还有,为什么凶手只让范长胜约张三,钱二是为了什么过去?”
  “钱二为什么要杀了张三?”陈东继续点着桌子说道:“二人搏斗的情况来看,刀是钱二带来的,张三是仓促之下以手挡刀。”
  “说明钱二存着杀心,而张三因为是范长胜约他谈分赃的事情,他没有设防。”
  梁素说道:“会不会是钱二要杀张三,但自己约不出来,然后用了这个方法让范长胜约。”
  “有道理。”陈东道,“查一查他们俩到底什么仇怨。”
  梁素道:“之前问了两家人,都没提起这档子事。只有刘司录说了一嘴。这都到互杀了,家人都不知道什么仇怨,也真是有些奇怪。”
  陈东看看安影,“打算问谁?怎么问?”
  “小易和捕快们熟,让他去捕快里多打听些消息。我们再去一趟钱二和张三的家里。”
  “还得去一趟五福客栈。如果捕快能眼睁睁看着客商断气,想必这刘珂的死也值得推敲一番。”
  二人很快出了刑部,梁素走着走着,“哎,我们走错地儿了吧。”
  安影看了看周围,“没错,这里是杨冶办酒宴的地方,八里坊。”
  梁素诧异地看着安影,“你这是做什么?你要查杨冶!杨冶怎么可能杀他妹妹?他们两再闹得不开心,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
  “京城府衙非要把这个案子给我。”安影挑了挑眉,“反正过一遍,算是给他们个交代。”
  梁素摇头,“要查你查,我不愿意查杨冶。我信他。”
  “我信证据。”安影道,“我不勉强你。这事儿是戴府尹给我的,我自然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第186章 捕快(十三)
  梁素不吭声,默默跟在安影的后头。
  安影自己找到操办筵席的潘娘子,说道:“我是刑部主簿,应京城府衙的要求,前来调查杨媛的事情。”
  潘娘子擦了擦手,拉了张椅子过来给安影坐,“怎么又来查这案子了。府衙的捕快来了好几次了,怎么就没完没了呢。”
  安影难为情地笑笑,“没办法,最近府衙出了不少事情,案子都得从严审。还请潘娘子见谅。”
  潘娘子见这次刑部来的官儿是个斯斯文文的小娘子,心里欢喜,可比那些粗鲁的捕快好说多了。
  她给安影倒了一盏水,说道:“杨家儿子真是命苦,摊上了这么个妹妹和娘亲,考上状元都不得安生。”
  “谁家儿子考完上状元,哎,别说状元了。哪怕是个小秀才,那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家里不得好好操办。”
  “他家爹爹去了外地,家里只有老娘和妹妹,那两人不说也罢,操办不起来。”潘娘子自己饮了口水,“杨公子自己找的我,先给了五两银子和两贯铜钱,要定十桌酒宴。就摆在八里坊的空地上。他这是为了...”
  安影边记边道:“为了省钱,杨家没钱在酒楼里办宴席,这我知道。不过据我了解,杨家在京城没什么亲戚,你知道席上客人名字吗?”
  潘娘子迟疑道,“前头捕快都没问这问题,这和杨家娘子自杀有什么关系吗?”
  “哎,人家捕快问过的,我就不用问了呀。我这不是把事儿做细致了,好向上官有个交代。”安影笑眯眯地说着。
  “那倒是。前十桌的人我没什么印象了,倒是后面杨公子又追定了八桌,这里头有个人我还真有印象。”潘娘子道:“潘二狗,我们娘家城外西面潘家村里的闲汉。”
  “我挺奇怪他怎么坐在杨公子的状元宴上。不过主家的事情,我不敢多问,就当没看见。”潘娘子捂着嘴笑着道,“我们替人操办宴会,就是要少说多做。”
  安影点点头,问道:“那天杨媛和杨家夫人从开始到中毒都在做什么,你慢慢给我说一说,越详细越好。”
  “一开始就要说啊?”潘娘子吃了一惊,不过立刻又堆上笑容道:“你还问得真仔细。”
  “开宴的时间定在申时过半。我们几个从午时就开始准备。”
  “杨家夫人倒是午时就过来看我们做活了。”潘娘子笑了笑,安影大概知道那是什么修罗场景,略同情地看着潘娘子道:“挑刺儿吧?”
  “哎,你还真懂。我操办过的酒宴几百场,真没见过这么要事儿的妇人。还好,杨公子自己过来了,让我们不用理他娘。”说到这里,潘娘子还捂嘴笑了会,“你都不知道,原本坊里的小娘子都来看状元郎,想着要是能让状元郎瞧中自己。结果大家瞧见了状元郎的娘,原来打转儿的小娘子个个都退散了。”
  安影道:“杨媛什么时候来的?”
  “杨娘子来的时候快未时了。她也不说话,就在厨房吃吃喝喝。”
  “她和杨冶中间有什么交流吗?”
  潘娘子道:“两人站得老远,听说之前兄妹两吵架了。不过好似谈了一会就又和好了。”
  “说了什么我没听。不过后面两人都笑了,杨娘子还跑过来和我说,要给她哥哥做个糕点,是她哥哥喜欢吃的鱼糕。”
  安影心里一动,问道:“她吃了?还是杨冶吃了?”
  “他们俩都吃了。”潘娘子说道。
  “两人都吃了?”安影有些失望。
  “嗯,杨娘子做好给我们都看了,就是孩子们小时候吃的面点,里头塞了红豆馅儿。杨娘子随手用厨房的材料蒸了一只,你别说,做得挺精致的,手艺不错。杨公子看了也很欢喜。兄妹两一起吃了,好像就和好了的样子。”
  “后来呢?”
  “后来客人们陆续到了,我们就忙着上菜上酒。杨娘子和杨夫人都在女眷那桌吃着。杨公子敬到第十桌的时候,醉得不行了,杨娘子和杨夫人都过来扶他。”
  “杨公子就让杨娘子替她把剩下几桌敬了。”潘娘子说着脸上有些迟疑,安影立刻问道:“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倒也不是不妥。听说这个杨娘子是和离归家,按理替兄长喝酒有些不合适。当然,有些人家不在乎这个,兄妹感情好,也是可以的。”
  安影看了看潘娘子表情,笑着道:“你直说就是了,越详细越好。有什么奇怪的都说,指不定就是什么线索。”
  潘娘子这才说道:“我觉得后面几桌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人物,让家里和离的年轻娘子去敬酒,总归有那么点不合适。”
  安影点点头,“听说席间有人看到杨娘子往自己的酒杯里撒东西,你看见了吗?”
  “我看见了。”潘娘子点头,“我和衙门捕快也说了,我那时就在边上伺候,看得最清楚。”
  “杨娘子接了杨公子的酒杯,拿帕子擦了擦,帕子里抖了什么东西进了酒杯。我还说我去屋里拿个干净杯子出来。杨娘子说不用了。”
  “然后她就拿了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喝下去没多久,杨娘子就脸色惨白,不停说肚子痛。我们几个赶紧过去,她靠在我怀里,眼睛鼻子嘴里都冒出血来。”
  潘娘子如今说起还是心有余悸,她摸摸胸口,“杨公子马上就过来让大家都别动,怕是有人投毒,把杨娘子酒杯里剩下的酒,还有桌上的酒壶都看好。又遣了一个小厮去府衙报案,又遣了一个丫头去叫大夫。”
  安影心道,杨冶处置确实妥当合理,挑不出一丝儿毛病。
  “没等大夫到,杨娘子就在我怀里咽气了。哎,造孽啊。”潘娘子道,“她嘴里一直念念叨叨,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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