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过了好多办法,连他身都近不了。
他是故意的,就是不想和她见面,所以才会如此。
实在没有办法,她把要说的话写成了纸条,上面道满了自己的真诚歉意,希望她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再生气,合作的事再谈谈。
她把纸条交给了李宝儿,请李宝儿转交,顾凌与她没有仇恨,应该是可以见到。
“见到他没有?”
“见到了。”
李宝儿随时可以见到她,她像个私生饭一样各种堵,都没能看到他的身影,确定是不想见她无疑了。
“他说什么?看纸条了吗?”
“诺。”
李宝儿把纸条原封不动地拿回来,“他不收,说是没必要看。”
“那你有没有让他见见我。”
“说了,他说没空。”
李宝儿疲惫得很,为了林珊月的事,她今天的工作没有做,完成得加班了。
“哦。”她表现出明显的失落。
“我说林珊月,你真有这么在乎设计这个行业吗?你根本就不缺钱,不干就不干了呗,实在不行自己开一个公司,生产自己设计的产品,不是更好?”
李宝儿说得这些她都考虑到,确实是好办法。
可她为什么还要深究?想要被行业接纳?可能各种各样的理由都有,也有可能,想见他的初衷,早就不是为了设计的事情。
“嗯嗯,我知道了。”
“你看看你这表情,你懂个屁,你还没有放下他吧?被忽略了所以难受是不是?”
以前的她,走到哪里都是焦点,都是亮眼的存在,所以对于存在感和别人的注视早就司空见惯。
有时候,被忽略还是一件幸福又自由的事情。
“哪有的事?”
“行吧,你一定想见,那我给你支支招。”
“什么?”
……
下一秒,林珊月就被李宝儿安排躺进了ICU病房。
“你……”
“你不是想见顾凌,那就听我的。”
“可这占公共资源了啊,我……”
“没有的事,病房资源充足得很,你就乖乖待个几天,我是照顾你的。”
李宝儿让她无故装病,还要装得很严重的样子,到她清醒得很,躺在床上实在难受。
想着李宝儿不会坑她,只能乖乖照做。
晚上。
“你不会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睡吧?”
“不然呢?我在隔壁,放心。”
林珊月胆子很大,但大晚上在ICU病房一个人睡,心里怕得直打怵。
“你和我一起。”
“装病装全套,放心,我在隔壁,你一按这里我就来。”
李宝儿真是个冤种闺蜜,竟然就头也不回地离开,把她丢在病房里。
想象力丰富的她,瞬间觉得病房里气氛阴沉,变成了红绿光交替的阴曹地府。
她把自己蒙进被子里,脸全部盖掉,四周安静得可怕,时不时感觉有人走动。
她在被窝里怕得瑟瑟发抖……因为脚步声越来越越近了,难不成真有鬼?
她想赶紧按铃把李宝儿叫来,发现捏在手中的东西早已不知所踪。
后知后觉才发现是自己太过于紧张,钻进被窝里的时候遗留在床头柜上了。
她悄悄伸出一只手出来,一点点挪动和探测床头柜上的铃,一开始手落了个空,什么都没有发现。
慢慢的……终于找对了方向,摸到了桌子的一角,正当她兴奋地往前挪时……怎么回事?是什么软软的东西?感觉像是一只手……
“啊!!!鬼啊,鬼啊……”
瞬间,她震耳欲聋的声音在楼道里传遍,简直是震天响地。
她赶紧把手伸回去,惊悚地嘶吼道:“鬼啊,鬼啊……”
魂魄都吓没了……
“林珊月,林珊月……安静,安静……”
有人声,而且这声音还不陌生。
激动惊愕的她勉强镇定下来,不再扯着嗓子吼,终于听清楚了人声:“是我,顾凌。”
她拔开被子,漆黑的房间里,他高大挺拔的身姿矗立在床前。
虽然看不清脸,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证明就是他。
也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因为其他原因,鼻头一酸,委屈得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哀嚎的声音听起来很惨,她哭得撕心裂肺,石破天惊……
顾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仓皇问道:“是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
林珊月一边哀嚎一边痛诉道:“你无故吓我,我怎么惹你了……我以为你是鬼,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我不是故意的。”
顾凌得知她住进了ICU病房,出于担忧,不方便光明正大出现,便想着夜深的时候偷偷来看看她。
却没想到会吓到他,
“你就是故意的……冤枉你是我不对,可你也不能以这种方式吓我,我魂都没了。”
顾凌破罐破摔,直接把灯打开。
林珊月感受到光亮,这才敢拉开被子,长时间窝在被子里,热得她大汗淋漓,头发被打湿,脸上全是泪水。
“好了,不哭了可以吗?”
顾凌把纸巾递给她,她哭着睁开眼睛,确定是他以后,内心的害怕没有了,但随之而来的是满满的委屈。
相爱的人为何不能好好在一起?为何他要和苏晓儿牵手?为何他不想见她的时候,她就怎么也找不到他?
第225章 想通了
“你来干什么?不是千方百计躲着我?”
她的一声声带着委屈的质问,换来的是顾凌的冷漠回答。“我路过,听说你生病了,进来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看我死没死?”
她的一句话差点没把顾凌憋出内伤。
“不是你想的那忙。”
“那是哪样?看完了?请你出去。”
林珊月知道自己失态了,活脱脱就是一个委屈巴巴、无理取闹的小姑娘。
其实就是感情的问题,谁都会经历的,不至于如此。
实在要讲原因,那就是因为自己最骄傲的东西被人接连否定,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个不理智人格被激发出来了。
“嗯,那你好好休息。”
顾凌看她活泼乱跳,不像是听说生病很严重的样子,这个情况,完全不用进ICU。
林珊月让他走并不是出于内心的想法,只是想试探试探,没想法他就真的走了。
她又气又难受,却没有办法,眼泪汪汪地注视着他离去的方向。
明明是他对不起自己,为何她要主动得像是自己错了一样?为何迟迟走不出去的是自己?
和顾氏合作的念头彻底打消了,误会他的事情也一笔勾销。
她不想再作贱自己,不想再让那千疮百孔的心再难受。
“你怎么……他不是来了吗?怎么就赶他走了?”
李宝儿急匆匆地冲进来,她从那边能够听到这个病房的任何情况。
虽然知道林珊月很害怕,但她得知是顾凌进去以后,也只能委屈她先承受住。
“没有谈的必要了。”
林珊月收拾好心情,起床穿上鞋子准备离开这个鬼地方。
“哎……怎么突然?他说了很过分的话吗?怎么哭得怎么伤心?”
“他什么都没有说,是我自己想清楚了,你说得对,我光是靠投资就能如鱼得水,设计这种辛苦活不做也罢。”
现在就不是设计的问题,李宝儿觉得她在答非所问。
“你想见他不是谈合作的事吧?好不容易见到,怎么就不把事情说清楚?”
“事情都已经清楚了,没有什么好谈的。”
林珊月穿戴完毕,把床被铺好,拿起包包就往外走。
李宝儿追上去,“珊月,你没事吧?”
“我好得很,回家。”
走出医院大门,顾凌的车还停在外面,本以为他在医院里面,走进一看,发现他依靠在车头,手里夹着一根香烟吞云吐雾。
那孤傲清冷的样子,在烟雾当中朦朦胧胧……
他也发现了走出来的她。
他重重吐出烟雾,下意识地把夹着的香烟往身后躲。
在一起的时候她说过:吸烟有害健康。让他戒了。
那时他答应得义正言辞,说是绝对会改,不在一起了,自然所有承诺都失效了。
她们要出去必然要经过他,他的车子就停在路中间。
林珊月给自己做了足够的心里建设,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过去,越过他时,浓浓的烟草味很呛喉咙,她忍不住咳嗽一声,快速经过,
顾凌掐灭香烟,大步跟上去,“怎么出院了?”
他终究还是搭讪了。
林珊月装作没有听见,加快步伐去找她们的车。
顾凌比她高,步子也比她大,三步并两步走就追上了她。
“林珊月……”
“顾凌,你别……”
李宝儿话还没有说完,迎上顾凌冰冷的目光,他的意思是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或许他们该谈谈。
她下意识地退缩,让顾凌近了林珊月的身。
“林珊月,你不要装听不见。”
“因为我好了,所以出院,还有事吗?”
“可你才刚住进去。”
所以他暗中也在关注她?否则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动向?
“嗯。”
“你……”顾凌还想说什么,林珊月却不给他机会,转身就钻进了车里把门关上了。
李宝儿见两人这情况,主动出现缓解尴尬。
“她没什么事,你放心。”
……
顾凌呆立在原地,目光看着林珊月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
“这个……她最近心情不好,恕我多嘴,分手了是正常的事情,可你不能不和人家在一起就动用自己的权利把人封杀吧?”
顾凌茫然地看向她,对她说的话大为不解。
“你说我?”
“对啊,珊月在设计圈最近接连碰壁,说是顾氏带头把她封杀了,整个行业没人敢和她合作。
她想方设法见你,是为了跟你道歉,沈君洋的事确实是她误会了,但你也不能就因为这样就封杀她。”
“我没有。”顾凌严词否认。
“那她在活动上大受好评的作品被你否决了总是真的吧?”
拒绝与林珊月合作,不是因为她的能力问题,而是因为不想再纠缠。
她应该开始新的生活,他尽量不让她靠近自己,也不让自己再产生什么妄想,所以才选择拒绝合作。
“尽管你无意,但确实造成了她的困扰。”
言已至此,顾凌若是聪明,就应该全部领悟到了。
李宝儿上了车,发动车子缓缓离去。
“你和他说什么?”
“我让他别再纠缠你。”
林珊月不相信她只是说这些,但说什么又没有那么重要。
“去玫瑰香吧。”
“太晚了。”
“去嘛……求你了。”
找你的她急需要麻痹自己,过了今晚,什么牛鬼蛇神都休想再动她分毫。
李宝儿经不住她的哀求,提前给沈君洋打了电话,让他过一会儿来接她们。
“你看,那个是沈凉城?”
定晴一看,果然是。
他在吧台郁闷地坐着,但面前摆的是果汁,这让他些许欣慰。
“管他的。”
“哎……这里人多嘈杂,他出事了怎么办?”
“他已经15岁了。”
她15岁的时候已经独自去过四五个国家了。
“唉……”
两人说话之际,沈凉城已经朝她们走来。
“喝酒啊?一起。”
“沈凉城,识趣就回去,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沈凉城一向鄙视她,这次也不例外。
“这又不是你家开的,我想来就来,想喝就喝。”
“行啊,那我和你喝,你喝赢我我跟你信,你要是输了……”
“我要是输了这辈子就做你的奴隶。但是要喝红酒。”沈凉城嚣张地说道。
他从进入娱乐圈的那一刻开始就学会喝了,酒量自认为无人能及,何况林珊月还是女流之辈。
林珊月准备今天好好教他做人。
第226章 认栽
林珊月首先叫了十瓶30度左右的红酒,“每人5瓶。”
“好。”
沈凉城拿起一瓶就直接往肚子里灌,咕噜咕噜的像是喝矿泉水一样,三分钟后就见底了。
酒瓶放下的那一刻,他脸色潮红,眼神迷离,这是已经醉了的前兆。
林珊月不紧不慢,那高脚杯一杯一杯倒好,再优雅地断起来一饮而尽,整个动作像是精心设计的表演,十分具有观赏性。
她只用了两分钟。
“第2瓶了,你先喝。”沈凉城把酒推到她的面前。
林珊月以同样的方式消耗掉了第二瓶红酒,神色如常,没有任何异样。
沈凉城已经感受到了头颅沉重不堪,到处是天旋地转的感觉。
拿起第二瓶红酒的手摇摇晃晃,像是得了帕金森一样。
酒还没怼到嘴边,他边软软地倒了下去。
“就这?”
林珊月无语地喝起了第三瓶,后有觉得不过硬,让服务员直接上店里的烈酒。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下星期就来月事了,还敢喝?走了。”
李宝儿坚决不让她喝,随她怎么撒娇也不起作用。
林珊月意犹未尽,硬生生被李宝儿脱出了玫瑰香。
……
“醒了?”
沈凉城抚摸着快要爆炸的大脑,艰难地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左右打量,这不是他住的地方。
他忍住巨大的不适迎着阳光睁开眼睛,看到林珊月双手环抱在胸前,站在他的面前俯视他。
他羞愧得低下头,他清楚记得昨晚的最后一幕,林珊月像是在喝水,而他只喝了一瓶就倒下了。
“你自己说的,如果你输了,就这辈子都做我的奴隶。”
不想承认、不愿承认,但作为男子汉大丈夫,也只能敢做敢当了。
“所以呢,你要怎样?”
“你只要记住就行了,以后我有事随叫随到哦。”
他气愤得爬起来,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一句:“哦。”然后落荒而逃。
沈凉城终究是涉世未深,在林珊月这种老江湖面前,完全就是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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