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峤这是疯了吗?
竟然会承认她和沈牧谦是般配的一对。
按照她爱沈牧谦爱得要死要活的性子,能够忍住嫉妒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
柳若萱眉眼弯弯地笑,眸底却冰冷异常:“峤峤你这是愿意祝福我和牧谦哥的恋情了吗?”
霍峤慢吞吞地点头:“当然。”
柳若萱心底的疑惑越加深了,无法判断霍峤这些话是否出自真心。
她说:“那我和牧谦哥的订婚宴,你也一定会来,对吧?”
“为什么不来?”霍峤幽幽开口,“我很乐意亲眼见证你们两位的订婚。”
这下不止柳若萱一人心存狐疑,就连沈牧谦都愣住了。
这话真的是霍峤说的吗?
沈牧谦在家中排行老二,但他父亲除了他和大哥两个儿子,外面还有三个私生子。
在沈母的极力反对之下,沈父并没有把外面包养的小情儿带回家,但却接回了三个私生子。
私生子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也知道沈父并不注重嫡庶之分,反正都是他的儿子,只要能够为沈氏带来利益,就有资格继承沈家的家业。
为了不让自己淘汰出局,沈牧谦便想到了商业联姻这个法子。
恰好那时霍峤对他动了心,而霍家在京都也颇有地位,沈牧谦便选中了霍峤做他的联姻对象。
他也不需要做些什么,霍峤很好哄,只要几句甜言蜜语,一束花,一份价格平平的礼物就能将她哄得心花怒放。
霍峤对他可谓是全心全意,他说想吃面,根本不会下厨的霍峤就去为他学煮面,他皱皱眉,霍峤就会想方设法地逗他开心。
正是知道霍峤对他死心塌地,仿佛不撞南墙不回头一样,所以沈牧谦从未想过霍峤会有一天不爱他。
即便他在权衡利弊之下选择了柳若萱,但他相信只要跟霍峤解释清楚,她一定会体谅自己的,顶多就是伤心一段时间罢了。
沈牧谦虽然嘴上不说,但他还是挺喜欢看霍峤嫉妒的模样的,这让他内心莫名产生了一种不可言状的成就感。
可现在,霍峤见到他和柳若萱在一起,却不再妒忌憎恨,反而冷静得像是毫不在意。
而且还说出了会祝福他们之类的话。
沈牧谦心道:这不会又是霍峤欲擒故纵,刻意引起他关注的手段吧?
第51章 撺掇她出轨,给五爷戴绿帽
沈牧谦可不相信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霍峤就能放下对他的喜欢。
女孩说这话一定是在跟他怄气。
沈牧谦语气淡淡地道:“希望你真的是为了祝福我和若萱才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的。”
而不是为了捣乱。
听出了男人的弦外之音,霍峤心下觉得好笑,嘴角微勾出薄淡的弧度:“以前是我眼瞎,错把鱼目当珍珠,可现在我已经有了一个比你颜值高,比你有钱有势的老公,当然不会再紧攥着路边的狗尾巴草不放。”
被比喻成鱼目和狗尾巴草的沈牧谦脸色唰得一下子沉了下来,完全不像是平日里温润如玉的模样。
他冷着嗓音轻嗤:“霍峤,你不用为了气我而说谎,谢五爷一个病秧子不病得瘦骨嶙峋就算了。”
怎么可能比他长得还好看?
谢五爷很少在外界露面,肯定是因为他的长相太过丑陋憔悴。
霍峤看着男人的眼神仿若看智障,已经不想再理会这两人。
柳若萱却不肯放她走:“峤峤,你要是在谢家有什么难处,可以告诉我和牧谦哥。”
“谢五爷毕竟是个将死之人,你又还这么年轻,未来的几十年,总不能一直为他守寡吧?”柳若萱循循善诱,“不如多和一些年轻健康的男孩子接触接触。”
霍峤眉头轻挑,柳若萱这是在撺掇她出轨?
谢五爷还没死呢,她现在要是接触别的男生,那不就是在明晃晃地给谢屿洲戴绿帽吗?
任何男人都无法容忍妻子给自己戴绿帽。
如果她真这么做了,不说谢五爷饶不了她,就连谢家也不会放过她。
柳若萱这是在怂恿她找死啊。
霍峤眸色冰冷,语调很慢:“年轻健康的男孩子?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柳若萱一副热心肠的模样:“我有个朋友的表哥人长得帅,家世也很好,峤峤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介绍你们俩认识。”
顿了顿,补充一句,“也算是对你的一种补偿吧。”
霍峤慢条斯理地问:“所以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柳若萱笑道:“他叫梁帆,是梁家的大少爷,为人谦逊有礼,是很多女孩子心目中的男神。”
听到这个名字,霍峤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冷笑。
还真是熟悉的名字。
这位不就是书中的霍峤选择的那位富二代吗?
柳若萱还真和对方认识。
书里的霍峤会落得那般下场果然与这位真千金脱不了干系。
她穿进书里后,没有选择梁帆一定让柳若萱大失所望,但没想到对方还不死心,竟然还想把她往这个渣滓身边推。
看来是不置她于死地不罢休啊……
霍峤慢幽幽地问:“这个梁帆,有谢五爷有钱有势吗?”
柳若萱微蹙眉,梁家连个豪门都不算,怎么可能比得过谢家有钱有势?
“霍峤,你不要这么物质。”沈牧谦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不愉,“谢五爷再有钱有势,他也是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梁帆这人我也听说过,确实像若萱说的那样,是个不错的人,这种有志青年你都看不上,那你就等着当寡妇吧。”
“正好,我就喜欢当寡妇。”霍峤微微笑道,“既然你和柳若萱这么看得上这个叫梁帆的,那还是留给你们吧。”
说完,霍峤便干脆利落地转身走了。
只留沈牧谦在原地气得脸色铁青,什么叫留给他们?
他一个男的,怎么可能要另一个男的?
柳若萱看着女孩走远,面上没什么表情,指尖却已经快掐进掌心。
她必须让霍峤和梁帆见面……
敛去眼底的阴鸷之色,柳若萱神情失落地说:“牧谦哥,我真的只是想帮峤峤。”
“没事的。”沈牧谦温柔地揽住她的肩膀,“霍峤不是说会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吗?到时候你把梁帆也邀请来,让他们俩认识认识,我会教梁帆怎么讨她欢心的。”
柳若萱顿时眉开眼笑:“好。峤峤要是看到梁帆,一定会喜欢他的。”
沈牧谦表面应和,心里却不以为然。
霍峤对他的喜欢不可能淡得这么快,所以这个梁帆想要把霍峤追到手,还得多多向他请教才是。
……
回到宿舍,另外三个室友都不在。
班长在群里通知开班会,原本准备睡会儿的霍峤只能换衣服去教室。
班会讲的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内容,霍峤撑着下巴打瞌睡,最后干脆趴在桌上睡着了。
直到班会结束,她才醒来。
打了个哈欠,抱着刚发的课本起身离开。
霍峤还困着呢,一到宿舍,课本往桌上一放,就爬上床接着睡了。
昨夜睡得实在太晚了,还消耗了那么多体力,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已经快困到灵魂出窍了。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个小时,霍峤是在室友的说话声中醒来的。
望着天花板放空了会儿大脑,室友聊天的内容唤回了她的思绪。
“听说有人在宁都大学门口看到了某人的未婚夫。”
“她未婚夫在宁都大学门口做什么?”
“送另一个女生返校。”
“这意思是,某人被绿了?”
“也有可能是被甩了,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她吧?”
“那她不得伤心得死去活来?”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幸灾乐祸。
“你还真别说,估计某人现在正躲在某个角落里哭呢。”
“不好意思,我没在角落里。”霍峤坐起身撩开床帘,饶有兴味地说道,“也没哭。”
偷笑的两个女生听到她的声音,顿时就愣住了。
尴尬的气氛瞬间蔓延开来,两人讪讪地拉开距离,默不作声地回到自己书桌前。
霍峤趴在床沿,杏眸无辜地眨了眨:“怎么不说了啊?你们接着聊,当我不存在就行。”
两个室友都没说话,一人低头玩手机,一人拿着纸巾擦没有灰尘的书桌。
这种沉默到窒息的氛围一直到另一个室友回来才打破。
“丹韵,你要的小馄饨。”寝室长将打包的馄饨放在宋丹韵的桌上,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压低声音,“怎么了?她又找你们茬了?”
宋丹韵摇了摇头,指指手机,示意手机上说。
她们寝室是有个群的,不过除了寝室长在里面通知事情以外,基本没什么人冒泡。
宋丹韵她们平时都是在小群里聊天,这个小群里当然没有霍峤的存在。
宋丹韵:【我和方悦在背后议论她,被她听到了。】
方悦:【那一瞬间,我尴尬得脚趾都快抠出另一座向大了。】
寝室长:【你们就没发现她在宿舍里?】
宋丹韵:【没有。】
寝室长偷瞄了眼坐在书桌前看书的女孩,接着打字:【她有说什么吗?】
宋丹韵:【她让我们接着聊。】
方悦:【下次还是在群里说吧,我不想再经历一次社死了。】
三人正在群里聊着,霍峤忽然放下了手里的书。
群里的聊天戛然而止,本就心虚的两人悄咪咪地用余光偷看霍峤在做什么。
却见霍峤拿起了手机,然后站起身,打开门准备出去。
眼看着门关上,方悦终于舒出一口气,迫不及待地开口:“她终于走了,我都快憋死了……”
下一刻,门被推开。
霍峤去而复返,浅浅笑道:“不好意思,钥匙忘拿了。”
方悦:“……”
总觉得女孩是故意的。
第52章 是来修水管的,快躲起来
在学校相安无事地上了两天课,霍峤都快忘记自己的已婚身份了。
从舞蹈室回到宿舍,将书包放下,找出换洗的衣物,霍峤就进浴室洗澡了。
习惯性地点开手机放音乐,哗哗哗的水声响起,不多时浴室里就热气萦绕。
洗完澡,霍峤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打开浴室门走出来。
音乐声随之传出。
“他卷起了衣袖,眼睛通红,笑容灿烂,头发乱糟糟的,戴着十字架项链,但他微不足道,脖子上有纹身,手指上还纹了字母,仿佛在告诉大家,这个人不好惹,别太得意小子,不然你会摊上大麻烦……”
霍峤跟着哼了两句:“他会伤害他爱的人,他这种野蛮人不可信。”
站在镜子前整理了下身上的浴袍,霍峤推开阳台门准备去柜子里拿吹风机。
然而脚步刚踏进去就顿住了,被热气蒸得有些红润的小脸出现了一瞬间的怔愣。
怀疑可能是自己打开门的方式不对。
霍峤将脚收回,门也拉关上,两秒后才又将门打开。
什么都没变。
包括坐在书桌前的男人。
霍峤揉了揉眼睛,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难以置信:“你怎么会在这儿?”
慵懒闲散地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放下手中正在打量的水杯,桃花眼不轻不慢地朝她看过来:“谢太太不肯回家,那就只能我亲自过来看看谢太太了。”
听到这话,霍峤的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
赶紧晃去这些基本快要忘记的记忆,霍峤说:“可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里是女生寝室。”
宿管阿姨能放谢屿洲一个大男人进来?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敲杯沿,嗓音慢条斯理:“我说我是来修水管的。”
霍峤有些不可思议:“然后宿管阿姨就信了?”
谁家修水管的长这么妖孽?
还穿着一身低调奢侈的高定大衣,领口的银色暗纹还是手工制作,全身上下就连头发丝都透着矜贵。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修理工?
谢屿洲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没信。”
霍峤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眼睛没瞎的人都不会相信好嘛。
可既然宿管阿姨没信,那……
“那你怎么进来的?”
总不可能是翻窗进来的吧?
这里可是三楼,而且男人还是个身娇肉贵的病秧子。
所以这个想法刚一冒出,就被霍峤当机立断地否决了。
好似能穿透人灵魂的目光落在女孩未被浴袍遮住的肌肤上,发梢滴下的水珠顺着漂亮的锁骨缓缓没入浴袍内,直至消失在视野内。
谢屿洲轻描淡写地说:“走进来的。”
霍峤:“……”
暗暗翻了个白眼,嘀嘀咕咕地吐槽:“废话,难道还能是飞进来的不成?”
宿舍总共就这么大,女孩就算压低了声音,这句话还是一字不差地落入了谢屿洲的耳里。
嘴角弯出微不可察的弧度,眸底荡着浅淡到近乎忽略不计的笑意,拖着语调:“方逸带着保镖掩护我进来的。”
霍峤:“?”
什么意思?
敢情男人是偷偷溜进来的?
霍峤忍不住在脑子里想象方逸是怎么带着保镖掩护谢屿洲偷溜进宿舍楼的。
……完全想象不出来。
霍峤抬脚走过来,从柜子里找出吹风机,谢屿洲动作自然地接过,插上插头,却八风不动地坐在椅子上。
她在宿舍里就只有一张椅子,现在被男人坐了,霍峤就只能站着。
瞧着男人像是要坐着给她吹头发,体谅病人的霍峤只好选择蹲下。
但她的腿刚弯了个小小的弧度,手臂忽然被谢屿洲抓住,眨眼间她已经坐在了谢屿洲的大腿上。
吹风机被打开,呼呼呼的声音在宿舍里响起。
霍峤坐得很是小心翼翼,仿佛男人的大腿是什么易碎品一般。
淡淡的沐浴露清香缠绕在鼻息之间,看着女孩正襟危坐的模样,谢屿洲短促地低笑了声。
微凉的手掌在女孩肩头按了下,温热的气息在她耳廓打转。
“谢太太,你太紧张了。”
霍峤背脊一僵,想转头反驳些什么,却被男人按了回去:“当心烫耳朵。”
霍峤的耳朵已经在发烫了,却不是被热风吹的。
等头发吹干,霍峤立马站起身,但由于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身体有些僵硬,踉踉跄跄地差点没站稳。
谢屿洲拉住她的手,这才避免霍峤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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