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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心里嫌弃的不行，脸上还得伪装一下情绪。
“可能是任务重要，你一个实习生处理不了。”
这话说的也挺直接的，换做其他刚毕业大学生，肯定备受打击。
可这个实习生却觉得很有道理。
这才符合常理嘛，到时候就这么给秦总解释。
看他心安理得地坐在工位上摸鱼，同事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凭什么他们拼命工作，商业间谍就可以悠哉悠哉啊？
兴许是感受到了同事们的怨气，总监助理下午走过来给他派发了任务。
“从今天开始，你就负责所有的打杂工作吧。”总监助理看着实习生说道。
“打杂？”实习生一脸难以置信，“可是当初招我进来……”
他还想给自己挽回点什么。
可惜，整个部门看他都不顺眼，他现在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正好要到考核期了，如果你不打算继续留下来……”
实习生没等总监助理话说完，就抢着回答，“我愿意我愿意，姐，你看我就开个玩笑。”
总监助理但笑不语。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实习生受难日，一会儿上下楼买咖啡，一会儿打印文件，总之闲着不超过五分钟就会有人叫他。
旁边工位的同事喝了一口冰美式，在心里感叹，这才是商业间谍的正确用法嘛。
第194章 被戏耍
秦渊还不知道自己派过去的商业间谍已经被对方公司鄙视成这个样子，他手里拿着间谍传递回来的资料，在琢磨着什么。
助理看秦渊如此犯难，不禁问，“秦总，如果我们将这个产品信息抢先发布，那傅氏集团肯定会吃瘪啊，他们后天就是新品发布会了。”
“没那么简单。”秦渊考虑得就比较周全。
这份情报看起来挺真实，只要发布就能让傅氏集团损失一大笔，可怎么看都有点蹊跷。
“咱们的人费尽力气弄来的，应该不会是假的。”助理看出来秦渊在怀疑这份情报的真实性，有点紧张地分析，“傅宸泽有那个耐心弄一份假的来糊弄咱们吗？”
以傅宸泽的脾气，秦渊觉得他不会这么做。
那人看着脾气就不好，要是发现了他派过去的商业间谍，还不得早就把人扔出来？
怎么可能留到现在。
秦渊自以为了解傅宸泽地分析了半天，最后摇摇头，“还是不能用。”
“那咱们的人力气不是白费了吗？”助理不解，“这个产品的可行性咱们也论证了，完全可以成为一个有力的竞品啊。”
“到你想过没有，如果真是傅宸泽设的圈套，最后的结果岂不是会反噬？秦氏集团的名誉和盈利哪个重要？”
秦渊的助理跟他共事有七八年了，两个人彼此熟悉，关系还算亲近，有些话也只有助理敢跟他说。
听他这么分析，助理无话可说，“那一会儿就让实习生撤回来吧。”
“可以。”秦渊点头应下。
项目开始之前，就送了人过去，想着能不能获取傅氏集团的动态。
眼看着两三个月了，就拿回来这么一份产品报告，还真假不知。
商业间谍被傅宸泽收买的可能性不大，顶多就是他被发现了，而傅宸泽难得有耐心，就陪他演了一出戏。
秦渊并不知道自己猜到了正确答案，他把产品报告扔进碎纸机，“把人叫回来，有其他任务。”
助理也不想自己的同事继续在那边当牛做马，出了办公室立马打电话。
接到上级领导的电话时，实习生被压榨了一整个下午，腿都快没有知觉了。
听到助理下达的命令，实习生差点喜极而泣。
当即收拾东西去人事部提起了离职。
整个策划部的人目送着他离开，每个人的眼底都带着如释重负。
看到他从傅氏集团大门离开，策划部一秒变得吵吵闹闹。
“可算走了，在我旁边我都不敢做工作，他要是再早点就好了，我也不用加这么多天班。”
坐在实习生旁边工位的那个同事抱怨道。
公司赶进度，每个人的任务都不少，他白天没法做，就只能晚上扛着电脑回家把进度补齐。
幸好公司很人性化，居家办公也给算了加班费。
实习生一离职，人事部立马汇报给燕文。
由燕文再转告给傅宸泽。
傅宸泽正在批阅文件，闻言抬头看他一眼，“把我们的也撤回来。”
也是很有礼貌了。
“现在就离职，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燕文有点担心这个。
“会。”傅宸泽十分清楚会引起什么效果，然而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是让秦渊知道。”
燕文恍然大悟。
发现总裁真的之所以是总裁，就是因为他能想到别人前面去。
而且总裁这一招格局也太大了。
他就是在变着法提醒秦渊，这段时间不过是在陪你玩玩，你还真以为自己能拿到傅氏集团什么重要的文件不成。
在傅氏集团这边派过去的卧底离职后的两个小时，秦渊的助理冲进来，对秦渊说道，“秦总，出事了。”
秦渊皱眉，“什么？”
“在我们派去傅氏集团卧底的时候，傅氏集团的人就发现了。”
一句话，让秦渊眉头拧得更紧。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随后不可抑制地气愤起来，想起那个被他送进碎纸机里的资料，音调都不可抑制地拔高，“这份资料是假的？”
看他发飙，助理现在有点发怵。
这件事就是他们的失职，没有及时觉察到对手公司的动向，把公司的脸都丢光了。
老板发火也是正常的。
助理低下头，心里没底地说，“是的。”
压根不用他回答，秦渊也猜到了答案。
傅宸泽又不是活菩萨，怎么可能明知道他们为了什么，还刻意把资料泄露出来？
秦渊嗤笑一声，不知道是在嘲笑谁。
“年终奖谁都别拿。”
这句话震耳欲聋，让助理的头更低了。
年终奖都六位数起步，这一下全没了。
“秦总息怒。”助理硬着头皮安抚。
秦渊正在气头上，哪里是他能安慰好的，这跟在傅宸泽面前裸奔有什么区别？
傅宸泽现在肯定在公司嘲笑他们缺心眼吧？
狠狠一拍桌子，秦渊愤怒地咆哮，“让他给我滚进来！”
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助理在心里给那个人捏了把汗，随后出去拨通电话，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五分钟后，那人出现在秦渊办公室。
和他想象的一样，秦渊阴沉着脸坐在办公桌后面，看到他进来时眼神都变得十分阴鸷。
就像是在盯着一具尸体。
让人毛骨悚然。
第195章 不尽人意
“秦，秦总，您找我。”卧底被他看的话都差点说不完整。
“你当初进傅氏集团时，没有暴露？”秦渊语气凉嗖嗖地问。
“没，没有啊。”卧底一脸慌张，“秦总，是出什么事了？他们发现我了？”
可是任务已经完成了啊，现在发现也没什么用了吧？
“没有？”秦渊冷笑一声，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无知，“从你进傅氏集团的那一刻，傅宸泽就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了！”
卧底听他这么一说，后背生风，胳膊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难道自己这段时间一直都处在他的监视之中？
看他震惊的表情，秦渊可以确信，他并没有被傅宸泽收买。
那就是傅宸泽太狡猾。
“资料是不是也用不了了？”卧底感觉天都塌了。
这段时间什么也没干，尽职尽责地做一个实习生，想尽办法收集情报。
结果告诉他任务从一开始就失败了？
卧底感觉自己就像是个笑话，但他没空处理自己的情绪。
眼下当务之急是看秦总怎么想的。
“秦总，我给您发誓，我绝对不知道。”卧底一脸诚恳，“这段时间每天我都汇报，一举一动您都知道的啊，我根本没有时间和傅氏集团的人勾结的！”
“行了，没人说你是叛徒。”秦渊心里正烦着呢，听他说话只觉得聒噪，“滚出去。”
得到了一句准话，卧底如释重负，特别听话地出去还把门关严了。
看他出来，助理凑过来问，“秦总是怎么说的？”
卧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哥，你刚才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你要是有准备才是真玩完了。
“在秦总面前你犹豫一秒，都活不到现在。”助理可是知道秦渊什么行事风格。
他要是认定了卧底背叛公司，转而投靠了傅宸泽，任凭别人怎么辩解都没用，直接就宣布死刑。
“那倒也是。”把擦汗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卧底说，“秦总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也没为难我，让我滚出来了。”
“你回去吧。”助理又拍拍他肩膀。
“哎，秦总是怎么知道的啊？”卧底突然好奇这个。
“少打听。”
还不够丢人呢，要是秦总知道他到处说，还不得被扣工资？
一共就那么点钱，再扣就要倒贴了。
说完，助理走进秦渊办公室。
在他们两个商量怎么把这件事的影响压到底时，豪庭的人来了。
查完秦渊那，现在查到秦氏集团这里了。
一听说是豪庭的人，秦渊让助理把人带了上来。
他的态度就和詹昀的形成鲜明对比。
专门的会客室，秦渊坐在一边，豪庭的两个人在对面。
陪同来的人是夕禾，但以夕禾的级别还不能随便开口，只会在询问到她时才插嘴。
秦渊的助理出去泡茶时，夕禾就站在一旁等候。
“不好意思打扰到秦总，豪庭内部有一点问题需要调查，秦总正好被提及，就需要例行公事，希望您能配合一下。”
秦渊正心乱如麻，闻言也只能耐着性子点头，“当然。”
这才是金主，目前还不能得罪。
听到有五个亿的拨款合同时，秦渊明显愣住，“不好意思，我没听清，你们说多少？”
“五个亿。”
“不存在。”秦渊直接否认，“我们公司资金链很健康，不需要其他人的拨款。”
豪庭的人素质极高，在秦渊面前对视一眼，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就继续往下。
最后还把那个合同原件拿了出来，递给秦渊。
秦渊看了两眼，扔在桌子上，“可以确定，我没有和詹总提过拨款，而且这上面没有我们公司法人签字和公章。”
“好，我们知道了，感谢秦总的配合。”豪庭的人说完，起身离开。
他们一走，秦渊立马皱眉，“去查查詹昀在搞什么名堂，还拨款五个亿？怕不是想要借着这个名义干什么坏事。”
……
此时的苏家。
苏母回来时，看起来很高兴。
苏芊芊跟她说要钱也二话不说就掏出银行卡。
全然不知道夕禾这边已经不打算帮助她了。
夜幕降临，苏母的喜悦也一点一点冷却下来，她感觉人还是不能太依赖别人。
对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万一只是表面应承，背地里却使绊子呢？
这样想着，苏母拨出去另外一个电话，把律师叫了过来。
是苏家公司的法务团队。
听到苏母的问题后，西装革履的律师扶了一下眼镜，“是单纯的民事诉讼，而且对方可能没有足够的证据，您不用太担心。”
“不用去坐牢吗？”苏母比较关心这个。
“您放心，这个是不用的。事件影响有限，况且现在已经销声匿迹，没法估量，就算是赔偿金额也不会太大。”
闻言，苏母的心算是放进肚子里了。
“那就好。”苏母的笑容又回到脸上，只要不坐牢，开庭就开庭，哪家没有个什么纠纷了。
“没什么事的话，夫人我就先回去了。公司那边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律师起身，拿着公文包说道。
苏母喜笑颜开地把人送走，“好好好，你先忙。”
她咨询律师的同时，苏鸢也在律师事务所里。
得到的答案是一样的。
那就有人欢喜有人愁了。
苏鸢皱眉，“就没有办法让她受刑事处罚？”
“如果只是这件事的话，没有。”
“好，谢谢你。”苏鸢有些失望，但没办法。
法律就是这样规定的，她想走正当途径，那就只能这么遵守。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苏鸢没有回家，驱车直接前往傅家。
刚好到了和傅宸泽约定的问诊时间。
她一出现，伪装成弟弟样子的苏糖糖就立马跑出来，一把抱住妈咪，“漂亮姐姐！”
还很谨慎，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第196章 另辟蹊径
苏鸢抱了抱苏糖糖，“安安，我先去给你爹地问诊，你自己玩哦。”
“好的漂亮姐姐。”苏糖糖在苏鸢上楼之后，偷偷地笑。
伪装成功！连妈咪都没有发现耶！
苏鸢来到傅宸泽房间，发现他今天并没有坐在床上等着，而是在窗边不知道往外看什么。
“傅总？”苏鸢走过去，叫了他一声，“可以开始今天的治疗了吗？”
“苏医生。”傅宸泽转过头，看到她眉间一抹郁色，有些心疼，“出什么事了？”
苏鸢没想到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但还是下意识躲闪，“没什么，开始今天的治疗吧。”
“苏医生，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傅宸泽的语气里稍微带了一些坚持。
谁跟你是朋友？
苏鸢想否认，但她想到了醉心草，只好改口，让语气听起来十分轻松，“当然了。”
“那，苏医生遇到什么困难可以说了么？”傅宸泽问。
好狡猾。
“一点小事，不值得傅总听，还是治疗吧。”苏鸢冲他笑了笑，语气里也有自己的坚持。
傅宸泽知道她今天是怎么都不会说了，只好作罢，像往常一样躺到床上。
治疗结束，在苏鸢离开后，傅宸泽睁开眼睛。
他刚才一直没睡，保持清醒，就是为了等苏鸢走后给燕文打电话。
深夜接到总裁的电话不是什么稀奇事。
“傅总？”燕文的声音还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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