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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调查一下苏鸢今天怎么了。”傅宸泽能感觉得到苏鸢不对劲。
燕文想给自己多点休息时间，没有问为什么，挂了电话直接去做。
半个小时后，燕文的电话回拨过来。
把苏鸢去了律师事务所的事情说给傅宸泽听，他们的人找到了那个律师，但是律师并没有透露出苏鸢的信息。
燕文没办法只能把事情原原本本讲给傅宸泽听。
傅宸泽能推断出苏鸢在那里没听到什么好消息。
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咨询的，只能是昨天的绯闻事件。
看来她还是很在乎的。
傅宸泽想了想，对燕文吩咐，“去查查苏家的公司。”
“那家公司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这些年一直靠傅氏集团的接济才勉强维持的，根本经不起细查。”
燕文有些为难，“万一影响到傅氏集团怎么办？”
“那就先切断合作再去查。”傅宸泽脸色阴沉，想都不想就做出决定。
燕文被傅宸泽震惊，总裁这次竟然愿意为了苏鸢去出手对付苏家的公司。
“可是，那是夫人的娘家……”燕文怕傅宸泽后悔，谨慎地提醒道。
闻言，傅宸泽再次沉默下来。
是啊，那是苏卿棠的娘家。
但几秒钟后，傅宸泽再次开口，内容不变，“去查。”
苏卿棠活着的时候，没看到苏家哪个对她好，反倒是人没了之后，一个两个贴上来要这要那。
打着娘家人的名义来傅氏集团要各种好处。
吃相难看得很。
燕文做事效率很高，当天晚上就下发傅总的命令，把切断合作的告知书发给苏家公司。
翌日一早，傅宸泽出门上班时，在门口被苏母给拦住。
“傅宸泽！”苏母声音很大，就像是个泼妇。
傅宸泽皱紧眉头，转头去看她，“什么事？”
“你怎么能这么绝情？我两个女儿都交代给你们傅家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现在竟然卸磨杀驴，你就不怕遭天谴吗你！”
苏母昨天晚上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没晕过去。
她当时就开车来了傅家别墅，可是夜深了，她也没办法进去，就在外面等了一夜。
看到傅宸泽出来才忍不住了，指着傅宸泽的鼻子尖就骂了起来。
说的话粗鄙不堪，傅宸泽目光冷漠，像是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两个女儿？”
“别跟我装傻，芊芊和棠棠！”
“苏卿棠什么时候是你的女儿了？”傅宸泽嗤笑一声，不愿意和她多说，打电话把保安叫了过来。
“傅宸泽！你怎么能这么做！你就不怕遭报应吗？”苏母被保安架着往外走的时候，气不过大声质问。
傅宸泽想，他要是不这么做，才是对不起苏卿棠。
切断合作，苏家和傅家正式成为两个独立的个体，燕文进行的一系列调查也十分顺利。
苏家公司偷税漏税等行为十分严重，燕文派去的人把证据都收集好，随时准备交出去。
“交给税务局。”傅宸泽的人也查出来了，那天绯闻的事，就是苏母一手炮制，不让她吃点苦头，苏鸢怎么可能解气。
“数目不小，她真的要坐牢了。”燕文最后又提醒了一句。
傅宸泽还是没有改变想法。
燕文只好照做。
苏母在被警察找上门前，还在和苏芊芊喝下午茶。
“里面总算是装修好了，至少看起来就跟废墟一样。”苏芊芊想到自己在这样的环境和苏鸢见面，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想到苏鸢有可能在背后嘲笑自己，苏芊芊就浑身难受。
“明天开始你去公司熟悉一下业务，这些东西迟早是咱们两个的，你什么都不懂怎么行？”苏母和她各说各的。
苏芊芊眼睛盯着别处，压根没听苏母在说什么，“泽哥哥要过生日了，送他什么合适呢？”
……
警察走进来时，苏母还没有想到他们是来抓自己的。
还以为是苏芊芊的事情又发生了变故，过来带她回去收监调查的。
“警官同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苏母还过去周旋。
“公司涉嫌偷税漏税，经调查，你是实际控制人，需要去配合问话。”
警察表明来意后，给身后的同事比了个手势，他们立马上前一步，把苏母给铐了起来。
这回轮到苏芊芊懵了，“这是干什么？什么偷税漏税？妈，怎么回事啊妈！”
苏母脸色灰败，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件事而翻车。
“是谁跟你们举报的？”苏母不死心地问。
警察看她一眼，“无可奉告。”
第197章 诱惑合作
苏母被抓的事情，很快就传到夕禾耳朵里，她没想到中途会出这么大的变故，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件事应该告诉给詹昀。
不然坏了他的事，肯定又要发飙。
夕禾还不想受无妄之灾。
詹昀虽然已经提了离职，但是因为要配合调查，目前还在公司坐班，只不过看起来清闲许多，一整天都签不上一个文件。
他本人也乐得清闲，整天在办公室里喝茶打发时间。
夕禾进来的时候，他还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杂志，一边喝热茶。
见不得有人这么惬意，夕禾把坏消息说给詹昀听。
“詹总，这该怎么办？”夕禾觉得太浪费。
当初救苏芊芊的时候，大费周章。
好不容易让苏母成为棋子，还没等到培养的时候，棋子夭折了？
她就说，不应该救苏芊芊的！
在她心里天人交战时，詹昀表情凝固了一瞬间，随后反应过来，对她说，“无碍，去跟苏芊芊说清楚，让她来补位。”
妈进去了直接让女儿顶上。
“还是打匿名电话？”夕禾觉得这样很难说服苏芊芊。
詹昀点头，“还没到暴露身份的时候，我的计划还没正式展开。”
又是那句话，别坏事。
夕禾咬了一下下唇，没忍住跟詹昀说了自己的想法，“苏芊芊愚笨不堪，根本对付不了苏鸢，詹总您要不要换一个对象？”
詹昀抬眸看她。
在夕禾被盯得一身冷汗后，詹昀才开口回答她，“因为她合适。”
身份合适，性格合适，连实力都很合适。
詹昀也是经过多方比对才做出的决定，怎么可能是头脑一热就说出口的。
这个回答简直算不上是解释，夕禾脸色并不好看。
“夕禾，我最近是不是脾气太好了？”詹昀忽然问道。
夕禾瞳孔骤缩，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踩到了詹昀的雷区。
“对不起詹总。”夕禾快速道歉。
“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詹昀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我不需要有思想的棋子，无论是谁。”
“是，詹总，我明白您的意思。”夕禾硬着头皮给詹昀保证，“我发誓刚才说的话都是出于对您的忠心！”
詹昀对她知根知底，也知道她没那个胆子背叛，摆摆手，“下不为例。”
“是！”夕禾逃过一劫，在心里长舒一口气，但在詹昀面前还紧绷着，生怕又做错什么事。
目前为止，自己对这个疯子还有用，他才一次次迁就，一旦对他失去作用，夕禾认为自己现在应该已经凉了吧。
从他办公室出来，夕禾不敢停，立马拨通了苏芊芊的电话。
苏芊芊此时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别墅里，面色惨白，像是大病一场。
佣人见苏母被警察抓走，纷纷离开，生怕被牵连到什么。
现在别墅里只有苏芊芊自己，没人给她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
她也像是被抽走了生命，坐在阳台上，眼神空洞，内心绝望，不知道该怎么办。
手机铃声响起，苏芊芊也只是挪动眼球看了一眼，见是陌生号码，以为是诈骗电话，并没有接，直到铃声停止。
她以为这样就安静了。
可下一秒电话又响起来，还是刚才的那个号码。
苏芊芊没有耐心，狠狠皱眉，接过来恶狠狠地问，“你谁啊？一个劲儿打什么电话！”
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咆哮声，夕禾耳朵都差点被震聋了。
“喂，是苏芊芊么？”夕禾用了变声器，听起来就是冰冷的机器音。
苏芊芊很厌恶这个声音，但它能叫出自己的名字。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叫什么？”
夕禾嗤笑一声。
变声器精准地复刻给苏芊芊听。
苏芊芊感觉受到嘲讽，脸色越发难看，“你到底是谁，笑什么笑！用什么变声器，有种滚到我面前来！”
“苏芊芊，还以为自己是苏家大小姐吗？”夕禾讨厌她颐指气使的语气，好像全天下只有她一个人是尊贵的，其他人都是卑贱的奴仆一样。
这下被挑衅得更严重，苏芊芊恨不得摔了手机，她站起来，弯着腰冲电话这边怒吼，“缩头乌龟，我是不是大小姐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什么身份！”
“还记得自己怎么从拘留所里走出来的吗？”夕禾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切入正题。
苏芊芊记得苏母和自己说过，是有一个陌生人的帮助，但这个人是谁苏母也不知道。
她从来都是活一天算一天的人，压根不会考虑追究，反正出来了那就快活好了。
完全没想到，会有人找上门来要她“报恩”。
苏芊芊的气势一下就弱了，“你，是你？”
“对，是我。”夕禾冷冰冰地继续说道，“虽然你母亲即将面临牢狱之灾，但你还是自由身，我们把你弄出来，不是让你死气沉沉的。”
“你们要我干什么？”苏芊芊警惕反问。
“我们要与你合作，把你保释出来是我们的诚意。”
“合作？我不知道和你们有什么可以合作的。”苏芊芊的手抓着阳台的栏杆，很用力。
“你当我傻？”苏芊芊在电话这边笑了起来，“不把条件都摆到桌子上，我凭什么信你的？”
“那，傅氏集团总裁夫人一位，不知道够不够？”
第198章 成果喜人
苏鸢还是在秦渊这里听说苏母入狱的事。
一大清早过来问诊，在等待取针的时候，秦渊随口和苏鸢聊起来，“花边新闻的事情怎么样了？”
苏鸢也没藏着掖着，直接把苏母说了出来。
秦渊闻言有些吃惊，随后问她，“那苏母的事，是你举报的？”
苏鸢一愣，随后问，“什么举报？”
看她这个反应，秦渊就知道她毫不知情，“苏家的公司被查出税务有问题，昨天把法人和苏母都逮捕了，刚听你说还以为是你做的。”
苏鸢摇摇头，“不，不是我。”
虽然她在很想让苏母付出代价。
她需要苏家的人彻底身败名裂。
但是，这件事的确不是她做的。
“她这种人，得罪的不在少数，应该是有人看不下去了。”秦渊对苏鸢说，“正好苏医生也出气了。”
话虽这么说，苏鸢还是想知道是谁做的。
她冲秦渊笑了笑，“秦总要是知道谁做的，麻烦通知我一声。”
“好。”秦渊答应下来。
时间到了，把老爷子腿上面的针都拔下来，苏鸢又重新号脉。
她看着已经清醒的老爷子，柔声问道，“先生，你的腿可以试着动一动。”
秦渊闻言，比老爷子还激动，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床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老爷子的腿部。
一时之间，房间里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老爷子的腿。
老爷子突然有点紧张，他怕失望。
从出事到现在，他夜里无数次试过活动一下双腿，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力，他彻底成了一个废物。
现在竟然有人让他动一动？
对上老爷子的目光，苏鸢微笑着鼓励他，“这段时间的治疗是有效果的，先生相信我，动一动。”
老爷子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但还是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正常人。
他用尽浑身力气，让右腿挪动了几厘米。
短短的两厘米，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要知道之前老爷子的腿可是一动都不动的。
这就是个好兆头，说明老爷子的病情真的在好转！
在商场叱咤风云的秦老爷子竟然忍不住想要落泪。
秦渊眼眶也红了，他走过来，大力握住苏鸢的手，一脸感激，“苏医生！你真是神医！”
对他的失礼苏鸢没有在意，她见过很多病人家属，比这个还激动的大有人在。
苏鸢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出来，给秦渊讲接下来的治疗方案，“这阶段的成果已经很显著了，坚持下去，不出半年老爷子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这次没人会质疑苏鸢的话。
秦老爷子躺在床上，看着苏鸢说，“苏医生，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有需要，你开口秦氏集团一定会出手。”
这话早在一开始确定治疗时，秦渊就说过了。
当时苏鸢是怎么回答的，现在只不过是重复一边。
她离开后，秦老爷子对秦渊说，“派人暗中保护苏医生了么？”
“爷爷，你想什么呢？”秦渊一脸“你开玩笑”的表情，“人家苏医生厉害着呢，咱们派人过去搞不好都得被打回来。”
秦老爷子吃惊，“她是什么人？”
“不知道。”秦渊想起自己上次让技术部总监查她信息却无功而返的事，“她身份很不一般，目前查不出来。”
查不出来，比摆在明面上的厉害更让人忌惮。
因为意味着无限可能。
“那以后要对苏医生更加恭敬。”秦老爷子在床上叹口气，“之前还想着以后就是废人了，没想到有一天能站起来。”
虽然距离彻底痊愈的日子还很远，但秦老爷子突然觉得日子有盼头了。
苏鸢这头离开秦家后，并没有立马回家，而是拨通了沈鹤的电话。
豪庭派去秦氏集团调查的人回来，把录音和报告都提交上来比对，轻易发现口供中不一致的地方。
又是一轮新的盘问。
沈鹤作为研究所的负责人，只能一直陪同。
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好中场休息，他在茶水间，虽然眉间有一抹郁色，但语气依旧温柔，“怎么了小鸢？”
“苏家公司税务问题师兄你知道吗？”苏鸢没有直接问是不是他做的。
因为她在心里差不多可以确定，这件事与师兄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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