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女查到死侍跟圆月教有关,圆月教里有很多活不下去的灾民,为了粮食自愿赴死,只求能让家人活下去。
后来被女皇派兵剿灭,原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谁知过几年又冒出玉露教,并且发展势头比圆月教更强劲。
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圆月教没那么简单?
第二天用过早膳,秦玉汐约大姐去探望秦玉漫。皇太女跟秦玉清忙着追查幕后凶手,她两无所事事,刚好去演姐妹情深。
“见过大皇女,五皇女。”杜安书带人迎接。
“不知四姐情况如何?”
“托两位殿下的福,皇女已经醒过来了。”
“我们去看看她。”
“这边请。”
杜安书眼眶通红,神情疲倦,想来昨晚没睡好。他跟秦玉漫成婚不过半月,这种事谁也不愿看到。
两人进屋时,秦玉漫正躺在床上,床下跪着四名小侍。一个个哭得梨花带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哭丧。
“四姐,你身体可好些了?”
“原来是大姐跟五妹啊,好不好我不知道,反正死不了。”
秦玉漫这话一出口,小侍们哭得更伤心了。
“你们都出去,别吵着殿下养伤!”杜安书板着脸训斥,然而四人并不理会他。
“谁不听正夫郎的话,就给我收拾东西走人!”秦玉漫皱紧眉头,烦得不行。
原本“秦玉漫”抢了十二个美男养在府中,去年她遣散八人,剩下两人怀有身孕,两人无家可归。
四人见皇女发怒,急忙提着裙子离开。
“让大姐跟五妹见笑了。”秦玉漫笑得勉强。
“你醒来就好,这些都是皇祖父的心意。”秦玉汐转头看向门外,笑云捧着锦盒进来。
锦盒打开,里面装的全是名贵药材,有灵芝、人参、冬虫夏草、燕窝。
“替我向皇祖父致谢。”
“我会的,你好好养伤吧。”
秦玉汐呆了一会儿就走,不过没回宫,而是去东郊的山神庙。重新修建的山神庙庄严肃穆,所有铜像都塑了金身,山神娘娘就坐在正殿上方。
或许是一改往日的衰败,香客陆陆续续多起来。今日她过来时,路上遇到不少人成群结队过来。
秦玉汐跪在地上,感谢山神娘娘为她逆天改命,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能派人日日进供香火,以求安慰。
离开山神庙,她找个地方跟东云交换衣服。因为所有侍女中,东云的身形跟她最相似。
换好衣服,她熟门熟路翻进魏国公府。
第17章再次翻墙
刘雨润独自坐在房间里查看账本,窗外两颗桃树都开花了,远远望去,就像火红的朝霞。
大家都传四皇女身受重伤,那么五皇女呢?
刘雨润收回视线,想把注意力放回账本上,可翻来覆去看半天,就是不进脑子。
“公子,五皇女来访。”惜文忽然进来小声耳语道。
五皇女?!
“你见着她了?”刘雨润噌的站起来。
“就在外边的梧桐树上。”
方才他去主院回来,路过梧桐下时,忽然有银子从天而降。等他抬头往上看,乖乖,树上竟然蹲着五皇女。
“皇女殿下!”惜文吓了一大跳。
“嘘,小点儿声,别被发现了。”自从订婚后,贴身照顾刘雨润的小厮从两人增至四人,故而秦玉汐找不到机会敲门。
“她――,先把人请进来吧,记得把其他人都打发走。”
“是,公子。”
惜文出门便安排留文去厨房打听晚上吃啥,再叫秋文、雪文去主院拿些熏香回来,屋里的快用完了。
三人离开后,秦玉汐从梧桐树上跳下。
“雨润见过皇女。”
“刘公子。”
两人客客气气问礼,秦玉汐身上穿的是绿色宫裙,头发全都盘起来。巧的是,刘雨润也穿着绿色罗衣,宛若清水出芙蓉。
“奴婢在外面侯着,公子有事尽管吩咐。”惜文偷偷看了眼公子,又看了看皇女,抿着嘴说道。
“嗯。”刘雨润轻声回应。
秦玉汐随他进屋,还是上次的房间,风格却从清净素雅变成富丽堂皇。墙上刘雨润的字画换成名家画作,高几上的花瓶都是名贵古玩,甚至桌椅也换了。
秦玉汐在方桌前坐下,刘雨润为她倒茶。
“听闻昨日逆贼拦路,不知皇女可有受伤?”
“伤了。”
“伤得……重不重?”刘雨润颇为担心,既然伤了为何不好好修养,还要翻墙进来?
“不重,只是擦伤,不信你瞧。”秦玉汐大大咧咧掀起衣袖,只见手腕上系着白色丝布,此时已经被血染红。
“你――”
“可能是刚才爬树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劳烦刘公子帮忙换药,我自己来不方便。”秦玉汐从荷包里掏出蓝色小玉瓶放到桌上,里面装的是治疗外伤药水。
“那便失礼了。”
刘雨润俯身解开丝布,发现伤口足足有一指长。他小心翼翼抹完药,再找来干净的丝帕系上。长长的秀发用木簪束起,秀美的脸颊中透着几分冷清。
秦玉汐定定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被迷住一样。距离上次见面已过了一个月,要是能早点成亲就好了。
“真想快点跟你完婚。”
刘雨润假装没听到,只是疯狂跳动的心脏,通红的耳朵,以及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
“好了吗?”秦玉汐故意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话。
“别这样!”刘雨润猛地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抱歉,我不该逗你。”秦玉汐拉住他的手可怜巴巴道歉,就像被雨打湿的花骨朵。
“不,皇女没有错,只是我……”
没等他说完,秦玉汐就把人拽到自己怀里。刘雨润挣扎着离开,可惜力气太小。
“让我抱会儿。”
“这,这不合规矩。”
“屋里没别人,不用讲规矩,你身上味道真好闻。”
秦玉汐把头埋在刘雨润的脖子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兰花香转移话题。
刘雨润很想说,皇女身上的香味才好闻,浓郁的花香中带着独一无二的清甜。
秦玉汐一手搂着刘雨润的腰,一手玩弄着他的头发。刘雨润身体僵硬,双手无处安放。
“你的头发很软。”秦玉汐把一小缕头发卷在手指上绕来绕去。
“太软了,容易毛躁。”
“我给你带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秦玉汐从袖口掏出一枚双面雕花的凤凰簪,准备给刘雨润插上。不过在那之前,要先把木簪拿下。
出乎意料的是,木簪取掉的瞬间,刘雨润的头发就像被雷击中一样,炸开了!
秦玉汐愣住了,刘雨润也愣住了,不过很快他就跑回寝室,把头埋进被子里。
“其实头发炸开的时候很可爱。”秦玉汐绕过屏风,坐到床边安抚他。
“让皇女见笑了。”刘雨润闷闷不乐地掀开被子。
霹雳吧啦,头发全都贴到被子上,炸得比刚才更厉害。
“噗呲,哈哈哈!”秦玉汐忍不住笑出声来。
刘雨润满脸通红,气也不是,骂也不是。
“你太可爱了!”秦玉汐捧着他的脸颊用力亲了一口。
刘雨润困惑地抬头,不明白她为什么说自己“可爱”?明明是出糗,他一点儿也不可爱!
秦玉汐用手帮他顺了顺头发说:“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刘雨润第一次主动搂住她的脖子,亲吻她。亲完整个人都变成粉红色,妩媚极了。
秦玉汐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差一点就失去理智,真是折磨人!
过了许久,两人平复心情。
刘雨润坐到梳妆台前梳理头发,秦玉汐自告奋勇帮忙。可惜她连自己的头发都没梳过,结果可想而知。
怕梳疼了不敢使劲,动作太轻打结的头发又梳不开,只能无奈放弃。
闲着无事,她开始观察刘雨润的闺房。
梨木打造的梳妆台上面前摆着葵花铜镜和红木雕花首饰盒,阳光从旁边的窗户照进来,地上铺着花纹地毯。榉木架子床,紫色纱帐,风格极为典雅。
“好看吗?”刘雨润用金簪束好头发回头。
“好看。”秦玉汐俯身亲了亲他光滑的额头。
“您该回宫了。”
“时间过得真快。”
临走前,秦玉汐抓着刘雨润吻了许久。刘雨润浑身发软,面色绯红,气喘吁吁。
过几天,皇太女跟秦玉清查到圆月教的线索。女皇将剿灭圆月教的任务,交给秦玉清负责。
这次刺杀事件,上下牵连三百多人,上到禁军统领,下到普通宫女。重则满门抄斩,轻则流放荒地,一时间京城人人自危。
转眼就到姹紫嫣红的四月,宫里忙着筹备五皇女的成人礼。相对来说,只有皇太女的成人最为隆重,王公大臣都来庆贺,借此彰显政治地位与权利。
其他皇女的成人礼较为简单,首先挑选良辰吉日焚香祭祖,其次由德高望重的亲王主持仪式,最后宴请皇室宗亲。
这次给秦玉汐主持仪式的是顺亲王,其他皇亲国戚必须有爵位在身才能出席。
成人礼当天,秦玉汐身着杏黄色吉服在宣政殿前跪拜。由顺亲王为她插上簪子,披上礼服,宣读祝辞。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寿胡福……”
顺亲王说完祝辞,再由女皇公布她的字。
秦玉汐的“汐”是指海潮,涛之起也,随月升衰。故而取字为“月升”,月升海潮退,寓意太平。
仪式结束,宫里设宴。
秦玉汐换上华丽的礼服,梳着复杂的发髻,戴上满头珠翠出席宴会,接受祝福。
“恭喜你成人。”
皇太女等人过来送祝福,秦玉汐笑着接受。当看到秦玉清恨得咬牙切齿时,心情变得更好了。
“多谢大姐、二姐、三姐。”
“成人意味着行事要奉行孝悌忠信,五妹你准备好了吗?”
“自然。”秦玉汐拍了拍胸脯自信回道。
宴会结束得很早,秦玉汐回长寿宫向太君后行礼,感谢她多年来抚育之恩。
“往后可不能再胡闹了。”
“皇祖父放心,孙女明白。”
太君后先是回忆小时候,再谈现在,最后展望未来。话里话外,都是要她一心一意辅佐皇太女。
秦玉汐的生父宁侍君死后追封宁君,其母亲是如今的太仆寺卿孟诗雨。
秦玉汐跟孟家不亲近,孟家也跟她不亲近,故而背后没有任何势力扶持,能依靠的只有太君后跟皇太女。
第18章开始认真
秦玉汐从太君后那离开时,天色已经暗下来。
四月末的夜风很凉爽,高高悬挂的弯月寂静如水,影影绰绰的星光像是无数珍珠洒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琼楼玉宇,红墙黄瓦,全都笼罩在淡淡的烟雾中。
秦玉汐踏着月色回去,这几日太君后送她很多礼物,女皇也命内帑拨钱定做新衣裳、鞋帽还有首饰。
“殿下,奴婢为您更衣?”雅琴笑盈盈走过来。
“殿下,奴婢铺好床了。”兰棋红着脸颊。
“你们下去吧,让笑云进来。”
“是。”两人咬咬牙退出去。
前段时间,太君后听说他们直到现在都还没跟五皇女过夜,非常生气。于是要求两人必须在半个月内成事,否则就换人服侍五皇女。
雅琴跟兰棋害怕太君后生气,所以每天都在努力诱惑,可惜从未成功。
其实他们也很疑惑,按理说五皇女已经成人,正是需求旺盛的时候,为何从不找人侍寝?是不懂,还是不行?
第二天清晨,笑云为秦玉汐梳妆打扮。
“皇女,您要戴凤簪还是金冠?”笑云打开一排装满华丽首饰的盒子,有成套的金头面,各式各样的簪子、步摇、发冠、耳坠、手镯、项圈等。
“凤簪。”
“是。”
秦玉汐身穿黄色襦裙,头戴凤簪,面若银盘,双眸似水,说不出的雍容华贵。
雅琴跟兰棋服侍她用早膳,不知为何总是频频用余光打量她?
“你们有事?”秦玉汐没好气地开口。
“请皇女恕罪,奴婢只是觉得皇女实在美丽,情不自禁多看几眼……”
“你们服侍我也有几个月了,这会儿才觉得好看?”
“皇女容貌姝丽,只是最近似乎长高了些。”
“哦,拿尺子来量量。”
“奴婢这就去拿。”
雅琴跟兰棋兴冲冲把尺子拿过来为她丈量身高,果然长高了!去年是五尺三寸,现在是五尺四寸(大概一米六三,还能长)!
秦玉汐心情非常好,去坐堂的时候也眉开眼笑。主事以为她是因为成人而高兴,便说了很多恭维的话。
“我昨日行成人礼,从今往后不可荒废时光。”秦玉汐收起笑脸。
“皇女英明,不知今日有何安排?”两位主事对她的话表示赞同。
“今日去考察官房、商铺情况。”
“内帑经营的商铺在城西与城南,城西这段时间聚集大量流民,为了皇女的安全考虑,属下建议先去城南,您意下如何?”李主事显然早准备。
“那就去城南吧。”秦玉汐没有反对。
皇室垄断全国的皮草、丝绸、茶叶、人参等买卖,而户部垄断铜铁、盐业买卖。即便如此,不管内帑还是国库,每年存银都不够用,可想而知下面贪腐有多严重。
秦玉汐去向女皇禀告要出宫办事,女皇看她行事稳重,一高兴就赏了块自由出入宫门的令牌。
接下来半个月,她每天早出晚归,忙得不亦乐乎。雅琴跟兰棋每晚都在她临睡前不小心投怀送抱。
“怪不得人们常说:古之成大事者,不唯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就他两妩媚动人的模样,我远远看着都忍不住流口水,皇女竟然无动于衷,到底是我们吃药还是皇女吃药?”东云忍不住感叹。
“说什么呢?皇女是我们能随便议论的吗!”笑云正准备呵斥,转念一想,她也觉得奇怪,难道真的不行?
“要不你还是配点药吧。”笑云忍不住小声嘀咕。
“你没事吧?皇女身体好着呢。”东云很清楚,她前几日才确诊过。
“那为何?且不说大皇女跟四皇女,就是清心寡欲的三皇女,不也……”
三皇女气质冷清,不近男色,然而成年的时候,敏侍君赐给她两位通房小侍。没过三个月就双双怀孕,现在孩子都三岁了。
再看看五皇女,雅琴跟兰棋来了四个多月,天天在屋里伺候,就是不让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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